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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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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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要是有,也只是性。”罗泽说。

“只有性?就没一点点爱情?”安琴说。

“对,我就是这样,只要性。”罗泽说。

“泽泽,你骗谁?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只有性,就没一点点喜欢,没一点点爱情?”安琴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罗泽可以感觉到安琴激动了。

罗泽语塞了,脑子像是彻底清醒了,想了想,才又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人和人发生那种事当然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定要十分喜欢对方,不喜欢怎么可以接受她的身体?肯定是喜欢,不喜欢的话也不可能把自己给了对方,是喜欢。

“泽泽你说清楚一点,什么是喜欢?喜欢是不是爱情?”安琴说。

“我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了?但我明自我个人是不要爱情只要性。”罗泽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次谈话了,再谈下去,也许会出什么事,再说自己也太口渴了,实在是太渴了。

“你喜欢过我没有?你说说看。”安琴又说。

“我要喝水。”罗泽说。

“我想你肯定是又有了女人了?她是不是在北京?”安琴口气变了。

“你说谁在北京?”罗泽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我在什么地方不重要,但有一点重要的是一个男人一生是离不开性的,而我和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是我只要性而不要别的。”

“你在北京还是在黄山还是就在咱们市里?”安琴义问。

“你别管我在什么地方,我即使有了女人也只是性,只是性的欢乐,别的什么都不会有,无论是哪个女的,我给她快乐她给我快乐,大家只是为了快乐,就这些,我不要爱情,爱情太累。”罗泽继续说自己的话:

“爱情太累!我不要结婚!不要!”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安琴又问。

罗泽觉得自己的这个电话打错了,不应该打。

“你说,罗泽!我要你说!”安琴在电话里像是哭了起来。

罗泽忽然对着电话“啊呀”了一声,说厨房里水开了:

“我得去厨房了,我要喝水。”

“泽泽你是不想说话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别说水开了!”安琴说。

安琴说这话的时候罗泽有些发窘,喝酒的人,脑子一旦清楚过来,就总是发窘。

“水开了,真是厨房里的水开了!”罗泽说。

“让那个女人去做,她就在你旁边,让她去做!”安琴在电话里说。

“哪有女人,就我一个人。”罗泽大声说。

罗泽听到了黄小石在厅里笑,尖声尖气地笑,罗泽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黄小石还在厅里看他的电视,一边吃着白天买回来的筒装薯片,黄小石有吃夜食的习惯。罗泽打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到黄小石在那边嚼薯片的声音。黄小石的老婆这两天去了天津,去看她的母亲。她对黄小石说趁着有罗泽陪着你,我也得看看我老妈,别让我妹妹离婚的事气坏了。

“水开了!”罗泽说他要喝水。

“你有新的女人了!”安琴在电话里说。

“就这样吧,再见。”罗泽说也许不会再打电话,也许有时问会给她发发短信。

“你连我的声音都不愿听了?我四个月没和你见面了,你见了我就走!你马上回来!”安琴又来了,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你马上同来!你不回来我就死!我现在就死!”

罗泽关了手机,彻底地清醒了,有些气喘吁吁,这很怪,他竟然有些气喘吁吁,他把手机放在地铺上的枕头旁边,这只雪白的枕头个儿真是大,又大又软,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荷叶边,把脸贴上去很舒服。枕头旁边还有两本书,一本是画册,另一本还是画册。还有一卷卫生纸,白白的立在那里不知是什么意思。

罗泽去了厅里,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揉着眼睛问黄小石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你还吃不吃东西?”黄小石说:“要不要给你泡碗米线吃?米线不错。”

“你给我倒杯水吧,我没一点点胃口,*的!”罗泽在沙发上坐下来。

黄小石去厨房给罗泽倒了水,端了过来,关心地问罗泽要不要也吃些薯片。

“你像耗子,天天半夜‘咯嚓,咯嚓’。”罗泽想笑一下,但他笑不起来。

“你又在骗哪个小女孩儿,说水开了?你的水在哪儿呢?在你的身体里边?”黄小石轻轻拍了一下罗泽。

“是安琴打来的电话。”罗泽摆摆头,又拍拍脑门儿,说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喝了酒就想打电话,这是一次严重犯规,这次犯规太严重了。他早就下决心不给安琴打电话了,现在已经后悔了,问题是安琴马上会以为又要开始了。

“这个电话不该打。”罗泽说。

“打电话也是一种发泄,你需要,需要就行。”黄小石说。

章节54

54。不是*

洗完澡,罗泽和黄小石又说了一会儿话。黄小石说罗泽刚才打的电话他都听到了,说罗泽这个电话打得对:

“要分手,就不要揪揪扯扯,敢自杀的女人可不能要,坚决不能要。”

