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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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纯真年代-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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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坐,我去给二位沏茶,”小道姑说,

    “不用麻烦了,我们随便看看就好,”我说,

    “不麻烦的,不留客人喝杯茶,张真人回来该数落我了呢,”小道姑莞尔一笑,她的身份已被识破,不再伪装,举手投足之间,女生的娇媚之气尽显无疑,长大后肯定也是个美人儿,

    “哎哎,哥,人家还是个孩子,你眼神正经点行不行,”小道姑走后,小花低声道,

    “哪儿不正经了,”我皱眉,小花撇撇嘴,并未坐在椅子上,而是四处走走,看看,摸摸,好像挺喜欢这里,

    不多时,小道姑出来,端着一个茶盘,里面两盏茶,还有个小茶壶,放在茶几上,将茶杯分给我和小花,

    “多谢,”我端起茶杯,茶水很清澈,没有一根茶叶梗漂浮,半?半绿的颜色,

    我吹吹,尝了一口,沁人心脾,很不错的茶,

    “怎么样,”小道姑小心翼翼地问,

    “很好喝,”我说,

    “嘻嘻,那就好,我才学沏茶没多长时间,怕手艺不精,不合您的口味呢,”小道姑笑道,说完,小道姑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因为腿短,双脚离地,很自然地前后晃来晃去,煞是可爱,

    “你是职业道士吗,”我不禁好奇地问她,

    “是啊,”

    “不上学,”我又问,

    “上啊,每天放学后才回来的,”小道姑说,我看看表,现在已经快五点钟了,

    “晚上住这里,”小花问,小道姑点头,

    “你父母呢,”我又问,

    “在老家,这边就我自己,对了,张真人是我亲舅舅,”小道姑说,

    “你老家哪儿的,”小花好奇地问,“听你口音好像是奉天省人呢,”

    东北话接无限接近标准普通话,不同的地区,口音略有差异,但很难分辨到底是哪儿的口音,

    小道姑点头:“我家在奉天西城,”

    “西城,”我和小花对视一眼,居然是老乡,

    “我俩也是西城的,你市里的还是县里的,”小花笑着问,

    “噢,真的啊,怪不得看你们有点眼熟呢,咱们肯定见过面,”小道姑从椅子上下来,走到我们面前,认真看看我,又看看小花,眯起眼睛问,“你们是不是育才高中的学生,”

    “你住那条小街,”我猜测道,高一刚入学的时候,我和小花在那条小街的王奶奶家租房子住,不少街坊邻居都见过,

    “是啊,是啊,不过,我记得姐姐你脸上”小道姑指着小花的脸,话说了一半,

    小花大方地撩起头发:“原来有个胎记,后来打掉了,”

    “噢,怪不得,”小道姑点点头,又转向我,“我还看见过哥你带人打架呢,”

    打过的架太多,我不知道小道姑指的是哪一场,只好笑了笑,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咋跑这么老远来当道姑呢,啥时候来的,”小花又问,

    “过年之前,我家来了一个老道,说我命犯七煞,还是啥玩意来着,如果不送去道观,活不过十四岁,老道士走之后,我果然得了一场大病,我爸妈害怕我死,就赶紧把我送老舅这儿了,说来奇怪,等到了这边,病就好了,我想回家,我妈不让,我老舅就在这边帮我办了入学手续,继续念书,已经来两、三个月了,”小道姑坐在小花旁边的椅子上,解释道,语气中多有无奈,

    “还真有这么灵验的事儿啊,”小花奇道,

    “你老舅信么,”我笑问,

    小道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过来后,他就让我好好学习,平时帮忙干点杂活,我问他啥时候能让我回家,他也不跟我说,不过他总给我买零食,对我挺好的,”

    毕竟还是小孩子,一点儿零食就能给答对乖巧,我给了小花一个眼色,小花会意,起身出了房间,

    “姐姐干啥去了,”小道姑问我,

    “不用管她,你叫啥名,”我问,

    “我叫张东辰,”小道姑说,

    “张东辰,”我惊讶万分,居然跟我一个名字,,

312、奇怪的城市() 
“挺男生的一个名字吧,嘻嘻,”小道姑笑道,“我上初一的时候呀,想改名来着,可我爸不让改,说是按族谱取的呢,”

    “哪个东,哪个辰,”我疑惑地问,

    “东西南北的东,早晨的晨,”小道姑说,

    噢,是东晨,不是东辰,差一个字,不过那也够巧的了,哎,等等,不对啊,

    “你舅舅姓张,对吧,”我问,小道姑点头,

    “也就是说,你妈妈姓张,你跟你妈妈姓,”

