《女神偷穿越乱世:梦回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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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偷穿越乱世:梦回大汉-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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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扶住卫青的身体,喉咙里嘶哑而又干涸地挤出一句:

“红衣女孩是……”

他猛地拥我入怀,热泪盈眶。

“卫青想说道歉,却只字难提,真真……你如何不认得我了?”

我僵着身体,血液仿佛凝固。这个变故如过山车般,让我一时难以消化……只是傻傻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吻住我,轻声呢喃:“你忘了?那年的雪,因你那抹红袄而变作灿烂。你忘了?忘了我们携手山间,山盟海誓的时光?真真,你踏尘归来,却换作了另一个人……这是何等残忍的事?”

他只拥我入怀,温暖的体温有种致命的熟悉感,使得我忍不住颤抖,像只受惊的羔羊。

“你为寻长生图,而陷入绝境,天鹰会的人本想将你灭口,我为你求来一线生机,却无奈你恍若两人,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甚至,连对我的忆念也无丝毫。真真,现在的你身上牵连着长生图的重要线索,全天下有阴谋的人都在找你……”

“你听我言,速速离开都城,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管。离开霍去病,离他愈远愈好。”

我心跳如雷,身体如僵硬一般,竟有足足十秒,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穿越前的身份,是李敢与天鹰会的双重细作。潜入民间寻找长生图的线索,却在最后拿到长生图的那一刻,被天鹰会灭了口。然而,卫青却救起我,让我得以重生……

但……

但这一切若是真的话,那么岂不是说明霍去病对我另有所图?

我忽然泪流满面,一把推开他,咆哮:“你有何证据?”

“你不信我?”

“我为何要信你?”

他眼中尽是怅惘:“你果真恋上他了。”

“是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字一句道,“我爱大色狼,他说他也爱我,待他处理完都城的事,他便带我回落苏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不会骗我,我也不会骗他。我们说好了。”

他苦笑,身体趔趄倒在椅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忽然,狂笑起来,眼中尽是惆怅:

“他不会骗你,你不会骗他?哈哈哈!”

“事实是,他在骗你,而你也在骗他,真真,你到此时还未明白吗?在他心目中,一直认为你在骗他,因而,他也在骗你,你懂吗?你俩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

“不!我没想利用过他!没有。”我的眼泪如断了线般流个不停。

“可笑,真是可笑。原来韩真真的重生,并非为卫某而来,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真是天意弄人!”

只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凌厉。

“霍去病早知你是天鹰会的人,他留你在身边,只为寻得这长生图。你的一行一踪,全在他监控之下。他只是借你之手,以你为诱饵,助他拿到想要的东西而已……”

“他拿到又如何?”

“甘泉宫狩猎,近卫三百,均佩箭出行,你想想此中的道理吧。”

我倒退一步,傻在那儿。

甘泉宫狩猎?霍去病难道想谋杀汉武帝?

我冷笑。

“这是个伪命题。谋反的前题是必须有长生图,但他没有十分把握知道我一定有长生图,所以,他不会走那么险的一招棋。”

……

他逼上一步,一字一句道:

“他带你回京,本就知你会走这一步,你今天走到这一步,便已暴露了长生图的踪影。这一切,已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你若不信,出门便知分晓!”

他的话如当头一棒,让我僵在那儿像个木头人。

“真真,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卫青护你一生的意愿,本无半点假。都城即刻有大事发生,你莫再蹚这浑水了,离开这里。有朝一日,卫青辞官而去,与你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好吗?”

……

一路狂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出来,深夜的巷子,空无一人。长长的街道,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冷风肆虐,使我的衣袂狂飞,一如我的心情。

“真真,卫青护你一生的意愿,本无半点假。都城即刻有大事发生,你莫再蹚这浑水了,离开这里。有朝一日,卫青辞官而去,与你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好吗?”

这话语如魔咒般不断回响,让我趔趄着步伐,几近瘫软在路边,没有力气迈出一步。

很想这一切都是卫青在胡扯。但,挥不去的熟悉感……叫我如何说服自己?

况且,他为何要骗我?

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韩真真,他不必编这样一个谎言来麻醉我,这毫无意义!

“韩真真,我看,珍珠镇只是个幌子。你压根儿找不到长生图,是吗?”

“你是真的失忆,还是根本不想拿出长生图?”

“你明知自己已难逃这个死局,无论找到或是找不到长生图,李敢或左贤王都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想拉我下水,与他们拼死一战,是吗?”

