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复仇女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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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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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转身向外走去,留下周氏在她身后怔怔地眨眼。然后,她听到身后传来笨重的脚步声,下一刻,她的肩头被周氏抓住。

“李有福!你给我站住!”周氏好吃懒作惯了,无论怀孕前还是怀孕后。要说干活,顶天也就是帮赵婆婆择个菜,收一下晾干的衣服,连碗她都很少刷,别说伺弄猪这种脏活累活了。

周氏本来就是个强壮体格,怀孕之后嘴更壮了,成天不闲着,几个月下来,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本人少说能长二十多斤膘。她用手抓林俐的肩膀,用的劲可不少,就算林俐现在是上地道男儿身,也感到了疼。

林俐回过身冷冷看着周氏,“你想干什么?”

李有福从来不惯着周氏,所以对于林俐的态度,周氏并不感到奇怪,“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你想干什么?你瞎呀,看不见我挺着大肚子呢?”她啪啪地拍着自己的肚子,“让我喂猪?我要是累出个三长两短来怎么办?”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死不了。”林俐气她。

“你说谁是祸害?你说谁是祸害?!”周氏一听林俐骂她是祸害,气得抬手就打林俐。

林俐哪能让她,一手抓住周氏挥过了爪子握住了,林俐照着周氏的大肥脸,啪的一声,扇出个大大的脆响来,“我就说你是祸害怎么了?不服啊?不服啊?”说话间,林俐啪啪又抽了周氏两个大耳光。抽得周氏天旋地转,两个大脸蛋子火辣辣地疼。

“啊——”她发出一声杀猪样的尖叫,“我不活了!”她想用尚得自由的另一只手打林俐,结果那只手也被林俐抓住,并在一只手里攥住。她又挨了两个奇响的耳光。

五记耳光的过后,周氏的脸成了猪头。赵婆婆闻声而来,一见这场面,惊呆了。儿子以前跟儿媳吵架是吵架,虽说也动手,但是多以防御为主,鲜少动手打儿媳,倒是每回都被儿媳抓个满脸花。这回看架势,明显是儿媳挨了揍,吃了亏。

“福儿?你是这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媳妇怀着孕呢,快放手!”

赵婆婆这一说,周氏得了声援,马上顺杆爬,咧了嘴大声哭嚎,“婆婆,有福打我!”

赵婆婆去扯林俐的手,想把林俐的手从周氏的腕子上扯下来,结果发现林俐的手像生了根似的,根本扯不动。赵婆婆象征性地打了林俐一巴掌,“福儿!”

林俐这才松开了手,用手一指周氏的鼻子,“晚饭前喂遍猪,不然,不然今晚别吃饭。”

赵婆婆又拍了林俐一巴掌,“说什么呢!”

林俐板着脸看赵婆婆,不过声音却是放柔了,“娘,你别管。不然她越发没大没小了。”

赵婆婆也知道周氏不是个好货,只是,“她怀着孩子呢。”

“您不是跟我说,当年您怀着我的时候,下午临盆,上午还喂猪作饭呢吗?您能作,她为什么不能?她又不是宫里的公主!”

赵婆婆语塞。

林俐不看周氏,扶着赵婆婆往房外走,“娘,今晚我们吃什么呀?”

赵婆婆有心为周氏再说两句好话,没等想好说辞,已经被林俐架了出去,“哦,今晚啊,你想吃什么?”

林俐笑,“我想吃蒸菜。”

“行!娘给你作!”

眼见着赵氏娘俩儿亲亲热热地往外走,拿自己当空气晾,周氏捂着火辣辣地脸,在二人身后大喊,“我就不喂,有本事你就饿死我!”

林俐和赵婆婆应声转头。赵婆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林俐。林俐拍了拍赵婆婆的手背,以示安慰。然后,不咸不淡地对周氏说:“这点本事,我还真有。”

当晚,周氏没喂猪。

林俐真就没给她饭吃。

☆、第二个任务(4)

猪是林俐在赵婆婆的指导下喂的。

喂猪,对于生于城市长于城市的林俐来说,可谓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以往只在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里见过。

赵婆婆又奇怪了。儿子怎么连猪食都不会煮了?八成是前阵子摔的。对,指定就是上次到山里采药摔的。有人不是还能摔傻了吗?福儿没摔傻,万幸啊。赵婆婆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有道理。

煮了猪食,喂了小猪,林俐和赵婆婆开始吃晚饭。一直偷偷窥视母子二人行径的周氏,也腆着脸从房里走了出来,要上桌吃饭。

赵婆婆偷瞄了一眼,见林俐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还以为林俐默许了周氏的行为。周氏也瞄了林俐一眼,她和赵婆婆想的一样。

然而,她们都想错了。就在周氏来到桌边,扶着桌子要往凳子上坐时,林俐猛然起身,板着脸,一伸手扯住周氏的头发,就往房里拖。

周氏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去护脑袋,嘴里咋咋呼呼的大呼小叫。

赵婆婆吓了一大跳,赶忙站起来劝阻,“福儿,你这是干什么?她是有身孕的人,快放手!”

