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邪妃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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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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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都听出了他话里的用意,无非就是说,段天谌强权施压不给人告密的机会。

可这人是不是老糊涂了?

以段天谌的能力,若是能够阻止王三的告发,又岂会让对方闹到上书房来?

思及此,她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连忙将崇拜的目光投向一本正经的某人,心里忽然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了。

感受到某个小女人的“友好”视线,段天谌心里的冰霜也在慢慢的融化,只是在看向柳朔存的目光里,仍旧布满了阴霾,字字铿然的反驳道:“国舅爷是否糊涂了?王三想要阻止本王的强权施压,却没有能力,那么,入宫到父皇跟前来告密,就又有能力了吗?”

冷不防被他的话一噎,柳朔存的脸色也顿时紧绷了起来,只是碍于自己前后矛盾的说辞,竟也找不到话来狡辩。

心中虽有些好奇,段天谌为何会紧揪着这些细节不放,却也来不及思考各种原有,暗自恨恨的瞪了皇后一眼,喉头一滑,连带着吞下了此次的苦果,脑子飞快的思索起对策。

顾惜若不动神色的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里,心里的某些疑惑,也于此刻得到了解释。

正这么想着,忽然感觉到两道好奇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狐疑的抬头,却见段天昊快速的别过眼,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想着难道她的正面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笑过之后,也根本就没把他的异常放在心上。

段天昊见状,心里蓦地滋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只是感受到柳朔存那近乎指责的眼色,倒也清楚的知道,此刻并不是发呆愣神的时候,稍稍调整好了心情,便也全身戒备的注意起殿内的情况来。

无疑的,他此举又引发了顾惜若好一番莫名其妙的感慨。

短暂的沉默后,苍帝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但在众人的心里,没有表示,便是最明显的表示。

是以,段天谌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后,朝着苍帝拱了拱手,继续神色冷肃道:“此父皇,此事本就漏洞百出,稍一细想就会察觉出其中的关系。比如说,此人是儿臣府上的下人,却无缘无故出来告儿臣的密,本身就让人怀疑他真正的目的。”

“许是他看不过你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才想到要站出来告发呢!”皇后见到有空子可钻,冷不防就插上了这么一句话。

但见她抿着唇,笑得格外得意,就连下首柳朔存明里暗里的警告都没放在眼里。

顾惜若暗自冷笑。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现在她发现了,在偌大后宫里,皇后能走到今日这地位,手段和脑子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终究是从女人堆里摸爬打滚闯出来的,真要拿到朝堂政局上来,倒还显得小家子气,不能登大雅之堂了。

段天谌看都没看皇后一眼,一心一意的想要叙述着自己的“解释”,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搭理过谁,就连方才柳朔存打断他的话时,他也是这样一副严肃的模样。

皇后只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里,全身的气力都发泄不出,除了暗自愤恨不已之外,便也只能拿手里捏着帕子出气。不多会儿,那价值不菲的天蚕丝锦帕就彻底作废。

“父皇,这奴才是否真的看不过儿臣的举动,儿臣不知。但是,儿臣好奇的是,他是如何走到父皇面前告密的?想那皇宫戒备森严,出入九道宫门,每一道均需要经过重重的盘查,方可放人入内。试问,这奴才身份卑微低贱,别说是九道,就是能够靠近宫门方圆一里,都还是个问题。其中种种,难道您就不觉得可疑吗?”

话音刚落,却见柳朔存和段天昊齐齐扭头看向他,四道或愤怒或异样的目光唰一下全射向他,无法遏制住心里翻滚的波浪。

说了这么多,原来他的目的就在于此吗?

只是,若是为了御林军的真正归属,他又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才终于绕到了点子上?

此时此刻,虽没有真正确定段天谌的目的是否在那十万御林军上,可此事若真是要追究到底,牵涉的人员肯定很多。

幸亏,他们早就有准备,提前让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安安分分的待在了家中。

柳朔存和段天昊各自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色,彼此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段天谌见状,眸光里快速的划过一道冷芒,一旁时刻注意着他的顾惜若见了,忍不住在心里摇头,想着那两只估计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某人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想要出手整人了,就好像是一头饿狼多年都被困在笼子里,终于有朝一日能够破笼而出,不狠狠的咬几个人的脖子尝尝鲜,又怎么对得起他叫嚣沸腾多年的鲜血热情?

想要他手下留情?

下辈子吧!