“侯爷,此时,长生图多半在天鹰会的手中,找到天鹰会的大本营,便找到了长生图,你难道真不想得到传说中的长生图吗?”

……

霍去病与我的对话,历历在耳,此刻回想起来,恐怕都另有深意。

忽想起霍去病与左贤王做的交易,依霍的能耐和军威,何须左贤王来救?他几次放过左贤王的性命,是不是为的是留下他,以找到长生图的线索?而我随他流落漠北,是不是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在回都城的途中,他与赵破奴眉来眼去,是不是已经在谋划什么?他对我的柔情蜜意,是不是只是为了让我最后将长生图双手奉献于他?

愈想愈心惊,再不敢往下想。

“嘣”一声巨响。

长街的尽头,忽然响起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顿时火光冲天,烟雾弥漫……

我慌乱着步子,朝着那火光的方向狂奔,待近,却发现正是方才自己出来的地方……脑子如被大铁钟重重砸了下,嗡嗡作响……

火光肆虐,在风中愈烧愈旺,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我竟真在火影中见到了一张脸。

那张在我心里魂牵梦萦的脸,那么熟悉那么真实地出现在我不远处。

我僵硬着喉咙,绝望地吐出了三个字:

“大色狼……”

他似是听见了,又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表情如此陌生,陌生到让我心惊胆战。他远远地望着我,眼神里带着血淋淋的刀子,刺向我的心口。那里,划出个又大又长的口子出来,痛得我无以复加。

铺天盖地的火焰,似是向我压迫而来。再难自控,身子如软体动物般瘫倒在地……忽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来,接着便是股刺鼻的呼道呛入鼻腔,眼前一黑,终于再无知觉……

第三十二章 幕后之手

雪下得很大,片片在空中随风散落,如鹅毛枕头破碎一般。

远远地,一个红衣女孩,蜷缩在角落中,无助的双眼,正对上我的视线。她向我伸出手,我茫然地接过,瘦弱的枯指比雪还要苍白,透着死寂的阴森。

“你叫什么?”我喃喃问。

“真真……”她说。

“真真,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抚过她的脸,她的脸渐渐开始变化,忽然间,变作了我的脸……

我惊叫着一把推开她,她弱小的身体倒在雪地上,红色的破袄在白雪中绽放如最夺目的罂粟……

我一路狂奔,双脚**在雪地中,却如踩在烈焰中的灼痛。无数人在我身边倒退,他们向我伸出手来,不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真真……真真……真真……”

我睁开眼。

清冷的汗水,从额头滑下,恐惧掏空了我的身体,使我不得不大口地喘气,又忍不住对着地面,一阵猛咳。

擦去额头的汗,空虚着身体,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眼前熟悉的霍府,让我觉得陌生,空荡荡的府邸,仆人、侍妾、卫士、霍去病……不见一人影,阳光刺刺照在我脸上,只得眯眼凝神,深吸一口气。

“你听我言,速速离开都城,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管。离开霍去病,离他愈远愈好。”

卫青的话,再次回响耳边。

可是,我有的选择吗?有吗?

是谁掳我回霍府,已经无须考证,是谁制造了那场爆炸,也无须考证,是谁一直一直在跟踪我,更加无须考证。这一切却是考证了卫青的话果然不假……

扶着廊柱,在一侧的台阶上坐下,竟不敢再往下想,怕再想下去,不敢面对的现实,即刻在眼前出现。

记得第一回见到霍去病时,那是个血腥的战场,蓦然回首,对上了他如星的眸子,从此万劫不复。

我厌他,恨他,蔑视他,甚至辱骂他,但却赶不走他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或许正如卫青所讲,重生的韩真真只为另一个男人而来。

如何能忘记,与他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的日子,他的笑容比最美的星辰还要璀璨,雪白的牙齿,像是最闪亮的钻石……

若时间只停在那一刻,若现实只如那刻一般单纯美好,该有多好……

只是……

我为他而来,他却未必为我而活。这个世界,正如歌里所唱,一个人扔了,一个人捡起。感情尚且如此,人生尚且如此……

我叹息,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因为至少你对他还有价值,可怕的是,被利用后,你失去价值的那一刻,茫然失措,奄奄一息。

我苦笑,终于明白大龄剩女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用自以为是的人生态度和视角,来诠释男人,而到最后,受伤最深的一定是自己……

这是个沉重而毫无意义的话题,如果事到如今,我还在试图谈论我与大色狼之间的感情,那将是多么可笑而无知的一件事。事实是,我只有手足无措地待在这个硕大的囚笼中,等待着现实的审判。

一场早知道结果的审判。

……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并未转头,那种娇滴滴的声调,此刻隐约透着某种阴冷,但却不妨碍我听出她是谁。

我淡淡一笑,道:“是的,醒了。”

花媛在我身边坐下,随着我的视线朝前方看着,许久,忽然淡然道:“韩真真,你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我不自觉地重复了遍,忽然苦笑,“想,传说中娇艳如花的花媛,竟也只是霍去病的一个党徒而已。”

她清冷一笑:“何出此言?”

