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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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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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衣原本打算到蓝月仪那里去看看的,却看见段千黎正和聂轻尘坐在通往蓝月仪院子的园门前正说着什么。

自选妃之后,段千黎也成了睿王府的常客,苏紫衣和段凛澈似乎都不怎么待见他,可他仍旧来的勤快,连刘凯旋都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很久了,天天变着法缠着我?”

段千黎当时顶着脸上的旧伤,气急败坏的反驳:“你别做梦了,本皇子是因为父皇在这里才来的!”

也就是说,宏绪皇帝在睿王府金屋藏娇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谁也不敢在宏绪皇帝面前正面提起罢了!

只不过由此一来,段凛澈反倒比平素更忙了,宏绪皇帝几乎将大夏朝半拉朝政都压在了段凛澈身上,加之为了捣毁慕容世家贩运私盐、铁器等地下产业,几乎不到半夜都不见段凛澈回来。

好在五皇子府并不远,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苏紫衣也不等段凛澈,便乘着软轿,先一步去了五皇子府。

一入五皇子府后厅,周围便是一阵阵莺声燕语,如今这样的场合苏玲玉是没有资格上场的,刘梦蝶尚且未入门,却自端起了五皇子府女主人姿态,指挥着仆人招呼客人,转头看见苏紫衣时,那张三分姿色七分刻薄的脸上带着一份嘲讽般的笑容,随即迈着莲步迎了过来,冲苏紫衣施了个礼道:“刘梦蝶见过睿王妃!”

“起来吧!”苏紫衣冷声道,对这个刘梦蝶眼里的敌意视而不见,冲齐声参拜的各位高门嫡女们微微颔首,转而走向主座。

刘梦蝶轻蔑的看着苏紫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份讽刺,不用多久,这个女人便要叫自己一声皇嫂了,便是睿王妃又如何,见了自己还不是要长辈有序的行礼?但凡和吴佩梓一伙的,都是自己的仇人!

宴席还未开始,京城巡卫军都统夫人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上前来给苏紫衣见礼:“见过睿王妃,臣妇的夫君之前和睿王殿下一起在边关灭匪,后来得睿王殿下赏识,便随着睿王殿下一起回了京城,这是臣妇的两个女儿,一路上几番遇险,多逢睿王殿下照顾,才得以安然来到京城,一直没能拜谢,还请睿王妃赎罪!”

苏紫衣闻言转头看向都统夫人身后的两个女子,自有边关女子入京城后的拘谨,欠身施礼后,一个仰头直视苏紫衣,脸上挂着甜笑带着不畏世事的憨直,肤色是健康的红润,目泛桃花,面带娇羞,另一个则要比前一个皮肤白上三分也艳上三分,只是眉头紧锁,脸上多了份不屈,半阖着双眸,无论都统夫人怎么使眼色,始终不肯抬头看苏紫衣。

苏紫衣明知都统夫人此举的意图,仍含笑着点了点头,语调很随和的笑着道:“是两个可人的!”接着对那个一脸不屈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抬头看了苏紫衣一眼,眼里是寻常女子少有的坚定和倔强:“民女与姐姐的心意不同,王妃无需记住民女的名字!”

苏紫衣不由的轻声一笑,看来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愿意嫁给段凛澈为妾的,至少这个女子便是。

都统夫人一惊,紧忙推了那女子一把:“怎么能如此对王妃说话!”说完转身冲苏紫衣深深一福,面带羞愧的道:“这是臣妇的二女儿凌霄,少了些见识,恳请王妃见谅!”

“凌霄!”苏紫衣点头一笑:“好名字!”

周围的贵妇们眼见苏紫衣今天一改平时的冷淡,竟然如此随和,想起睿王尚且还有两个侧妃的位置,以现在的局势,一旦睿王继位,那便是贵妃的身份,紧忙带着自家合适的女儿上前见礼。

苏紫衣每一个都含笑点头,都赠了一句‘可人儿’,心中多了份玩性,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想挤破头往睿王府钻。

隐在壁炉里的炭火,让整个后厅里都透着如春的暖意,闲笑恭贺声不断,似乎一切都在一片祥和之中--

然而--,后厅的门突然被踹开,一阵寒风直接灌进了大厅,大厅内火炉烘烤下的温热被突来的寒风一下子吹散--

猛然窜出来的一群蒙面黑衣人,在周围妇人们的诧异中,抬起手中的钢刀,直接挥向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妇人。

随着第一个头颅翻滚在半空中,周围响起了本能的惊呼声,刘梦蝶在奔跑中,将身边的宫女推到自己身前,那宫女随即被拦腰砍断,随后那把刀,带着宫女的血刺入了刘梦蝶胸口。

另一个黑衣人一刀卸下了都统夫人大女儿的手臂,那大女儿捂着断臂,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都统夫人要扑过去挡住接下来的一刀,然而扑到大女儿怀里时,只剩下上半截飞溅着血迹的身子,肠子随着惯性拖在那半截身子后。

