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鹗�
送走了程氏父女,刘凯也做完了手术,被推进病房,双臂无碍,估计一个多月后便可以恢复,
在省城,针对那个五号人物的调查,已经连夜开展起来……
龙组彻夜镇守医院,刘家许是嗅到了空气中有什么不对劲,多次派人来医院探查,都被龙组给挡了回去,
次日上午十点钟,从省城传来了一份十几页长的加密传真资料,辰画解密后,送到医院,我从头看了一遍,这位五号人物,林林总总的涉案金额,高达八千多万,估计是时间短,还有没查出来的部分,
“是谈判,还是直接举报,”辰西问我,
“给我半小时时间考虑一下吧,”我独自上了医院的天台,今天是大晴天,但气温不算高,有凉风拂面,盛夏里难得的好天气,
两个选择,各有利弊,我权衡了二十多分钟,最终还是决定举报,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打掉刘家,之所以这么决定,是因为刘凯这位叔叔,年纪并不大,依然有向上走的空间,如果我选择谈判,不动他,万一将来他强大起来,甚至进入华夏的核心权力圈,再回过头来报复我怎么办,
而打掉他,他也可能会报复,但这种报复,相比之于让他升到高层再施加下来的报复,要轻很多,
我把决定告诉辰西,她和我意见一致,便让奉天省汀,以“龙组查案,意外发现五号人物涉嫌贪府”的名义,直接把材料传给了最高层的记委,
一周之后,刘凯的这位叔叔落马,他是刘家的领军人物,树倒猢狲散,其他几个亲属棺员也相继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或处理,或降职,西城刘家这股势力一蹶不振,省汀还受到了表彰,参与调查的人员,各自升职一格,当然,此为后话,
刘凯叔叔落马的第三天,刘凯的父亲通过中间人,请求把他转院送去米国,表示病好之后,不会再回来,我给予批准(刘凯一直被龙组控制),
刘凯出院后的下午,程金祥和赵德利,脚前脚后给我打电话,说有几个老朋友,想约我吃个饭,我问都有谁,他们列出的名单一样,全都是赵小磊给我的“西城各方势力图”中的那几个大人物,
“好,”我笑着答应赵德利,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赵叔,在哪儿吃,什么时间,”
“你定呗,他们听你安排,”赵德利说,
“那就明天中午吧,咱们先去打高尔夫,然后再吃饭,地点到时候我告诉大家,”
“好,我通知他们,”
挂电话后,我躺在喜儿的大腿上,闭上眼,沉沉睡去……
433、二十四岁()
之前我一直担心的是刘家的报复,毕竟他们在西城根基太牢,包括赵德利在内,各方大哥都跟刘家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今天这个电话,终于让我心里那块石头落地,他们已彻底服软,
想拿下一座城市,不用非得成为首富,也不用非得成为唯一的“老大”,只需要拿到够分量的话语权就够了,战斗,不是为了打败所有敌人,而是成为主导,求同存异,互通有无,最终的目的,是现实共同富裕,
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看,宾馆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喜儿躺在床上,抱着我的一条胳膊,也在睡觉,
我看看手表,正好是午夜十二点,从下午两点开始,我和喜儿就在房间里呆着,因为明天她要跟金馆长去一趟南高丽,代表省跆拳道协会,参加一个文化交流活动,为期半个月,我俩分开的时间有点长,所以今天抽空聚一聚,
晚饭还没吃呢,我叫醒喜儿,问她想吃什么,喜儿迷迷糊糊地笑着说:“想吃你,”
“都吃两次了,还没吃够啊,反正我是饿了,”我刮了她鼻子一下,
“那就先去吃饭,再回来吃你,”喜儿挤了挤眼睛,把我压倒在床上,纠缠一番之后,才去洗漱,换衣服出门,我顺便叫上了隔壁的马玉一起,她市里那间工作室已经弄差不多了,但依然住在县里的帝豪酒店,主要是负责保障我的安全,可儿还没回来,我身边现在没有保镖,
马玉也已习惯住在我隔壁,每天被半夜惊扰的睡不着的状态,尴尬之后再见面,也不会脸红心跳,
三人出酒店,这个点儿只能找烧烤摊了,东北人爱吃烧烤,从来不缺夜摊儿,来到北门附近一家经常吃的,点了些串儿,一箱啤酒,话说我自从有血虫护体之后,还没喝多过,这其实不好,有时候人需要微醺的那种状态,或是胜利的喜悦,或是忧愁的派遣,所以喝啤酒之前,我先自己喝了一瓶白酒,把血虫灌醉,