苍帝却不理会殿内各种各样的眼神官司,不怒自威的龙颜上布满了冰霜,可以说,打从段天谌开始“解释”起,他的脸色就从来没见过阳光。

片刻后,却见他猛地抬起手,又狠狠的拍在龙椅上,“砰”的一声,将殿内诸人异常活跃的乱猜心思瞬间冻结后,冲着殿外喝道:“苏海凌,给朕滚进来。”

话落,便见一人佩着长刀,浓眉大眼,腰圆膀粗,脚下踩着风似的跑进来。

顾惜若心中了然,想必这便是御前侍卫,更近距离更专业的负责苍帝的安全了。

苏海凌快步走到殿中央,单膝点地,朗声道:“奴才叩见皇上。”

“苏海凌,朕命你,即刻把昨日晚上轮值守卫的御林军,都给朕带进来。不管是统领还是普通士兵,一个都不许少。”

话落,便又见苍帝狠狠的拍了下座下的龙椅,惊得殿内众人心尖儿都跟着颤了好几颤,大气都不敢出,只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苏海凌转身离去。

顾惜若只觉殿内的气氛压抑得厉害,呼吸一下似乎都要缓好几缓,双脚想要交叠起来,晃上那么几晃。

可在对上顾硚那佯装发怒的神情时,所有的动作仿佛都做不利索了,小嘴也顿时嘟了起来,偷过隔壁桌案上摆放的点心,又解闷似的往嘴里塞去。

苏海凌的办事效率也很快,她还没吃完两块小点心,便听到上书房门外传来一阵凌乱不齐整的脚步声。

殿内众人也被这声音吸引住,纷纷扭头看过去……

☆、074 我心疼他

殿内众人也被这声音吸引住,纷纷扭头看过去。

却见以苏海凌为首的御前侍卫前前后后的走着,隐隐成了一种包围之势,而在包围圈的里面,却是身穿银甲的另一批人,估计也就是苍帝口中的——御林军。

当看到出现在人群里的苏启亮时,柳朔存倏地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那模样,直让人担心下一刻他的眼珠子是否要掉出来了。

就在这一刹那,他的眼里也立即聚起狂风暴雨,朝着一脸平静的段天谌狠狠的倾覆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

明明他还特意让人去嘱咐苏启亮,这几日都要避开宫内的轮值守卫,而对方也给了他一个准信,声称绝对不会坏了他的事的。

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

想到某种可能,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颤抖着抓住椅子的扶手,指甲将上好的檀木抠出一道道刮痕,他也似乎浑然未觉。

但见他机械的扭动脖子,怔怔的看向唇角微扬的段天谌,心里顿时跟着凉了一截。

段天谌握着的拳又慢慢的松开,松开又慢慢的握起来,反复了好几次,终于才平静的摊开,垂在了身侧。

顾惜若见到他这反复的动作,眼睛很不争气的模糊了起来。

谁知道,为了今日这翻手覆雨间的胸有成竹,眼前这人付出了多么沉重的代价,又承受了多少常人无法预知的痛苦?

她想象不出来,却因为想不出来,心里才更加沉重。

看着那静静站在殿中央的伟岸身影,她忽然觉得有些寂寥和孤寂,就像是茫茫大漠里傲然挺立的一棵青竹,有些它不能为外人道的苦楚和坚持。

它似乎本不该生长在罕无人迹的大漠里,更似乎不该起以如此高调张扬的姿势。

可结果却是,无论是风吹还是沙埋,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它依旧咬紧牙关盘根踞下,生生改变自己的生命肌理,从不曾有半点妥协和屈服。

她心里流过一抹酸涩,感受到萦绕在他周身的悲戚气息,虽然极力隐忍,却还是自内而外慢慢的散发出来,一如他整个人十几年如一日的隐忍不发,终于能于此刻窥见一丝一毫的端倪。

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睁开,小手在旁人不注意的角落里轻轻扯了下段天谌的衣袖。

待对上他狐疑的目光时,她微微抿唇,手下一个用力就将他扯近了些,也不说话,只是双手紧紧的握住他宽大的手掌,试图以这样直接的方式,告诉他自己的关心。

段天谌唇角勾起,回她一个欣慰的的反握,将她的小手整个儿囊括在其中,掌心微微粗糙生硬,轻轻摩挲过柔软而温暖的柔荑,带起一股酥麻奇特的电流,惊得两人各自为之颤了颤,耳根处均悄然浮起一抹红晕。

