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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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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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誉冉松了口气,接着低头应声道:“我来了!”

“汾阳王怎么样了?”不是出于挂心也不是想打探,只是于苏誉冉之间,隔着的必然是这个问题。

“大殿之后,父王便大病不起,后来被百官弹劾,宏绪皇帝为顺应民意,将父王撤了藩王之封,父王请辞回汾阳,皇上应允了!”苏誉冉低声说道,一脸的落寞。

“请辞回汾阳?!”苏紫衣诧异的重复了一遍,宏绪皇帝能将汾阳王撤藩,背地里不知还有多少动作,绝不会只为了自己那场对峙就撤了藩,只是那场对峙确实是导火索罢了,只是宏绪皇帝怎么会放虎归山呢,估计汾阳王能活着回到汾阳的可能性不大!“哥不回汾阳吗?”

苏誉冉猛然看向苏紫衣,眼里的情绪复杂而矛盾,许久才开口道:“父王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把我赶出了府,而言……,我也放心不下你!”

苏誉冉蹙眉,那双干净的杏眸里满是忧虑,耳边响起汾阳王的怒骂‘以后不许你再靠近我半步,苏紫衣我是势必要杀死她的,不报大殿之仇我誓不为人,你有本事你就天天护着她!’“紫衣,我以后天天跟着你,你会烦吗?”

“不会!”苏紫衣淡淡一笑,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想必汾阳王是用自己的生死威胁他离开的。

无论汾阳王是个怎样的人,他对苏誉冉还是百般疼爱的,如果苏誉冉跟着汾阳王一路去汾阳,就无疑是去送死,只有狠心逼他留在京城,逼他留在自己身边,段凛澈至少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护他一个周全。

“哥,你就不恨我吗?”苏紫衣仰头看着苏誉冉眼里的担忧,轻声问道。

“从父王选择这样做时,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如果父王放手,也许一切都会不同,可我不会恨你保护自己!”

“哥,有你保护我,我会觉得安心!”苏紫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着苏誉冉低声说道,以苏誉冉儒生迂腐的性子,不适合在这样的争斗中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仇人,汾阳王却情愿将苏誉冉托付给自己的原因吧!

从蓝月仪的院子一出门,段千黎便候在睿王府的大门外,苏紫衣一身的狼狈让段千黎脸上的笑意瞬间隐退,快速的迈上台阶,低头看着这个发髻散乱的人儿,声音急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紫衣看着这个玩世不恭的九皇子,狭长的眸子微眯着,五官单拿出来都不出眼,可组合在一起却在帅气中添了份亲和力,一件沉稳的深海蓝色的长衫,竟然被他传出了一份张狂,只是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和段凛澈一样去上早朝吗?“九皇子怎么来了?”

段千黎闻言轻声一笑:“六哥现在不待见我你是知道的,我听人说睿王府被人一分为二的霸占了,本皇子自然好奇,谁敢分六哥的院子,趁六哥不在的时候过来看看,皇嫂,那院里住着谁?”问完时,眼里似含着一份紧张……

☆、119 汾阳王的拜帖

许是因为蓝月仪讲了许多段千黎小时候的趣事,此刻看这个九皇子,让苏紫衣感觉亲近了些,随即低声笑着道:“住着我娘,蓝月仪!”

“你娘……,蓝月仪?!”似乎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的得到答案,段千黎诧异的音调挑的极高,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紧忙低声一笑:“你娘不是早就死了吗?”

苏紫衣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开口道:“没有!被人救了,只不过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且我娘当初的事是被人陷害的,凶手已经惩治了,父皇过不多久就会为我娘正名!”

苏紫衣说完,不自觉的审视着段千黎神色里的复杂,他应该不知道蓝月仪就是后来的兰妃才对!

“那这么些年,你娘都在哪里?!”段千黎问的时候,抬手划了下鼻翼,眼里那吊儿郎当的神色依旧。

苏紫衣深吸一口气,随即道:“昏迷不醒!”

一阵急促的马车声后,似乎未停稳,赖亭柯便自马车上一跃而下:“紫衣--”提着衣摆,三两步冲上了台阶:“你怎么样?可受了伤?”

赖亭柯强拉着苏紫衣转了一圈,随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听说昨个睿王府火光冲天,我以为……”抬手不自觉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没事!我娘失了记忆,昨个让土族的祭司为我娘召唤记忆,结果出了点小意外!”苏紫衣说时,不知为何,眼角的余光总是不自觉的撇向段千黎,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娘还活着吗?她没事吧?!”赖亭柯不自觉的开口问道,神色因舒了口气又染上了笑意。

苏紫衣低低一笑,随即道:“没事!”心底划过一丝了然。

段千黎扫了赖亭柯一眼,只觉得这个男子眼里对苏紫衣的关心好像多了些什么,只是这个皇嫂倒是并没上心,但是并不等于六哥会不在意:“没伤着人就好,多年的冤屈能够洗刷,终究是好事!只不过洗刷了恩情,你的娘亲也是汾阳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便是汾阳王被撤了藩,也该跟着汾阳王回汾阳吧!”

