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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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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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见千秋不再反对,阮胥飞便请她上了马车,赶车的刘四恭敬地同千秋行礼,千秋只点了点头便闪身进了车内。

阮胥飞跟着进去,刘四摸了摸脑袋,只觉得今天的元昌县主似是有些奇怪,平日里就算是对下人们也不见得是这样一副神情啊。

马车安静地鞅过东街,在南街拐了个尾,便很快到达了将军府。李元见是阮胥飞送千秋回来的,不由松了口气。对于千秋在宫中的事情,他这边也很快有所耳闻,对于千秋被英帝单独留下来问话还好一阵担忧。

阮胥飞并不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李元低声道;“小姐·有客人来找您的。”

“谁?”今天她心情很不好呢,一天下来都是麻烦的事情,怎么着还有事情等着她吗?

不等李元说完,千秋便见着跪在大厅前的绿衣女子。这人大冬天的就跪在大厅外头的雪地里,也不进入屋内,小黛和萤衣在两旁站着,珍珠公主在内堂坐着,两小孩围在珍珠公主身边·卢缜似是还不曾回来。

千秋指了指那绿衣的女子,问李元道;“你说的客人就是她?”

李元点了点头,圆圆的脸皱起眉头摆弄出苦笑的面目,总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宁春婵就如此跪在外头,萤衣和小黛都是面上鄙夷,倒是珍珠公主内心有些挣扎,而两小儿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雪地上跪着的宁春婵。

千秋站在宁春婵面前,道;“你是谁?”

宁春婵浑身一震,紧紧咬着嘴唇,颤声道;“我姓宁,叫宁春婵。”

“哦,宁姑娘所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啊,怎不在内堂坐着,却喜欢跪在雪地里头,难道天生就.喜欢遭难,还是你自己犯贱呢?”千秋说话不留情面,宁春婵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又是哭给谁看?”千秋冷冷一笑,说道,“你是自己想要跪在这里的,我可是没有强迫你,那你现在又哭什么?”

宁春婵伸手将眼泪水狠狠擦去,目光一横,道;“千秋·你要骂就骂吧,要打就打吧,我都受得。”

千秋见着她如此,心中更是来气,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以为现在负荆请罪似的就可以让她原谅她吗?

当初她可曾想过她是否能够活着回束?她是否有想过公主会善待她?到了现在,却跑过来说什么要打要骂悉听尊便的话来,她最是厌恶这等,搞得像是她成了恶人一样。

“啪”!千秋一巴掌打在宁春婵脸上·道;“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我正好心情非常不好,不过这样空着手动手,只一下还行,多了就难受了。

“小姐,奴婢给你去取掌嘴的板子来。”小黛说着便往里间跑。

李元本来想将围观的下人驱散,千秋却是制止道;“李管家,不需要,这是人家送上门来的。”

珍珠公主心中一紧,却并未说话。

宁春婵的嘴角隐隐渗出了血,可见千秋那一巴掌是实打实的,可不是装模作样。千秋抓起宁春婵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说道;“对于你来说,我的性命自然比不上司马重华的,所以你说你没有选择?不,你不是没有选择,你是一早选择了司马重华。你喜欢他,掏心掏费地对他,就可以祸及我的生命?那我算什么?我刚刚为你安置了你的父亲,我本来也不想邀功或者得到你的感激什么的,却不想你反过来这样对我,那个时候,我真是心寒啊。”

“我也觉得我那时候脑子一定是坏了的,本来防备心那么重的我,就因为看着你一身是血地冲进来,我便快了曹谨两步,并没有将曹谨的话完全放在心里,我只是想着是你的话,是你这样子一个会为了我同人打架的豪爽女孩子,并不会这么对我的,是我之前过得太安逸了,是我太过天真了。”

千秋一字一句,沉声道;“宁春婵,你对不起我。”(未完待续210 一笔勾销

感谢各位的粉红,五一假期结束鸟,大家又要投入◆和工作了,也赶紧回来支持某赫吧~看着宁春婵一副任打任骂视死如归的表情,千秋的火气更盛,道;“你可知道,曹谨因为你现在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这里的的?”千秋甩开她的下巴,问道。

宁春婵咬唇,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祈求你能够原谅我。”

千秋冷笑道;“那你来避里跪着做什么?为了心中能够好受一些?难道你以为我会说避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就算你不找上门来,我一样也不会放迂你。”

“我没有想过你会放过我。”

千秋说了一声“好”字,便接过小黛拿来的掌嘴的板子,“啪啪啪”一连便抽了伞下,宁春婵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却是目光坚定。

