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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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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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是听见他的声音,眼前就闪过刚刚危险的情景,更何况看到他的脸。

一恒忙垂下头,双手死死抱住小腿,骨节泛着青白。

向渊抚上她的发顶,她以为这样鸵鸟的举动就能逃得掉了?若不是他有事,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要出门,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

一恒僵了片刻,飞快地看他一眼,似乎是在求证这句话的可靠性。

向渊失笑,“是真的。”说罢他就站起身,到更衣室挑了西装换上,一边打领带,一边对坐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她说,“晚上记得吃东西,厨房里有很多,不愿意吃就去楼下餐厅,他们认得你,记账就好。”

一恒渐渐放松下来,才刚抬起头,向渊就来到她面前,弯腰抱起她走到玄关,讨了一个吻,才放开她,“我走了。”

男人迫人的气息终于被大门隔绝开,一恒立在玄关,许久,才确信这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安全了。他不在,她就安全了。

茫然地回到沙发上坐下,目光瞥见自己的手机孤零零地放在果盘旁,耳边又响起左易真诚的恳求,一恒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捂住嘴,冲进浴室打开淋浴,水流滑过,洗去了向渊的抚摸,只有这样她才有资格再去想左易。

向渊一到会场,看到满眼的人就觉得心烦,这里太过吵闹,太阳穴旁的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回家去找清净。

何谋勾了两杯香槟来,“刚刚那是谁啊?让我们向大少依依不舍。”

向渊烦躁地瞪他一眼,没想搭理他。

何谋毫不气馁,“啧,多少天没见,你脾气怎么大成这样。”说完又捣捣他,“你们公司今年签了几个不错的新人,有没有尝过?”

“我从来不吃窝边草。”向渊冷声道。

何谋露出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容,“我懂,沾惹一身腥,处理起来也麻烦得多。”

年会拉开帷幕,艺人们也在舞台中央开始表演节目,舞台效果不错,劲歌热舞倒是很讨其他几位上了年纪的股东喜欢,他们各自身边都有一圈年轻艺人,自成一派似的,互看对方手下的人都不顺眼,面上却装得一团和气。

向渊来到自助餐厅,厚重的木门挡去音乐震动,人也少了些,便挑了个位子坐下。

何谋流连花丛,摆脱了几个朝他示好的新人,便走向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哎,大牌都不在,这年会味道不够。”

大牌都在外面圈钱,公司当然不会因小失大,强逼他们回来。

“对了,前两天我听我家老头子说,涵涵和左家公子的好事快近了,是不是真的?”何谋突然问。

向渊呷口香槟,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左易分手,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加上向涵的执着和两家长辈的坚持,左易早晚会答应,只是婚期大概要推迟几个月,毕竟现在他还没调整好情绪。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顺着他的意,总归是没错的。

何谋见他点头,就惊愕道,“前不久不还是誓死不从的么,怎么现在就……”他了然道,“是你成功了,对不对?”

会场灯光明亮,向渊面无表情,明显是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交谈。

何谋便又明白过来,“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虏获人家真心了,你是不是威胁人家跟着你了?”

向渊冷淡地看向他,讥讽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聪明?”

“……”

这样一来,何谋倒没了八卦的兴致,他始终觉得向渊这次的举动有违良知,拆散良配本来就是要遭天谴的,更何况他还强抢民女,这跟旧时候的恶霸有什么区别?

“败类啊,败类。”何谋摇头叹息。

向渊不耐道,“我是为了涵涵。轮不到你发表评论。”

何谋见他面色铁青,也就识时务地闭了嘴,想到曾经模糊见过的一恒,又是于心不忍,“我说你没告诉她,要了她是为了拆散她和左易吧。”

向渊“嗯”了声,何谋便松了口气,“这还好点,要不然让她知道,她还不要恨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到一恒怨恨的目光,向渊指尖一僵,高脚杯险些滑落下去。她现在已经讨厌他了,若是知道真相,的确会如何谋所说……

何谋没察觉他的沉思,又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人家?涵涵和左易结婚后?玩到那时候也腻了吧。”想到不久前向渊阴鸷注视一恒的表情,何谋意味深长地加了句,“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对她有兴趣。”

向渊彻底没了待在这的心思,随手甩了酒杯,便站起身,烦躁地解开领带,往出口走。何谋说的没错,他本意也是想等向涵和左易结婚之后,就放她自由。可他算错了一步,他不该花如此长的时间,去亲近她,虏获她。近距离的接触是可怕的,在他蚕食她的防备时,她也消磨了他的成见,时至今日,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意起她。

