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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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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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亲随道:“要到东郡必须经过黎阳,如今那里是汉朝地界,我们过不了河,如之奈何?”

程昱摸了摸胡子,道:“嗯,这事倒也有些棘手。”想了一会,又道:“如今两国争战,黎阳往东郡的道路一定设有关卡,想要过去怕不容易。这样,我们经安阳、荡阴,到河内,接着东向酸枣,折而向北,便可到东郡,此路虽然迂远,却甚是安全。”

众人均觉可行,轰然应是。当下众人在林中休息一阵,养足精神,方迈开脚步,首途前往东郡。这日众人到了邺城与安阳之间的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镇甸,在饭馆里饱饱的吃了一顿,又到集市上采购了马匹,众人一路都凭两只脚一二一,早已累得筋疲力尽,此时有了代步工具,无不开怀大笑,心中均在想逃到东郡的希望又多一分了。

有道是笑到最后才笑得最甜,他们在半路上就笑,会不会早了点,那可就不得而知了。又行了一日,这日众人过了洹水,到了祁山边上的一座小村落。

这个村落甚是荒僻,不是他们歇宿之所,当然说过便过。正行间,程昱忽见一名男子抱着一个女子,步履匆匆,急如流星,竟追及奔马,赶在他们前头,走进街边一家药店。那人匆匆而过,程昱只瞥了一眼,却心头大震,这个人他太熟悉了,正是一个晚上连被他烧了两次的马超。

他见马超抱着个女子走进药店不知要做什么,心下好奇,勒住坐骑。亲随跟着停下,问道:“大人,怎么了?”

程昱对其中一人说道:“刚才那男的便是马超,你去看看他进药店做什么?”

那亲随应道:“是。”

程昱道:“小心些,别让他发现了。”

那亲随道:“大人放心。”飞身下马,欺到药店之后,捅开窗户纸,将右眼凑了上去。

只见一个女子平躺在一张矮榻上,一个须花皆白的老大夫伸指搭她的脉息,过了良久良久,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先遭火毒,后受重创,又不幸染上风寒,怕是神仙难救了,你还是赶紧为她准备后事吧。”

只听马超道:“大夫,求求你了,救救她吧。”

那大夫道:“世上有人生,就有人死,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不可太过伤心,还是抱着令妹,急速回乡埋葬,入土为安。”

马超哽咽道:“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了么。”

那大夫道:“我若说有法子,那是骗你钱财。我是可以开些尽人事听天命的方子,要想治好她,却是万万不能了。”

马超道:“哦,那你快开方子,能让她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那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她要是还有什么人没见上,那我开这方子,略延缓些时日,让她见上该见的人,说上该说的话,那也是好的。可你刚才说你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就是说没别的亲人了,她已经见过你最后一面,就这么走了,可以说是没有遗憾了。此时诸般病痛一齐发作,她身心俱受煎熬,多活一日,只有多一分痛苦,你要为了她好,还是让她早一些去吧。”

那女子正是栾祁,那日她舍命相救马超,带着他滚下山坡,滚出数十丈后,周围的火势已不如先前那般炽烈。她正庆幸自己和马超脱离火海,蓦地里一个不留神,脑袋撞在路边突起的一块大石头上,登时晕了过去。当时马超被她压在身下,得免于难。马超见她昏晕,又惊又急,突然之间灵台一片清明,从前发出过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被他想起来了。当下他大喝一声,翻身而起,抱起栾祁,飞也似的向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奔去。

当时他还不知道马岱已赶来应援,心想自己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栾祁无论如何不是河西村人的对手,还是先在林中躲上几日,再作区处。他统兵已久,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完全的地方,当下他过了小河,奔到河西村后的荒山之中。他一面跑,一面低头查看栾祁伤势,见她气息越来越弱,知她凶多吉少,须当尽快找个大夫医治。可是河东河西两村正在打群架,自顾不暇,又哪有功夫来理会栾祁的死活?他在这里住久了,知道河西西北方圆百余里范围内都是深山莽林,没有人烟,自己若是赶着归队的话,栾祁非死不可。栾祁接连救过自己两次性命,又为此深受重伤,自己若不将之救活,何以为人?当下他不暇细想,将栾祁横抱怀中,快步而行,径向东南方向的另一个小村落奔去。马岱前来搜寻时,他早已跑得远了,马岱又哪里能找寻的到?