我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嘲讽道:“算了吧,是你一直跟踪我吧。”

花媛脸色一闪,但很快恢复平静,只默默点了下头。嘴角蓄起复杂的笑容,道:“侯爷已经出发了。”

“嗯。”我只默默回了句。

“你不想问其中干系吗?”

“何必问,我早知结果了。”

“噢?”她声音透着惊奇。

我苦笑:“我所知的结果,是他误射死了李敢,而事实上,他想杀的人,是刘彻。不是吗?”又逼上一句,“我还知道的结果是,霍去病杀不了刘彻,结果却被刘彻知道了他的阴谋,所以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刘彻处死的,所以,你的侯爷,马上就要死了……”

她似是被我的言论击得脸色大变,一时,阳光半阴半阳地落在她的侧面,足有半分钟的沉默。

许久,她镇定下脸色,冷笑道:“韩真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她停顿了下,眼神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道:

“你已进入权力的核心,只有闭上眼用心去看,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

我木在那儿,竟不知如何回应她。她说得那么高深的一句话,与梦中的老人如出一辙,隐约觉得有道理,却不知她言下何意,艰难地吐了一句:“我只想睁开眼看清真相……”

她却清冷一笑,只探近一步道:“并无真相,一切只在于你心中所信。”

“所信……”我喃喃重复了遍。

……

“韩真真,侯爷说了,你若要走,叫我便放你走。他只说,愿你一切平安。”

……

有一种天气,很难解释清楚,厚厚的云层盖在天上,阳光半透不透,却又刮着嗖嗖的冷风,让人骨头发痛。

有一种状态,也很难解释清楚。走在路上,像是在走,又像是想停,前方明明有很多的路,却又不知往哪个方向去,回头望去,却又是一片茫茫然。

路人们从我身边不断地穿越,各自忙碌着需要忙碌的,而我就像是掉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大坑,想呐喊,却又无力发声。这种格格不入的状态,持续了不知多少天,我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

不知怎的,我走进了一扇门。眼前人影绰绰,我晃神了半晌,才看清自己进入了一酒家。大汉朝的子民们兴致勃勃地喝酒聊天着,谁也不会朝我这普通人多看一眼。

小二一眼发现了我,客气地招呼:“姑娘,来点什么?”

“啊?”我木木地反问了他一句,“来点什么?”

“对,来点什么。”他友好地重复。

“好吧,就来点什么。”我机械地回了句。

他朝我看了许久,终于知趣地消失。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脑袋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我的桌上仍是空的,我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小二,快来点什么!”

小二匆忙赶来,用抹布掸了掸桌上的灰,讨好道:“姑娘,您想好来点什么了?”

我发了会儿呆,道:“你说我应该来点什么?”

小二额头隐约出了汗,半晌支吾道:“那小的就随便给您来点什么吧。”

“早说不得了。”我挥了挥手,不再理他。

目光又投向窗外,怔怔发呆。

天上的云真厚,厚得比大色狼的脸皮一般。哑然失笑,想起那次他在大殿上唱“死了还要爱”,真是让人欢畅。这样的状态原本是我心中所信的。只是心中所信,总是被现实无情地打败,让人不得不怀疑一直坚守的信仰,像走在路上的那份无措。

我们常常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选择下一条要走的路。往左走,或是往右走,会有不同的结果,会进入不同的空间,会有不同的人生……我此刻走的路,到底是哪一条?接下去,又该走哪一条?又或者,我已走入了死胡同,再难前进一步?

大色狼,他又在选择走哪一条路,向左走,或是向右走,哪一条是他能活下来的路,哪一条是他追逐权力与欲望的路,哪一条又是他曾经单纯美好与我相爱的路……

我抿过一口酒,酒精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暂时麻痹,脱离现实。可能与花媛所说的那样,一直一直闭着眼睛,何尝不是件好事。

……

远处的街道,忽传来隐隐约约的哀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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