有兴趣是必然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执着于要她心甘情愿地委身与他。

这么想着,头就叫嚣起来,向渊面容阴沉,靠在门外吸了几口凉气,才冷静下来。被扰乱的呼吸渐渐平静,向渊抬脚欲走,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挽住手臂。

深冬夜里霓虹闪烁,向渊眼眸微眯,顺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向后看去,印入眼帘的便是段晓琪那张冶艳倾城的脸。

“向先生,晚上好。”她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向渊眉峰单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片刻,他这几天都没联系她,没想到会在这“巧遇”。

送上门来的糕点没理由不吃,反正他为了迁就一恒,也的确憋了很久。

在段晓琪犹豫着收回手之前,向渊拥住她,“外面冷,到楼上去。”

段晓琪展颜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人渣向咱以后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26Chapter 25

隔天向渊还没醒,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摸来接听;听筒传来向涵开朗的声音;“大哥,你知道昨晚我在哪里吗?我和左易一起喝了酒,聊了天,我觉得他开始接纳我了!”

向渊揉着额角,苦笑不已;这丫头大清早地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和他分享喜悦?不过这消息的确是振奋人心,向渊睁开眼;偌大的房间里已经没了段晓琪的身影;她一向识趣;应该是早早就离开了。

靠在床头,向渊点燃一根烟,“你在开车?开车就别讲电话,到家了再说。”

“哎呀我这不是激动嘛!大哥我告诉你啊,昨天我们在港大散步,到南门的小吃摊……”向涵也知道自己这一说怕是要说上几个钟头,就甩下一句,“算了,我们见面再细说。你在御江苑吗?我现在去找你!”

不等向渊回答,向涵就挂上了电话。

向渊好笑地摇摇头,他这个妹妹性子急,说风就是雨,还要来找……顿了片刻,向渊暗骂,他居然忘了自己不在家。

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向渊下了床,草草梳洗之后,就叫了车风驰电掣地往御江苑赶,可即便娱乐城离那不远,也还是花了近半个钟头时间,等他踏出电梯大门,看见向涵呆滞地站在门口,不由低咒一声。

向涵听见声响,便看向他,结结巴巴地,“大、大哥这是谁啊?”

一恒维持着开门的动作,明显的不知所措,她来应门时还以为是向渊,没想到门一开,是个陌生的女孩子。

向渊眉头紧皱,快步走上来,拍了拍一恒的肩,“回房去。”

一恒巴不得如此,对目露八卦的向涵点点头,转身就走。

向涵一直盯着一恒,见她分明是走进了向渊的卧室,兴奋的声音就克制不住了,“大哥!她是谁啊!怎么进了你的卧室?你一向不会带女人来这的,快说快说,这是谁?”

“咋咋呼呼的,小点声。”向渊关上门。

早上阿姨来做了早餐,恰好两人都没吃,向涵就跑进厨房翻出烤好的面包和火腿,和向渊面对面坐在长形餐桌旁后,一边吃,一边问,“哥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呢!”

向渊淡淡道,“女人。”

“……你这什么回答!我当然看出来她是女人了。”长得明眸皓齿,虽不是美人,却也合眼缘,年纪还不大,向涵紧张地凑过去,“大哥你不会在玩弄在校学生……”

向渊差点把牛奶泼到她脸上,“别乱想,和以前的女人没两样,别放心上。”

“可是你都带她到这住……”接下来的话,在向渊的冷脸中被吞回肚子,向涵耸耸肩,“好吧。”

她还以为大哥终于交了一个正式的女朋友了呢。

怕她四处乱说,捅到左易那,向渊又叮嘱,“别告诉别人,被我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向涵吐吐舌头,“知道啦!”

那点兴奋便被向渊冷淡的回答浇熄,向涵转而打起精神,拽着兄长诉说昨晚和左易的相处。所幸一恒在房间里,听不到他们的谈论内容。

向涵在这留到中午才走,一恒就在房里窝了半天。向渊打开房门,看她坐在摇椅里看书,金色阳光洒了一地,将她笼罩其中,温暖恬静的脸虚幻一般,眼睫微垂,盖住了清亮的眼。

他斜靠在门框旁,不自觉就看得久了,还是一恒回过神来,察觉到空气中潜伏的危机,不安地抬起头,就那么和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她条件反射地向后一缩。

向渊唇角微勾,在她越来越明显的惊恐中抬脚走过去。抱着她两人挤在一张摇椅里,小幅度的摇晃带来时光缓慢悠闲的错觉,他闻着她发间的香气,“昨晚一个人在家,害不害怕?”

