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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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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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此时,这清光已得二百八十万功德,离三百万功德只有一些差距,清光受此功德,徐徐扩大,竟有一亩之大。

老道见此,这才大惊失色,说着:“原来竟然是功德清光!以后此人不可为敌!”

“师父,这又是何意?”

“这是天仙之中,也罕见的功德清光,以功德为质所制,一旦功成,却是万劫不入,你看这清光照耀,这要多少功德?我脉自祖师七代以来,整派积累功德,虽然超过此人,但是毕竟是一门百人,数千年的积累,安能与之为敌,而折损在这里?”

说着,老道毫不掩饰地瞪了后面一男一女一眼,这两人只得应是,退后一步,等了片刻,又不甘心地说着:“师父,可是此人擅改天命,这崔国原本运数中,可没有这个朱新,而原本宰相和太尉,也要六年后才气消运散,如今提前遥看远处,白气冲天而起,里面带着金光,却比刚才更是盛大。

“是啊,这就是你查出当日破坏你杀蛟的水伯,报于我知,我思考之后,同意前来的原因,就算此人是水伯,改了天数,也可讨伐,只是……”老道摇头叹地说:“别说现在他已经成就功德清光,就是不成,天不降罪的话,我们也难以插手。”

“是……”这两人只得应着。

而在东水,下面民工欢呼着,又期待着望向着赶过来的朱新。

“主上,真的要发民工十亩田?”最后一道工程完成,单是东水,也可增七十万亩良田,统计田亩属官李勋,就打了一躬,问着。

李勋是心腹,与数字计量上,很有一手,只是气量就狭小了一些,朱新听了,只是淡然一笑,说着:“亏你还一直计量,如不是先头有授田的例子,这些民工能下死力?三年就完成了?沿途开山下水,多辛苦多危险你看在眼中,如果我今日不给,下次再治水,能有这效果?”

李勋只得应是,后面一排,是临时调来的三百名计量官员,三人一组,就着文书,开始发放田亩地契了。

二万民工欢喜跳跃,他们本来就编制严格,五人一伍,十人一队,五十人一甲,二百营,分成八十营队排着领着文书。

这些民工,个个手脚上,都是密密麻麻细血口子,伤多了,结了老茧,领了文书,这些人就跑到高台下,对着朱新磕头,不少人就泪流满面。

王庐就如一老农,继续在下巡查。

而在高台朱新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四十岁的男人,静静地立着,他穿一身青衫,中等身材,身形瘦削,眸子中闪着精光,却是朱新的谋主夏少任,他低声笑地说着:“主上,民心可用啊!”

朱新听了,也是笑了。

这里高台周围全部是心腹,就听见这谋主直说:“这七十万亩新田,本家最多领了五万亩,其他的都要发散下去,一干府内旧人,少者五十亩,多者数百亩,而治水范围之内的官员也多拿有份额就算如此,还有五十万烫手,既然如此,何不给二十万亩于民工?如此必可使这二万民工死效命,有此榜样,下次再治水,只怕少地无地的人蜂拥而来,而且,若是有事,只要侯爷振臂一呼……”

说到这里,就不必多说了,朱新目光扫动,哈哈一笑,说着:“还有三十万亩,弄个章程,一些可结交的世家官员,还有太后和太尉……”

崔国是戎州小国,唯靠地利位置而易守难攻,倒也安康,是有十八郡,但是由于山,所以全国上下,也不过二千万亩良田,一干世家,多半也只领有万亩到十万亩。

三十万亩良田,好大的馅饼,除了太后之外,却是只有靠拢着朱新的人,才能获得。

顿了一顿,朱新又说着:“里面还有五万亩,奉给王上,明白不?”

“是,属下明白,这君臣名分上,留有一丝后路也是应该。”谋主夏少任点头应着,所谓政治有时无外人情,虽然本质上崔王与之对立,但是因为对立所以一点图谋缓冲也没有,这也非是智者所为。

“王都的情况怎么样?”

“太后临政,三年来日益纯熟,周元昌掌兵权,也控制了不少兵马了,王上更加潜伏默运,外人看来平庸,实是大有城府,心有山川之险啊!”

“我们的人,靠近太后和王上,多少了?”

“已经进了不少,但是离贴心心腹,还有不少差距。”

“有差距就好,如是真的成了王上和太后心腹,我们倒未必差使了他们。”朱新淡然地说着。

这话谋主夏少任就不能随意回了,朱新也不在意,望下台下,说着:“王庐善于治水,又能安民,这次提拔为梅白郡太守吧!”

