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后害怕,很怕有一天,顾末真的成了太子妃,然后抢走自己的儿子,甚至是抢走一切权力。
“皇后娘娘请放心。”
顾末连忙福了一礼,说道:“末儿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又怎会有那种非分之想呢。”
皇后点点头,随后打发他们二人走了,此一次,太子献计,用顾末冒充澹台子衿,从而假意与皇后决裂,为的就是,让那些所谓清流放松警惕,也让那些归于东宫,但对皇后干政的老臣们,对太子更加忠心。
到时,东宫不仅收服了老臣,也可以趁人不备,将沈士儒那群人收拾了。
这计策,即便是皇后,都觉得妙极了。可是,皇后也很清楚,就凭太子,是想不出这样的计策的,多半是那个顾末出的法子,献计献策她倒是不怕,就是怕有一天,这个顾末的野心会越来越大,那时可就麻烦了。
所以,皇后在等机会,等机会成熟了,便要先杀掉机会,隐患,从来都要扼杀在摇篮之中的。
回到了东宫之后,太子感觉自己很是精神抖擞,若不是知道身边的顾末,被那个蠢笨的北宫破亲密过,他甚至都有冲动,把她扑在床上了,因为,在皇后看来,此次的计谋是一箭双雕,可太子知道,其实是一箭三雕,因为皇后不会知道,她的势力,也将慢慢的被架空。
傀儡?
太子不想做,在顾末找到他之前,他想把这个天下搅成浑水,拉所有人来陪葬。可自从顾末献计之后,他就觉得,那把遥不可及的龙椅,距离自己又近了,甚至只要自己想做,便马上就能做到了。
“殿下很高兴吗?”
顾末在一旁淡淡的说着,随后坐在铜镜前,开始将沉重的首饰摘掉,一边说道:“其实,末儿还有让殿下更高兴的事情,比如说,让您的身体,恢复到从前一般,即便是无法再修行了,但却与正常男人无二了。”
“什么!”
本就非常愉悦的太子,此时更是想要大笑出声,说道:“末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这病,可是连慕容玄机都没有办法啊!”
顾末透过铜镜,看着太子的脸,说道:“只需一试,您就会知道了。”
可是,要怎么试呢?
正在太子想着的时候,顾末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在为他用真气吸收,随后看到了太子脸上的潮红,便妩媚的笑着,说道:“殿下,您可觉得,有了感觉?”
很热!
很火热!
这是,从前根本没有过的感觉。
看着自己的反应,与那无以伦比的变化,太子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抱起了顾末,便往床上走去,随后终于一展雄风了,他终于不是那只软趴趴的鼻涕虫了,而是一只展翅的雄鹰!
结束了之后,太子抱着顾末,感觉她的身体柔弱无骨,可是比澹台子衿好了很多,即便已经不是干净的身子了,可那又能如何,她可是自己的大恩人,“末儿,从此后,你便是我的女人,等我登上皇位,你便是皇后!”
顾末在太子的胸膛蹭了蹭,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北宫破那个傻子,相比之下,还是北宫破更中用,特别是在床上时的野蛮,总是能让顾末回味无穷,可嘴上却是说道:“殿下,那药丸,连续服用七天,末儿便有机会,怀您的骨肉,等末儿有了您的孩子,那龙椅,便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骨肉!
难道,那药丸,竟然如此神奇?
只不过,太子却不敢有太多奢望,因为他已经失望过太多次了,他只希望,往后能每日都一展雄风!
没多久太子感到了疲惫,便熟熟的睡去,顾末这才起身,赤着身体,走到了铜镜前,看着自己完美的身形,又摸了摸小腹,说道:“若真有那一天,又要你这不中用的有何用呢?”