烤串摊儿是露天的,我直接干一瓶二锅头,把周围人都看傻了,三人一边闲聊,一边撸串、喝啤酒,整到凌晨一点多钟,吃饱喝足,回酒店休息,
马玉喝的有点多,跟我和喜儿走到房间门口,摸了半天口袋,说找不到房卡,又突然想吐,喜儿赶紧打开我们的房间,扶着马玉进了洗手间,照顾她吐完,马玉晃晃荡荡地出来,径直走到床边,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上面,
“咋整啊,要不咱们去她房间吧,”喜儿皱眉,小声说,
“你在她身上找找房卡,”我说,
喜儿跪在床上,翻找半天,没找到,刚要起身,准备去前台要一张,马玉突然伸手,搂住喜儿脖子,把她拉进怀里,嘴里嘟囔着什么,
“她说啥,”我问,
“她说,不要走,陪我,”喜儿转述,
“是不是想起初恋来了,”我笑道,马玉又嘟囔了一句,
“这回说啥,”我又问,
“她说,你俩都别走,”
我疑惑地凑过去,拍拍马玉胳膊:“哎哎,教官,清醒点儿啊,”
熟料,马玉翻手把我抓住,也带进了她怀里,力气还挺大,差点把我憋的喘不过气去,使了半天劲儿,我总算从她怀里把脸转过来,发现喜儿的嘴唇,离我不到两厘米,中间是马玉的山丘,
“要不……就这么睡,”我勉力笑道,
“你想搞什么花样,”喜儿娇笑问,
“既然她欺负咱俩,那咱俩合伙,把她也给欺负了吧,”我义正言辞道,
“好主意,上次在市里没欺负着小卷,这次补上,”
二人一拍集合,努力挣开马玉的手臂,把她反制,脱掉外衣和鞋袜,给她挠痒痒,马玉笑醒,在床上跟我和喜儿打起枕头仗,战斗从床上蔓延到地上,三人相互追逐,最后,马玉被我和喜儿堵在了房门后面,她可以开门逃走的,但她并没有,只是靠着门,大口喘气,眼色火辣,
“谁先上,”我问喜儿,
“女士优先还是你来吧,”喜儿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嘿嘿笑道,扑过去,将马玉压在门上,她没有反抗,身体紧贴,四目如火,关键时刻,咔哒,喜儿把灯关了,趁乱加入战团,马玉乘机逃走,继续在房间里追逐嬉戏,玩着玩着,都跑累了,三人躺在大床上,休息了一阵,我拉过被子,把她俩蒙在里面,自己也钻了进去……
次日早上九点,我起床,发现喜儿和马玉都不在了,喜儿早走我知道,七点就得跟金馆长坐车去省城赶十一点的航班,马玉什么时候走的我不清楚,看看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枕头里的棉絮和被子里的羽毛,跟拍电影似得,我迷糊了一阵,从床上起来,去卫生间方便,惊讶地发现,马桶里居然有一抹红,
我想了想,给喜儿打电话,问她是不是来事儿了,喜儿说没啊,还有一周呢,那可能是马玉来事了,
跟喜儿嘱咐了几句,我又用座机打隔壁505房间的号码,很快被接听,但是没有说话,
“那个……教官,你不是来事儿了,”我直接问,
“刚走没几天,问这个干吗,”马玉不冷不热地问,
“那没事,吃早饭了么,”我问,
“还没,”
“一起下楼吃,”
“不了,不饿,你先去吧,我躺一会儿,”马玉说完,挂了电话,
感觉她情绪有点不对头,该不会是……洗漱完,我回到房间里,翻看被子和床单,果不其然,上面有殷殷的斑痕,我以为龙组的女同志,因为都经过异于常人的魔鬼训练,早就撕开,不会有这种现象呢,现在马玉的心情肯定很复杂,毕竟昨晚是酒后,又是三个人,想到这里,我赶紧穿上衣服出来,敲马玉房间的门,敲了半天,她才开门,眼睛红肿,跟桃儿似得,
“你……哭了啊,”我傻不拉几地问,
“你欠我的,”马玉噘着嘴说,
“欠你啥啊,”我皱眉问,
马玉低着头,拉着我的手,进了她房间,深吸一口气,仰头悠悠地说:“你欠我生日礼物,”
“啊,今天是你生日,”我惊讶道,马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楞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松开她的手:“我这就去给你买一个,”
“不,我要二十四个,”马玉撒娇道,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因为今天我二十四岁啊,”
我懵逼了,二十四岁,就要买二十四个礼物吗,
“我要让你把之前欠我的礼物,都买给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回事,
“行,这就去,”我笑道,感觉马玉撒起娇来,跟十六岁的小女孩似得,可爱,
“等我,我也跟你去,”马玉转身跑到床边,穿上外衣和高跟鞋,跟我出门,挎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还不时抬头瞅瞅我,嘻嘻地笑,