梅白郡,就是益河范围,下一步的治水方向。

“是,属下这就记下,谋主夏少任都有些嫉妒了。

太守,就是郡守,月俸150石,钱1万,为一郡最高行政长官,拥有着治民、进贤、决讼、检奸大权,还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并且通过都尉(郡尉)来指挥地方军队。

一国十八郡,能当上太守,就说明已经开始处于国内相当高的层次了。

见此神色,朱新淡然一笑,说着:“夏先生,你这些年为我谋事,我都是看在心中,你子我已经举贤入仕,想必大有前途。”

“不敢。”夏少任恭谨地低下头来。

“这事不必多说,本相要治水,却不能单靠朝廷拨款,现在各产业怎么样了?”

“主上,新开十六处井盐和咸泉,都已谋利,可抵得上治水六成费用,其他四成,还需绸缪才是。”

崔国周围都是山脉,进出困难,又没有海,因此以前,多依赖天然咸泉咸石,或者长途运输而来。

朱新受了方信点拨和传下的技术,治水期间,大力开发盐井诸陂地,以凿井汲卤煮盐法,开创十六处井盐和咸泉,其实这一项,也是巨量功德。

为了治水需要,也为了经济来往,朱新也修桥修路,开凿滩险,疏通航道,这些所作所为,影响还在继续。

其实,朱新治水,朝廷也有拨款,朱新也不利用宰相大权强行取得国财,他实际上巴不得朝廷不拨款,以免分了功德。

“恩,能解决六成,就可以了,下次就是益河,你先去益河,向水伯丁乐祭少牢,并且为之新建一祠!”

“是,属下领命。”

在这个神明非常密切的世界,水伯已经可享受少牢。

《礼制》:“王与帝皆太牢,而诸侯皆少牢。”

治水之前,建祠祭之,实是朱新老辣的手段,的确滴水不漏。

看着他远去,朱新拿出一个镜子,对着自照,镜子之内,自己身后,金圈灿烂之极,比起以前,又厚了一倍有余。

这是方信成了地仙后,特地一次召见与他,让他见证了地仙果位。

的确,当方信那半亩清光照耀时,朱新直感觉到如天地宇宙就在面前,不由产生敬畏之心,而当上宰相的得意,一扫而光。

有世以来,古往今来,地方之为父母官者,甚至为王为帝者,不知几何,有的甚至连姓名都无稽可考!

富贵之事,宛如流水,一去不回。

唯靠修此大渠,而建万世之功,才能与世不朽。

这镜子,是方信成了地仙后特制,并且赐予他,能观得功德之光,甚至还可计数,如今已有一百五十万功德。

说实际的,见到这数字时,连朱新自己都有些晕眩,用镜所照,平时那些道德之士,也只有数千余,多者万许数万罢了,安能与之相争?

直如萤火和星月相比罢了。

想到这里,朱新不由哈哈而笑,心想若是大功告成,哪怕是白日飞升,都有可能!

第212章 治水所见

一辆马车前行,在那些乡间小道上。

乡间小路,马车行进得很慢,这是因为全部是泥路,虽然没有下雨,但是也不能行得很快,方信和萧冰,这时收敛了光辉和丽色,变成两个普通的少年少女。

却是萧冰终于成就五阶,了却了心愿,去掉了压在心中的一块巨石,出来散散心。

此时,真是夏天,道路两边,都是一排排碧绿整齐的田野,而水渠之中,是清清河水,却是临江和东水工程完毕,虽然还没有蜘蛛网一样开出水渠,但是附近已经变成了水田,绿油油,长势喜人,荡起一阵阵涟漪一般的波浪。

大批农民在农田中耕作,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而在天空,一些鸟类正欢快地飞翔着,寻找着属于它们的美餐。

时到中午,车夫徐徐而进,前面就是一间农舍,虽说农舍,却也有三间大屋,比起周围的人,要好上许多。

方信就笑地说:“这间房屋里有个读书人,我们可借着用一餐。”

萧冰虽稍稍改了容貌,化为普通少女,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露出那种丽光,她听了,笑地说:“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你用灵眼观看,大凡普通人,白昼为了生计而奔波,晚上累得就是一觉,偶然就作些吃喝性欲之没有栽培,所以你见之,必无丝毫光色。”方信指点地说着。

萧冰听了,也用灵眼看去,果然,除了身心那一点阳气发出的萤光外,除此之外,都没有任何光彩。

“那这个呢?”

“读书如果不入味,仅仅把它当成知识,却也读不出什么气象来,但是读书人如以理为真理,心心相印,渐渐气定神宁,神清彻明,胸中所读之道理,却会自动吞吐光芒,升而出现。”

萧冰听了,果然,见得房间之内,一个人形之上,有光一尺,色彩缤纷,宛然锦绣,心中大是谈服,灵光一闪,问着:“当日王庐,也有此像?”

方信笑着点了点头,又说着:“据说大文豪,大诗人,其气高可一丈有余,内在纯粹,几与星月争辉,不过这种人,也是罕见,我还真没有见过,不敢妄语。”

谈笑之间,就到了门前,车夫自去打点,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年轻人从里面出来,果然有种隐隐的气度光泽,只是脸色蜡黄,必是营养还属不良。

方信下了车,行礼说着:“这位兄台,我等行车路过,可容暂息?在下方信!”

