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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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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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这个记忆中还稚嫩的孩子,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已经长成了含苞带放的花朵。清晨初见阳光的芙蓉,在朝阳的沐浴下,舒展着自己的花瓣,尚带着经夜的雨露

,清泠泠,娇怯怯。

他的眸色渐渐转深,带着一丝莫名意味,向下移,落在她衣领之下裸露的精致锁骨。

他亲手为她择的,淡蓝色的贴身小襦,妥贴的包裹住她的身体,却遮不住的胸前细细隆起曲线,美好的让人砰然心动。

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纤腰,以及隐藏在层层衣裳之下的隐秘风景。

十六岁的少女,正是最芳华灿烂的年纪,纤秾合度,美丽而又洋溢着青春纯稚的风情。

“不管怎么样,”张嫣犹自未觉,义愤道,“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你回长安的。”

刘盈淡淡笑道,“阿嫣——已经由不得你了。”

“你以为,在你在沙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后,你还能继续在沙南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微微冷笑,曾经想当一个惜花人,捧她于手心,遮挡侵袭的风雨,如今心思却在不

经意的时候发生了改变,阿嫣依旧娇美如昔,他却有了一咱轻微的毁灭欲望和占有的心情,想让她为了自己,绽放出更美丽的光芒。

“阿嫣,”刘盈顿了一顿,慢慢道,“你是一个美人,美丽,也柔弱。在这么个世道里,以你这样的容貌,品性,如果没有人护着,根本不可能平安度日。”

“你——”

张嫣杏核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怒气。

她自问为这次出走也算计议并无错漏——先以家中父病的名义送走了韩冬歌,用混淆视听的法子瞒过了许欢,约定与带着行李的孟观在城门处会合。整个过程中,自己独自

一人的时候,只有从市集到城门这一小段距离,却偏偏闵若在这一刻钟中堵住了落单的自己。——要说这其中只是巧合,她是不信的,只是她此时刚刚从昏睡中醒过来,根本没有

时间去查证。

但刘盈的这句话,竟是否定了自己全部的存在价值。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吵架,于是忍气吞声,“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打算,不劳你操心。”心中委屈,却不肯表现出来半分,别过头去,露出倔强的侧脸线条,“你放我

回去。”

刘盈轻嗤了一声。

“算起来,”他的声音慢吞吞的,带着一种渗进人身体肌肤的温度,和特别的意味,“卿出阁已经有三年了吧?——这三年来,朕虽然与卿同宿同止,却顾虑卿年纪,一直

没有承宠,卿今年已满十六岁……”

张嫣猛的抬起头来,诧然的望着他,而他站在离她一尺的距离里,眸色黯的像不见星月的夜空。

一刹那间,她忽然就懂得了他的意思,只觉得喉咙发干,手心沁出了汗,灵魂也偷偷溜出了窍,一时竟无法反应,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慢慢的走近,伸手揽住自

己的腰,才一个激灵,猛的跳起来,一把推开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蹿的离他远远的,同时拍打着室内的墙壁,窗格,扬声高唤,“来人啊,救命啊。”

“都给朕退回去。”

廊上响起错乱的脚步声,却在比脚步响起更快的时间里,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刘盈瞧着她悠悠道,“这院子里的人都是朕的人,你说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朕的?更何况,”他顿了一顿,目光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薄

而漂亮的唇上,“我们夫妻房中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张嫣骇然睁大了眼眸。属于男子熟悉而又清朗的松香气息扑面而来,刘盈的吻肆意而又尽情,她心中负气,拼命咬住牙关,不肯让他得逞,却冷不丁刘盈伸手在她腋下三分

捏了一下,吃了一惊,微微启口,便被长驱直入。咿唔作响,两个人不知怎的,滚到堂中坐榻上边,少女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一时之间,既挣不脱男人的轻薄,男人也无法真正

的得手,只是落得个香汗淋漓,不成章法。

“刘盈。”肆意轻吻过的双唇呈现出水亮的色泽,张嫣撑起一半身子,目眦欲裂,“你不要欺人太甚,当日闵若在光天化日下强抢我入府,我恨他欲死,难道你和他一样么

?还是说,天下百姓尊奉供养你这位天子皇帝,就是让你来强抢民女的么?”

“你竟将朕同那个姓闵的相提并论?”刘盈怒极,嗤笑,“他如今还不知道埋在哪个乱葬岗里,你还念着他么?再说了,你算什么民女?你是我同牢共食庙见过父祖的妻子

,宗正府里皇室的牒谱上,还写着你张嫣的名字。”

“撕拉”一声,他撕扯开身下少女的衣襟,声音轻佻,“朕要和自己的皇后燕好,谁敢说不是?”

