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邪妃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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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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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迈出步伐,她却觉天旋地转,眨眼就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那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嗯。我也没吃饱,正好一起吧。”

下一刻,床幔轻合,隐约有什么旖旎的低吟,如水般轻柔回响。

……

仿佛是在某个间隙里,那声音显得急促,不久后又重归于平静她:“我听青冥说,你本来可以早点回来的,为何还在东梁国待了那么久?”

“嗯……我是有原因的……”但闻室内之人长长舒了一口气,气息略显不稳,下一刻紧紧闭合的床幔被修长的手指挑起来,他披衣坐起,重新去沏了一杯茶,端到她的唇下,“先喝口茶,待会儿听我慢慢说来。”

顾惜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在他的双手相扶下,拥着锦被起身,半直起身子,就着喝了一口,又缩回了被子里。

段天谌魅惑一笑,随手一甩,手中的茶杯就轻轻飞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床边的几案上。

他掀起锦被一角,重又钻了进去,伸手揽住她曼妙纤细的腰肢,柔声笑着,将在东梁国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顾惜若只听青冥和苏靳寅说了个大概,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曲折,心下诧异不已,不自觉的靠近了些许,“你的意思是,当初亓云帝身旁伺候的人给你递来的纸条,很有——古怪?”

她仔细着用词,偏着脑袋想了许久,还是吐出这么个蹩脚的词儿。

段天谌却也不笑话她,点了点头,轻啄了下她的嘴唇,淡淡道:“的确如此。那字迹,半熟悉半陌生,我心中狐疑,当时就有了某个大胆的假设,一时不慎,竟叫人算计了去。再者,结合那次在鸾鸣殿时更衣的特别感受,我就觉得亓云帝想要试探什么。奈何亓云帝隐藏得太深,所有事情皆堆到了一起,我暂时也理不出丝毫头绪。”

段天谌都这么说,可见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

“没事。隐藏得再深,总还会有蛛丝马迹可循。咱们且等着吧。”顾惜若戳了戳他的梨涡,笑得眯起了眼睛,而后感觉到他眸光中的异样,连忙缩回了手,眸中狡黠的光芒一流转,忽而明白了某些事情。

扬起脸看他,她轻声问:“这么说来,佘映雪暂时还真是动不得了?”

段天谌俯视着她,额头抵着她的,语带歉意,“若若,虽然我不知道亓云帝的目的是什么,可从他千方百计都要把佘映雪塞给我的举动来看,事情或许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如今千头万绪皆是混乱不清,佘映雪便成了能够解开这一团乱麻的根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她留下来,对不……”

顾惜若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明亮的眸光里漾动着诱人的光彩,看得段天谌头晕目眩,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又袭上脑海,掰开她的手,对着那水润诱人的红唇就重重的吻了下去。

“哎……给我停住……”顾惜若见他非但不收势,反而有越来越烈的架势,心头忽然就慌了,连忙伸手阻挡他的进一步动作,不悦的瞪着他,“我还没问你,佘映雪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别想着能够蒙混过关!”

不过是走了一趟东梁国,回来时居然还给她带女人和孩子了?

虽然知道佘映雪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他的,可想到自己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

段天谌的好兴致被中途打断,心情稍显烦躁,可在对上那清如水亮如星的眸子时,不知怎的,没来由的有些心虚气短,忙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儿,顾惜若顿时眯起了双眼,语带危险,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凑得近了些许,想要看出他此刻的“不自然”从何而来。

可她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也忘记了,此刻她身无寸缕,此番动作,却是将自己暴露在了段天谌的眼皮子底下。

但见他眸光一暗,双手扣住她的腰肢,如玉容颜上已经沾染了些许暧昧的色彩。

“你快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某个神经大条的女人犹且不知自己引火上身,虚虚掐着他的脖子,柔韧的腰肢肆意弯折着,凑在他耳边低声叱道。

段天谌几欲发狂。

这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再不犹豫,也不想要为难她和自己,他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制在了身下。

与此同时,眼前倏地一暗,床幔又缓缓合上。

犹如在风雨里颠簸,半是快乐半是酥痒难耐的挣扎,几番被抛入云端,她扣住他的肩颈,小小的脑袋于此刻被人尽数放空,全部的感知皆已失效,她思考不了什么,却独独记得他在体内的肆虐,带来热潮翻涌,整个人似要溶化掉。

渐渐地,她终于失去意识,下意识的将他紧紧抱住。

朦胧中,他在耳畔问:“如果孩子是我的呢?”

