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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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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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看了锦曦。她还是愣着,燕九只好轻咳了声做了个口型:“试吃!”

锦曦哭笑不得,这晚上的消夜点心也要试啊?只得走上前去,见盘子一旁放着一只小碟和一双银筷子,她一样挟了一点吃过,宫女这才端给朱棣。

朱棣瞟了眼锦曦,眼中透出恨意。

于是锦曦想是不是还要再吐一次,她深深呼吸一下,听到朱棣喝道:“你再敢吐,本王定打你三十军棍。”

“王爷,燕七只是呼吸一口消夜的甜香,一样只试吃了一口,不会过饱。王爷明鉴。”锦曦忍住笑毕恭毕敬地答道。

朱棣警惕地看看锦曦怕她捣乱,拿着筷子想吃又不敢吃的模样。

锦曦目不斜视,精神也跟着好了起来。不经意地看向燕九,见他一张脸红通通的,锦曦奇怪,再一观察发现那是忍笑忍得。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安静地殿内突然冒出锦曦的爆笑声,朱棣气得把筷子一放:“谢非兰!你……燕九!”

“无端冲撞王爷,责军棍十下!”燕九终于出声,声音里还带着颤声,想必忍笑已忍成内伤。

“王爷,你动不动就打军棍,这护卫我不做了!”

朱棣哼了一声道:“由得了你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答应了本王,怎么像个妇人?言而无信!”

锦曦心想,我就不是男子汉,嘴一撇道:“王爷算是说对了,非兰经常言而无信,叫王爷失望了,不过王爷言出必行,说明日送表妹返回应天当不会失言,非兰告退!”

她说着就往殿外走,笑嘻嘻地说:“王爷,多谢你的晚膳和消夜,不错!非兰告辞!”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要走?”朱棣气极,这个谢非兰太嚣张了。

“王爷,忘记告诉你了,好像你不会武功,好像,你的燕卫武功也不如我,好像,咱们头顶上还有一名刺客!”话刚吐出,锦曦大喝一声跃起,挥剑刺向梁上。

燕九大惊,梁上传来阵阵轻笑声,锦曦已与一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他跃至朱棣身旁大喝:“有刺客!”

朱棣气还没消,就被眼见这场变故惊得呆了一呆,满腔怨气全发在黑衣身上。

见禁军侍卫涌进殿来,手一挥:“射杀了!”全然不顾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锦曦。

听他这样下令,还来不及反应,箭就飞了过来。

“还想擒我?你主子好像不把你的命当命呢!”黑衣人呵呵笑道。

“挡箭啊!”锦曦停止攻向黑衣人,心想我一心护你,你居然这么黑?她继而与黑衣人背靠背挡开箭枝,还不忘狠狠地瞪向朱棣。

黑衣人突大笑起来:“燕王机智果断,再打下去,你不想知道赈灾内情了?”

“停!”朱棣冷冷地看向黑衣人,“你不是来刺杀本王的,说吧,你有何目的?”

“王爷怎知在下不是想来杀你呢?”

“你伏在梁上很长时间,要下手有的是机会。”朱棣笑了笑又道,“这么蠢的问题你也问?”

黑衣人长笑一声:“燕王,在下前来是一片好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向朱棣。

燕九大喝一声:“主上小心!”用身体挡下那卷物事。

黑衣人笑声再起:“好个忠心护主的燕卫,告辞了。”说罢突然出手,锦曦只觉得眼前全是掌影,黑衣人武功竟高深至此!他踢飞几名侍卫,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眼锦曦,迅速闪身出殿,在一片“捉刺客”的呼声中消失在黑夜里。

“不用追了。”朱棣打开那卷物事,惊喜,矛盾,疑惑,一张脸变幻莫测。片刻他轻声道:“你们都出去吧,本王倦了,想歇息。”

“是!”

侍卫们鱼贯而出,燕九又回到内殿柱子旁站定。

“燕九,你也下去吧。”

燕九一愣,恭敬地答道:“是,燕九告退。”

锦曦哭笑不得,想连她一起杀,这会突然就没事了?她摇了摇头,便想跟着燕九一同退出。

“非兰,你留下。”

“王爷还有何事?”

朱棣沉思片刻,似下了什么决定,对锦曦深施一礼。

锦曦吓了一跳,侧身避开:“非兰受不起,王爷想说什么就说吧,这护卫非兰肯定做不了啦。”

“非兰,本王与你接触不久,但直觉告诉我,你绝非心存歹意这人,这一礼是谢你两次的相救之情。我下令射杀是知道禁军的箭杀不了你们,”朱棣正色道,“非兰,你可知本王来凤阳有多险恶了么?这次赈灾必有天大的内情!他们不欲本王知晓,想置本王于死地,非兰,你说本王是放任不管保住性命呢?还是查个清楚明白,让灾民真正得到朝廷的恩赐?”