“倒是多写九皇子提醒了!”苏紫衣轻声一笑道,眸子里多了份深思,如果汾阳王就是至死不给蓝月仪休书,恐怕蓝月仪还真得随着汾阳王离开了,更别提另嫁人了。

赖亭柯挑了挑眉,眼里多了份沉思,随即开口道:“今日赖某空手而至,该日再来拜访伯母!”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亭柯何须如此客气,这就见见我母亲吧!”苏紫衣说完侧让了一步,伸手比了个请姿,抬头也冲段千黎点了点头。

赖亭柯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刚才自己的话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客套话,苏紫衣何以当真的让自己去拜见她娘,眼里划过不解,加下却仍随着苏紫衣入了院子。

苏紫衣侧身之际,冲赖亭柯挑眉轻笑了一下,这是两人特有的默契,这一刻就意味着赖亭柯要无条件的配合苏紫衣了。

赖亭柯心头划过一丝暖意,当年和苏紫衣第一次相识时,便是在行商大会上,慕容家族欺行霸市意图用权力压制行商会长的选举,当时两人一起将矛头指向慕容家族时,似乎是上辈子就认识一般,那种不需要言明便默契十足的配合,让自己直接就将整个福瑞祥商行压在了这个身材消瘦没有喉结的陆青逸身上,集合了两家的财力,逼迫慕容家族退出了行商会长候选人的资格。

如今她已经是睿王妃,那样的默契、那样的孤注一掷在赖亭柯眼里似乎再也不会有了,可当她今天再次对自己挑眉轻笑时,心头一阵阵泛酸里竟然有着让自己几乎无法压抑的欣喜。

赖亭柯转头冲段千黎抬手道:“九皇子请!”

段千黎也不推让,迈步走在苏紫衣身后,侧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苏誉冉,视线又落在苏紫衣身上那件拖地长衫上,心中一叹,六哥的情敌倒是不少。

丫鬟通报之后,只片刻便将蓝月仪扶至临时改建的一个客厅。

“娘,九皇子和我的一个义兄一并过来看看你!”苏紫衣说完侧开身子,容蓝月仪的视线满怀期待的看向段千黎,低垂的视线却始终注意着段千黎的表情。

蓝月仪干瘦的身子自椅背上前倾了三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段千黎,眼里含着欣喜的笑意:“有劳九皇子了,我身子不好,无法给九皇子见礼!”

段千黎盯着那双眼睛,那双经常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眼睛,如今她不需要假装母妃了,何以这双眼睛还是如此满含欣喜和疼爱:“免了!”

段千黎出口的声音有些僵硬,也就是在出口的那一刻,突然就明白苏紫衣何以如此不顾礼节的带自己进来的原因了,只怪自己一心想确认蓝月仪的身份,反倒过激了:“本皇子只是好奇,当年和我母妃先后荣登京城第一美女的蓝月仪,如今是何等姿色!”

段千黎说话间嘴角再次勾起一道吊儿郎当的痞笑:“没我母妃绝艳,难怪父皇对我母妃念念不忘!至今不再将其他女人放在眼里!”

赖亭柯那固有的爽朗笑声刻意压低了些:“九皇子,我们是来看望伯母的,何以会突然说起皇上的后宫之事?!”

段千黎脸色一僵,自己真是越想掩饰反而越发的露馅,在蓝月仪那双眼睛下,全身都不自在,随即反手推了赖亭柯一下:“本皇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管你什么事?”

赖亭柯拧起眉头,刚要开口,苏紫衣先一步站到赖亭柯身前,用那个不高的身材护在赖亭柯身前:“九皇子这是作甚,本妃已经说过了,这是本妃的义兄,九皇子是想打本妃吗?”

赖亭柯痴痴的看着这个像母鸡一样护着自己的女子,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此刻最想的便是能自身后拥住她,哪怕片刻就好!苏紫衣?!她真是越来越让人着迷了!

“紫衣……,不要!不要!”蓝月仪用力的摇着头,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苏紫衣和段千黎掐在一起,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在自己最苦闷时给了自己依托的儿子,这两个人是万万不能冲突起来的。

段千黎勾起嘴角冷哼一声:“行了!是不是美女,本皇子都鉴赏过来,告辞!”

段千黎说完转身就走,临到厅门口时,嘟囔一句:“父皇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声音里多了份蔑视。

就是这最后一句嘟囔,让苏紫衣原有的怀疑再次变的模棱两可,以段千黎的性子,为了证明他母妃才是父皇的最爱,有这番作法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如何?得到了什么?”赖亭柯低头问道,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苏紫衣的每一个表情。

苏紫衣摇了摇头,转头看到赖亭柯专注的眼神,随即放肆的一笑:“我是不是很狼狈!”说完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嗯!很狼狈!”赖亭柯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苏紫衣的头,做义兄吗?!