恍如霹雳,将心境划分出分明泾渭,她微微直起身子,对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你敢……看我如何不饶你……”

他轻笑。

胸腔处传来的震动竟让她越发晕眩难当,小手推离他。

“如何不饶我?”

她粗粗喘气,额上的汗滑落,粘腻撩拨,愈显烦躁。

“我……我不要你了……唔……”

他堵死那气死人不偿命的红唇。

隐约中,仿佛那声音又响起。

她不知有没有听到,整个人就已经飘在了云端。

……

再次醒来时,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顾惜若欲直起身子,不想,腰间传来的酸疼之感迫得她暗恼埋怨。

下一刻,她便颓然倒在了床榻之上,泛着红潮的小脸难掩娇媚风情。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那个人的事情,绝对是他的禁忌,也是他过去二十多年的岁月里最明亮的一抹色彩,会因为一张纸条而失去理智,并不显得他有多无能不中用,恰恰相反,说明了那个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不过,等他回来,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正这么想着,耳旁就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抬头看去,却是一脸餍足的某人。

“过来。”顾惜若缩了缩脑袋,冲着他有气无力的喊。

欢爱过后,她声音略显低哑,可仔细听来,竟是该死的好听,如一只毛茸茸的猫爪搭上心弦,撩拨得人心旌摇曳。

段天谌眼里漾着满满的爱意,大步走过去,和衣侧躺在她身边,隔着锦被将她紧紧拥着,并未说话。

顾惜若想到自己方才的心思,连忙侧过身,双手抚上他的面庞,感受着指腹下滑腻的触感,晶亮的眸光在面前这张无双容颜上缓缓掠过,忽而轻声道:“我是对佘映雪无所谓,可是你必须要远离她。我的男人,不允许他人觊觎。当然,你也要有这个意识,绝对要洁身自好,知道吗?”

“嗯。知道了。王妃之命,莫敢不从。”段天谌嘴角轻扬,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静静的看着她,沉默。

这样的气氛过于恬静美好,两人彼此相拥着,谁也舍不得开口打破这样的气氛。

“若若,”过了许久,段天谌才缓缓开口,双手犹自不闲着,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今晚我们就启程回京。”

顾惜若讶异抬眸,“怎么会这么急?”

居然连明日都等不及!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段天谌拨开她脸上的长发,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还是缓缓开口:“刚从苍京传来的消息,说是玉老先生他……”

“他怎么了?”顾惜若霍然坐起,揪住了他的衣襟。

☆、062 居然没哭?

月上林梢,静谧无声。

段天谌长身玉立于门前,仰首看着天际那一轮明月,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将得到的玉老先生的相关具体消息说出来时,他的小妻子已经霍然起身,揪着他的衣领问:“外公怎么了?”

他从床沿拿起备好的衣裳,边给她穿上,边柔声宽慰:“若若,你先别慌。我只得到消息,说清晨玉老先生晕倒在了书房里,如今仍旧未醒,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

可饶是这样昏迷不醒,也足可以让顾惜若分寸大乱。

玉老先生的身子一向硬朗,兼之他常年侍弄花草药物,小病小痛什么的,都可以自己解决。此次竟然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可见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记得她当即拂开他起身就要出门,若不是他强行将其拉住,只怕就要闹出什么笑话。

他幽幽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投在碧纱窗上的窈窕身影,心头微微发涩。

“属下参见王爷。”在他怔愣时,耳旁突然响起一道恭敬低沉的请安声。

他垂眸看去,见到来人时,眸光微闪,当即走下台阶,走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遥望着屋内的身影,刻意压低了声音,淡淡道:“青渊,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查出来了。”青渊伸手入怀,将一封密封的厚厚信封呈上,等他接过去后,又燃起火折子,以便他能够看清楚纸上的小字。

段天谌大略看了眼,剑眉高挑,低头凝思了起来。

毕竟是清晨的消息,岐城和苍京之间的距离,能够得到大概的讯息,已经算是足够迅速了。在得知此事的瞬间,他就心存怀疑,命人去查探了玉老先生昏迷不醒前所遭遇的事情。

不成想,此刻查到的点滴,竟然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

尧王爷去见了玉老先生,与其争执了一番,离开后——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玉老先生就昏迷不醒了?

他那个七弟,对玉老先生下了毒手?

他摇了摇头,暗自催动内力,将那封信毁去,轻盈的碎末从指缝间滑过,粗糙的触感仿佛在膈应着什么,挠得他心里极其不舒服。

他轻叹了声,“尧王府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苍京诸位大臣,可是都有所动作了?”