“一喝酒就容易坏事,这下可好。”罗泽说自己早就下过这个决心。

“一定断掉。”黄小石又说了一句。

“你还不睡?”罗泽说。

黄小石对罗泽说他还不准备睡,要看后半夜两点半播的那场球赛,他又去厨房给自己取了一筒炸薯片,顺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看不看?”黄小石问罗泽。

“我哪有这个心情。”罗泽说。

“睡吧,那你就再好好睡一觉。”黄小石对罗泽说足球是他的第二生命。

黄小石又到厅里去看足球赛,罗泽坐在黄小石画室的地铺上忽然想给顿珠用手机发个手机笑话。罗泽的手机上存了不少手机笑话,有一个笑话好像很合适顿珠,因为顿珠是学美术的。这个手机笑话是上海的朋友前天才发过来的,有一点小机智在里边,已经被罗泽存在了手机里边。

笑话的内容其实很一般,是说一个女画家最擅长画蝴蝶,她的学生总想知道她怎么画,而这个女画家却又总是不好好把画蝴蝶的方法教给学生,有一天她的学生偷看她画蝴蝶,原来是用屁股蘸了墨,然后再在纸上轻轻一坐。这个画家的学生也学着来,也一蘸一坐,画在纸上的却是一只其大无比的蜻蜓——原来这是个男生!

这个笑话其实并不怎么精彩,但有一点点机智在里边,让人动脑子想一下,往那边想,妙在往那边想,往蜻蜓的尾部,人们开玩笑总是离不开性。

罗泽把这个笑话从手机里找了出来,又读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来。罗泽找到了顿珠的手机号码,想了想该不该发这个笑话?但还是发了出去,短信发出去后,罗泽又想顿珠这时候会不会把手机关了,时间不早了,看看表,都已经过了十一点。

罗泽的手机很快就“吱吱吱吱”响了起来,是顿珠的短信。

“是否可以用口画,只只都是红蝴蝶。”

看着这个短信,罗泽忽然兴奋起来。便又给顿珠发了一条:

“口红太小儿科!你在哪里飞舞?花丛深处。”

短信发出后,顿珠马上又把短信发了过来:

“什么花丛?蝴蝶花丛?花与蝴蝶共飞?”

罗泽笑了起来,又一下一下按着手机的键子马上给顿珠回短信,一边发一边躺在了地铺上,把两只脚都高高地搭在椅子上。他觉得这样子很舒服,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摸了摸自己的*,又摸了摸自己下边,他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字样正在一个字一个字显现出来:

“蜻蜓与蝴蝶共飞,什么是夜深?你说!”

这一条信息发出后,罗泽等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响起来。上边的短信是:

“蜻哥最好贴吧要在酒后乱飞?”

罗泽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下子坐起来,一下一下按着手机。

“我乱?我乱飞?我怎么乱飞?拖着条长尾巴?”

这一条信息发出后,顿珠那边马上又把短信发了过来。

“怎么飞?一蘸一蹲?最好蜻哥也用口画?”顿珠的短信。

“你在什么地方?如此夜深人静之时,谁来欣赏蝴蝶的美丽?”罗泽的短信。

“我在店里,还没有回去。”顿珠的短信。

“小店不妨叫蜻蜓店,回家吧,既然已经晚?用不用我去?”罗泽的短信。

“我马上就离开蜻蜓店,你高兴,我就高兴!”顿珠的短信。

“回家吧,我的蝴蝶,是否需要蜻哥护送?”罗泽的短信。

“我已在路上,蝴蝶要飞向印度。”顿珠的短信。

“怎么飞,飞向印度?”罗泽的短信。

“骑电动车,已飞到公安局附近,蜻哥请睡吧,不早了。”顿珠的短信。

罗泽想不到顿珠会骑着一辆电动车,在北京,在这深夜,一个藏族女孩子骑着一辆电动车发短信说自己要飞向印度。罗泽激动起来,不再发短信,他躺下来,马上又跳起来,把内裤又穿上,轻手轻脚去餐厅里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黄小石还在吃他的炸薯条儿。手里的炸薯条儿桶子被电视屏幕照得一亮一亮。足球队赛上半场还没完,正踢得激烈,观众席上有人在敲鼓:“嘭嘭嘭!嘭嘭嘭!”

