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人太甚重生之妻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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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人太甚重生之妻人太甚-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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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问这天下有哪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被这么多人称赞而能做到面不改色,心静如水的?
  就这样的风仪,气度,已能让人刮目相看了。
  左千鸾被忽略得都快疯了,她牙一咬,挤出一抹笑走到了左芸萱的面前,作出极其亲切模样:“四妹妹戴着这手镯果然是极为高贵呢,让我都挪不开眼睛了,还有配上这一珑纱,就算四妹妹不会谈诗论画,也把四妹妹衬得如诗如画了。”
  话里话外却是说左芸萱一个不懂诗画的俗人之所以这么夺人眼珠,不过是因为戴了瑶华公主价值连城的手镯,穿了一珑纱衬的。
  左芸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的味道极为寡淡,淡得仿佛天上飘渺的云彩,若有若无。
  左千鸾没来由的心头一颤,紧张地看着她。
  突然,左芸萱唇间勾起了一抹笑,这抹笑瞬间散去了她的淡然,令她浑身散发出自信耀眼的光芒。
  “大姐姐,对不起,这个手镯是公主所赠,你便是再喜欢我也不能送你。”
  朱唇轻启,声音清亮,如泉水叮当,本是那么悦耳的声音,却如焦雷般击破了左千鸾的神智,令她当场呆在那里。
  这是什么意思?左千鸾的脑中有一段的空白, 没有想明白左芸萱的话。
  她想不明白,但贵妇们却是能想明白的,因为自从同济堂的事后,谁不知道左千鸾惯会抢夺左芸萱的好东西?连夜明珠都能抢,还有什么不能抢的?
  当下所有贵妇的目光齐集于左千鸾身上,完全是不加任何掩饰的鄙夷。
  有的夫人甚至借机告诫自己的女儿,千万不能向左千鸾学,没学到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却学得小家子气,连这种场合也敢向自己的嫡妹抢东西。
  那一对对含着轻蔑,讥诮的眼神令左千鸾差点神智失常。
  “我没有,我没有!”她尖叫着,指着左芸萱破口大骂:“左芸萱,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敢阴我!”
  此言一出群皆哗然,如果说刚才众人只是表面的不满,现在有的人就说出来了:“这左大小姐怎么这样说郡主啊?真是没有家教!”
  “谁说不是呢?亏我还一直以为她是好的,还想着哪天把她娶进门呢。”
  “得了吧,这种女人,你也敢娶?谁不知道她跟好几个……呃……有过暖昧了?”
  “真的么?真是跟了好几个……”
  “嘿嘿,这叫广种薄收懂不懂?”
  众贵妇议论着,不过当说到皇子时却是心知肚明的略过了,谁也不是嫌脑袋长得牢,敢胡说八道。
  二姨娘听了这话,心里痛得无以复加,那一刻恨死了左芸萱,可是偏偏左芸萱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出格的话,她就是想要帮着左千鸾也帮不上。
  暗中埋怨左千鸾太过冲动,竟然把私下里骂左芸萱的话也骂出来了,这不是找不痛快么?
  当下急急的冲到了左千鸾的面前,急道:“哎呀,大小姐,你怎么说这种话?可是哪不舒服么?”
  当左千鸾一时冲动骂过左芸萱后,她就后悔了,她连忙捂着头道:“呀,我的头怎么这么疼,疼得我都控制不住了,我这是怎么了?二姨娘,我可曾说出什么让人见笑的话来?如果有的话,那可如何是好啊?”
  二姨娘连忙道:“头痛时说出的话怎么能当真?众夫人都是大度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大小姐不要担心。”
  看着她们可笑的掩饰,众人抿了抿唇,不置可不否的笑了。
  其中自然也有与二姨娘关系好的夫人,则打圆场道:“是啊,头疼起来真是不要命,别说说什么错话了,就是往墙上撞也是有的。”
  “是啊,上次我偏头痛犯了,直接拿头撞墙呢,把我相公吓得拉住了我,不过我好了后却根本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呢。”
  “所以说啊,头痛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啊!大小姐,你莫担心,我们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会放在心上的。”
  你们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左芸萱勾唇一笑,你们当然不计较了, 因为她没骂你们!但我却是个不依不饶的人,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笑,更加的冶艳了,仿佛徘徊花开,姿容绝色。
  瑶华公主看到后,轻笑了笑,目光复杂。
  莲步轻移,左芸萱走到了左千鸾身边,关切道:“大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头疼起来了呢?噢对了,该不会也是与我们一样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吧?”