“王爷妙算,属下自愧不如。”青渊微微欠身,垂首敛眉,“在玉老先生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出时,玉府大老爷当即进宫请了御医,又跑遍全苍京寻找大夫,动静似是闹得很大。晌午时分,整个苍京的人皆知道了此事,不少曾经在玉老先生门下求学过的朝中清贵更是义愤填膺,欲要进宫面见皇上。奈何御林军被尧王爷把持着,这些人根本不能踏足宫门半步,只能集体跪在宫门之前,将声势闹得极大,说是要给玉老先生寻个公道。”

“哦?那尧王爷怎么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他那个七弟的反应也很精彩的吧?

青渊不懂他心中所想,径自道:“回王爷,尧王爷知道了此事后,当即进宫去见了皇上。不知与皇上说了什么,下一瞬,宫门处的御林军就撤了,那些想要为玉老先生讨公道的朝中清贵,也得以面见天颜。后来,皇上下令,命大理寺卿彻查此事,务必要在三日内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段天谌闻言,眉宇间高高隆起。

三日之内?

岂不是要等到他们回苍京之后?

他这个父皇,又是何种心思?

“北部边境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去了?”他又问。

青渊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段天谌眉宇间的褶皱才稍微舒展了些,想到此事可能衍生出的种种变化,他顿觉脑中的乱麻似乎被此事挑出了一个线头,顺着那线头捋下去,本以为能够看到期间的坎坷曲折,不成想,线头的尽头又是另一团乱麻。

是他离开苍京太久了,竟连那些人的想法都看不透了?

“接下来如何做,还请王爷示下。”青渊立于他身侧,尽职问道。

“先去……”段天谌摆摆手,正欲吩咐,忽闻砰的一声,面前的房门被人从里面踹开,满脸清冷的顾惜若正大步跨过门槛朝他走来,几步就到了面前,扫了眼青渊,淡淡道,“咱们启程吧。”

段天谌诧异于她此刻的反应,拉过她上下查看了一番,不确定道:“若若,你没事吧?”

眼睛没红,脸上没有泪痕,居然——没哭?

他实在不敢想象,往常小妻子那遇事不顺心就爱哭的小毛病居然没有了!

“想什么呢?”顾惜若一把拍掉他抚摸着脸庞的手,没好气的瞪了眼,“你不是也说了吗?外公只是昏迷不醒,具体情况如何,还有待进一步确认核实。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更加不能自乱阵脚,单让旁人看了笑话。”

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说是不难过不恐慌,那也是骗人的。

当时,她都已经揪着段天谌的衣襟,伏在他胸前,想要哭了。可不知为何,每次想哭时,脑子里总是无意识的想到那次被佘煜胥吊在悬崖边上勒令不能哭的画面。

那悬于虚空,脚下不着地的漂浮感,每每都能让她心悸不已,眨眼就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咬紧牙关的隐忍。

段天谌心下怀疑,只是在面对着这张坚毅渐显的小脸,所有的疑惑也只能是暂时搁置在心里。

“若是你觉得无事,那就走吧。”他伸手揽过她就走,“前头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青渊连忙跟上,“回王爷,刚才副统领传信来,说是已经准备完毕。马匹和马车皆已就位,副统领着属下来问,您和王妃是骑马还是坐车呢?”

“就坐……”

“去告诉青冥,我和王爷骑马,让他提前准备好。”

清脆而果决的女声盖住了段天谌优雅而低沉的嗓音,他垂眸看她,满脸不赞同,“若若,我知道你担心玉老先生的安危,可是你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根本就不能太过疲劳。骑马这事儿,我不同意。你要听我的,必须坐车!”

顾惜若哪里不懂得他的顾虑,可玉老先生的昏迷不醒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时时刻刻搁置在她心里,让她每走一步都倍觉难受不安。

他到底能不能撑到她回去?

又是因何昏迷不醒?

这些事情,她只能是远远听说着,根本就不足以让她心中踏实。

“段某人,”眼见着某人的脸色越来越危险暗沉,她也气恼起来,扯着他的胳膊就大力摇晃,“我担心外公。想早点回去又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我现在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好,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段天谌无奈摇头,语意坚定,“不行。你的身子如何,我比你还清楚。大不了就让他们赶车快些,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马车再快,能快得过日行千里的骏马?”某女咬牙切齿。

“是不能,”段天谌握住那只扯他衣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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