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狂想曲- 第8部分

父亲很难得的没有出外作战，从我问他我的母亲在哪之后，他每年的5月55日都在外面作战。

我看着他的眼睛大声说出许下的愿望——我的母亲，她到底是谁？

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周围的叔叔们抱着妖艳的酒吧女郎各自散去，父亲对他们说：“我有私事要谈。”

他点燃一支烟，我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烟。他倒了两杯酒，自己闷头喝掉一杯。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我没有说话，只是喝着手上的酒。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把这句话重复了十八遍，突然大声对我喊：“以后不准再提这个问题！”

我也大声的喊：“我的母亲是谁！”

我把这句话重复了十八遍，然后停止了。

不是我想停，而是他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酒吧静了下来，他们都呆呆地看着这对父子。

“这是给你的礼物。”父亲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嘴角冒血的我。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实际上那是一张卡，那是一艘战舰的电子钥匙。

他没有扶我起来，从我身边走过。

第二天，我对他说，我要退学。他没说什么，写下了授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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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克里夫，你可以叫我K，我有一艘战舰和一个朋友，他叫安吉拉斯。

我在教务处申请退学的时候，他拿着合金的棒球棒冲进教室把我的同学打了一顿，对了，他蒙着面。

我决定将来的某一天，那天不会太远，我要把父亲给我的唯一一件生日礼物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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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克里夫，我今年十八岁。

虽然我参加了几场战斗，但只是负责巡逻和侦察，不过近距离的接触战场，让我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

史莱克大叔，昨天还说要带我去夜小姐那里尝尝女人的滋味，今天就在一次剧烈的爆炸中消失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雇佣兵没有未来。我突然想起父亲左臂上刻着的文字。

我和父亲终止了冷战，我们都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那个化脓的伤口。

父亲对我说，有机会还是去考大学吧。

于是我考上了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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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安德烈·堂·尼古拉斯的儿子克里夫·堂·尼古拉斯，我孑然一身，走下了联合山。

（完）

第十三章　初到贵地

　踏出电梯，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喧闹声充斥耳膜。

缪斯学院位于伽利略学院的三至十八层，大门位于第三层，正对着伽利略车站的入口。缪斯的校门常年处于开启状态，门外是一条繁荣的商业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穿梭来往，完全不同于阿瑞斯的封闭风格。

实际上除了阿瑞斯，其他学院全都是开放式风格。雅典娜学院内甚至有一条贯穿整个学院的43号透明电梯干线，干线两侧大多是毕业生创业建立的公司，有很多已经在尖峰股票交易所概念板上市，可谓研究与生产的完美结合。在缪斯，也有几块生活区与学园完美的融为一体。

克里夫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他站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大有遁世者入世的感觉。

“怪不得传说阿瑞斯又名少林寺……”克里夫慨叹。

Bebop小队的队员们现在分散到优塔的各个学院中。威廉回到自己的老本行——雅典娜学院的粒子动力系，布伦特去雅典娜学院的网络安全系进修，詹姆斯到希波克拉底学院学习战地医学，秦羽田去迈雅学院进行魔法学的系统学习。

而克里夫则来到缪斯学院学习历史和其他人文学科，他这学期的主要课程是研究人类历史上各大战争领袖的得与失。

“哎，同学，请问历史系在哪？”克里夫拦住一个看起来学生模样的人。

那人从头到脚扫了克里夫一眼——克里夫在阿瑞斯的时候基本每天都穿墨绿色的军用弹力背心，平常的衣服也不过是从亚特兰蒂斯带来的几件迷彩服——他现在正好穿的是迷彩服，身体又壮，看起来和车站广场外帮人扛货物的苦力差不多：“让开让开，不知道！”说着还弹弹被克里夫碰过的地方。

克里夫愣了一下，他不想刚到新地方就惹出事端，于是让开身子让那人过去。没想到这时迎面朝那人走过来一个女生，她开口斥道：“阿拉贡，你父母没教你出门要讲礼貌吗？”

女生穿着缪斯学院的制服，上身是洁白的短袖衬衫，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胸口，颈子上系着一条红色的小领带，下身着一条及膝的黑色百褶裙，手上还抱着几本书。训斥那名叫“阿拉贡”的男生时，面色因为激动显得有些红润，反而更添可爱。

不过阿拉贡现在可没心思欣赏，他低着头哼道：“表姐，是这家伙先挡住我路的！我有很要紧的事！”

“什么要紧的事，和狐朋狗友鬼混是吧？”女生显然很了解他表弟的习性。

克里夫看着女生训斥他表弟，心里忽然泛起一个念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爱丽丝，阿拉贡已经长大了，你就不要老像小孩子一样教训他了。”一个帅气的银发男生从他的宠物——灰色的格里芬狼兽——身上跃下，一把搂住女生：“阿拉贡，还不赶快给表姐道歉。”