出了宾馆,我开车带着马玉直奔市里,到国泰大厦,进去,看见什么买什么,很快就凑够了二十四样礼物,把奥迪的后排和后备箱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因为分批次购买,数量可能会有差错,我数了数,果然,出错了,是二十三件,而不是二十四件,正要回去买,马玉拉住我的手:“不需要,够了,”
“那怎么能行,说好二十四件呢,”我认真道,
“嗯……”马玉摇晃着我的胳膊,想了想,“要不,你给我作一首情诗吧,就当是第二十四件礼物了,”
“我哪儿会作诗啊,”我苦笑道,
“你不会,我偏要你做,”马玉坏笑,“不然不让你去参加中午的活动,”
“好吧,我试试,先上车,”我见周围不好看热闹的群众,不想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到了车里,我怕时间有点来不及,便一边开车往高尔夫球场方向走,一边琢磨,马玉也没催我,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我,
出了市区,快到球场的时候,我想到这二十四岁的典故,灵光乍现,很快就酝酿出了一首可能称不上诗歌的诗,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我说,
“嗯,”
“咳咳,已经开始了,好好听着,”我减速,认真地说,
“嗯,你说,”马玉饶有兴致地凑过来,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你会陪你二十四小时,无论白天黑夜,”我慢慢吟道,
“不错,继续呀,”
“一年有二十四个节气,我会陪你二十四个节气,无论春夏秋冬,”
马玉这回没吱声,
“华夏有二十四史,纵跨四千多年,”
“然后呢,”马玉小声问,
“但是,我没法陪你四千多年,因为我活不了那么久,”
“哈哈,你又不是王八,当然陪不了那么久啦,”马玉笑道,
“我只能陪你,到我生命的尽头,用我这辈子来爱你;如果,还有下辈子,希望,我能提前二十四年,”
“提前二十四年怎样,”马玉问,
“遇到你,”我转头看向马玉,深情地说,妈的,好诗,自己都被自己给感染了,
马玉的眼睛湿润了,两股清泉涌出,边笑边哭,忽地扑过来,捧住我的脸,深深地亲吻下去,
“呜呜哎,开车呢,啊”
咣,可怜了路边的一颗小树,还没长成材,就被奥迪给“腰斩”了,
幸亏俩人都系了安全带,并未受伤,只是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给炸够呛,在车里缓了缓,我打开车门,爬出来,跟马玉坐在路边,给赵德利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赵德利说还有半小时,这是一条山路,尽头就是高尔夫球场,平时不会有车辆经过,我看看时间,还够用,就寻思等赵德利车过来,搭他的车去高尔夫球场,
“太阳好大,东辰,去车里呆着吧,”马玉用手遮荫蔽日,皱眉说,
我点头,起身,把她拉起,回到路边的沟里,钻进车中,从马路上,并不能看见沟里,于是我俩,嘿嘿嘿,你懂的,
野外,大白天的,够刺激,不过得速战速决,二十分钟解决战斗,这回马玉不怕热了,说车里憋闷,回到路边,过了没就多,赵德利的车经过,发现我和马玉出了车祸,赶紧下车查看,问要不要送医院,我说没事,赵德利给辰东车行打电话(他负责车行的经营管理),让公司的拖车过来处理现场,拉上我和马玉,顺利到达高尔夫球场,
我们是主,自然得先到,没过五分钟,程金祥也来了,其他几位老板也都陆续到场,相互引荐之后,入场挥杆,基本大家保持着同样的进度,边打边聊,谈笑风生之间,敲定了未来数年西城的势力格局,
他们的地盘,我不会去动,彼此也不会触碰别人的利益,这是分,除了分,还有合,大家组成一个战略联盟,每个人拿出部分资金,成立“西城联合投资集团”,按照出资比例,占据不同股份,其中我占比最大,百分之四十,赵德利是百分之十,其他百分之五十,由剩下的几位老板分摊,
联合投资集团的管理,由每家各自出一位代表,构成董事会,重大事件董事会研究决定,赵德利挂名董事会主席(开始让我来当,我没答应),总经理暂定为宋歆芸,负责集团的日常事务,
我出了五亿(包括程金祥的),也就是说,公司总资产为十二亿五千万,在那个时代,堪称是商业航母,足以在全省,乃至东北范围内,掀起巨大波澜,
打到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