“去把蝶衣叫来。”千秋说道,她一开始本来不想将情况同蝶衣说明,但是因为卢缜那里一直没有曹谨的消息,千秋也瞒不下去了,便同蝶衣交代了实情,蝶衣当时就沉默了,等千秋一转身,便听见蝶衣的哭泣。

那时候千秋心中及不好受,却没有办法,蝶衣就算是心中难受,也不会当面怪罪她什么的。

两小孩见千秋突然间发狠,和平日里判若两人,不禁对千秋目光敬畏,问珍珠公主发生额什么事情,为什么千秋要将那个跪在雪地里的女人打得那么狠。

小黛解释道;“小少爷,小小姐,这世界上是有一种人会恩将仇报的。

珍珠公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卢音稀的脸,并没有说话o卢象形道;“难道那个女人对千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是的他差点杀了小姐。”

卢象形卢音稀立刻目光凶狠,道;“那女人真是该死,为什么千秋只是掌了她几个嘴巴而已?要是我的话,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小黛道;“小姐小时候同她相识,乃是朋友,她也曾经对小姐很好到了后来确实因为另一个人而出卖了小姐。”

卢象形目光一怔,皱起眉头,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小黛没有再说话,珍珠公主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只听着外头千秋对宁春婵道;“司马重华呢?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演戏还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若不是重华哥哥真的危险了,我也不会拖累千秋你。”宁春婵激动地说道。

“春婵,我这人并不擅长同人打交道对人也不热络,心想着要不是你当年主动同我说话,那样的话,之后的关系也不会是那样了。我能将之称为朋友的人很少,但是你算是一个不为别的,就为了你曾在我疏导侮辱的时候为我挺身而出。所以就算你让我为你办什么事情,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但是我这个人呢,最恨别人背叛我,不论是什么理由,背叛就是背叛,那便注定了我再也不会轻易信饪你了。”

“一张纸被揉成一团,展开来虽然还是一张纸却已经多了许多皱纹,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一张纸了。信任什么的,这或许也算不得什么,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来就很困难。”千秋自嘲一笑,仿佛某个被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伤口重新被挖出来,狠狠捅了一刀。

宁春婵掩面而泣,哭喊道;“千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千秋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哭,看着她忏悔,但是那被加上一刀的伤口,不是这样就能够痊愈的。说一句对不起太过容易了,就算她真心觉得“对不起”,让她重新选择一次的话,她还是会那样做。她并不轻贱她的爱情,只是这爱情若是建立在她的性命之上,她如何能够笑着面对?做到心中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卢象形出来,站在千秋身边,握住千秋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是那么冰冷,道;“千秋,你要原谅她吗?”

千秋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原谅她的。”

她话音刚落,便见着蝶衣沉着脸过来,她已经明白了千秋的意思,任由她对宁春婵做什么,只是就算是做了又能怎么样?曹谨不会立刻出现的。

蝶衣缓缓摇了摇头,眼暗红肿,道;“我不需要。”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但是我不需要。”蝶衣看着千秋说道,“就算是将她打死了,曹谨也不会就此回来,那样是没有用的。小姐不需要为了我而同她……”

“不是这样。”千秋说道,“你不要误会了,我可不是因为曹谨的失踪而和她反目,我没有那么善良。

她只是痛恨背叛而已。

她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善良,她不是一个可以那么容易原谅别人的人,她或许因为曹谨而怨恨宁春婵,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她自己。本能地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蝶衣想的那样。

宁春婵头抵着雪地,道;“千秋,你打我吧,因为重华哥哥而出卖了你,但是我再次选择的话,还是会这么做。”

果然如此啊。千秋心中苦笑,蹲下身来,声音温和了些;“将你的脸抬起来#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无话可说,就不需要如此惺惺作态了,今次我能够侥幸得还,我心中也想过要怎么对你的,但是如果要杀你的话,还不至于。不是因为我怕麻烦,而是因为我心中到底还念着你一些的,但是我不会因那一丁点感情而原谅你,若是原谅了你,我就怨恨自己,也无法面对蝶衣和蝶衣他们的孩子了。所以,你自己动手吧。

千秋将一直随身带着的匕首扔在雪地上·冷淡地说道;“一根手指,所有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就算被当做恶人也没有关系,这是我要的东西,还有,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

宁春婵目光一颤,从雪地里抬起头束,颤抖着手捡起那把匕首,看着千秋道;“所有的……都一笔勾销?”

千秋看了一眼蝶衣,蝶衣目光骇然,不曾想小姐真的要她一根手指?