林俐不听,“娘,你别管!这次让她吃了,下次我再说什么她都只会当成耳旁风。不能再惯着她了!”

说完,她握紧周氏的头发,拖死狗样把她拖回房里,往地下大力一搡,退出房来,转身捞起挂在房门上的铜锁,把房门锁了起来。

周氏被林俐这一搡,动了胎气。一阵阵钻心的痛,顺着小肚子很快蔓延到全身。疼得一手撑地,一手捂肚,一声递一声地哀哀呻*吟。

赵婆婆想要把房打开,让林俐拦住了,“娘,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儿子,这件事,您就别管。”她扭头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个娘们儿,就是条毒蛇。你现在可怜她,你忘了以前她是怎么对待你,对待我的了吗?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可怜,就得给她点苦头尝尝,她才有变好的可能。你千万别再觉得她可怜她,你可怜她,就是把你和我,再往火坑里推啊娘!”

赵婆婆摇了摇头,“娘不是可怜她,娘是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你的骨肉,是咱们李家的骨肉啊。”

林俐冷笑一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看她那个样儿,也生不出什么好孩子来。这个孩子我情愿不要。”

“胡说!”赵婆婆瞪了林俐一眼,“那是我们李家的骨肉,怎么能不要?”

“那就看这个孩子自己的造化吧,反正这次绝对不许她吃饭,你也别插手这件事。娘,你选吧,儿子,孙子,你选谁?”

赵婆婆看了看林俐,见林俐的表情挺坚决不像有缓和的余地,她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离去。

林俐扭脸瞅了眼房门,紧跟着赵婆婆回了小饭厅。

直到赵婆婆和林俐晚上睡觉前,周氏还在哼哼唧唧地哭叫。不过,半夜时分,当林俐悄悄来到她房外,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倾听时,却是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也许是不疼了,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见没人搭理她没趣了,也许是疼得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了。林俐想。

第二天一大早,赵婆婆去灶间煮了点精米粥,端给周氏喝,怕周氏饿坏了身子。向她跟林俐说的,她不怕周氏有事,她怕周氏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取下门上的锁,赵婆婆端着粥进了房。就见周氏正面朝外侧躺在床上。一条胳膊垂地胸前,一条胳膊支棱着伸出床外,两只眼睛死鱼似地半死不活地睁着。

听到响动,周氏应声转动眼珠,见赵婆婆端了粥来,她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不得赵婆婆走进,已经迫不急待地伸出了双手——她想快点把粥碗拿到手,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她都快饿死了。

“娘!”就在周氏的手眼瞅着就要够着碗边的时候,一手只劈空而来,一把夺下了赵婆婆手中的粥碗。

是林俐。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手的粥被林俐夺走了,周氏急了,想要去夺,林俐一扭身,护住粥碗,眼一瞪,威慑意味十足地用手一指周氏。周氏想起了昨晚的经历,一下子不敢动了。

赵婆婆也有点怕林俐,这样的儿子实在让她感到陌生。不过,总这么饿着儿媳妇,万一真把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饿出个好歹来,她又于心不忍。

“福儿,”赵婆婆试试探探地劝林俐,“你媳妇一宿没吃东西了。你不心疼她,也要想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我们李家的骨肉。万一把孩子饿出个好歹来,你不心疼?”

林俐瞅了一眼赵婆婆,对周氏说:“让你吃这碗粥也行。不过吃粥之前,先跟我娘道歉。道了歉再给你吃。不道歉不能吃!”

周氏虚飘飘地问,“道什么歉?”

林俐一皱眉毛,“你说道什么歉?你自己想想,从过门到现在,你作了多少不孝之事!”

有良心的人作了错事,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能意识到自己作了错事。对于没良心的人来说,作了错事也不会觉得错。周氏就是这样,林俐让她给赵婆婆道歉,让她反思,她还觉得委屈,觉得自己根本没错处。

然而,实在是饿得慌。不道歉,估计就喝不到李有福手里那碗粥。先把粥喝到嘴再说。这样想着,周氏心口不一地跟赵婆婆道了歉。

说自己懒,让婆婆为家事费心了,请婆婆原谅她。

说自己馋,尽想吃好吃的,请婆婆原谅她。

说自己脾气不好,总惹婆婆生气,请婆婆原谅她。

………

周氏一口气数落了十多条自己的不是。待数落告一段落,她累得一瘫烂肉似地堆在床上,口干舌燥,气喘喘吁吁。

林俐面无表情地把快要全凉的粥递给了周氏,“喝完这碗粥,收拾收拾,把猪喂了,不然别吃中午饭。”