次日正午,他终于奔到了那个村落,已满身泥尘,狼狈不堪。一路上山风甚大,栾祁受伤之后,身子骨本就虚弱,哪经得起山风乱刮?登时染上风寒,高烧不退,病势更加沉重。那小村也没什么高明的大夫,号了半天脉也号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马超险些将那大夫全家杀个精光。那个庸医连病因都不清楚,自然不会医治,马超也不浪费银子,抱着栾祁出了药铺,到别处求医。半路上遇到一个好心人,对他言道这附近十里八乡没有良医,魏郡一带最好的大夫隐居到祁山附近的一个小村落中,此人医术出神入化,不论什么疑难杂症,到他手里都是药到病除,比宫里的太医还要厉害。马超一听之下,心中欢喜当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问明路径之后,便即带着栾祁赶到祁山。哪知竟在村里遇上了他的死敌程昱,不过他那时全身心的关注栾祁的死活,对周遭的情景也没太多留意。

马超临来时对这个医生寄予很大希望,可没想到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听那大夫嘴里吐不出象牙,竟说些丧气话,不由得怒从心起,提起手掌便想要拍将出去。手臂略动之际,忽见栾祁悠悠醒转,向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马超知她劝自己不可胡乱杀人,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到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吧。”

那大夫却也是一方名医,他说没救了,那多半还真是没救了。他听马超的口气,知他信不过自己,微微冷笑道:“不是我吹牛,方圆数百里内没有人医术比老夫高明。既便是我开张方子,令妹也最多再活七天,这七天时间内你怕是再不到名医了。”

马超更加生气,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抱着栾祁向外便走。

程昱见马超出屋,赶忙回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把自己听到的事情说了。程昱大奇,哦地一声,叫了出来。马超的耳目甚灵,两人虽相隔数丈,这一声哦,他还是听到了,这声音对他来说他熟悉了,心想自己之所以会疯疯颠颠全是拜他所赐,倘若自己不疯,就不会冲入火海,栾祁也就不会因搭救自己而受伤。当下他大喝一声,道:“程昱休走,纳下命来!”不及放下栾祁,身子纵起,几个起落,来到程昱面前。

程昱亲随纷纷拔出刀剑,大声叫道:“保护大人。”纵马拦在他跟前。

程昱没想到冤家路窄,竟和马超狭路相逢,心中也是怦怦乱跳,待见马超手里抱着个半死不活的女子,这心总算是放了大半,微笑道:“原来是孟起,别来无恙?”

马超冷冷地道:“托你的福,过得还算不错。”说着倒退数步,将栾祁放在路边一株大树下,跟着疾奔而前,复又来到原先站立之处。程昱见一眨眼的功夫马超便又站在他面前,快的令人难以思议,心中一凛道:“你想……想干什么?”

马超道:“不干什么,只是那日你接连烧了我两次,这笔账不知该如何算法?”

一名亲随叫道:“这小子就孤身一人,还带着个死人,咱们怕他做什么,弟兄们齐上!”亲随都看出便宜,大声发喊,冲将上去。马超双足不丁不八的站着,一动不动,似乎不知道自己转眼就要被乱刀分尸一般。

适才栾祁经过剧烈震动,此时悠悠醒来,见马超受人围攻,心道他怎么又和人打架,叫道:“危险。”

马超像是没听见一般,待众亲兵杀到跟前,这才突然动手,东指西指,霎时间三条大汉倒在地上哼声不绝。其他几个人也都给他拳打足踢痛得站不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怪叫。

程昱吓了一跳,拨马便走。马超伸腿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一点,身子如箭一般飞了出去,射到他背后,倒转刀柄在他脑门上凿了一下。程昱大叫一声,倒撞下马。马超从亲随身上掏出一捆绳子将他捆了个结实,程昱道:“我既落到你手里,便没打算活命,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马超道:“想痛快的死,哪有那么容易。你害得我如此,我定要将你活活烧死,方泄我心头之恨。”

忽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谁是这位姑娘的亲戚?”

第554章 … 万里求药

马超大惊回头,只见栾祁边上站着一位瘦削老者,衣衫褴褛,像个乞丐,右手三指搭在她右手腕脉上,双眼微闭,像是在思索什么难题。马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这个老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一点也不知道,这样的事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他眼见那老者为栾祁把脉,显是精于医术,心中多了一分指望。道:“我就是,怎么,她有救么?”

那老者叹道:“难,难,难。”

马超听他不是说没救,而是说难,心中的指望又多了一分,道:“只要先生能将栾姑娘医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老者上下打量栾祁一番,道:“难,难,难。”

马超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道:“难道她真的没救了?”