这边,这两人含情脉脉私下动作,那边,却早已是剑拔弩张气势凛然。

只见那一行人,整齐的站在殿内,约莫二三十个,井然有序,浑然不像初走入时的混乱,看得苍帝脸色微微好转了些。

“回禀皇上,这些便是昨夜轮值守卫的御林军。奴才过去时,正好赶上了他们换防的时辰,便将其带过来了。”这话,也算是为他如此迅速的动作有了解释。

苍帝点了点头,眸光凛冽冷峻的在人群里逡巡了一圈,所过之处,无人不为其强大的压迫气息所心惊胆战,室内的低气压似乎要令人窒息般,帝王的威势于此刻尽显无遗。

顾惜若暗暗心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想着苍帝终究还是对她仁慈了。

刚才她以下犯上挡住了那一巴掌,不仅博了他的面子,还无法无天的触犯了身为帝王的龙威,性质有多严重,可想而知。

或许,他不追究的举动,是顾及到了她身后的将军府,抑或是玉府,但细想起来,这一份顾及里面,应该不会有谌王府的,否则也不会连问都不问,就将自己的儿子摆在被质问指责的位置上。

可即便如此,还颇是让她心有余悸,想着以后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就触到龙须了,否则他老人家心情一个不好,她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可就危险了。

段天谌见状,连忙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予她足够的能量。待看到她彻底平静下来,才紧紧的握住那只小手,转而看向殿内的情况发展。

“昨夜子时,在宫门轮值的是哪个朝廷命官,给朕站出来!”虽是这么问,可苍帝却紧紧的将目光盯在某个人的身上,显然是已经心中有数。

一身穿银甲的年轻男子顿时从队列里站出来,低着头,谁也不看,膝盖一弯就直直跪了下去,朗声回道:“回皇上,是微臣苏启亮。”

苍帝见状,眸光顿时暗了下来,指着缩在角落里不停颤抖的王三,强压着满腔的怒意叱道:“好,很好。那你可认识这个奴才?”

苏启亮抬起头,循着他的指示看过去,瞳孔猛地一缩,撑在地上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之前,他还猜测着,苍帝无缘无故的找他们,是为了什么。

此刻见到这个人,心里已经有了谱儿,缓缓转头的瞬间,不经意瞥见柳朔存闭上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半晌都不知道如何反应。

“怎么?哑巴了?朕问你话呢,到底认不认识?”苍帝看见他的神情,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脸色阴鹜的盯着苏启亮,恨不得将他整张脸盯出几个洞来。

“回皇上,微臣认识,昨日子时,此人持着谌王府的令牌,说是有急事入宫觐见皇上,微臣见他神色慌张,害怕耽误了大事,便放行了。”

毕竟,昨夜不仅是他看到了此人,还有其他的御林军。

虽然他执掌御林军多年,自认为御林军的大部分兵力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整整八万人里,究竟是属于哪一个阵营的,他不敢去仔细的想。

此刻,若是想要否认,只怕随行的侍卫里,就会立即有人跳出来反驳自己,到时候引发的意外只会是越来越多。

横竖不能装疯卖傻,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接下来即使发生什么事情,也抱着一丝极其渺茫的希望,想着就算是看在他主动承认的诚恳态度上,苍帝应该也会从轻发落的。

段天谌不自觉的冷哼了声,眸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嘲讽。

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可他的脚边,刚好就跪着苏启亮,那声冷哼听在苏启亮的耳朵里,怎么都觉得像是一种狠狠的嘲讽,嘲讽他的自不量力,抑或是,痴心妄想。

他心头蓦地一紧,直觉上,感觉谌王不会轻易的将此事揭过去。他握成拳的手心里已经濡湿了一片,头垂得愈发低了下来。

“父皇明鉴。”果然,段天谌冷冷扫了苏启亮一眼,便转而看向苍帝,甚是恭敬道,“儿臣府上的令牌,从来都是按人分发下去的。儿臣可以保证,在那些人里,绝对没有名叫王三的一人。只怕,这块令牌是假的吧?”

事情的发展急剧下转,就连皇后都焦心不已,忍不住开口反驳道:“谌王人多事忙,也不一定能够记得所有人。指不定,这王三过于木讷低调,从来都不入谌王的眼呢!”

事到如今,她自然不能让苏启亮与这档子事儿摊上关系。

就算她的手段再怎么上不了台面,可看到段天谌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苏启亮,心里早已是明镜如水,雪亮雪亮的。

顾惜若暗自冷笑了声,小手轻轻的绕着垂落在胸前的头发,意态悠闲,双瞳明亮,就那么直直的盯入皇后的眼睛里,慢条斯理道:“皇后娘娘,我家王爷的记性,不会差到这种程度的。当然,您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让人去谌王府取了那名册过来,咱们当场校验。”

她向来喜欢用事实说话。

没有根据的话,她几乎从来都不说。

可一旦开口了,绝对是十足十的一针见血,就像是一把钢刀狠狠的戳向你的痛处,痛得你龇牙咧嘴,不会给你任何反驳的可能,也不会留半分情面,直接而又干脆果决,更甚至是,近乎冷血。

是以,对于很多喜欢捕风捉影胡乱猜测的人来说,这是尤为可怕的。

这也是为什么,皇后会在对上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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