对此,顾末已经问过昌平,她可以受孕,可会生出什么,昌平却是不敢保证,可顾末不在乎,她只要有一个怀孕的过程就行,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怀了皇长孙,等孩子出生时,再用旁人的孩子代替,到那时太子就可以去死了,而她将会是太后,也有十分正当的理由干政,等牢牢的掌握这江山后,便做这天下的主人。
女皇啊。
多么美妙的词汇,只要想一想,身体就会兴奋……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北燕与北蛮交界处,自从皇上御驾亲征,北燕便已经山河破碎,后来又因为皇上补给不足,被北燕反扑了几次,可随着北燕都城化作一场大火,也随着成王爷带去了援兵与补给,大庆禁军便一路势如破竹,将北燕打出了一个窟窿,一直打到了与北蛮交界处。
现在的北燕,表面上,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可自从大庆军队进驻后,便连属国都不算了,而如今的燕国慕容氏,更多像是一个诸侯而已。
身体佝偻着的北宫提壶,一步步跨过了边境线,边走边吧唧着旱烟,就如一个寻常百姓一般,明明与皇上年纪相仿,可皇上仍然英俊非凡,但当年也是风流人的北宫提壶,却已经是满面沧桑了,只因为,这北面的风太凛冽了。
在北宫提壶身后,跟着一个神情木讷的傻大个,他见北宫提壶因抽旱烟而咳嗽,便在其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一边说道:“爹,您身子骨可是越来越差了,少些抽吧。”
“你懂个屁。”
北宫提壶后背被拍的生疼,可却没好意思去揉,只是说道:“你从出生时,便是力大无穷的,五岁时,便已经能举鼎千斤,青虚山的老道士说,你是天生不败境,是百年,甚至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可天妒英才,你成长的太快,身体却是承受不住那力量,所以青虚山那个牛鼻子便把你的窍穴给封了,才会导致你蠢的不成样子,要到你三十五岁,才能解封,到时你将破而后立,所以我才给你取名为破。这是北宫家最大的秘密,便是你祖母都不知道,现在你可知,自个儿从前为何那般蠢了?”
“现在,不也挺蠢嘛。”
北宫破挠着后脑勺傻笑,随后却是说道:“只不过,如今想想,却是欠了表妹好多,只是不知,要如何还才行。”
北宫提壶瞧着远处一队铁骑奔袭而来,少说也有一百骑,便说道:“先去杀了敌人,回来我再告诉你。”
“好嘞。”
北宫破憨笑一声,人便如被投石机抛掷出去一般,砸向了敌人,随后便是杀戮。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宫破满身血的跑了回来,见老爹正蹲在地上抽烟,便也蹲了过去,傻笑道:“爹,杀完了,您说吧。”
“还不赖。”
北宫提壶约莫了一下时间,便赞赏了一句,说道:“盛京城那位神秘人,前不久飞鹰传书,言顾末将会以澹台子衿的身上出现在朝堂之上,你且回去,继续去做那个傻子,该用你时,便会有人通知你,若没有人知会,你便还是那个痛恨你表姐的傻子,知道吗?”
“俺原本就是傻嘛。”
北宫破咧嘴憨笑,回过身,看向了盛京城的方向,总觉得,欠人的东西,是一定要还的。
第二百一十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
沈府,
不同于旁人家的高门大宅,作为从一品的朝中大员,这沈府,说是寒碜都不为过了,而且连个像样的厅堂都没有,会客便可能在书房,不过沈士儒的书房,却是布置的很压制,甚至还挂了几幅真迹,恐怕整个沈府最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见下人引我进来后,沈士儒有些惊讶,连忙按照礼节行礼,我也立刻回礼,等下人上了茶离开后,他才疑惑道:“王妃,您来了,外头竟然都没通知,是沈某失礼了,没有出门迎接,”
“沈大人哪里话,”
我淡淡的笑着,说道:“原本,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该来沈大人府上的,若说坏了规矩,也是我先坏的规矩,”
“王妃可不是寻常女子,”
沈士儒似乎对我很客气,伸手请我坐下,才又说道:“旁的暂且不说,光是围城之时,王妃能出城杀敌,即便被成王爷与太子那般迫害,也没有放弃盛京百姓,沈某不是瞎子,也不会装瞎,自然都看在眼里的,”
“沈大人谬赞了,”
我摇头笑着,淡淡的说道:“要夸,您也要夸一夸四哥和我们家王爷才是,他们才是围城一役中的英雄呢,至于我,只不过是夫唱妇随的小女子而已,可担不起沈大人的夸赞了,”
“两位王爷,倒也是出乎意料,”
沈士儒倔脾气不上来时,却是个很和善的人,他抚着胡须,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原本,靖王爷可是咱盛京城的大魔头,便是我见了,也想躲着他走,后来却也知道,那都是被逼的装样,但却也没有想到,靖王爷竟然是个真君子,不仅胸怀天下,而且还有杀伐决断,说句大不逆的话,靖王爷,才是最适合坐那般龙椅的人,至于陵王爷,沈某瞧着,却是没有争位的心思呢,”
“我家王爷,只想游山玩水,”
我笑着说道:“只不过,在游山玩水之前,也想看到大庆是太平盛世才行,所以会尽心帮助四哥的,”
