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朝暮应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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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朝暮应如故-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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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不过是生死看淡,见招拆招而已。

    之后仰起头来,眸子之中自信满满神采飞扬。

    “驾”

    马车加速行驶在官道之上,向着平城而去。

第廿五章 斩马关怎么走() 
成国与荆国交界之处,是一片绵延万里的山脉。山自成国东北方云岭而始,其势自西向东绵延向荆国境内,至荆国西北方驭龙山脉而终。

    自云岭垂直向南而去,便是成国的边防重地青天城,城内外共驻守成**队二十万,皆是精兵良将。而正东方与青天城遥遥相对的则是荆国平城斩马关,此处依驭龙山脉向南延伸的山势而建,易守难攻。但近年来亦是大肆屯兵于境,防卫森严,以时刻提防成国来犯。由于这些年两国关系愈发紧张,战事逐年吃紧,因此两国边境城门关卡对于出入其间的民众客商的管制也异常严格。

    “天啊”

    “怎么了?”车厢之中的岳烬之听闻宁朝暮这一声感叹,不知何故,便出声问道。

    “烬之,这平城城关太太太壮观了,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倒不是宁朝暮没见识,实则是这平城建的的确有些夸张。整座城依驭龙山脉山势而建,一南一北皆至山坡为限,在山上立起了高大的城墙。一东一西则是通行之所,,城门目测高七丈,仰头望去直至脖颈发酸才能看到插在城头的军旗。城墙延伸至两侧山体为止,与山脉相接,似是将整座平城围在了山谷之中,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岳烬之听此,也从车厢之中探出头来,仰头边看边笑说:“所以平城自古被称作雄关,是得天独厚的军事边防。”

    “可是难道不怕哪天下大雨被山洪淹了吗?”这紧接着而来的一句话让岳烬之哭笑不得。

    “这驭龙山脉林木葱茏,存水能力相当可观。另外说来,即使有山洪,那也会被两侧城墙阻挡之后分流至城内,城内的地面泄水方面处理地相当完善,这倒是不用担心。”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安心进城吧”

    这倒不是宁朝暮疑心病严重,实则是她现如今对水有着深深的恐惧。每次但凡与水沾边,生活总是瞬间变得惊险万分精彩绝伦

    排队排了半晌才挨到城门,时间过得漫长而枯燥。只因城门处盘查相当严密,守卫恪尽职守,颇有泱泱大**事重地的风范。

    “姓甚名谁,何处人氏,入城为何,可有人保,何时离城,去处为何?”

    宁朝暮甫一听着一串儿问题,登时被噎在了当场,含含糊糊不知道从哪里答起?

    “我姓岳。”车厢之中伸出一只手,上面摇椅晃一块金丝线栓的坠子,看不出材质。坠子之下另挂有一铜质小牌,牌下坠着金色缨络。见此令牌,当值守卫立马抱拳行礼,二话不说就挥挥手放行了。

    赶着马车走在平城大道上,宁朝暮忙不迭地发问:“烬之,刚刚那个是你大哥的令牌吗?”

    “不是。是横天宫的令牌。”岳烬之回道。

    “原来横天宫门人的身份这么好用,你们那儿现在还收人吗?”

    岳烬之听此失笑:“收是自然收的,不过方才进城可是凭的上面那坠子,那是才是我大哥的信物。”

    宁朝暮立马被浇了一盆冷水。

    “另外还得告诉你,其实刚刚进城根本不需要排队的。”声音之中颇有几分逗弄之意。

    “岳烬之!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生够了闷气,她也已经驾着车在城里转了将近一圈。这里的确和落雁城启天城的感觉不同,虽同样繁华,但颇有几分成国家乡的气息。一时间百感交集。

    “我们住在哪儿?”声音闷闷不乐。

    “还生气?”岳烬之在车内反问。

    “没有没有,妾身怎敢生岳二公子的气。”赌气的说辞。

    岳烬之在车中哈哈一笑,道:“我们今晚去我大哥那儿,他府上有个从启天城带去的厨子,曾经游历过天下各国,能做各色美食。等会儿让你好好吃一顿以作赔罪。”

    “哼,借花献佛。”宁朝暮虽仍旧死鸭子嘴硬,言语之中已然不是那么硬邦邦了。转而仔细想想,岳家大哥到底在什么地方来着?似乎是平城的斩马关?是的,肯定没错了,记得岳夫人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想到此处,宁朝暮便喊路一人问道:“大爷,请问斩马关怎么走?”

    “你说什么?”大爷一头雾水,难道是耳背么?

    “我问你斩马关怎么走?”宁朝暮声音放大。

    结果大爷回都不回,瞥下一个不屑的眼神就离开了。

    “哎,哎,哎,大爷您别走啊”

    宁朝暮此时万分郁闷,难道哪儿说错了?身边刚巧又路过一卖菜大嫂,当下便又拦住问:“大嫂,请问斩马关怎么走啊?”