“当然是要让灾民得到朝廷的恩赐了!”锦曦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朱棣嘴边浮起一丝笑意:“非兰,本王不与你致气了,你留下来帮本王可好?要知道,本王单个是斗不过武林高手的。这里不比战场,却又比战场更凶险十倍。”

他的声音温柔诚挚,锦曦情不自禁地便点点头,能帮助灾民当然是义不容辞。

朱棣又是一笑:“如此还是委屈非兰担当本王的侍卫可好?”

锦曦又点点头。

“明日升堂接受诉状,非兰早些去歇息吧,本王也非弱不禁风之人。非兰,本王若有得罪恶还请多多谅解!”朱棣又是一礼。

“王爷哪里话!这礼非兰不敢受,只要是为民解忧,非兰绝无怨言!”

锦曦于是告辞出了殿门。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总觉得似没有什么不对。

燕九候在外间见她出来,忙道:“燕七,走吧,我带你去侍卫居所。”

“不是要轮值守护王爷?”

燕九不好意思笑了:“侍卫居所就在偏殿,不用站在内殿的。”

锦曦恍然大悟,气结道:“那,那今晚……”

“王爷气不过,你不让他吃晚膳……还有,消夜里,放了,放了泄药!”燕九吞吞吐吐说道。

腹中突传来阵痛,锦曦气急败坏捂着肚子,想起答应护朱棣彻查赈灾事宜,悔得肠子都青了,咬牙切齿道:“你……我,毛厕在哪儿?”

燕九一指方向,锦曦如兔子一般飞奔而去。燕九再也忍住呵呵笑起来,一转身看到朱棣站在殿门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燕九赶紧止住笑,只听朱棣淡淡说道:“吩咐下去做点养胃的,再送碗药过去,拉坏身体可不行。”

给一巴掌再给颗糖吃?那谢非兰明天肯定卷包袱走人!燕九心里想着,嘴里却道:“是!”

"等等,吩咐厨房为本王做点,消夜!"朱棣板着脸说完闪身进了殿.

"是!"燕九低下头,又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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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5章 我是护卫我怕谁(五)

锦曦骂完朱棣骂自己,然而大是大非她又分得清楚,护朱棣能让灾民得到朝廷恩赐,做他护卫于民有利。想起朱棣整她,又不甘心。

她享受完厨房做的好吃的,又喝了药,躺在床上就想起那个黑衣人来。她进殿之时便发现了黑衣人的存在。以她的武功她能挡住他。就想看黑衣人袭击时朱棣的狼狈样。然而黑衣人没有动静,她也不动。

黑衣人是谁?他交给朱棣什么东西呢?朱棣为何神情一下子就变了呢?是与赈灾有关的物件,这事,会牵涉到太子殿下么?各种疑问涌上心头,锦曦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瞪着天花板想,要不明天还是走了,暗中护着朱棣就好。她被自己两全其美的打算逗乐了,决定第二天送走珍贝就开溜。

锦曦安慰自己,暗中护朱棣,也是一样的,还自由。

第二天一大早,锦曦送走眼泪汪汪的珍贝,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她回到房中脱下燕卫朴服,换上自己的衣衫,想了想,只带了金银,空着双手就出了房门。

行到宫门前,两名侍卫挡住她:“出宫令牌!”

锦曦一愣,抬头挺胸道:“我是燕七,不认得了么?”

“七爷见谅,王爷有令,出宫必须要有他的手令!”

“这样啊,那我去讨便是。”锦曦笑眯眯地说完,折身往宫内走,她知道现在皇城内除了燕王所居的太居殿,别的殿都只有值守太监宫女与巡查侍卫。出宫还不容易?锦曦走到一处无人的宫墙前,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翻出了宫墙。

她走了会儿回头看看皇城笑了:“王爷,非兰告辞了,以后,你也不会再见着我了。”

锦曦听说皇上为让中都繁华,迁了江南富户一万多人来凤阳,所以凤阳热闹不比应天府差。她顺着街道随意地走着。突然感觉有道目光跟随着自己。

不慌不忙地拐进一条小巷。锦曦回头笑道:“何人一直跟随在下?”

“锦曦!是我啊,表哥!”朱守谦露了脸,兴奋地说,“我就在想,应该是你,绝对不会错!”

“铁柱!你怎么也跑凤阳来了?”锦曦放松下来,没好气地问道。

朱守谦委屈的说:“八月大婚,我闷得不行,听说你来了凤阳,就跟着来找你了。”

锦曦想哭,才甩掉了珍贝,又粘上了朱守谦:“你找我干嘛?”

“和你一起行走江湖啊!”朱守谦眉飞色舞地说,“现在离八月还有两个多月,锦曦,我们一起行走江湖好不好?”

锦曦哭笑不得:“你是靖江王!你马上要大婚,成年了,明年就要去广西封地,你没有武功走什么江湖!”

“有你保护我啊!锦曦,你当我的护卫好不好?咱们就一路走一路玩,好不好?”

怎么又是护卫?!锦曦脸一板:“不好!”