那老者道:“救是有救,就是有一味药材甚是难搞。”

马超叫道:“什么药材?你尽管说,你便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搞到。”

那老者道:“这其他的药材都好办,就只一味七窍玲珑心,甚是难搞。”

马超一脸惊诧,问道:“七窍玲珑心?”

那老者道:“嗯,七窍玲珑心。”

马超道:“不知这七窍玲珑心是在何种珍禽异兽身上,我这就给你打去。”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这七窍玲珑心不是在野兽身上,而是在人身上。”

马超心中一凛,叫道:“人!”

那老者道:“就因为长在人身上,那才难办呢。”

马超沉吟半晌,道:“不是何人身上长有七窍玲珑心?”

那老者伸手一指程昱,道:“他身上就有。”

程昱大吃一惊,背上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只听马超叫道:“那有什么难办的。”拔出匕首,叫道:“你等着,我这就将七窍玲珑心给你取出来!”说着对准他的心窝,便要一刀刺下。

只听栾祁叫道:“不可以!”

马超怔了一怔,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厮害得我失去记忆,又害得你深受重伤,就这么死了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栾祁道:“一颗心对人来说何等宝贵?没了心人可就活不成了。将心比心,你不愿我死,那位老先生自然也不愿就这么死了。”

栾祁原本说话结结巴巴,这会突然不结巴了,马超倍感惊奇,不过这当儿没空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道:“这老狗一个晚上连烧了我两次,害得我险些变成一个不知自己是谁的傻瓜,我本来就想将他剥皮剜心,以泄我心头之恨,如今剖了他的心既能解我的恨,又能救你的命,那不是正好么?”

栾祁瞪了他一眼,道:“你便是用他的心将我救活,我也不领你的情。”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一个要挖,一个不让,这可难办的很啊。”问程昱道:“这位老哥,你怎么看?”

程昱叹道:“如今我还能做得了主么?”

那老者道:“这心长在你身上,你怎么做不了主?”

程昱垂头丧气道:“如今我束手待毙,任人宰割,怎能做主?”

马超向栾祁瞧了几眼,一咬牙道:“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死了,这当儿便是得罪你也说不得了。”说着举刀便要刺下。

栾祁叫道:“你要挖他心,我便死在你面前。”侧过身子,奋起最后一丝力道,挺起脑袋便向树干撞去。

呛啷一声,马超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下。他向前一扑,便要上前相救。可离得远了,无论如何也来不及。

栾祁一心求死,所用力道自然极为猛烈。但听得波的一声,她的脑袋撞在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事上。她原已闭紧双目,此时心中好奇,不由得睁开眼来一看,只见挡在他面前的是一只瘦削干瘪,皮包骨头的手掌。只听那老者说道:“他挖了那人的心,就可以救你的命,你为什么不领情?没有这颗心,你最多只有七日之命。这是死生大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栾祁道:“我若是因此而活,日日夜夜都会良心不安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马超见她没事,长长吁了口气,道:“多谢先生搭救。”对栾祁道:“这老狗死了,你良心有何好不安的?”

栾祁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一个杀人犯,我再也不理你了。”

马超道:“我不是杀人犯,我是将军,我是大汉右将军马超。”

栾祁道:“呸,你草菅人命,哪里像什么将军?”

马超指着程昱,道:“这家伙是魏国的大官叫程昱,那日他引到我邺城东面的树林中,放火将我烧得死去活来,若非我坐下白马神骏异常,我早就他被活活烧死了。我脱险之后,领着兵马追将上去,没想到竟给这老狗使诡计逃脱了。后来我奉将令去烧敌军大营的粮草,又是这厮从中作梗,放火将我烧得人事不省,记忆全失。若不是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那老者点了点头,道:“嗯,如此深仇大恨,是不可不报。这位姑娘,你用了他的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你只有七日性命,自己的事倘且顾不周全,管他的死活做什么?”

栾祁啐了他一口道:“你也不是好人。”

那老者叫起屈来:“我可是为了你好,你竟说我不是好人。唉,这叫什么世道啊!”

程昱叫道:“两国交锋向来不厌机诈,倘若当时是我被马将军围在树林中,马将军竟能忍心不放火烧?”

马超道:“这个……”

那老者道:“老哥说得倒也有理,这可难办了。”说着挠了挠头。

栾祁道:“你是汉朝的将军,他是魏朝的大将,两国既然敌对,你们两个在战场上相见自然是什么手段都可以用,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又有什么仇好报?”

那老者道:“嗯,嗯,嗯。这位小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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