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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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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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赫连修也拿起筷子夹菜吃。

    “大家都先开动吧,四哥这时还不来,想是路上有事给耽搁了,他那人随和,届时过来了,也不会怪我们几个不懂礼数。”赫连钰温温驯驯地说道,朝身后流光睨了一眼,依旧浅笑如斯,“小光子,给各位爷倒酒吧。”

    “渣。”流光也是回以灿烂到狗腿的笑容,瞧了瞧刚刚摆弄过的酒杯里盛着的酒,“奴才去把这些酒都倒了,再让店小二去拿一壶来。”

    “也没什么不干净的,这壶里还剩下半瓶不止呢,父皇不是提倡节俭么,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应该率先响应才是。”

    赫连修这番话倒真是想让流光笑出来,赫连修身为太子,从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这人啊最喜奢华的,而如今他却以节俭为理由,留下那些酒,除非……这酒有问题。

    流光浑身一个激灵,脊背上冷汗淋淋。

    “还不快将这些酒分给众主子,愣着做什么?”旁边赫连修冷不防地喝了一声。

    流光微微迟疑,心想现下可如何是好?

    *

    ps:这两天去北京出差了,没能更新,今天定补回来,抱歉啦。

023鸿门宴(十)() 
流光暗暗咬牙,只好喜滋滋地道了声,“奴才这就把酒分给各位主子。”

    原本有七杯酒,给八皇子先拿去喝了一杯,还剩下六杯,按照尊卑,这第一杯应当给给太子。

    这酒都是从一个壶里倒出来的,酒杯也是一样的,由她倒的酒,也是她随意发放的,赫连修如何在酒里做手脚呢?如果真有问题,刚才八皇子已喝了一杯,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只怕是她多心了。

    她丝毫不敢怠慢地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赫连修,依次下来是二皇子凌王,七皇子赫连钰,九公主云阳。

    想到刚刚离开的白岩松,心里默默为他捏了把冷汗,好在他先行离开,如果这真是一场杀机暗藏的鸿门宴,他至少又躲过了。

    那小子憨傻归憨傻,但是个有福的。

    心里这般想着,才将酒水分完。

    太子提杯,向大家敬酒,自然大家都干杯,一滴不剩。

    云阳公主还要再喝,伸手要去够酒壶,自己给自己满上,凌王是她亲哥哥,自然不准,轻打了下她手背,“女儿家家的,这么贪杯,早晚惹出祸。”

    云阳还算听自己哥哥的话,倒也没敢再喝,只是嗅了嗅鼻子,暗暗嘀咕了声,“哼,重男轻女的家伙。”就继续吃菜。

    桌上几道菜自比不上宫里的那些材料上档次,但做的格外精致,尤其那条鱼做的菜,鱼头昂扬,鱼尾狂摆,先炸后烹,整个儿淋了番茄汤汁,栩栩如生的模样,一看就很有食欲。

    太子指了指这道菜,长扬的眉轻轻一挑,捎了下赫连钰,“七弟,这是孤特地为你点的菜,叫做‘鲤鱼跃龙门’,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鲤鱼一过龙门,便化龙,这鲤鱼指的是赫连钰。

    不过赫连钰原先虽是个不起眼的,但也是龙子。

    这言下之意很明显,不过是嘲弄他罢了,或者更多的是警告之味,警告他别以为侥幸打赢了一次仗,就可以在朝廷上站得住脚,有所妄想。

    精明如赫连钰一般的人,怎会不知其中用意。

    他也没推让,恭谦有礼地夹了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清浅一笑,“三哥替臣弟点的,味道自然是好。都说鲤鱼能跃过龙门,靠的是厚积薄发的奋进,我以为不过也是一时运气罢了,这跃过龙门的鲤鱼也终究只是一条鱼,怎敢与龙争辉?”

    这话说的倒是格外“体贴入微”,让太子的唇角不觉扬起。

    这无非是赫连钰在自嘲自己不过一时好运才能打赢一仗,也很有自知之明,绝对没有与太子争的意思。

    凌王与八皇子都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心思,云阳年纪小,也不会理会他们的话外之音,只巴巴望着那道菜口水都快流出来,只等着七哥吃完,她好尽情享用。

    流光在一旁看着赫连钰,不觉莫名心中一疼,明明一个风华横溢的男子,却能做到如此隐忍的地步?

    这样的他,与现在的自己还真是如出一辙的相像!