“锦曦,你一个人也不好玩是不是?不当我的护卫就算了,我当你的跟班成不?”朱守谦好不容易捞到这么个机会,哪肯放弃,牵了锦曦的手就走。

锦曦拿他没办法,和朱守谦感情又好,见他趁大婚前出来走走说得甚是可怜,便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刚走到街上,见人群纷涌往前方跑去。

“有什么热闹,去瞧瞧!”朱守谦也是个好玩的性子,拉了锦曦跟着人群往前走。

没走多久便到了凤阳县衙。衙门内外挤得水泄不通。朱守谦自带了王府侍卫,赶开路人让出一个空隙来。锦曦一下子明白是朱棣要开衙受理诉状,心里也好奇,便道:“铁柱,我可不想和燕王打照面,你挡着点。”

她躲在朱守谦后面看。见堂前跪了一个老头,正哭着说:“水淹良田七亩,房舍全无,老朽至今只领到十日口粮,口粮还是先签了卖田契约才得到的,如今洪水退去,老朽无田可种,求王爷为老朽做主!”

人群议论纷纷:“太黑了,朝廷规定受灾之人每日可领粮一份,水退后还可领种子,怎么变成以田地换口粮了呢?”“就是,谁这么黑心啊!”

锦曦见朱棣坐着没动,有侍卫呈上状纸,不多时让老头在供词上画了押。

接下来又有人上前,一个时辰看下来,朱棣竟接了十多份供状,大多是与这次赈灾有关。锦曦见午时快到,拉了拉朱守谦的衣袖:“我们走吧,表哥!”

只见里面跑出来一个燕卫,对着朱守谦一礼:“见过靖江王,我家王爷有请。”

朱守谦没办法带着侍卫往里走,锦曦正欲躲在散开的人群中混出去,已看到朱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堂去。

朱守谦走进堂内毕恭毕敬地对朱棣行了礼:“见过四皇叔”

“免礼!呵呵!守谦哪,皇上可知你离开应天府?”朱棣含笑同朱守谦说话,竟似没有瞧见锦曦一样。

“这个……”

“本王离开应天时记得皇上曾说,你八月大婚,这几月令你在府中好生看书,你觉得如果让皇上知道,会是什么样?”

朱守谦额上冷汗直冒,看了锦曦,脸色已变得苍白:“四皇叔,守谦不过是想借着大婚前出来玩玩……”

朱棣负手走到锦曦面前笑道:“若论辈分,你也算我的皇侄,若是肯借你表弟当我两月护卫,我便替你隐瞒了此事,你现在速回应天府,免得皇上突然想起你,找不着人。”

锦曦一怔,知道他该算账时绝不会含糊,不由恨得牙痒。低声辩解道:“非兰知道表哥来了,见见他也不为过吧?”

“哦,这样啊,”朱棣昨晚才礼贤下士想留住她,今天一早就不见她人,知道她是气恼自己在消夜里放泄药不辞而别,他也不说破,转头看看朱守谦,见他脸憋得通红,又笑了:“守谦,非兰答应做本王两月护卫,若是你不肯,本王也不会勉强,当然,若是答应,少不得要签下这一约契约。”他说完含笑看着锦曦。

锦曦看着朱守谦时红时白的脸,为难至极的样子不觉叹了口气:“我签,两个月罢了。表哥,你莫要惹事了,速回应天吧,不要让皇上知道怪罪于你,非兰两月期满,定回应天喝你的喜酒。”刚跑出宫就被挡了个正着,这回好了,还要白纸黑字写下来,真够倒霉的。

她垮着脸自认倒霉。朱守谦却急了:“这怎么能行,非兰!这要是传出去……”

“传出去怕丢你的脸是么?想必王爷不会张扬此事的,是吧?”锦曦止住朱守谦的话,毫不退缩地望向朱棣。

“这是自然,本王不是不会武功么,不过就看上非兰一身本事了,守谦,你大可放心。”朱棣笑得似狐狸。

朱守谦心想这下好了,直接送上门了,以后要是朱棣知道锦曦的身份可怎生收场。眼下却又容不得他不同意。若上皇上知道他私出应天府麻烦更大。朱守谦是又悔又恨。

侍卫奉上纸笔,锦曦看了看上面写的:“今有谢非兰,自愿做燕王燕卫两月,绝不反悔。”她又想,签的是谢非兰,不是徐锦曦,怕什么?痛快的签了。

朱守谦悔恨地带着侍卫离开,却不忘放狠话:“四皇叔,若是非兰少根头发,守谦少不得要去皇上娘娘面前理论一番!”

朱棣只笑着送他离开,轻声吩咐:“回宫。”

回了皇城,锦曦只道没事,听到朱棣在耳边轻声说了句:“你答允做燕卫,这两月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若反悔,我便告朱守谦一状,皇上最恨不遵皇命之人。”

锦曦闻言气道:“这两月我做你护卫便是,你别乱出花样整我,不然,我连表哥都顾不得了。要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非兰可不是讲信用之人。还有,我答应做你护卫,那是看到这一带受灾百姓的面子上,不然,你的死活,我还真不放在心上。”

朱棣笑容僵在脸上,凤目一张,又是那种冷冷的目光瞟向锦曦。殿内安静了片刻才听到朱棣说:“无趣!燕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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