    “你说什么?”难道又一个耳背的?

    “我说斩马关怎么走?我们从外地来,要去斩马关!”宁朝暮这次是鼓足了底气大声吼出来,惹得一旁的人指指点点,皆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只见那大嫂更直白,直愣愣地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您这是拿我寻开心的吧。”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朝暮此时真真儿是一头雾水,难道这平城的民风这么不近人情吗?

    车厢之内岳烬之早已忍不住笑,憋得咳嗽起来。

    宁朝暮听此立马像点着了的炮仗,“噌”地一声蹦下车驾,潇洒一挥拉开车帘,叉腰道:“你丫笑什么笑,笑什么笑!看我出糗很开心吗?”

    虽做男装,但是这凤目圆瞪着急上火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娇憨。

    “咳咳咳咳”岳烬之笑的咳个不停,宁朝暮见此无法,便爬到车里帮他顺气,边狠狠地给他拍背边说:“笑笑笑,笑死你算了!这辈子真是欠你的还不清,都要被你气死了还得上赶着来照顾你。”

    岳烬之慢慢顺平了气,笑着说道:“朝暮,你最好了。”

    听此一言,宁朝暮面上绯红,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

    赶着车重新往前走,她这才知道,原来平城便是斩马关,斩马关便是平城,只不过斩马关是平城的旧城而已,人们习惯了连在一起说,既彰显了大城气魄,又言明了军事地位。

    宁朝暮这才知道自己是个小没见识的,方才的举动恰似于在茅厕问人茅坑在哪里,不被人当笑话才怪。随即又埋怨起岳烬之,嗔怪他不提前告诉她。之后又想起他在车厢之中那句“你最好了”,便又是一阵羞臊。脸色变换不停,一红一白一黑煞是好看

    车驾最终停在城北一座占地颇广的府邸门口,上书“平城府”三字,铁画银钩。令护卫进去通禀之后,宁朝暮不禁感慨:“烬之,你大哥这可真是过得土皇帝的生活。怪不得上面有人要害他”

    话说至此才感觉自己似乎挑错了话题,讪讪一笑。

    岳烬之似是未曾听到,面色隐在暗色的光影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烬之,烬之?”

    岳烬之这才缓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等会儿见过你大哥之后,先找间屋子休息吧,我们两人的药都该换了。”

    岳烬之沉吟片刻便应下了。

    过不多久,府宅之中便一行而出几人。为首一人身高八尺,面容与岳烬之有三五分相像,想必正是岳家大公子岳宿之。

    见此宁朝暮也没来得及看旁人,便立即从车驾上跳下,免得失礼。所幸厚白绒布垫的多,没硌到脚。宁朝暮见岳烬之并无反应,便拉拉岳烬之的袖子,让他回神。

    岳烬之此时微微叹息一声,随着下了车。

    人生诸多无奈,该面对的时候逃也逃不掉。

第廿六章 安顿平城岳府() 
天已日暮。

    宁朝暮伸手将岳烬之从车中扶出,经过这几日的调养,虽气色稍好几分,却也还是勉勉强强。静卧赶路已是勉力而为,稍微动一动便是气喘咳嗽,惹得宁朝暮一路没给他好脸。

    岳烬之踏在地上,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之后抬头往前看去,便见一熟稔之人向自己快步迎来,确是大哥岳宿之无疑。

    岳宿之大步行至近前,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之后便与他紧紧相拥。

    “咳咳大大哥咳咳”这一拍一拥,又动了岳烬之的伤势。

    岳宿之听之即刻将他放开,仔细端详。这一端详不要紧,脸上久别重逢的喜悦消失殆尽,替代而上的是浓浓的担忧和愤怒。

    “烬之,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岳宿之语气阴沉,气势自然外露。

    好不容易喘平了气,岳烬之答道:“大哥莫急,进去说。”

    正欲举步而行。

    “爹爹,这是二叔吗?”稚嫩的小声音怯怯地从身边响起,宁朝暮低头一看,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粉嫩嫩白生生,柔软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条小辫子,穿着一身金丝银线的绸衣,小手紧紧抓着岳宿之的衣角,躲在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当下便抵挡不了女性对可爱物什的喜爱之情,蹲下身来。

    “小团子,你好。”忍不住伸出手来捏捏脸。唔,又嫩又滑。

    小男孩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嘴里却回答道:“我不叫小团子,我叫诚儿。大姐姐你好。”

    “你怎得知道我是大姐姐?我明明是大哥哥。”宁朝暮逗他道。

    “因为你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啊,而且手指软软的”奶声奶气,揪着宁朝暮的手指不松开,可爱的样子惹得宁朝暮捂嘴直笑。

    岳宿之见儿子的模样,也笑了起来:“诚儿,这确是你二叔。”

    “二叔好,我叫岳于诚。”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仰起头来看着岳烬之的脸,“二叔和爹爹长得好像。”

    岳烬之听了笑意更甚,弯腰摸摸孩子的头顶。

    “他是舞衣的儿子。”

    手掌突然一顿,气氛登时变得沉闷无比。

    一行人鱼贯进府,一路无言。只有小团子岳于诚拉着宁朝暮的手,时不时的问些问题。宁朝暮见此情境,心中也是疑惑之至,因而回答的含糊不清,大多搪塞而过。

    走了一段,岳烬之突然开口:“大哥,她不在府中吗?”

