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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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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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避其锋芒的好。”

    刘康低头沉思了一会子,骤然明白过来,不由冷哼:“那个许菌没闹事不是因为她懂事了,而是因为谖小姐身中剧毒!”

    薄昭仪丝毫没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影响到,仍是不紧不慢地饮着茶,缓缓道:“那个方若谖人红是非多,越是出众就越要藏拙,不然树大招风,她还是年龄太小,不懂得这个道理。”

    刘康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母妃身子不好,儿臣也不便久留,以免母妃为了陪儿臣而劳累,母妃且歇着,儿臣告退。”

    出了椒房宫,才刚派出的太监已在外候着,见到刘康,迎了上来,禀道:“谖小姐并不在府里。

    刘康非常意外地问:“她人在哪里?”

    “听说跟着她义兄程子辰出门游山玩水去了。”

    刘康心中狐疑,思忖片刻,命道:“备马,本王要去看戏。”

    梨木春内坐无虚席,舞台上正上演一个富贵人家树倒猢狲散的场面,众人鼓掌叫好。

    戏班老板踌躇满志地看着眼前的盛况,忽见一个伙计领着一袭青色深衣的翩翩公子进来,那公子贵气逼人,让人敬而远之,就连他身边的随从也个个气宇轩昂,暗忖,此年青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忙亲迎了上去,把他和他的随从带到了一间雅间。

    从雅间出来,戏班老板暗地打听,才知刚才那位公子是当今二皇子,身上顿时惊出一片冷汗,正自惶恐,一个伙计匆匆跑来,禀道:“二皇子要见您。”

    戏班老板慌的一路小跑,进了雅间,跪倒在地,头不敢抬,战战兢兢道:“不知二皇子找草民有何事?”

    刘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温不火道:“这出戏是何人写的剧本?”

    戏班老板叩首答道:“是永安侯方若谖小姐所写,曾在平恩侯府演过。”

    刘康一直不苟言笑的面色显出一丝笑意:“亏她这么小的年龄,竟写出这么精彩的故事。”随后起身,在众随从的簇拥下出了梨木春,去了华太医的府上。

    华太医闻报,亲迎了出来,到了宴息处,二人分君臣之礼坐了,有美姬献上茶来。

    刘康淡然地看着美姬放下茶离去,方才问:“华太医不是说谖小姐身中剧毒吗?可本王听说,她出门游玩了吗?”

    华太医笑答:“不知二皇子看了《苦果》那出戏没,若看了,还不能猜出谖小姐出门的目的吗?”

    刘康紧盯着华太医:“你是说,谖小姐出门寻解药去了吗?”

    华太医避而不答:“微臣曾给谖小姐诊过脉,其脉相诡异,所中之毒并非普通的毒,而是江湖传闻的七痘散,这种毒即便拿到解药也没用,必得配以人参娃娃,天山血眼巨蟒的胆和皇家的龙眼配以药引才行,这三种药引,谖小姐最多能寻到两味,有一味无论如何是寻不到的。”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二皇子静静地看了他好久,才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华太医翻身跪下,以头碰地,哀求道:“请二皇子救救谖小姐!”

    刘康良久地凝视着他……

    蝶舞手里拿着一封布帛进了屋内,见燕倚梦正怔怔地坐在窗前发呆,脸上似有未干的泪痕,走过去劝慰道:“姨娘别老是伤心了,哭坏了身子,小姐回来见了就该难过了。”

    燕倚梦哀叹一声:“也不知她二人找到那两样药引没?”

    蝶舞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辰公子又勇猛聪敏,肯定会弄回解药的。

    就是华太医这边,姨娘叫奴婢悄悄地去求他,现也有了回音。”说着,把手里的布帛呈上。

    燕倚梦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在下已将谖小姐身中剧毒,急需皇家龙眼做药引的消息透露给二皇子,他虽未应承什么,但观其色,应有六成把握。”

    话语的最后滴了几滴墨,料来华太医还想写上几句,不知什么原因,终未写。

    燕倚梦将布帛收起,又觉不妥,命蝶舞点了蜡烛来,在烛火上烧了,脸上的忧色并未减去一分。

    蝶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可奈何,在心里祈盼着谖小姐与辰公子能带着药引平安归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伏击() 
天还未亮,若谖就与子辰出了客栈。

    若谖见子辰在大黑马的四条腿上绑甲马,惊问道:“你还要用术数?连着用你身子可受的了?”

    子辰温柔地笑答道:“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是极短的时间内从东到西,自然身体损伤较大。

    这次路程较短,而且速度比上次要慢许多,四个时辰后才到长安城外,能勉强再用一次。”

    若谖听到“勉强”二字,心中发慌:“那就是说还是有危险咯?”

    “身体会受重创,但能调理恢复,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历尽千辛万苦,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于溃。”

    若谖听他这么说,只好由他把自已抱上马。

    耳边风声尖啸,大黑马如风驰电掣般驼着她俩一路往前,若谖被颠的七荤八素,几欲昏死时,大黑马忽然前腿往下一跪,眼看两人就要一头栽到地上,子辰单手拦腰将若谖抱住,飞身跃下马来。

    大黑马口吐白沫,侧卧在地。

    若谖走过去蹲在大黑马旁边,抚摸着它的脑袋,回头问子辰:“它会死吗?”