一九四:折花下

三尺见方的坐榻上,男子与少女娇躯交缠,高大的男子,娇小的少女,一个肌肤是微黑的麦色,一个如霜雪般洁白,对比强烈。榻上平日里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绨,张嫣躺在上

头,只觉得北上硌的慌,转过头去,避开刘盈落在颊上的亲吻,柳眉轻蹙,抽噎出声,眼泪慢慢落下来,那力气却比之前散漫了。

刘盈的吻流连而下,停在那串泪珠旁边,顿了一顿。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少女的芙蕖娇颜,轻轻道,“阿嫣,不是每一次,你哭一哭就能解决问题的。”

阿嫣,我也会痛,也会想要一些什么,来弥补心中愈来愈大的空洞,才能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你知不知道?

他愈想愈恨,隔着心衣,狠狠的咬了她的胸前一口。

张嫣惊呼一声,忍不住用手遮挡含胸,又羞又恼,伸出长腿想要蹬他,那脸上的哭泣却便忘记了。

真是个又可爱又可恨的小妖精,他恨恨的想,却总是忍不住念着她的好。

要怎么样,才能留住她的脚步,让她心甘情愿的陪在自己身边呢?

他忽然想起了前些天买的那匹胭脂马。

那样剽悍年少,桀骜难驯的一匹马,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只和飞云处的下来。在同一间马厩里,最开始的时候,总是相互不服气,嘶鸣着想要挑衅彼此。却偏偏不打不相

识,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听得下头人说起,已经是见着情意绵绵了。

他抱起榻上少女轻盈的身体,挥开锦绣帘幕,走入内室,将她放在挂着缁色素纹织锦四阿帐的卧床之上。

张嫣一脚蹬开他,将一旁的天蓝色被衾胡乱裹在身上,缩进床的里侧,看着他带着淡淡情欲的凤眸,忍不住狐疑问道:“你又用了春药了?”

刘盈身体微微一僵,苦笑道,“阿嫣,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无需什么春药,只要你在这儿,就能吸引我所有的视线和思绪。

她颊上绯红,啐道,“我才不需要什么劳什子信心,只要你现在放我走就好了。”

刘盈微笑,“你觉得,到了这个地步,可能么?”

他再不懂得女儿心,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他还半途而废的话。只怕阿嫣真个羞愤,此后便再也不愿见他。

他覆住少女,同时亲吻她精致的锁骨。

他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

“我们总是似乎在相互错过。”被衾在挣扎中落下来,连同一件件衣裳,和喃喃的在耳边依稀的声音,“阿嫣,我不想再后悔。今日之后我给你赔罪。但是至少在现在,无论

你如何哭闹,我都不会放手的。”

阿嫣的肌肤像三月的梨花蕊,娇弱而敏感,抚过的时候,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刘盈怜惜不已,力道放的极轻,唇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的时候,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刘盈敏锐的察觉到,凝神去看。

帐中暗暗的天光下,阿嫣的耳垂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肉粉色色泽,情动的时候,有一种晶莹剔透的错觉。之上一粒胭脂米痣,经过口水的润泽,愈发显得明媚鲜艳,仿佛将滴欲

滴的一滴血。

刘盈只觉惊心动魄,一时间,连呼吸都慢下来,低下头去,含住她晶莹剔透的耳垂,满意的听见颤抖得不成模样的少女小声的惊喘之声。轻轻的啮咬着其上凸起的那粒胭脂米

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喉中逸出了细细的呻吟。睁开双眼,染上淡淡迷离。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张嫣心中狐疑。

她与刘盈在一起相处了太长岁月。从六岁第一次见到他起,到如今,整整十年的岁月中,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她所认识的那个刘盈,一直以来,对她都维持

着一分中平的温煦的架子,几乎从不曾有轻佻肆意的时候。纵然是在天一阁那个靡乱的夜晚,最情动的时候,依旧留着一分属于长辈身份的放不下来的分寸。

但是,现在的刘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竟有些让她生出了这真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么的感觉来。这其中的分别,怎么说呢?像是终于放开了心中的枷锁,在从前的中平持

正之外,竟也露出一份放浪形骸来。如果说,从前的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更多的是一个外甥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能够将自己当做一个十足十的可以调戏可以上床的女人。

在千里之外遥远的长安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他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

她这样想着,思绪便不知不觉的散到了别处,忽然觉得胸前一凉,身上最后一件衣裳也被扯落下来。

“刘盈,”张嫣终于心中生出一丝惧意,蜷起身子,放软了声音求道,“你放过我吧?”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泫然欲泣的脸,怯生生的道,“我跟你回长安,我也不再乱跑了

。这一次,你就放了我吧?”