阿拉贡忙说道：“我知道错啦表姐，多谢姐夫！”

爱丽丝拉开男生的手臂，绷着脸说道：“别乱叫！莱因哈特，阿拉贡都是被你们这样惯坏的！”

“还不快走！”莱因哈特挥挥手，然后笑嘻嘻的对爱丽丝说道：“别生气啦，把身体都气坏了。”

原来是他们！——克里夫终于想起来这个女生是谁了。

莱因哈特脾气暴躁结下不少梁子，而克里夫经过一年训练变得比一年前壮实了很多，脸上还有在训练中留下的伤疤，所以他没认出面前这个人就是曾经和他在伽利略车站起冲突的克里夫。那天晚上爱丽丝从醉倒在联合山车站一直到被克里夫交给嘉琳塔他们也没醒来，自然更是不记得克里夫。

爱丽丝对克里夫微微弯了一下腰：“这位同学，让你见笑了。你要去历史系是吗？”

克里夫挠挠头：“是啊，我刚从别的学院转过来。”

说来Bebop小队的队员也真是凄惨，被查尔斯剥夺了全部假期，从进入优塔以后整整一年都没踏出过阿瑞斯的大门……

爱丽丝详细的告诉克里夫去历史系要怎么走，怎奈何克里夫的路痴毛病经过一年地狱训练也没什么改观。

爱丽丝伸出小手扶了扶额头：“嗯……算了，还是我带你去吧。”

莱因哈特很不高兴地说道：“爱丽丝，我已经在Pierre_Astrance订好晚餐了。”

Pierre_Astrance是一家法式餐厅，奇米林爵士给了这家餐厅三星的评价。（法式餐厅是法罗风味的餐厅。法罗是艾坎尼亚旧时代政治体自由国家共同体的成员之一【详见necroman的《枪·血玫瑰·Necromancer》】，到今天只剩下一个城市——法罗城。奇米林爵士是神圣柯曼帝国有名的美食家，他出版了一本《奇米林餐厅指南》，里面是他给各个餐厅打的分，最高三星）

在Pierre_Astrance吃饭必须提前五个月预订，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这家餐厅的主人从法罗城来到优塔，后来成为优塔的教授，他爱好美食，退休后就在优塔开了这家法式风味的餐馆。没想到被奇米林爵士的《奇米林餐厅指南》评为三星。

“可是有见教授讲过‘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我们应该多帮帮别人啊。”爱丽丝反驳道，“下次再陪你去吧。”

“可是，Pierre_Astrance是我好不容易才订到的——”莱因哈特的通讯仪刚好响了起来，他打开通讯仪，莱因哈特的保镖汉克的一脸急切的说道：“少爷不好了，小姐知道我逼人家订餐卡的事情了……”还没等汉克说完，莱因哈特一把关掉全息投影。

“……”爱丽丝的脸从晴转阴。

“爱丽丝……”

爱丽丝一把拉住克里夫的手朝大门走去。

莱因哈特摘下通讯仪踩了个粉碎，他也没去追爱丽丝，眯着眼看了看爱丽丝旁边的人的背影，转身骑上他的格里芬狼兽走了。

几个缪斯学院的小女生心情激动地说道：“莱因哈特少爷好帅呢～”

“是哦是哦～”

“爱丽丝小姐是大笨蛋，现在莱因哈特少爷是我的了～”

“什么你的，明明是我的～”

“我的！～”

某个刚从车站出来路人感叹：“缪斯学院的风气真是开放……”

第十四章　双面Alice

　“好软的手。”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克里夫感觉还是蛮爽的。

一进校门爱丽丝就甩开了克里夫的手，她声音冰冷平淡，失去了之前的温暖：“你走吧。”

克里夫疑惑地问道：“可是刚才——”

“我只是讨厌那个男人。”爱丽丝打断克里夫的话。

克里夫还想再问两句，爱丽丝已经转身离去。克里夫挠挠头：“真是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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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历史系了吧。”克里夫站在主干道与通往远处巨大的三层建筑的分叉口，指路牌子上写着“史学系”。

建筑被四周的绿地环绕，左侧是小小的假山园林，中央有一汪开满莲花的水池。建筑本身是地球时代的东方风格，屋顶为重檐结构，上面铺满了橙色的琉璃瓦，四个檐角上有四条东方神话中的龙，龙头下探。屋檐外伸，六根红色的巨柱从大楼的台基一直伸入屋檐，巨柱上雕刻着云龙图案。屋檐下悬着一块巨大的金色匾额，匾额上有几个黑色的大字。