    “哈哈,不是啦,我爸也姓张,真笨,”小道姑笑话我,

    “真巧,我也叫张东辰,”我说,

    “噢,”这回轮到小道姑惊讶了,“真的,”

    “听我爸说,也是按照族谱取的,”我笑道,“咱俩该不会是一个家族的吧,”

    “真的吗,”小道姑,“哥,你老家哪儿的,”

    “就是这里,连城张家,”我说,

    “哇,这么巧,我老家也是连城的,听我爸说,以前连城张家是个名门望族呢,什么东北……东北……”

    “东北四大家族,”我问,

    “对对,东北的四大家族,”张东晨欢喜道,“哈,咱俩还是一个辈分的,肯定有亲戚,我真得管你叫哥咯,”

    我笑着摸了摸张东晨的脑袋,怪不得小丫头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基因好,

    “对了,你舅舅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得晚上八点多钟,他去长白山了,一大早走的,”张东晨说,“哥,你跟姐吃饭了没,”

    “还没,不是姐,你得叫嫂子,”我笑道,

    “噢噢,嫂嫂子好,”张东晨转向道观门口,小花拎着两袋儿零食进来了,

    “最可真甜,”小花乐了,

    “谢谢嫂子,”张东晨接过零食,“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做饭吃,我厨艺正经不错呢,”

    小花皱眉看看我,我点头,示意没关系,

    等张东晨跑开之后,我把我和她是同族的事儿,告诉了小花,又把我为何要来连城的事儿一并跟她说了,但没有问爸妈出意外的事情,

    小花听完,叹了口气:“造化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早知如此,直接去小街问晨晨她爸爸不就行了么,”

    “谁说不是呢,”我笑道,“可是咱们如果不来连城,也不知道这层关系,”

    小花点点头:“说的也是,哥,我去后面帮她做饭吧,觉得这个小姑子好可爱,”

    “去吧,”我说,

    小花去了后面,我喝了两口茶,烟瘾犯了,没找到烟灰缸,又不能往香炉里弹烟灰,只好出了院子,东北黑天早,今天又是阴天,地面上的青石板,已经看不出颜色,不过院子里还是太过干净,我又走几步,出了道观的大门,蹲在门口的陆地巡洋舰旁边抽烟,

    照理说,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这里又是市区,可路上的行人、车辆却都非常少,仅有的几个路人,也都步履匆匆,像是赶着去投胎,街两边的店铺,大都也已经拉上了卷帘门,如果夜再深些,有个老头拎着木头梆子,一边走一边敲梆子,喊着“三更半夜,小心火烛”就更加应景了,

    “哎,哥,你咋跑外面来了,”

    我回头看,张东晨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把大锁头,

    “出来抽支烟,”我弹了一下烟灰说,

    “进屋来抽吧,没关系的,我得锁门了,”张东晨说,

    我指了指对面的商铺:“你们这儿,每天都这么早关门么,”

    “是啊,晚上六点前,基本都关门,”

    “为什么呢,”我问,

    张东晨摇头:“我也不知道,快进来吧,”

    我扔掉烟头,用脚碾灭,踢进车底下,起身进了道观,张东晨从里面插上门,挂上大铜锁,咔哒,上锁,

    “那待会儿你舅舅咋进来,”我问,

    “后面还有个小门呢,”张东晨神秘一笑,很是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回到道观的屋子里,又关上门,“哥,你先坐着,饭菜一会儿就好,”

    我点头,张东晨蹲下,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白瓷烟灰缸,放在桌上,又跑回后面,

    她走后,我在屋里来回转了转,啥也没有,只有角落里有个书架,上面都是古体书,多为道教书籍,

    闻着饭菜香,我绕到后面,原来还有第三排屋子,不过这排屋子和正房之间的院子比较狭窄,只有三、五米宽,院子的一角落里,有个黑乎乎的架子,我好奇走过去看,居然是个兵器架,上面竖着刀枪剑戟之类的冷兵器,还挂着一对儿西瓜那么大的锤子,我试试锤子,空心的,但也挺沉,一个能有二十多斤,我甩不起来,换了把短刀,抽出来,舞了两下,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嗖嗖的鸣叫,应该挺值钱的,

    将刀插回兵器架,我又发现旁边的地上,有两个青石墩子,方形,边角圆润,带把手,估计也是习武之用,用来练习力气,拎起来试试,一个大概五十多斤,也比较重,电影里似乎看见过这种墩子,一手拎一个,舞得上下翻飞,看来张东晨的老舅是个功夫达人,又是个道士,不知道是否跟武当山有关系,