024鸿门宴(十一)() 
“你给小九夹些鱼肉。”赫连钰淡淡吩咐。

    “是。”流光拿了干净的碗筷,利索地将鱼肚那块好肉夹下来给云阳公主。

    赫连钰向来都是这样的,温柔到善解人意,无法让人拒绝。

    “还是七哥最疼人,不像其他的。”这云阳是话里有话的,还抬了抬眉梢,愤愤看了眼凌王和八皇子。

    凌王与八皇子倒也不气,只相视一看,微微一笑。

    可见这几个兄长打心眼里都喜欢这位妹妹。

    众人杯子里没酒了,除了云阳公主那里,流光默默为大家添上。

    八皇子是率性之人,举杯敬赫连钰,说了些道喜的话,看上去倒也十分真诚。

    接着是凌王敬酒,他站起来,眉峰处藏着些凌厉,就如同他的名字,赫连凌,他是个凌厉圆滑的人,他道,“七弟,你此番一战,真是让众兄弟刮目相看了去。听闻,你这一役,不知大获全胜,而且不曾动用过一兵一卒,为兄好奇,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对,我也听闻了,我也好好奇,七哥,你怎如此厉害?”云阳吃着鱼肉,口齿不清地说,也不怕吃鱼给卡了喉咙。

    “其实这事说来也惭愧,也没什么光彩,都是自己人,说出来也不怕大家见笑了。我事先派人打听过胡人的主帅,是个好色之徒,上战场也带着他最喜爱的宠姬,而那副帅却是个贪杯之人。我便收买了主帅身边一个小兵,用好酒引诱副帅将他灌醉,再将主帅的宠姬偷偷放到他床上。主帅震怒,要拿下副帅处死他,副帅为自保杀了主帅。结果,这一役,胡人内讧,军心涣散,胡主自知赢不了,便下了投降书,修得与我朝十年和平的契约。”

    “哦,原来是这样。”凌王沉了下眉。

    云阳却笑着拍手,“哈哈……一个色鬼,一个酒鬼,死了也活该。不过,还是七哥你聪明,事先查明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又用了如此好的计谋,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惨败。以后,有什么难打的仗就让七哥去打,而三哥哥就安心辅助父皇治理国事,那么我们大齐就会长盛不衰了。来,七哥,我敬你,我阿哥不让我喝酒,便以茶代酒了。”

    云阳自己倒了茶,率直灿烂地笑着敬了赫连钰一杯。

    流光心里暗暗佩服了下这人,英明睿智,擅于用计。

    不过也多亏云阳后面这么一句,将赫连钰与赫连修将来的职责分得明确到位,就算赫连钰再怎么能干,也是替赫连修打仗的,前者不会抢了后者的锋芒。

    “好,小九说得有理,七哥就听小九的。”赫连钰温润地朝云阳笑了笑,喝下杯中酒。

    太子爷颜色看上去和悦,只是眉眼里仍透着暗藏的杀机。

    席间,四皇子贤王小厮来报,说是贤王妃身体抱恙,陪着贤王妃看诊,便不过来吃饭了。

    云阳苦恼地说,“四哥还真是个痴情种,与那根白萝卜一样,要是我以后的驸马也像四哥待四嫂一样待我好,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025杀机四伏(一)() 
凌王瞪了云阳一眼,“好好的欢喜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小心我掌你的嘴巴子。”

    云阳只是吐了吐舌,不以为是。

    确实,前一世,四皇子贤王的专情就是出了名的,府里虽有侧妃,还有几个小妾,但都如同摆设,他只宠正室。

    云阳现在的想法,就是她上辈子的愿望,她要的不多,只要一生一双人便好,只是赫连修没能给得了她,还利用了她这份真情,最后更是让她不得好死。

    这顿饭也算吃的惊心动魄了,好在也都化险为夷了。

    陪着赫连钰走出这间黄鹤酒楼,顿觉轻松。

    一上马车,赫连钰面色骤变,眸光如刀,“谢流光,你究竟是何人?”

    这台词,与白岩松的口气好像,只是多了一丝杀伐之意。

    这又是要被杀死的节奏吗?

    流光心里一凛,这次不紧不慢地跪下来,说,“奴才就是个小太监而已。奴才五岁就入宫当了太监,在宫里当了整整十年的太监,毕生宏愿就是当上刘公公那样的大太监。奴才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奴才……撞死在您面前好了。”

    “好啊,你撞。”

    他声音并没之前严厉狠辣,说的轻松得很,还有丝眉开眼笑的玩味意味,敢情要去撞死的又不是他。

    操

    蛋的,靖王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可是这张贱嘴把这种贱话都说出去了,为表忠心,也只能撞给他看。

    看了看身旁的矮柜,吞了下唾沫道,含着眼泪,大义凛然道,“要是奴才这一撞不幸撞死,就将奴才放在敬事房的宝贝要回来,与奴才一起葬了。生前不全,愿死后圆满,下一辈子当男人也好,做女人也罢,就是不要当任人鱼肉的太监了。”

    说罢,一咬牙,便用力往矮柜一角撞去。

    哪里知道,头上却不疼,一睁眼,他的手挡住了柜角,她的额头正好撞在了他手心里,只听得他声音温怡如玉,“当太监还委屈了你不是?”

