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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命大啊!”王丽娜听完,叹了口气,“没事就好,赶紧回来吧!”
“我现在松岭市,下步应该怎么办?继续向东吗?”我请示道。
“难不成你还想回连城?”王丽娜冷笑着反问我,“我告诉你,连城是东北所有地级市中,唯一没有龙组分支机构的城市,你可真会挑地方度蜜月!”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我没理会她的揶揄,肯定是歆芸告诉她我和小花正处于蜜月期。
“等你回来再说,你不用继续走了,一会儿把你的详细地址给我发过来,我设法联络松岭龙组局的同志过去接应你,好了,先这样,记住,东辰,在外面,别相信任何人!”王丽娜说完,挂了电话。
正好这里是个路口,我来到路边,看看街道的路牌,给王丽娜编辑短信,不过编辑到“通达旅馆”名字的时候,我忽地想起刚才王丽娜跟我说的话——在外面,别相信任何人——我想了想,往夜市方向走了一段距离,看见路边有个叫“隆鑫”的旅馆,便删掉“通达”,换成了“隆鑫”,并在之前那条街的名字后面,加了个“北”字,也就是隔着一条街。
进了隆鑫旅馆,我依旧用多给老板一百块钱的方式,免登记身份证,开了个房间,是二楼的房间,临街,进了房间,我打开灯,将门反锁。来到窗口,并没有防护栏,我打开窗户爬出来,又关上,跳到一楼延伸出来的遮雨檐上,又跳到地面,刚好一对情侣经过,被吓了一跳。
我拍拍手苦笑:“妈的,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了!真见鬼!”
说完,我朝隆鑫旅馆门口走去,走出几步回头看。那对情侣继续卿卿我我,我抹身穿过马路,去夜市买东西,钓饵已经放好了,至于钓上来的是鲤鱼,还是鲨鱼,等买完东西回来再看看。
香枫县没有夜市,但西城有个叫“三一八”夜市,可惜我没去过,不知道啥样,看到这里的夜市,我估计西城的那个也差不多,说是夜市,其实就是商贩利用马路两边的人行道进行摆摊儿经营,有卖衣服的、卖鞋的,做的、烧烤的,还有煎饼果子,杂七杂八,跟县里的轻工市场有的一拼,就是上次我放火的那个半露天的商场。
来到一个服装摊位前,我估摸着晨晨的身高和体形,给她买了两套衣裤。又去隔壁,想买双运动鞋,不知道晨晨的鞋码,毕竟是个小孩,身高还不到一米五,估计得穿33、34码的鞋子,买了双35的,不合脚可以系紧鞋带,总比光着脚强。
买完东西,我估计鱼儿上钩还得等一段时间,就又溜达了一会儿,大隐隐于市嘛,身在夜市中更加安全。
又逛了能有五六分钟,我折身往回走,来到隆鑫宾馆的马路对面,我开的那间二楼房间依旧亮着灯,旅馆门口也没有可疑车辆,松岭龙组的人应该还没到,我刚要再去转一圈,无意中瞥见两个穿着便装的人从旅馆出来,鬼鬼祟祟谈不上,但看他们机警的眼神。绝非善类,很可能是龙组的先头部队。
俩人瞅了我一眼,我假装路人甲,拎着购物袋继续往前走,等走出十几米,再用余光瞥他们的时候,那两个便衣男还在旅馆门口,正窃窃私语,我走到前方不远处的路口,向左拐弯,躲入建筑物后方。返身回来,隔着墙角的透明玻璃看着他俩,一个便衣在抽烟,同时观察四周,另一个在打手机,应该是向上头汇报情况。
龙组同志的跟踪、反跟踪能力很强,我不能在一个地方驻足太久,便继续往前溜达了两分钟,又返回来,等到路口再看隆鑫宾馆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停了三台黑色的面包车。几个穿着龙组制服的同志,在车边持抢警戒!
我心里一惊,抬头看,二楼开的那个房间的窗户也打开了,一楼的遮雨檐上留下了我的足迹,我故意没有处理,就是告诉他们,我已经“逃走”。
果然是鲨鱼!
我赶紧转身离开,一分钟之后,手机响了,我掏出接通,是王丽娜。
“你搞什么鬼啊?”王丽娜劈头就问,“怀疑我,是吗?”
“怎么了?”我佯装不知。
“你跑什么?”
“没跑啊!”我说。
“松岭的龙组同志说旅馆房间是空的,而且老板说只有你一个人开了房间!”
“王助理,我问你个问题。”我笑道。
“你问。”
“你跟松岭的同志,说我被人追杀的事儿了么?”