“蝶衣,只能欠着你了,我不能找回来曹谨,也不知道他生死,这么多年他都护着我照顾我,到头来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就算是她,我也不能真的要她的性命来偿还,我只能做到这样。”

蝶衣哽咽道;“小姐,她……一个女孩子家,若是……宁春婵目光死死盯着那把匕首,哆哆嗦嗦地将它拔出来,千秋对宁春婵道;“你选择了另一样,这是我的条件,你也要捍卫你的选择,人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是你自己说任打任骂的,到头来不会因为一根手指而畏惧吧?”

宁春婵咬着牙,说道;“我……”

“我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你动手,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也不会再怨恨你,从此之后一笔勾销,这是我的底线了。”

卢象形也瑟缩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千秋,却是见着千秋目光中并不全是冷漠与愤恨,还有舍弃某一样东西的不舍和悲哀,只是她的脸色维持得太好了,好得让人完全能够将她只当做一个为了报复的人。

他还小,可是也许正是因为他年纪小,所以才能够看得更纯粹,迪个一直以来明明是他的后辈,却是年长他许多如同长辈一样对待他的人,其实是一个内心孤独而温柔的人。

宁春婵的目光积聚在匕首的寒光之上·她以为她可以忍受一切的折辱和打骂的,可是听到千秋说要她一根手指的时候,她还是害怕了。从此之后她要失去一根手指,从此之后她和千秋再无瓜葛,带着鲜血与痛楚的干干净净的分离。

她并没有忘记千秋手把手教她读书习字的日子,因为在外长大的女孩子,被认为是一个土包子被排挤的时候,是千秋接纳了她,也是她帮着她一点一点建立起信心,即便中间数年不见不闻,但是只要她相求,千秋还是一口应下她所求之事,并且为她的到来而欣喜。

她该知道的,她对她很好,千秋并不是一个凶狠冷漠的人。

“我知道了。”宁春婵的手依旧在颤抖,却是伸出了左手安放在雪地上。

—“我叫宁春婵,这个橘子给你。”一身粉红衣裳的小女孩儿从课桌后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消瘦,上面有个金灿灿的小橘子,她的眼睛大大的,充满了忖好的笑意。

—宁春婵反而替千秋委屈,红着眼睛说道;“你们胡说·千秋才不是那样的人。”

存在于脑海中的印记,需要一些东西来将它封印,只会往前看而不会回忆的人是空虚的,而只会回忆却无法向前的人是永远无法成功的。

她的手指纤细漂亮,因为长时间的寒冷而有些青白而僵硬。宁春婵将匕首搁在左手小指之上,一刀而下。

“啊”宁春婵惊声痛呼,即便已经做了好准备,但是真的动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

周遭人都忍不住一个哆嗦,那一枚小指已经和手分离,瞬间鲜红的血染红了白雪,宁春婵痛得跌坐在雪地上,哆嗦着嘴唇,看着那一枚被自己切下的小指,手一松,匕首跌落在雪地里,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未完待续。

211床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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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让人将宁春婵送回去就诊,便自个儿回去院子里头了。小黛和萤衣两个都没有跟上去,似是能够察觉千秋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因为是冬日,院子里一片寂寥景致,在走廊上坐下来,吐出一口浊气。

人影一晃,一抹艳丽的色彩出现在千秋面前,千秋见人,猛地向后一仰,刚要叫人,却是被他逼近来扼住咽喉,只听着他说道;“宁春婵?嗯哼?”

无颜的脸近在眼前,散乱的发丝并没有遮住他戏谑的目光,千秋有些喘不过气束,哆哆嗦嗦地想要去摸脚踝的匕首,却是想起来被仍在雪地里给了宁春婵动手,还没有给拿回来。

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骗了我还想要杀我吗?真是心狠手辣的小姑娘,一点也放松不得。”无颜的声音婉转,在千秋耳边低声说道,一手扯下千秋束发的钗子,千秋的发丝便松散开来,他拿起一缕发丝,猛地一拉,千秋想要呼痛,喉咙却是被她扼得更紧了一些。

“你刚才做得很漂亮呢,原来刚才那个小姑娘才是真正的宁春婵,你之前想要让我去找她是不是?我真的去找她了啊,可是发现她不是你,一路到了这里,让我见识到了一场好戏。”他笑着说道,眼角有着细密的鱼尾纹,皮肤却还是那么光滑,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

他若是将另一半脸上的红色胎记悉数除去,想来是一个令人炫目的美男子无疑。只是见着他那一张脸,就像是同时在看着天堂和地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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