那年轻人苦笑地说着:“小人钱浩,贵宾来临,不胜欢喜,只是我这里杂乱,还请房间里的确杂乱,到处是一些农具,简单而结实的家具,还有谷糠、麸皮若干,也放在房间之内。

萧冰却是不识人间烟火,问着:“这些东西,是喂家禽的饲料吧?”

钱浩望了她一眼,虽然她变得普通,但是那种与身而来,透明而高贵的气质,却是难以掩盖,他不由苦涩地一笑,说着:“是!”

方信却是知道,这些谷糠和麸皮,不但是家禽吃的,更是人吃的,农村里自古就有“糠菜半年粮”的说法,赶上青黄不接,或者荒年时,也是被人当作救命粮来食用。

当下就扯开了话,主宾坐下,上的是粗茶,这时方信和萧冰,却脸色不变地喝着,一点也不觉得发苦发涩一样。

而这时,两个妇女也进来,一个年轻,一个年老,都有面有饥色,显是婆婆和媳妇。

方信却是知机之人,取出一两银子,说着:“今日来你家休息,吃过中饭,这些银子,却作饭菜之费。”

一两银子,顿时使两个女人眸子亮了起来,这婆婆顿时脸色转好,说着:“我家还有七只鸡,就杀鸡招待先生了,再去邻居兑些新米来。”

说着,就接了过来,这等农家,自己挣扎在温饱线上,却不会故作推辞,拿了之后,还检查了一下成色,有些尴尬,方信却是一叹,这又有何尴尬之有?

为了生存,不要说区区一两银子,再多又何妨拿下。

外面的院落,以栅栏围着,种着蔬菜,园中还有一颗果树,方信徐徐和他说着话,问着他读了什么书。

“学生却是读了六疏志。”

“六疏志的确是好文章,是敦敏先生所作,不过,根子还在戴学正论,你要正本清源,还需读此书才可。”

方信稍一思考,就记得此书,当下清清和他说起来。

钱浩只听了几句,顿时就全神贯注,他是把书本当成真理来读,一句一字都揣摩其中道理,并且心心相印。

正是这种虔诚,所以一旦有悟,立刻作用在身心之上。

至于后世,一些人动不动就悟道,实是可笑,如非把身心寄托在真理上,悟了又怎么样,无非是纸上功夫。

其中一些疑问,盘旋在心中,自启蒙而来,已有十数年之久,怎么也无法解读,如今就细细一说,顿时如醍醐灌顶,疑难之处,就如破势竹,一一了结,当真是“十年迷惑,一日闻道”,如痴如醉,那一尺光华,越发清明。

就在这时,那门“吱呀”一响,却是自家的妻子和母亲回来了,妻子已经杀得一鸡,拿在瓦盆中端了进来,而老母子,是酒和新米,上面还吊着一条鲤鱼。

方信微微一笑,就停口不说。

钱浩身体一震,从闻道的喜悦中醒了过来,呆了片刻,才发觉回到了现实之中,却是恍然如失。

萧冰一扫眼,却笑地说着:“原来婶子已经有了身子,初时三月,还需保养。”

此时她天真烂漫,不受礼法所拘,却是随心所欲。

这一话一出,房间里的人都是惊讶。

老婆子先放下杀鱼,问着:“小姐说的,果真?”

“是,不过才只有大半个月呢!”萧冰说着,她宛然说来,却有一种力量,使周围的人立刻相信了。

一屋人顿时都喜得眉开眼笑,连钱浩也露出喜色,而这妻子怔怔的,突地流下泪来,她也有些感觉,却还没有把握,这时一说破,顿时就情不自禁。

乡下结婚早,十五六岁就结婚了,而现在钱浩已有二十有四,其中已经七八年了,她久久没有孩子,却是在家中举步艰难,如果不是家贫,娶妻纳妾都不是容易的事,不然的话,早就生出事端来了。

等反应过来,婆婆就抢步出来,笑地说着:“你只管作菜煮饭就是,重点的我来

屋子里的人顿时欢腾起来,妇去做菜,肉香和米香,在里间,隔着布帘就弥漫开来。

那婆婆就在外间干活,方信就闲闲问着些事情,那婆婆也是爽快人,奉到了喜色,连珠一样地说着。

原来,家里祖上,也曾作个一个小吏,所以才遗了些书,家里原本有十五亩坡地。

这崔国之中,山地多,却是七山二水一分田。

田本少,而水田更是稀罕,话说三亩坡地产出,才抵得上一亩水田。

说到这里,婆子喜滋滋地说着:“我家口子,去了作水工,开始时我还不同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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