    幸好,这次又只是试探!

    哇靠,当太监当然委屈了,要不你来试试看。

    自然她不敢如此说,她慢慢抬眼,泪光迷离,痛哭流涕道,“爷,敢情耍奴才,您觉着好玩是不?”

    “有点。”

    他的回答倒是一点也没有掩饰他的戏弄,清澈的眉目间笑意变得轻快。

    “你若是敢居心叵测,本王便将你五马分尸了。反正今日到场的,好几个对你有意思呢。”

    她掰着手指头算,一个太子,一个九公主,一个白岩松,一个八皇子,还有一个是哪个?难不成在说他自己?

    “那爷您将我分尸之后,要我哪部分?”

    瞧着这小太监问得认真的模样,眼圈秀鼻皆微红,还真是有点梨花带雨的可人,手从她额间抽出,指尖还带着她腻滑皮肤的温度,不觉得他捏了下刚刚碰触过他的手,半眯着眼笑说,“那便要你的这颗脑袋。”

    “您是打算当球踢,还是当板凳坐?”

    “都不是,本王觉得你这张脸还有些可看之处。”

    可看之处?好有玄机深意的一句话。

    流光在心里暗暗咒骂了句,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

    态啊?

    流光想论变

    态,她是绝对比不过这群皇家子弟的,赫连钰尤甚。

026杀机四伏(二)() 
流光默默禁了声,垂下头,头顶上温淡的声音传开,“小光子,想不到你还有副好嗓子,比王府里鹦鹉叫声好听。”

    她心底苦喊,要不要这么没人性的伤她自尊,说她嗓子好吧,还非得拿鸟跟她比?

    她抹了抹眼泪,说,“奴才今日只想给您长长脸,省得有些人狗眼看人低,觉着咱们王府没人才。”

    “你也算人才?”

    那厮竟然放声笑了起来。

    募得,一向厚脸皮的谢流光脸色薄红,有必要嘲笑得这么直接么?

    帐帘外的萧达又回了下头,皱了皱眉,已经是第三次主子大笑了,心想,那小太监难道真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还是他家主子……是那啥?

    流光决定岔开话题,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她现在有必要担心下自己的老板。

    “爷,您觉得身体可有碍?”

    赫连钰脸色微微一变,眸光攸得更深邃了,“你怎会有如此一问?说来听听。”

    “一来,您也认为这是鸿门宴,太子为人多疑,必定有什么手脚,二来,太子不是节俭之人,明明也不喜奴才,还留下了奴才摆弄过的酒水,奴才觉得这酒水里可能有问题,但大家都喝了,也没瞧出有什么异样,许是奴才多心了。”

    他眸光恍然一亮,多瞧了一眼面前的谢流光,“小光子,你似乎很了解太子,也比本王想象的要聪明些,只是聪明的人都活不长,懂吗?”

    流光先点点头,再摇摇头,很诧然地望着赫连钰。

    “你难道不知,很可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么?”

    这话他说得极认真,又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就如靖王这人一般。

    猛地,马长嘶一声,马车顿时停下,车厢里晃动了下,她险些又要撞上矮柜,她胳膊被对面的他一拉,没撞疼,也得以起身,再望向他,只见他眉头紧拧,脸色凝重,他盯着帘子处,说,“他的人来了。”

    他的人,谁的人?

    太子的人吗?

    他放开她的胳膊,淡淡睨了她一眼,沉声如铁,“小光子,你呆在这,本王若不死,你也不死。”

    流光还未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再抬眼,只见他掀开帘帐,旋即飞身跳下马车,只留下一抹影。

    很快,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打斗声。

    流光一颗心吊得紧紧的,小心翼翼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瞧去,只见他与萧侍卫,还有一年纪较长的车夫与二十个黑衣人战在一起。

    她一拧眉,捏着帘角的手也不由抓紧,现在的她真的无法与前世相比,不止没了以往的身手,竟连耳力也差了这么多,二十几杀手靠近了他们,她竟也没听出来。

    想必,赫连钰早就听出许多高手已在暗中追了过来,也难怪他会说今日很可能便是她的死期。

    她看去,刀光剑影里,他拼命厮杀,只是他的身手远不如以前,像是被什么压制着,无法使出全力一般,以她对赫连钰的了解,换做以前,这二十几杀手也未必会是他对手。

    她正思忖着,只见一记闪闪白光,要从他身后刺来。

    她心下一悚,不顾其他,跳下车,一把推开了赫连钰,挺身奋力与那人拼斗,只是纵然她曾经武功匹敌千军万马,现在的身子却如此单薄,招式虽精妙,也无力与那黑衣人抗衡,一下手臂上就被对方砍了一刀。

    痛恻入骨,她低呼一声,望向手臂,已是满是鲜血。

027杀机四伏(三)()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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