“没啊,那是机密,我干嘛要告诉他们,只是让他们过去接应你。”王丽娜说。
“我估计你也是这么讲的,”我说,“如果你是松岭的同志,得到接应任务后,犯得着带三车人,明晃晃地拎着冲锋抢来接应我吗?”
“啊?”王丽娜楞了一下,“他们带抢去的?”
“明显是抓我来的!幸亏我给你的是假地址!”我严肃地说。
王丽娜沉默了一阵:“东辰,你做得很好,可你为什么会怀疑他们?”
“因为之前你说过,连城并没有龙组机构,我估计是你们插不进手,连城已经被敌人所控制,敌人知道我来了松岭,如果我是敌人。清楚张东辰的身份背景,猜到张东辰一定会找松岭龙组求援,那么,我肯定会设法打进龙组内部,借着龙组来诱捕张东辰——或许,松岭作为连城的毗邻城市,其龙组局,早已被敌人渗透进来了!”
“你分析的有道理,我这就向连如叶汇报,彻查松岭龙组!”王丽娜说。
“你看着办吧,我马上转移。”我说。
“嗯。你小心点,再见。”
“等下,”我叫住王丽娜,“王助理,现在可以告诉我,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么?”
“这个……”王丽娜迟疑了一会儿,“好吧,可以告诉你,他们这个组织叫‘毒蛇’,势力遍布东北,好像还跟境外某些神秘机构有关。西城龙组遇袭事件,我们就怀疑是他们做的,但这事儿不用你插手,我们龙组正酝酿一场围剿他们的战役。”
毒蛇,这名字,明摆着就是和“龙组”对着干的。
我又想想说:“我可以不管你们的事儿,但我得知道,我们张家,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毒蛇’想抓我?”
“呵呵,你想知道?我还想知道呢!”王丽娜讪笑道。“不怕告诉你,你的那个妹妹晨晨,她在年前就已经失踪了,据我们推测,她是被‘毒蛇’给抓了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晨晨的,或许是天意,也不排除是‘毒蛇’故意安排你们兄妹会面。据江湖传言,你们张家的秘密,就藏在张家嫡子和嫡女的身上。”
“等下,嫡女?你的意思是,晨晨是我亲生妹妹?”我疑惑道。
“没错,她现在的父母是养父母,可能是你们的父亲为了保守张家秘密,才将你们兄妹分开的吧,你妹妹的身份率先暴露,结果被‘毒蛇’掳走,年后,因为你和龙家一战,引起了我们的关注,你的真实身份这才暴露,毒蛇也知道了。但西城完全被龙组掌控,我们可以保护你,甚至在你班级里,都有我们龙组的人潜伏着,呵呵,没想到吧?”
“啊?是谁?”我更加惊讶。
“自己猜咯,”王丽娜笑笑,“上次西城龙组局事件,据我个人分析,就是‘毒蛇’冲着你来的!他们没能把你掳走,你却跑去他们的大本营自投罗网。你可真是……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呢!”
“你要早告诉我这些,我不就老实儿在育才猫着了么!”我讪笑道。
“行了,你注意安全吧,我去找郑局座,尝试找你叔叔,派绝对可靠的人过去接应你,等电话吧。”王丽娜说。
“我可以不信任你么?”我开玩笑道。
“你现在就可以给你叔叔打电话,看看他是否会骗你。”王丽娜冷笑。
“等你电话。”
“拜拜。”
挂了电话,我快步回到小花她俩所在的旅馆,但没有进去,而是经过旅馆门口,走出一百米,进那条胡同,悄悄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找出随车工具,把前后的车牌子给卸了下来,又把胡同里另一台本地轿车的车牌卸下,拧在我的车上。
可是前风挡还有个洞,我想了想,出胡同找到一家小商店,买了一大卷透明胶布,回到车里。把那个洞在里面横竖贴了好几道胶布堵上,又把环保标志抠出来,粘在那个地方,这样,在夜里,从外面不仔细看的话,就看不出来那里是个洞了。
伪装完陆地巡洋舰,我给小花打电话,让她叫醒晨晨,准备出发,等我回到旅馆房间。俩人已经收拾好,趁着晨晨去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我低声问小花,找到她身上的秘密了么?
小花摇摇头:“连最秘密的地方都看了,啥字儿,或者图案都没有啊!”
想想也是,晨晨已经被“毒蛇”给掳过,如果那么轻易就能发现秘密,毒蛇早就发现了!
秘密不止在晨晨身上,听王丽娜的意思,我身上也有秘密。得我们兄妹合体(不是那个合体,别误会),才能解开张家的秘密,我身上也没有啊,可到底藏哪儿了呢?