九皇子的焕星阁--

敏姑姑手里拿着个铜镜,只照着那半张花容月貌,手指轻轻的在那半张脸上轻抚,细细的描绘着每一个完美的轮廓,眼里带着自我欣赏和陶醉,似乎镜子里那半张脸是人间最美的绝色。

突然而至的开门声,让敏姑姑手上不觉一抖,镜子里立刻出现了那半张揪成死皮泛着黑灰的脸,鼻翼几乎成了一个黑色的洞,眉毛和眼角似被人打上了一个死结,那眼神因怒火而狰狞成鬼魅般的半张脸。

敏姑姑猛的将手里的铜镜扣在桌上,脸上是狰狞和怒意只一闪,便被温和替代,能不经通报进入着焕星阁的,只有一个人。

敏姑姑起身施了个礼:“见过九皇子!”

段千黎直接关上门,凝眉走到案桌前,仰头倚在椅背上,阖眸似睡了过去,许久才开口道:“那个女人确实是蓝月仪!”

“什么?!”敏姑姑惊呼一声,嘴角因那个名字似神经质般抽搐着,猛的靠前按住案桌:“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杀了她为你娘报仇?!”

段千黎猛的睁开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敏姑姑此刻不合礼数的大吼。

敏姑姑意识到自己的过激,紧忙躬下身子施了个礼:“九皇子,奴婢一想起兰妃娘娘的惨死,心里就……”捂着脸低声的痛苦了起来:“如果不是蓝月仪嫉妒你母妃的美貌,处处勾引皇上,又心计狠毒,你母妃怎么会……”

“可我今天看了,她除了那双眼睛,没有一处可以用美貌形容,凭什么勾引父皇?”段千黎不自觉的想着拿双眼睛里的欣喜,怎么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真是有够恶心的!

“这么说,她醒了?!”敏姑姑抽了抽嘴角,那张完好的脸上都染了份阴毒和狰狞,另半张脸更是在抽搐中扭曲的可怕,死死的咬着牙齿,每一个字都似自牙缝里挤出来,嘶声低吼道:“你既然见到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

段千黎不由吃惊的看着这个素来进退有度的敏姑姑,不由的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周围有父皇的麒麟卫,我更本就无法得手,便是我得手了,我也逃不过!”

“你逃不过就放了她吗?!”敏姑姑全然忘了尊卑,高声怒喝的指责道:“你为了逃过,就由着她活着吗?!”

“敏--姑--姑!”段千黎厉喝一声,提醒着她应有的尊卑!

“叫我姨母!”敏姑姑更大声的吼道,整个人似乎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只是在怀里的铜镜快要划出来时,下意识的抬手将它推入怀里,脸上却仍旧是癫狂中的狰狞。

段千黎随即侧过头,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蓝月仪勾引你父皇,害死了你母妃,又勾引我的未婚夫谷一卫,本该通奸被烧死,可谷一卫死了,她却活着,竟然又换了个身份代替了你母妃,我怕她对你不利,舍去了这一辈子的幸福,自愿入宫做宫女,在你身边照顾你,又让你烧了我这张美颜,我为的是什么?为了就是让蓝月仪死!”

段千黎拧着眉头转身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敏姑姑仍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你呢?!你做了什么?仇人在眼前,你却放任她活的痛快,只想着你能不能逃脱?!这就是你对你娘和我的报答吗?”

段千黎扶额,看着敏姑姑那半张狰狞的恐怖的脸,心里的内疚再次泛滥,母妃说过,知恩要图报,男人对自己的错误要勇于承担:“够了!我会尽快让她死的!”说完用力甩袖,转身离开。

只是时间久了,让他已经混乱了,那时候的母妃已经是蓝月仪了!

敏姑姑看着段千黎离去的背影,眼里多了份异样的阴狠,冲匆匆而至的小太监道:“通知那个聂轻舞,赶紧动手,趁苏紫衣死后的混乱,督促段千黎动手杀掉蓝月仪,还有--”敏姑姑眼里多了份狠决:“想办法把千黎手里的毒药换成主子给的那瓶映紫红,把换回来的毒药拿给我!”

“是!”



汾阳王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京城,却不想他在要离开京城之际,唯一要见的人竟然会是苏紫衣!

在苏紫衣想着如何能在汾阳王离开之前,从汾阳王手里拿出蓝月仪的休书或者和离书时,汾阳王拖陆老太君送来了拜帖。

拜帖上写的很明白,时间地点任凭苏紫衣安排,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苏誉冉知道!

苏紫衣为此先去了趟陆府,一进屋,便见陆老太君在床榻上半依着,脸色是药物支撑进补的一种病态的红润,右颊上的老人斑随着陆老太君舒心的笑意而跳动,层层叠叠的眼帘让那双笑眼眯成了一条缝,伸手招呼苏紫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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