寒暄了数句之后,沈士儒试探性的问道:“王妃此来,是有要事吧,”
“是,”
我点点头,便将我们猜测之事,与沈士儒说了,随后说道:“所以,我想恳请沈大人,允许东孝陵卫进沈府,因为您是朝中清流的顶梁柱,您若是倒下了,怕旁人就回支撑不住了,再者说,虽然王爷与沈姐姐并没有夫妻之实,但沈姐姐至少也在陵王府,她又曾经救过我两次,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您呢,”
“云溪也是这般分析的,”
沈士儒笑着点头,眼中充满了欣慰,说道:“若云溪是个男子,定然是个治世能臣,只可惜她是女子,可惜她对政治上的嗅觉了,”
我摇头笑笑,说道:“等沈姐姐病好了,我便要请她做王府的幕僚,到时再寻找机会,还沈姐姐一个自由身,因为您也知道,父皇他当年任性的决定,可是害了不少女子呢,”
“何止任性,”
提到这茬,沈士儒顿时吹胡子瞪眼,说道:“作为天子,皇上那简直是胡闹,”
后来,言归正传后,沈士儒表示,他可不是真的迂腐,知道我安排人到沈府,是要保护他,还有什么可拒绝的,那样岂不是不知好歹了,
离开了沈府后,我便回到了陵王府,然后安排人去了沈府,可却还是觉得很不放心,总是觉得,眼下皇后虽然被赶回了后宫,可就算是太子,也不会放过沈士儒等人,可能做的,我却已经都做了,只能等慕容玄机的消息了,但那女人,虽然吃了孔雀丹,可却也是能够尽信的,
随后,我又去看了沈云溪,经过孙胡子的救治,她已经好了许多,我与她说了顾末的事情,她听了后大感惊讶,随后便思索了很久,我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可沈云溪却只是说:“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头绪,但却不是很明朗,待我想到了,便叫人去告知王妃吧,”
其实在某些方面,沈云溪是真的比我强上许多,特别是对待朝中局势的判断,恐怕有些事情,连陈道陵与靖王爷都不如她,毕竟,人无完人,有强项,就会有弱项,谁也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
告别了沈云溪,我回到溪风苑后,又去看了宋青瓷,但却没有刻意打扰,而是在外间站了一会,听着她有一句每一句的与孟烦了说话,我也总算是放心了,真的是怕她一蹶不振,若真那样,活死人一样,当真还不如死了呢,
好在,我这不着四六的师父,却是宋青瓷的糖豆豆,我就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这青瓷姐姐,就要变成我师娘了,
唉,
师娘就师娘吧,
三人行,必有我师娘嘛,
回到前院后,弄了一些吃喝,可才刚刚做好,不仅陈道陵回来了,靖王爷两口子也来了,见我又亲自下厨了,一个个的眼珠子开始放光了,甚至这群家伙的饭量惊人,我只能又叫小椿进了厨房,然而一同忙活,总算是做足了量,
不过,许久未在一同吃饭,靖王爷两口的饭量都有所增长,最终还是没够吃,但是,美味不可多贪,也就这样算了,
吃过饭后,又商量了一下,要如何保护沈士儒等人,再就是朝堂的局势,哪些人是可以拉拢过来的,又有哪些人是必须扳倒的,而保护沈士儒等人,其实还要倚仗慕容玄机,毕竟她是能得到第一手的情报,虽然我们不能完全信任她,但她也毕竟吃了孔雀丹的,而能够站在我们这面的人,那些我们要保护的人,诸如沈士儒等人,是一定会站在我们这面的,还有一些胸怀大志,但却处处被打压的官员,也有一些墙头草中的朝廷要员,
而必须要扳倒的人,则是那些坚定跟着东宫步伐的人,还有就是那些真正迂腐忠于正统的老臣,然而,这两种人,要么就是位高权重,要么就是德高望重,而且牵着又与东宫有密不可分的利害关系,所以很难办,
兵权的重要性,也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体验,因为这些人到最后,是要被血腥镇压的,
只不过,我却是觉得这样不好,毕竟是会落了话柄,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查他们的罪证,然后再设局将他们光明正大的抓起来定罪,但是,这却是需要大量的情报,还有周密的布置才行,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若是沈云溪蛊毒清了,倒是能帮上我许多,还有孟知了与赵如初她们,看来,陵王府的娘子军,却是又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了,
商量过后,靖王爷两口子便起身告辞,我与陈道陵送他们到大门口,
然而,才刚刚到大门口,便有黑衣人奔了过来,本还以为是刺客,可那黑衣人却是突然跪了下去,双手将一枚白色棋子奉上,说道:“此乃圣女信物,请陵王爷过目,”
“的确是,”
陈道陵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慕容玄机的,便说道:“是慕容玄机,让你来传话的,”
那人道:“不久前,拓跋向南带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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