周氏和赵婆婆闻言均是一愣,二人都没想到林俐又提到了喂猪的事。赵婆婆愣过之后没吭声,因为知道劝不动儿子。周氏愣过之后,接过粥碗,不甘不愿地低声道,“知道了。”

一碗粥根本不够周氏喝的,然而林俐不让赵婆婆再给她第二碗。周氏得了昨天的教训,不敢跟林俐分辩,怕再挨打。喝过粥后,她捧着隐隐作疼的肚子,去厨房剁猪食,烀猪食,又把烀好的猪食倒进桶里,提到后院,倒进猪的食槽子里。

一天三遍。

干到第三天的时候,周氏早产了。

☆、第二个任务(5)

周氏小产那天,下着雨,天又冷又阴。周氏不想去,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林俐瞅了她一眼,“不舒服?少跟我装蒜,离你生的日子还有两个月呢,别以为我不会算。”

林俐是没生过孩子,但是“九月怀胎”这句老话,从小到大,她听了无数遍。周氏现在只有七个月的身孕,离“九月怀胎”还有一段日子呢。

赵婆婆有心替周氏去,不过在察言观色地看到儿子的脸色后,她打消了这一念头,转身去忙别的活计了。快到冬天了,得赶紧把白菜腌上,把萝卜渍了。

周氏没奈何,敢怒不敢言地拎着食桶去喂猪。猪圈前坑洼不平,雨水落在洼坑里,和坑里的泥土混在一起,又湿又滑。周氏挺着肚子本来就挡视线,加上心里有气,只想快点喂完猪快点回屋,外面实在冷得厉害。结果一不留神,脚下一出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场就起不来了。

当天下午,周氏小产,产下一个不足月的女婴。女婴生下来三个时辰后,不幸夭折。周氏失了很多血,面如金纸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赵婆婆看看周氏,再看看怀里断了气息的小孙女,难过得直掉眼泪。边掉眼泪边数落林俐,说要不是林俐没轻没重地让周氏干活,周氏也不会小产,孩子也不会夭折。

林俐一声不吭地任赵婆婆埋怨。她不会跟赵婆婆说,即便她不让周氏干重活,即便周氏不小产,这个小女孩也活不下来。她的亲生母亲,会在她刚一出生后,就让人把她大头朝下地放进水桶里溺死。说了赵婆婆与不会相信。

与其让周氏顺顺利利地足月生产,不如折腾她一番,让她遭些罪,也算为这个无论如何都活不下来的孩子报了仇,也算这孩子没白来人世一遭。

林俐让周氏在床上躺了一周。一周之后,她把周氏赶下了床,让周氏继续喂猪。周氏苦苦哀求,说自己实在干不了。

林俐说:“行啊,不喂猪,那你就去卖酱菜吧,卖酱菜不累。”

周氏没想到林俐竟如此痛快地答应自己。

卖酱菜就卖酱菜,卖酱菜总好过喂猪,又累又臭的。再说了,集上应有尽有,好吃的,好玩儿不要太多。她最爱看热闹了。

第二天,周氏抱着一罐酱菜上集去了,原本这是赵婆婆的事。林俐望着周氏兴高采烈的背影,暗暗冷笑。

当天傍晚,周氏抱着空酱菜坛子回来了。林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氏,发现周氏虽然刻意抑饰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能在细微之处,看出她心情不错。第三天,周氏的情绪比头一天还要好。第四天,周氏的眉梢眼角带了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氏的情绪起来越来越好,一开始林俐还要从她的举止里细细观察,后来竟然连赵婆婆都看出的周氏的异样。

“福儿,你发没发现你媳妇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林俐帮赵婆婆往坛子里塞雪里红的时候,赵婆婆对她说。

“哪儿变了?”林俐故作不知。

赵婆婆歪头想了一下,也说不上来儿媳妇哪变了,不过总之是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我看她好像挺愿意去酱菜的,这几天早早地就起来了,有时候起得比我还早。”

林俐笑着搂住赵婆婆的肩膀,“娘,这不是好事吗?你以前常说她还小,不懂事,等过两年就好了。我看她现在这样,是懂事了,知道为家里分担了。您应该高兴啊。”

赵婆婆琢磨了一下,认为林俐说得很有道理,“但愿如此吧。”赵婆婆仰面向天,以手加额,“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保佑我们李家太太平平的,再别出什么事了。”

林俐保持着笑模样,心里却在对赵婆婆说:“娘,对不起,还有一难等着咱家呢。”

周氏卖酱菜似乎卖上了瘾,不让她去都不行。有一天,赵婆婆对她说:“媳妇儿啊,你歇歇吧。这些天你也够累的了,今天我替你去吧。”

如果放在先前赵婆婆说这样的话,周氏早就借坡下驴,乖乖地答应了。哪成想,这次周氏一反常态,坚称自己年轻身体好,这点活儿根本不算什么。说完,她抱起酱菜坛子,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家门。

赵婆婆颇感奇怪地一咂嘴,深感不可思议。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属*狗*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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