那个一脸倔强的凌霄,眼看着黑衣人还要砍向姐姐,冲过去用力的踹了那黑衣人一脚,却被下一刀穿入胸膛,与身后的姐姐被挑在了尖刀上,串在了一起--

那黑衣人抽刀时转了一下刀把,出来时带出了凌霄的肠子和飞溅的血迹……

莫兰和童茵冲过来,拉起苏紫衣便走--

然而,黑衣人已经成合围之势,将她们围在了中间……



秦天冠拧了拧眉头,胸口一波一波的疼痛,让他本能的想抬手捂住胸口,可双手被束缚的难以动弹,秦天冠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柱子上,快速的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一堆刑具堆在自己的面前,一旁的火炉上还烧着烙铁,周围则堆满了杂物,空气里都是霉味,这个不像刑房的刑房,让秦天冠猛然想起了昏迷前的事。

秦天冠用力的甩了甩手臂,唯一庆幸的是,此刻绑住自己的人,绝对不是之前要杀自己的人,否则自己不会活到现在。

“来人--,快来人--”秦天冠大声的含着,背心受的那一掌,疼痛已经泛至胸口了,随着张口呼喊带着一份撕裂般的疼,可现在要尽快将昨晚得到的消息传给睿王,否则一旦他们要对睿王不利,怕是睿王不会有防备:“来人--,快来人--”

秦天冠更大声的吼着,好在片刻后,便见一个中年男子领着几个家丁推门而入。

“右相?!”秦天冠惊讶的看着进来的男子,万没想到绑架自己的竟然是堂堂右相吴成德:“右相何以如此做?”

“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清楚吗?”吴成德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心头的怒气和恨意,自己半辈子只得了吴佩梓这一个女儿,一直当宝一样的护着,却不想差点丧命在这个贼子手里,怎能不痛心万分,又怎能咽下这口气!

秦天冠揣摩着吴成德脸上的怒气和憎恨,反复也想不出自己何时罪过这位权贵:“右相,我乃安西军副将秦天冠,入京述职,拜在振国将军门下,与右相素无纠葛,右相何以私设刑堂,将下官绑于此?”

“素无纠葛?!”吴成德伸出手,怒指着秦天冠那一脸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无辜和疑惑:“好!你装,你能骗得过我女儿,你骗不过我!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老夫凭着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惩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贼人!”

“慢着!”秦天冠朗声开口道,眼里带着份焦急:“下官不怕受刑,可下官有军务在身,事关重大耽误不得,下官想右相保证,改日下官必当登门请罪,无论何怨,全凭右相决断!”

“改日?!你当老夫是孩童吗?”吴成德冷哼一声:“你今天是别想活着出去了!你若还在睿王手下当差,老夫可以忍着暂不动你,如今你忘恩负义又投靠在五皇子手下,老夫何须再忍这口气,你那军务,耽误了又如何!给我打!”

“我……”秦天冠文质彬彬的脸上多了份怒气,身上的伤也让他使不上力气,焦急的晃了晃被绑的死紧的身子:“下官无法向右相解释,但求右相让下官面见一次睿王,事后情愿被右相处置!”

“你别做梦了!你这个时候想起向睿王求救了吗?!早知道你当初就别背信弃义!”吴成德大声的怒斥,似要将心头所有的恨都喷在秦天冠脸上。

秦天冠仰头看着吴成德,任由浸了盐的缏子抽打在身上仍旧面不改色,这个右相是认定了自己,再解释也只会引起他更大的反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即使在缏子的抽打声中,开口时仍旧气定神闲:“右相,俗话说,死也得死个明白,下官不知何处得罪了相爷,以至于相爷如此之恨,甘冒如此之险要亲自处置下官,求相爷给个明白!”

“我女儿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德有德,我还是个右相,哪点比不上永安侯那个老小子的女儿了,你竟然为了她女儿要害我女儿?!”吴成德气的抬起的手都乱颤,女儿一直都是自己心头的明珠,竟被他如此陷害:“打!给我往死里打!”

秦天冠诧异的挑着眉,努力的分析着吴成德话里的意思,吴相的女儿不是那个头发怪异的吴小姐吗?我与她认识?!

吴成德冷眼看着这个转眼间便被鞭打的满身血痕的年轻人,他眼里的沉稳和冷静,让吴成德不由的多了份揣摩,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也对这个年轻人印象不错,绝不会在发现女儿喜欢上这样个小吏后仍旧纵容,是当初自己眼光错了,还是现在他更会装了?!

抽打间,秦天冠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玉坠露了出来,吴成德上前一把拽了下来--

“还给我!”秦天冠怒吼一声,身子在柱子上用力晃动,以前的事自己都不记得了,唯有这个玉坠一直跟着自己,便是薛晓兰变着法子用别的坠子换,也不曾让它离开过自己。

“还给你?!”吴成德冷哼一声,看着秦天冠眼里的怒火和紧张,吴成德火气更甚:“这是我吴家的家传之物,你还有脸要还给你?!打,给我继续打!”