  说到这里,她对左含雪使了个眼色,虽然左含雪,左含烟平日里与左芸萱关系并不好,可是前些日子为了左千鸾让她们写罪己书的事,令她们恨死了左千鸾,再加上二姨娘今日为了不让她们参加赏荷宴,竟然给她们的食物里加了下泻的药,更是让她们气得发了疯。
  所以看到左芸萱的眼色,左含雪一改往日退缩的行为,而端庄不已地走到了二姨娘的面前,娇滴滴道:“对啊,二姨娘,今儿个我们与四妹妹也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差点起不来床,现在大姐姐又是这样,还真可能是厨房的东西不干净呢,我们倒是无所谓,可是今儿个来得都是贵不可言的人,要是吃坏了她们可不是耍的呢,二姨娘这事还真得查一查呢。”
  左含雪长得肖似花姨娘,并不是指脸长得多象,而是指说话的语气,性格极为相似,总是这么慢悠悠娇俏俏的说话,还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口音,让人听了仿佛大暑天吃了冰水般的舒服。
  让本来对左含雪毫无印象的人都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让左含雪心情大好。
  再接再励道:“不过好在四妹妹及时找到了药物治愈了我们,说来四妹妹还是很有管家的才能,上次老夫人中毒之事也幸亏四妹妹找来的大夫治好的呢,二姨娘你说是不是啊?”
  “什么?老夫人曾经中过毒?”
  这话一说出来,贵妇人们都哗然了,本来这左家堡谁来当不关她们的事,可是现在她们在这里作客啊!
  那之前连老夫人都敢下毒的人,要是给她们下毒怎么办?
  她们都是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怎么能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呢?
  当下有人就发难了,脸色难看道:“老夫人,您真的中过毒?”
  老夫人许氏自从坐在这里就跟个隐形人似的,心里就十分的不满,可是她到底不是个傻子,知道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所以倒也消停的很,装作不存在。
  没想到突然被人关注了,却是因为这个原因关系,顿时尴尬的坐在那里,笑也不是,说也不是。
  说不是吧,她心里不平衡,说是吧,要是这些贵人一走了之,她设计的事还怎么能成?
  当下她嗯了半天就是不说话。
  这时左含烟俏生生地走了出来,柔柔道:“众位夫人不用追问老夫人了,这事其实是个误会。”
  这话却是间接承认了老夫人中过毒了。
  这还了得?登时夫人们都如炸了窝一般,有的直接问道:“那下毒之人可曾找到?否则我们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老夫人吱吱唔唔的不说话,却向司马茹使了个眼色。
  司马茹也冲了出去,这种能显示自己又打击二姨娘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当下对着众人盈盈一拜后,娇滴滴道:“各位夫人稍安勿燥,其实这事真是误会,不过是二姨娘好心办坏事罢了。”
  “切,好心办坏事还能让人中了毒?小姑娘,你这是蒙人的吧?”
  “真的,真的!”司马茹仿佛要哭出来般,那样子却更让人取信了。
  她急道:“是二姨娘孝顺老夫人,不远千里运来雪鸡,又重金购买了沉香,还命人专门采了杭白菊给老夫人食用,没想到却是慢性巨毒,这真是二姨娘好心办坏事啊,大家千万不要怪二姨娘啊。”
  不远千里!重金购买!专门去采!
  结果这三样却成了追命的毒药!
  这些贵人哪个不是宅斗的高手,听了这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是二姨娘嫌老夫人碍眼了,这下黑手呢!
  有人为了讨好瑶华公主趁机道:“哎呀,这二姨娘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让我们怎么敢吃这左家堡的食物呢?真真是吓死人啊!”
  “可不,才说老夫人中了毒,这会几个嫡庶女又同时吃坏了东西,看来二姨娘管堡的能力有待商榷呢!”
  “本来没听说过一个姨娘管家的,这传出去象什么话呢?”
  “也许江湖上人的人不介意吧。”
  众夫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说得二姨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觉脑中翁翁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种场面她可是从来没经历过啊!
  这时就有人发难了,对左芸萱道:“郡主,我们好歹也是有诰命的夫人,怎么堡里让一个姨娘来接待我们?这是看不起我们还是怎么着呢?”
  左芸萱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为难之状。
  这时瑶华公主慢悠悠地看了眼那妇人一眼道:“许夫人,左家堡的女主子历来要不是左家堡继承人的正妻,要不就是左家堡的继承人,眼下郡主的生母早就病逝了,左家堡按着惯例是不能再娶的,所以左家堡让林氏来接待也无可厚非,你就将就些吧。”
  话音刚落,二姨娘猛得抬头,目光幽冷地注视着瑶华公主。
  这话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岂不是坐定了她这辈子是妾的事实了?
  瑶华公主目不斜视,根本无视二姨娘的目光,面沉如水,让人看不出什么心思。
  而那许夫人却不依不饶道:“即使是公主这么说,可是郡主不是左家堡的传人么?为何不让郡主来接待我们这帮子命妇?”