    岳宿之回道:“不在,她去慈悲寺上香去了。”

    宁朝暮虽听得一头雾水,直觉却告诉她,他们兄弟二人所谈之人,必定是岳于诚的母亲,那个叫舞衣的女子。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名堂。

    究竟是谁呢?

    眼见着马上就到中厅了,宁朝暮快走两步上前扯了扯岳烬之的袖子。岳烬之此时才反应过来,对他大哥说:“大哥,我们赶路一天了,可否先安顿下来洗漱一番换换药。”

    岳宿之停步,扭头打量了一眼宁朝暮,看到她被裹成馒头一样的脚时不由得勾唇一笑。见此宁朝暮尴尬无比,讪讪低头。

    “岳苏,你带二少爷去西厢水云间吧,那是他以往来时住的老地方。”岳宿之吩咐道。

    “大哥且慢,这次我与朝暮两人来,水云间只有一间,这”

    宁朝暮一听眼睛都亮了,随即把岳于诚交给岳家大哥,全然不顾他水汪汪的眼神,拉起岳烬之便走:“没关系没关系,一间就好,就近照顾。岳苏大哥麻烦您了,请您带路吧”

    岳烬之一脸无奈,随着去了。

    身后岳宿之站在原地,神色复杂。有愧疚,有后悔,有愤怒,有伤感。

    闭上眼睛,摇摇头,皆是无奈。

    到了西厢水云间,宁朝暮将岳烬之扶靠在里间床上,之后满脸堆笑地送走了岳苏,转身关上了门。

    岳烬之依旧一脸无奈之色:“朝暮,过去几日是没旁的办法。如今再这样,于你清誉有损。”

    确是在担心她的名节。

    宁朝暮此时心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管清誉作甚。随即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无妨无妨,大不了你娶了我就是了。”

    原本插科打诨的一句话,却让岳烬之沉默不语。宁朝暮的心霎时间凉了下来。

    这些天朝夕相处,不谈其他。她时常产生就这么两个人过一生的错觉。如今却明了,他心中,毕竟不是她。

    兑好热水,准备好伤药,默默地帮岳烬之换好。

    一时无话。

    全部处理完之后,这才有空坐在一旁的小榻上,将脚上的厚白绒布解开,涂抹那日的烫伤。迎着日暮之后渐暗的天色,宁朝暮看着脚伤渐好,便赤着脚去翻腾包裹,找出鞋袜。毕竟在别人家做客,裹成两个馒头虽然舒服但却是不好意思的。

    “朝暮,穿女装吧。”沉默许久的岳烬之突然说道。

    “啊?为何?”

    “你穿女装很美。”

    两人相携来到中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岳宿之早就差人备好了晚宴,安排落座。

    小团子岳于诚迈着小腿儿跑到宁朝暮身边,让她揽到怀里。岳宿之这才仔细看了几眼宁朝暮,当下颇为赞赏地说:“姑娘真是好颜色。”羞得宁朝暮低下头来。

    岳烬之听此,笑着说道:“大哥,她是宁朝暮。这一路多亏有他,否则我也不能见到大哥了。”这几句话说得进退有度,登时让岳宿之对她的印象上了几个层次。

    “宁姑娘,多谢你照顾烬之。我敬你一杯。”

    宁朝暮听此,赶忙举杯遥对,说道:“岳大哥客气了。烬之因我受伤,我心中愧疚难消,在这么说真真是折煞我。这杯酒,应当是我敬岳大哥才对,权当谢罪了。”说罢一饮而尽。

    岳宿之饮尽随上。随后将酒杯置于桌上,问道:“烬之,这次究竟是为何受的伤?”

    岳烬之云淡风轻地简言几句,即便如此岳宿之也听出了这段经历的惊险。当下便怒气冲冲,几乎拍桌而起,咬牙道:“北苍青山派,真真是胆大包天了。”

    岳烬之在一旁劝道:“大哥莫急,我与朝暮如今无恙。当时却也是一时不查受了暗算,以后不会了。这个仇,我们会自己去报。”

    岳宿之虽怒气盈胸,却也是深知胞弟的脾性,说一不二,便点头应了。心里却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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