一恒紧张地摇摇头。比起独自一人,还是他在身边比较可怕。

向渊看她眼睫不安地轻颤着,不由想起不久之前,她对他放下心防,已经会在他面前开玩笑,他知道她的个性是活泼的,兴奋起来和向涵一样一惊一乍,现在却被他压迫得缩到了壳里,相处这么多天,他都没看她笑过。

不过这事不能强求,以她现在的心情,能笑得出来倒是怪了。

收紧双臂,向渊亲吻着她,突然说,“下午我送你回家去。”若是继续在这,再被向涵撞见,她定然会乱想。

一恒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他。她两天前提过,左右是不用上班,不如回家去陪陪父母,当时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根本没有想答应她的意思,今天却主动提起,实在是奇怪。

向渊眉峰单挑,“怎么,不要?”

一恒忙说,“要、要回去的。”管他是真是假,先答应好了。

“嗯……”向渊拖长了尾音,唇瓣辗转来到她的耳垂,说一个字,灼热的吐息便喷洒出来,让她肩头跟着轻颤,“我答应你这件事,有没有奖励?”

一恒闪躲着他的亲昵,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平常他都不许她外出走走,好端端地,怎么会允许她提前回家去?

向渊低笑一声,将她的恼怒看在眼里,也不生气,只是仰躺进宽大的摇椅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堵住她要反对的嘴,两手便沿着滑腻的肌肤向上探来。她柔软的身体触感极好,经过这么多天,她也认命了,清高下去只会换来更羞耻的对待,不如从一开始就乖巧顺从。不过她的顺从只是不反抗,绝不会迎合。

摇椅缓慢摇动,他解开她的内衣,不急不缓地揉捏着她,兴致早就被勾引上来,他亲着她的额角,自己解开皮带,握着她的小手探到他的两腿之间。

“乖,今天换你取悦我。”他的嗓音沙哑,诱哄似的,“让我开心,到了下午,我就送你回去。”

一恒的脸因羞耻而涨红,她直觉地要躲开,他却强硬地圈住她的手腕,在被迫碰到那炙热的硬物时,她咬住下唇,痛苦地闭上眼。她浑身颤抖,厌恶得恨不得立刻逃开,可他胁迫着她,抓着她的软肋,逃也逃不了。

路是自己选的。

向渊换了姿势,两人面对面侧卧在摇椅中,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亲吻的热度随着手下动作的加快而攀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指引下仍是轻颤不停,他咬着她的嘴唇,舔舐她的脖颈,含住她丰盈的顶端。哪里都是他的。

欲望终于喷洒出来,向渊喘着粗气,满意地看着她指间的白浊,吻上她,“乖,去洗一洗,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去。”

一恒浑浑噩噩地被他牵进浴室,掌心还残留着那里可怕的触感,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似的,好恶心。

回到家,一恒第一件事就是反锁上门,到浴室里细细清洗一遍自己,鼻端是她熟悉的气味,没了向渊,她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临走前她又被压在车里吮吻,一恒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唇瓣却鲜艳红润,眼眶又忍不住酸胀发烫。

她爱的是左易,却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侵犯,那感觉是说不出的作呕。可她已经和左易没有牵扯,只能默默忍受,说不定就能习惯了。有得必有失,谁让她更想家人平安?

父母见一恒提前回来,都十分奇怪,她便撒谎她完成了手头工作,领导奖励她,让她先放了假。女儿回来二老自然是开心,每天一家三口都是其乐融融地吃饭、看电视节目,日子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在午夜梦回时,一恒翻身坐起,发现自己满脸的泪。

这大概是她过得最凄惨的一个年。

转眼就到了二十八,一恒陪母亲在厨房忙碌,许母突然记起往常这时候,左易早就会过来送礼物,给他们拜早年,听到母亲的疑问,一恒切菜的动作一顿,轻声说,“我们分手了。”

许母大惊,“什么?”她放下手头工作,来到一恒身边,“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一恒垂着眼睫,继续切菜,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他住院那会我们就分了。”

许母记起左易曾找过他,原来那时候他们就已经分手,难怪当时左易脸色苍白。而自己的女儿……从回家那天起,她虽然装得和过去一样,他们做父母的,却还是能察觉出不对劲。

“原来是这样。”许母叹息,“为什么分手?你们不是说要走下去吗?到底还是坚持不了了?”

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会手牵手感化左家人,没想到才一年就散了。

一恒见母亲有自己的理解,也就懒得找借口,“太累了。”

“你这丫头……哎,小易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你们有缘无分。”许母摇摇头,“算了吧,分了也好,要是你真的嫁过去,我和你爸也不放心。他那个妈妈真是不容易伺候。”

想到那次见面,她心底还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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