“你刚才干什么呢,我好像听见你又笑了。”黄小石说。

“我和顿珠互发短信聊天。”罗泽说。

“就那个冒牌儿藏族姑娘?”黄小石说。

“谁说是冒牌?”罗泽说。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根本就不是藏族,藏族姑娘还戴眼镜?”黄小石说。

“那你肯定是看错了,藏族人就不戴眼镜了,你没看电影电视上藏族人最爱戴墨镜,几乎是每个人都戴,活佛都戴,几乎是所有活佛都是每人一副墨镜。”罗泽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酒意这时候终于消失了,也想说话了。

罗泽拖着拖鞋,拖鞋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他把脚上的拖鞋脱掉,这样一来就不会“啪哒啪哒”地响了。

罗泽喝光了杯里的水,又去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

黄小石又调了台,这时候是球队半场休息,他又把台调到了《探索与发现》。黄小石现在很喜欢这个节目,喜欢随着电视画面到处旅游,画面上这时候是一片起伏的沙漠,是埃及,金字塔终于出现了,而且来了个金字塔的进口处的特写。有个讲解员在那里说着什么?罗泽都没有听进去,他站在黄小石背后,把一只手放在黄小石的肩上,他想明天应该约一下顿珠,再请她出来喝一次酒,算是同请。罗泽现在是无法不让自己不想顿珠,喝完水,罗泽说这回他要睡了。

“酒这种东西有催眠的作用。”罗泽站在黄小石背后,对着电视屏幕。

罗泽这么一说黄小石就大声笑了起来。

“你都睡了多长时间了,这酒也太厉害了吧,什么酒?”

“反正我要睡了,我要脱得光光的好好睡一大觉。”罗泽又进了黄小石的画室。

“你说什么脱得光光的,你身上现在有什么?”黄小石说。

罗泽在地铺上躺了下来,又把内裤也脱了,他喜欢裸睡,这样更舒服一些。罗泽躺下后,又把手机打开仔细看了一遍上边顿珠发过来的每一条短信,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把罗泽的脸照得一片幽蓝,而且一闪一闪。

看过顿珠发过来的短信,罗泽又把自己发过去的短信也逐条挨着细看了一遍。罗泽觉得顿珠的短信十分有意思,这让罗泽很激动,能让罗泽激动起来的只能是性的气息,性真是太微妙了。

从早上起来,安琴就一直躺在浴缸里。

外边的孩子们在踢球,球被踢动的“嘭嘭”声和孩子们的叫喊声从外边传了进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外边喊了,是罗泽的邻居,那个老女人。孩子们把球踢到她的花圃里了,愿意个孩子跳进花圃取球踩了她的菊花,这个老女人开始训斥那些孩子,孩子们踢球的“嘭嘭”声很快就消失了。

安琴刚才躺在浴缸里又给罗泽发了短信,她的短信总是琐琐碎碎,她要用她的琐琐碎碎无时无刻让罗泽感觉到她就在他的身边。

她告诉罗泽她最近做了头发,告诉罗泽她刚刚来了月经,告诉罗泽她喝了酒,不但喝了酒,而且还把咖啡和酒兑在一起喝,告诉罗泽她擦玻璃把手弄破了,她用短信告诉罗泽她现在离不开安眠药,但又得不到,每天她妹妹安梅会送过来两粒,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会离开。

安梅怕她把安眠药积攒起来再做傻事,总是要亲眼看到她把药喝下去。她告诉罗泽她就是要在他的家里一直住下去,一直到他回来那天。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安琴在手机上给罗泽发了许多“不见不散”。发完“不见不散”这四个字,安琴忽然有些后悔,因为罗泽最讨厌那部《不见不散》的影片。

安琴能够判断得出,上次罗泽主动给她打电话一定是喝多了。安琴最清楚罗泽这一点,那就是他一喝多了酒就要不停地给朋友们打电话。许多天了,安琴一直在给罗泽发信息。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发短信。从上次罗泽主动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后,她给罗泽打了无数次电话,但罗泽没再接过一次,一次都不接。

安琴试着用罗泽不知道的电话号码给罗泽打,罗泽那边也不接,好像罗泽已经知道了是她在打电话。罗泽这么做无疑是在激怒安琴。安琴打消了回家去住的念头,安琴对好多人都说了,说她就是要这样一直住在罗泽的家里,看看罗泽能坚持多久,能藏多久,只要他回家,她就能等到他,除非他不准备再回来。

罗泽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安琴也弄不清了,她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和要说的话通过短信发出去,她知道罗泽那边肯定能看到。她等待着罗泽给她发短信,但是没有。她又担心罗泽出事,如果罗泽真是在黄山,他会不会从山上滑下来?或者遇到山体滑坡?或者遇到别的什么危险,比如遇到一条毒蛇,安琴知道罗泽最怕蛇,罗泽有恐蛇症,罗泽从不吃蛇肉,一条小蛇也能把他吓个半死。

有一次在粤菜馆吃粤菜,上了一盘黑绿相间的凉拌大王蛇蛇皮,罗泽不知道是什么菜,夹了一筷子,正要往嘴里送,当别人告诉他那是蛇皮的时候,罗泽当时就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安琴忙让服务员把罗泽的筷子换了。罗泽是个有怪癖的人,爱干净,却又喜欢吃臭豆腐,有时候会恶作剧点一个臭豆腐炒鸡蛋,鸡蛋是黄黄的,和臭豆腐打在一起,炒好端上来,无论颜色和味道都让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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