克里夫顺着小路走到这栋建筑前，正好看到从屋檐垂下一根绳索，绳索末端系着一个人，那人手上还拿着两罐——克里夫揉揉眼睛——油漆，正在对牌匾进行喷涂。

从三层某间屋子的窗户中探出一个脑袋，那脑袋大声喊道：“有见，你赶紧给我停手！”

悬在空中的有见顺手把右手上的罐子砸到那人头上，大声笑道：“门德尔，这回看你怎么抓老夫！”

几个从旁边经过的学生纷纷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高处的二人议论纷纷起来。

原来那个叫有见的是史学系教授，他原名阿兰布德尔森·加里杜杜南提斯·阿里布·达（好长～），后来因为学习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某种叫禅的哲学自己改名有见。那个被有见砸到的人名叫门德尔·布吕克松，也是史学系的教授，二人同时还是JCP（教授联席会议）的成员。不过有见和门德尔两人在学术上一直有分歧，刚才有见就把匾额上的“史学系”三个大字涂改成了“建极绥猷”。

门德尔拿出一根长杆高喊：“有见你这个老混蛋，我今天非得捅死你！”

有见左闪右闪：“来呀来呀，我还怕你个老匹夫不成！”

克里夫看着手上的推荐信满头大汗，因为上面写着“有见大师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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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系的教学大楼内部是完全不同于外部的古典巴洛克风格——空间感十足的大厅，透明的天花板（琉璃瓦单向透明），椭圆扭曲的空间设计奇*shu网收集整理，华丽复杂的装饰雕刻。整栋楼将上古地球时代两种主要的风格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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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先坐下，尝一口我采的雪山岩茶。”

克里夫现在站在有见大师的办公室里，他接过有见大师递过来的茶。（雪山岩茶是由新洲大陆最北端三圣山的山腰生长的一种植物加工而成的，很稀有）

有见大师摘掉眼镜，笑着对克里夫说道：“欢迎来我们史学系深造，我们系在缪斯的实力可是数一数二的。”他转了转眼珠继续说道：“当然，那个门德尔的水平是次了点。”

“……”

“呵呵，你的课由我和那个门德尔负责，一会儿我让同学把课程安排给你送来。顺便说下，我批准你翘门德尔的课。”

“……”

“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在这里坐着，那个同学一会儿就来。”有见大师穿着一件遮住脚的长袍，因为步子小速度快的缘故，看起来就像“飘行”。在大门关上的一刹那，克里夫隐约听见“我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什么的。

“……真是个怪老头。”克里夫叹了口气，一口喝下散发清香的茶水。

克里夫爬到有见大师书架旁的梯子上——他的书架整整占据了一堵墙——克里夫随便扫了几眼，就看到《六祖坛经自序品第一》《达摩息诤论》等深奥的典籍……等等，这是——《射雕英雄传之秘史》《神雕大侠之后宫天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香风从走廊上飘入。

“是你！”克里夫和来人同时说道。

“昨天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突然不见？克里夫奇怪道：“是你我把扔下就走了好不好。”

爱丽丝蹙了蹙眉：“不是啊，说好要带你去史学系的嘛。可是一转眼你人就不见了。”

女人是不是都是天生的说谎高手啊。

“算了，有见大师说的同学就是你吧。”

爱丽丝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前打开魔网接入器：“把你的通讯仪给我。”

克里夫摘下通讯仪递给爱丽丝，爱丽丝接过通讯器连接到接入器上，一个可爱的虚拟人出现在办公室里，她说道：“您好，优塔为您服务，请问您是否接入魔网？”

爱丽丝摇摇头：“请进入校园网，下载史学系二年级课程。”

过了几秒，可爱的优塔说道：“课程下载完毕。”

爱丽丝微笑着说道：“谢谢你，优塔～再见。”

“再见，爱丽丝。”

克里夫惊奇的问道：“刚才那个是？”

爱丽丝仿佛看到了异次元来客：“你连优塔都不知道？难道你没有使用过魔网吗？”

要介绍优塔，必须先介绍魔网（Mana）。

魔网是第一批移民到艾坎尼亚的人类创造的网络，艾坎尼亚人认为魔法是由一种叫做以太（Ether）的媒介为基础构成的。这种媒介可以将精神变为物质，传达无形的力量。依靠以太建立的原始魔网被称作“以太网”（Ether）。

科学家们将魔法标准化，通过制定协议将以太网升级到了魔网（Mana）。

人类随着魔网的升级而不断发展，直到能源耗竭，魔网瘫痪。

千年后，第二批地球移民进入地球，重新恢复了魔网，不过恢复过来的魔网输出功率只有化石燃料时代的百分之五。

魔网的通用接入口是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