“住手!”吴佩梓迈步冲了进来,快速的扫了秦天冠一眼,忧郁的神色里多份心痛,转而看向吴成德:“爹,你怎么把他绑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失去记忆了,那些事与他无关!”

吴成德怒其不争却又更心疼的说道:“女儿,你听他狡辩,他若真忘了,何以会带着你给他的玉坠?!”

秦天冠闻言惊讶的看着吴佩梓,心里有一个位置狠狠的疼了一下:“这玉坠……”

吴佩梓自吴成德手里拿过玉坠,用力的拽在手里,低声道:“是睿王妃亲自断定他失去记忆了!”

吴成德闻言一愣,对于睿王妃的医术和为人,他还是信服的!

“爹,你放下他,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吴佩梓低着头,视线始终落在手里的玉坠上,握在手里时,似乎还带着他身上的温热感。

吴成德叹了口气,转身让家仆放下秦天冠,随即怒视了秦天冠一眼,警告的道:“你若再靠近我女儿,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必不放过你!”

“爹--”吴佩梓转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上前扶着吴成德往外走了一步:“放心吧,没事的!”

吴成德回头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秦天冠,低声对吴佩梓道:“爹在外面等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吴佩梓头发已经长了许多,简单的在头上梳了个发髻,一身湖绿色的收身长襟裙将那高挑的身材衬托的更为纤细修长,迈步走向前,低头看着头倚着木桩,瘫坐在地上,满身是伤的秦天冠,他依旧英姿卓然,笑起来温文如玉,眼神始终冷峻不屈,可惜却是自己再也无法靠近的人。

吴佩梓自袖兜里拿出个簪子递到秦天冠面前:“我所有的苦难都与这簪子有关!先是传来了你的死讯,我不信!托爹四处找你,得来的消息无一例外,都是你已经死了,之后便有人将这个簪子送给我,说是你临终前要送给我的,我便日夜戴在头上,不久,我就得了一种怪病,头发开始脱落,头皮开始溃烂,大夫都说我不久就会死去,我想用我这条将死之身,为你的死报仇,睿王妃救了我,我才知道这簪子里放着毒药!”

秦天冠吃惊的看着吴佩梓,听着这些自己完全陌生的事,想张口为自己辩解,可那句含在嘴里的‘我不知道’却在看向吴佩梓那半长的头发时卡在了嗓子里,心里闷闷的疼,那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让秦天冠死死的握着双拳。

吴佩梓随即深深的呼了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仰头用力的眨了下去,接着道:“我知道这不是你做的!我不是信你!而是信我吴佩梓的眼光,不会善恶不分,但是我也不是修道之人,没那些慈悲为怀,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对我做的这些,让我日日如活在炼狱一般,我必将此难加倍还与他!”

吴佩梓说完,将手里的簪子掷于地上,随即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秦天冠低头看着脚下的簪子,随即伸手捡了起来,摇晃的站起身子,低声道:“我也会查出这件事情,给吴小姐一个交代的!”

因那句‘吴小姐’,吴佩梓的嘴角勾起一道苦笑,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快速的侧过身子,背对着他道:“你走--!”

“秦某有军务在身……”出口的解释,只说到了一半便被秦天冠用力咬住,胸口闪过一丝莫名的痛,也许记忆会消失,可自己的本能却无法自欺欺人。

秦天冠转身踉跄的冲出屋子,一出门,便一头栽倒在地,口里涌出一口血迹,在看到吴佩梓冲出来时脸上仍凝着担忧,秦天冠嘴角不由的翘了一下,却换来胸口更剧烈的疼痛。

吴成德一把拉住吴佩梓,不让她靠近秦天冠,便是他现在死在自己面前,吴成德也只会拍手叫好。

“吴小姐,秦某求你件事!”秦天冠捂着胸口,知道自己若想安全将消息送到睿王身边是难了,此刻能信任的只有她了。

吴佩梓推开吴成德的手,至秦天冠的身边蹲下了身子,在听到秦天冠说的话后,猛然站起来,提起裙子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道:“爹,给他治伤!你知道我的脾气!”

吴成德怒气十足的看着那个跑的不顾形象的女儿,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秦天冠一眼,随即道:“给他找大夫!”



段凛澈冲进五皇子府时,府内已是乱成了一团,外厅的男宾冲窜而出,倒是并无损伤。

段凛澈快步冲入后院的内厅,入目便是满地残缺不全的尸首,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墙壁地面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地上的尸体每一具都是惨不忍睹,最外面一具尸体似被人拦腰切断后,又横扫了几刀,整个尸体血肉模糊,不远处一堆像是母女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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