很快,晨晨穿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我让她俩三分钟之后出旅馆,我先出去,把车开到旅馆门口,接上她俩,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东开。
半小时后。街景变成城乡结合部,郑辰西的电话打了进来,问明我的位置后,告诉我继续往前开,在白山市,会有人接应我,这次是奉天省龙组的人,与林吉省没有关系,绝对可靠。
连夜行车,一直不敢大意,路上加了次油。开到凌晨一点多钟,终于到了白山市,我又给郑辰西打电话,她再次问我具体位置,让我原地等待。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我才不会原地等待,靠边停车后,我带着小花和晨晨下车,想找个就近的地方藏起来,暗中观察,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自行车铃的声音,我赶紧拉着小花和晨晨躲到马路牙子上,转头看,路灯下有个男人,穿着灰色中山装,骑着一台二八单车,脸色红润,像是喝多了。
“瞎啊,草!”男人经过我们的时候,居然骂了我们一句,还朝我们啐了口吐沫,不偏不倚,正好吐在晨晨的新衣服上。
这不能忍啊!
315、战斗,与我无关()
“保护晨晨,”我对小花说,
男人吐完晨晨就骑走了,还他妈哼着歌,我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车后座,
“哎,咋骑不动了呢,”男人疑惑,使劲儿蹬自行车,我抡起一脚,把男人连人带车踢到了路边沟里,又过去抓着男人脖领子,给他拖回晨晨和小花那边,扔在地上,
“小爷爷饶命,我错了,错了,”男人认怂,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告饶,
“给我妹妹道歉,”我厉声道,
“好好,小奶奶,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给晨晨连连磕头,磕到第三个时候,男人突然面露疑惑,“诶,你不是连城清风观那位小师傅吗,”
“哼,”晨晨新衣服被吐唾沫,很是生气,把脸别去了一边,
“小师傅,前天我去你们观里找张真人算命的啊,你忘了,”男人惊喜道,
“别废话了,滚吧,”我没好气地说,离开连城这么远,居然还能碰见熟人,真是撞邪了,
“小爷您等会,”男人并未起来,对我歉意地笑了笑,又转向晨晨,“小师傅,我得跟你汇报个事儿,可能关系到你的安危,”
“什么事儿,”我问,“我是她哥哥,你跟我说吧,”
男人去道观,无非就是求姻缘或者为家里人祛病消灾,他能认出晨晨倒是不足为奇,不过说关系到晨晨安危,那我肯定得听听,是不是跟“毒蛇”有关,
“是这样的”男人转向我,语气变得平和,
“请起来说话,”我和颜悦色地拉起了男人,“大叔,刚才对不起啊,你吐到我妹妹了,我实在是气不过,才打了你,”
“没事,没事,都赖我,喝点猫尿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男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说说吧,什么事儿,”我说,
“恩,是这样的,我媳妇有羊癫疯,时好时坏,前几天我听说连城有个张真人,看病挺厉害的,就寻思带她去找张真人看看,过去后,说了我媳妇病情,张真人挺实在的,给开了两副药,说他也不能去根儿,不过发病的时候服用,能多少缓解一些,离开道观后,我正要去汽车站,坐车回白山,结果到车站买完票,还没等上车,突然冒出来两个穿?衣服的人,把我和我媳妇给抓进一台面包车里,”
?衣人,果然是毒蛇,
“你继续说,”我掏出烟,递给男人一支,又点着打火机凑了过去,
“谢谢,谢谢,”男人抽了口烟,继续道,“上车后啊,那帮人用麻袋把我跟我媳妇的脑袋给套上了,把我们拉到一个地方,那里面有好多人,也都是穿着?衣服,都蒙着脸,其中好像有个领头的家伙,问了我挺多问题,什么,认不认识张家的人啊,是不是张东啥派你来的啊,之类的,反正我都听不懂,”
“张东辰,”我问,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男人点头,“哎,你咋知道的,”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奉天人吧,”我又问他,
“是,我家岭铁的,我媳妇西城的,我俩都是奉天人,”男人说,
我点点头,大概明白了,肯定是他那个癫痫媳妇的西城身份,被毒蛇所怀疑,以为是我派去跟道士接头的,才会抓起来审问他们,
“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我媳妇被吓的癫痫病犯了,他们就把我媳妇打晕,又把我俩脑袋套上麻袋,装进车里,给拉回了火车站,结果我媳妇醒了后,没啥事,我就赶紧带她回白山来了,”男人心有余悸地说,
“你还听见他们说啥了么,”我问,
“所以我说要跟小师傅汇报一下啊,”男人拍了下大腿说,“临走的时候,他们威胁我不要报井,我胆儿小,没敢报,反正没啥事,也不想报井,不过我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