少女玉体横陈,躺在靛色的床单上,想要伸手抱膝,遮住美丽的风景,却没有察觉早已露出的圆润肩头,和晶莹脚趾,天然而带了一丝青涩的魅惑——这样的美景令刘盈屏息

,只怕惊散了绮梦,轻轻应道,“好。”

张嫣大喜,还没有流畅的感受劫后余生的感觉,身上的男子又俯下身,啃了她的锁骨一口。

笑容僵在她的唇角,随即愤然,“你不是答应了么?”

灸热的亲吻落在她的肩头,灼出一朵朵盛放的桃花。刘盈漫不经心的答道,“我只是答应你回长安,什么时候答应放你了?”抱着心爱的女孩,他早已情动,身体发烫,手也

沿着少女的肩头,一路抚过软玉温香,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腰肢,渐渐的向下滑过去,“阿嫣,你真的太单纯,难道还以为,面对这样的一个美丽的你,有哪个男人,能够停

下脚步?”

“喂,”张嫣慌乱喊道,“姓刘的,你不要乱来。”

“唔——”她的指甲,深深的掐在刘盈的背上。浑身抖颤犹如风中落叶。

她甚至能够感觉的到他手上因为勤练骑射而生成的茧子,身体上的刺激,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浑身颤抖,不成语言。

许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她的身体紧绷,虽显出一分泥泞,却狭窄的很。

刘盈一边在她耳边喃喃唤她的名字,哄着她,一边亲吻她的香肩。只觉得阿嫣的身体,好象开在最美好春日的白兰花,雪白娇嫩,仿佛稍微用一些力,便会被弄伤了。他始终

记得,这是他念兹在兹,喜之悦之的阿嫣,是他将恐将惧,惟予与汝的阿嫣,不愿她在事后不要太发脾气,按捺下自己勃发的情欲,费了十分心力取悦仔细。

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溪水开始渐渐泛上来。

低头看,阿嫣微微屈膝,躺在身下,像一只迷茫的小兽,一双杏核一样的眼眸雾蒙蒙的。

刘盈看的心中爱极,越发在她耳边说了一些甜言胡乱话语。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

少女的年轻身体慢慢打开,泛着动人的浅红色泽。花朵在情欲的滋润下盛开,妖娆如罂粟摇曳,花心绽开,渗出点点滴滴的花蜜,芳香迷人。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嘤咛出声

,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

她在迷蒙之中,似乎感觉到身下双腿被人分开,心中一惊,顿时从沉沦之中清醒过来,知道若是再不阻止,便再也无法回头了。用尽全身力气掐在刘盈的肩膀之上,拼尽最后

一丝理智,喊了一声,

“舅舅。”

声音清脆。

身上的男子动作微微一顿。

“你现在记得,我该叫你一声舅舅了?”她笑的冷诮,“我的舅舅大人,你不是最守礼,将礼法看的大如天么?可是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外甥女,如今你行此悖逆之事,便不

怕他日遭人非议么?”

他和她之间的舅甥关系,是一柄双刃剑。

在每次彼此疏远的时候,想起来,就会心软原谅;却在每一次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在那一夜长乐宫的天一阁,在春酒春香的发酵下,他都能够断然推

开自己。何况于眼下?

这一次也将这样收场吧。

她这么想着,合拢了赤裸修长的双腿,同时别过脸去,一时间只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松懈下来,分不清倾袭上心头的是释然,还是悲伤。

再蓬勃的感情,只要浇下这么一瓢冷水,就会冰释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已经习惯了,谢幕之后,在热闹之后迎接孤独,在富丽堂皇的殿堂里头,抱着自己的膝盖独自疗伤。

只是,鼻子还是有一点发酸。

就在眼泪快要忍不住流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腰上一紧,被那个男人重新带回到面前。

“你……”愕然回头。仿佛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让她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刘盈却在她的的惊愕和挣扎中亲了亲她,同时用缓慢而坚定的力量重新分开她的双腿。

因为勃发的情欲,他的额上也染了一层汗,发上带了一丝湿意,却很奇异的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魅力,双眸注视着她,黑的沉静,“阿嫣,也许,你说的都是对的。”话音沙哑

,低沉。

“可是,既然我下定决心为你来到这里,便不会有任何的理由让我停住脚步……阿嫣,如果说,得到你的身体能够留住你,那么就算是真的会遭天谴,这一次,我也会毫不犹

豫的做下去。”

好像什么长久以来的认知被打破,又像是他锵然有力的承诺震撼了心魂,她茫然无措,听见这个男人在自己耳边说,“今儿个,你就算叫上一百声舅舅,我都不会放了你。”

亲昵的吮吻着她的唇,声音喃喃,“如果真的要遭报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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