  “这……”瑶华公主仿佛被难到一般,迟疑地看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窒了窒道:“许夫人,小女子还比较年幼,所以这堡中之事向来是由二姨娘处理的。”
  “年幼?年幼这不是理由!谁不是年幼过来的?我们哪个不是从七八岁就开始跟着嫡母学习掌家的?郡主都十二岁了吧,这还年幼么?任谁去高门大户问问,哪有因为嫡女年幼让姨娘管家的道理?这不是宠妾灭妻的节奏么?”
  “许夫人说得在理。”
  “对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这确实不符合规矩,依我瞧着今日之事应该由郡主来主持才对!”
  一行人议论纷纷,而平日与二姨娘交好的人也不敢给二姨娘出头,毕竟谁也不傻,任谁也看出这些夫人都是瑶华公主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教训二姨娘。
  看来二姨娘做了什么事得罪了瑶华公主,否则以着瑶华公主向来不管世事的个性,根本不可能针对一个人。
  二姨娘到这时再看不出瑶华公主对她不满的话,那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她强忍着怒意,跨上一步,低头泣道:“公主息怒,非是妾身要强揽着权力不放,实在是姐姐过世之前有所交待,交待妾身要好好的管理好左家堡,直到四小姐有能力接手才是,这些年来,四小姐一直身体彼弱,所以妾身也勉为其难的使用着这些权力,一旦四小姐身体康复,妾身自然会毫不保留的将权力还给四小姐的。”
  瑶华公主眼皮微抬,淡淡道:“二姨娘错了,并非本宫生气于你,而是诸位夫人对你行为不满,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这些夫人可都是你的见证。”
  二姨娘长吸了一口气,道:“是,公主教训的极是。”
  众人见瑶华公主不再追咬着二姨娘不放,自然也不会再去挑衅二姨娘了,怎么着二姨娘身后还有皇后娘娘这颗大树呢,稍微打压一下是可以的,但不依不饶的话,就是跟皇后作对了。
  这时左千鸾突然叫道:“哎呀,二妹妹,你为什么抓我?你抓得我好疼啊!”
  说罢,手用力一甩。
  只听嘶啦一声,左千鸾的衣袖离开了她的手臂。
  “啊……大小姐……快快,快来人,去把大小姐的衣服取来。”
  二姨娘惊叫着命令丫环去取左千鸾的衣服,众人顺着二姨娘的目光看向了左千鸾,只见左千鸾右臂赤裸在外,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虽然都是女眷,但这么露出手臂终是不雅的,左千鸾红着脸欲遮不遮地斥道:“二妹妹,你为什么扯断了我的衣袖?你这样让我如何见人?”
  左含烟惊恐地看着左千鸾,急道:“大姐姐这是说什么啊?我何时拉扯了大姐姐的衣袖啊!”
  “你还说?你要没拉我的衣袖怎么会掉了呢?”
  “这我怎么知道呢?”左含烟反驳道,突然,她眼睛注视着左千鸾的手臂,目露惊恐之色,喃喃道:“不,不是,大姐姐,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本来她不这么说,别人还不会注意,待别人听到这话后,更是齐刷刷地将目光都聚在了左千鸾的手臂之上。
  只见手臂光滑如玉,晶莹如珠,真的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时一位小姐突得尖叫了起来:“哎呀,左大姐手上怎么没有守宫砂啊?难道传言是真的么?”
  二姨娘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让左千鸾陷害左含烟,自己把衣袖扯了露出右臂,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
  这样一来坐实了左含烟对左千鸾含恨在心的事实,从而告诉众人,传言左千鸾薄待庶妹之事都是假的,二来是让天下贵妇都看到左千鸾手臂上的守宫砂,来证明左千鸾的清白!
  可是怎么转眼间却成这种情况?鸾儿的守宫砂怎么找不到了呢?
  二姨娘疯了似得冲了上去,抓着左千鸾的手臂左看右看,翻来覆去,完全不在意是否弄疼了她。
  可是凭她翻出个花来,二姨娘也没有从这支香艳的藕臂上找到那代表清白的朱红。
  “大小姐!你的守宫砂呢!”她歇斯底里的一阵吼,吼出了心里的悲愤,怨毒。
  左千鸾这时真的吓呆了,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守宫砂呢?守宫砂哪去了?”
  “你说你不知道!”二姨娘几乎用吼得吼出声来,这一刻她恨不得打死左千鸾,她真恨不得今没有办这赏荷宴,更没有扯掉左千鸾的衣袖。
  “呜呜……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刚才还在的!对了,是二妹妹,一定是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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