    进了后面那排房子,中间就是厨房,小花和张东晨正在忙碌,见我进来只是打个招呼,也没管我,我撩起门帘,进了西边的房间,是个起居室,南边是炕,北边的地上有饭桌、书架和柜子,炕上有个小方桌,桌上散乱放着几本课本、作业还有文具,

    我拿起一本数学课本,是初二的教材,翻看扉页,写着二年四班,张东晨,字如其人,很是清秀,

    桌上有张卷子,也是数学的,才做了一半,初二的题目,我当然可以对付,看了看十二道选择题,唉,都是一个家族的,差距咋这么大呢,十二道题,目测至少错了八道,我摇了摇头,脱鞋上炕,盘膝而坐,在演算纸上把十二道题的详细解题过程都给写了出来,用了大概七、八分钟,她们的饭菜还没做好,我又把后面的填空题给解出来了,四道,她又错了三道,

    后面大题留给晨晨自己吧,初二了还是这个成绩,几乎是没救了,

    “咦,哥你在干嘛,”张东晨撩门帘进来,在围裙上擦着手背问我,

    “你过来,”我严肃地说,张东晨狐疑地走过来,我把解题纸推了过去,用手指敲了敲,

    张东晨拿起纸看了一遍,面露崇拜:“哇,哥你太厉害了,我要是有你一半脑子就好了,”

    “其他科目也这么费劲吗,”我皱眉问,

    张东晨委屈地点了点头:“代数、几何、物理,我都搞不明白,不过文科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我又问,

    “运气好的话,可以及格,”张东晨得意道,

    我白了她一眼,怪不得她爸妈会让她来这边当小道姑,就这水平,上不上学没啥区别,就是花钱进了高中,也跟不上趟儿,

    “哎呀,哥你别操心我啦,快来吃饭吧,”张东晨见我还要看她的其他作业,把我从炕上给硬拽了下来,

    饭桌在地上,小花和张东晨端着饭菜进来,简单的四菜一汤,都是素菜,我不太清楚道士是否允许吃荤,反正吃惯了大鱼大肉,吃素也挺好的,

    边吃边聊,张东晨毕竟只是个上初二的小女生,关于张家的事情,她几乎不怎么知道,我也就没有深问,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张东晨说还得写作业,让我和小花自己玩儿,不过,可不许出院子,

    我和小花出了房间,回到前面的房子,喝茶聊天,大概七点多的时候,张东晨过来,说她困了,想睡觉,我说让你嫂子陪你睡,我等你老舅回来,二女过去睡觉,我自己坐在房中等待,

    从地图上看,连城离长白山有挺远的距离,开车估计也得四、五个小时,如果张东晨老舅是去办事的话,八点前未必能回来,估计还得多等一会儿,我闲着无聊,就在各个房间里溜达,都是关于道教的陈设,没啥兴趣,最后,我又来到后面的小院子,脱掉外套,抽出那把腰刀,耍了起来,

    没学过刀法,但我也是习武之人,想象着对面站着一个敌人,他也是用刀,如何见招拆招,耍着耍着,我忽然感觉墙头上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转头看过去,还真有个脑袋,不过我一看他,他就把头缩了下去,随后是哒哒哒跑远的脚步声,听着脚步的频率,像是个小孩,

    我疑惑地过去,趴着墙头往外看,这边是个很窄的小胡同,那个小孩跑到胡同口,突然停下脚步,慢慢转回头来看我,夜色较浓,看不清他的样貌,感觉长的挺奇怪的,相比之于身体,他的脑袋和成年人差不多大,显得比例非常不协调,腿也很短,呈现出明显的o形,应该是个侏儒症患者,

    “有事吗,”我问他,

    侏儒摇摇头,向左边跑,离开了我的视野,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大半夜的,一个侏儒男性,趴墙头往里瞅啥啊,这是我在道观里,如果我不在,他是不是就爬进来了,观里可只有张东晨一个小女孩,他该不会是想行不轨之事的吧,

    想到这里,我翻身上了墙头,跳落进胡同,追了过去,不过等我追到胡同口,往左边看去,很长的一条街,却没有了那个侏儒的身影,整个街道都静悄悄的,如果没有远处昏暗的路灯灯光,甚至会觉得自己在农村,许多偏远地区的农村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家家闭户,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嘿,”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下我肩膀,这给我吓得,一激灵,

    转头过来,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站在我面前,留着八字胡,三十多岁,

    “老舅吧,”我问,

    道士面色狐疑,看看我手里的腰刀:“你来找我,”

    “我叫张东辰,西城人,”我将刀背过去,笑道,

    道士突然变得惊恐万分:“张东辰,你、你怎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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