    子辰只觉一口血直往上涌,他强行咽下,装做若无其事道:“它只是太累了,不会死。”

    自己也找了棵树坐下,趁机调理。

    若谖见他脸色苍白,忙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子辰温和地笑着道:“还行,不过你把保险子给我吃一粒就更好了。”

    若谖一听,赶紧掏了颗保险子给他。

    子辰接过来直接吞下。

    人和马休息了好一会子,才都缓过劲来。

    若谖摸着肚子看着子辰,可怜兮兮道:“我饿了。”

    整整四个时辰的行程不吃不喝,就是铁人也受不了,何况若谖这样娇弱的女孩?

    子辰站起身来,顺便把若谖也拉了起来,举目四望,指着远处的一个村落道:“妹妹且再忍耐忍耐,我们去那里买些吃的,顺便把大黑马寄养到一户可靠的人家,他可不能再劳累了。”

    两人过去把大黑马扶了起来,它的四条腿累得直打哆嗦,但已能够走路了。

    子辰一手牵着若谖,一手拉着大黑马,向那个村庄走去。

    朴素的村民们先是惊疑地看着他俩,待弄清原委,全都热情地争相邀请他们去自己家里用饭。

    若谖挑中了一对老夫老妻,那对老夫妻大概觉得他们俩去他们家是莫大的殊荣,开心得嘴都合不拢。

    公婆两安置若谖子辰在堂屋坐下,婆婆立刻烧水给他们泡茶,老爹把大黑马栓在院子里,拿了水和干草喂食它。

    子辰怜悯大黑马,拿出一锭银子给老汉:“老爹,给我的马买些豆浆来喝,它驼着我们兄妹两可走了不少路呢。”

    老汉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成了一朵菊花,样子很慈祥:“小哥儿,买一桶豆浆只要五十铢就行了。”

    子辰笑着道:“晚辈还有一事要麻烦老爹,这匹马今儿跑的路实在太多,要好好养息一阵,晚辈想把它暂寄在这里。”说着又拿出两锭银子:“这些权做马儿的饲料钱和你们的饲养费。”

    老汉坚辞不受,老婆婆泡了茶来,见他二人在推让,弄清缘由之后,也帮着自己的老伴拒绝。

    若谖故意嗔道:“婆婆既不肯收,我们也不敢久留,还是往前去寻个酒家吃饭吧。”

    老婆婆看若谖体态娇弱,知她有不足之症,急需一杯热茶,一顿热饭,只得接了银子,命老汉去杀鸡。

    若谖边饮茶边道:“不必杀鸡,肚子好饿,只需做顿简单的饭菜即可。”

    老婆婆听了,忙煮饭炒菜。

    老汉出门在村头买了豆浆回来喂马,顺便带了几块豆腐做菜。

    婆婆手脚麻利,三下两下做好饭菜端了上来。

    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豆腐汤,一盘酸豆角,外加一盘清炒小白菜,虽是农家家常菜,可对于饿极了的人不喾于美味佳肴,若谖吃得十分香甜。

    若谖子辰二人吃饱喝足,告辞离去,老夫妻两个一直把他俩送到村口才转身回了家。

    老婆婆进了堂屋一面收拾碗筷,一面对老伴道:“老不死的,别老蹲在院子里晒太阳,出去割点草喂马,收了人家那么多银子,你好意思不尽心?”

    老汉回嘴道:“现有的草料还没吃完,你催哪门子催?”说完,等着预料中的老婆子的责骂。

    他们夫妇大半辈子就是这么争吵着过来的,感情却在半真半假的争吵中越发深厚,就像秤与砣,谁也离不开谁。

    可竟然没有等到老婆子刀子嘴豆腐心的责骂,不禁纳闷,回过头去,看见老婆子正严肃地冲着他喊:“老头子,你快过来。”

    老汉忙走到堂屋,老婆子指着掀开的席子一角道:“你看!”

    那里放着好几锭银子。

    刚才那个美若天仙的小姑娘就是坐在这里的。

    老汉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动,一时不该说什么好:“这个小姑娘真是……”

    老婆子絮絮叨叨道:“我正抹桌子呢,觉着席子怎么突出一块来,揭开一看,竟是银子。”

    她推了一把老汉道:“要不要等那两个孩子来取他们的马时,把这些银子还给他们?”

    老汉考虑了片刻,道:“还是不要吧,人家诚心想给咱们,咱们就收下,免得拂了孩子们的好意。”

    老婆子听了,这才把银子收了。

    子辰牵着若谖往城门走去,经过一条两边都是树林的小道,子辰忽然止住步子,戒备四顾。

    若谖见状,已猜到几分,小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进城还有一道关闯,只不知我爹做好应对的准备没有。”

    她话音刚落,只听两边树林沙沙作响,只眨眼的功夫钻出许多蒙面持刀的人来,二话不说,见到他们就砍。

    子辰不等他们近身,一条银鞭舞得风声水起,抽得那些蒙面人近不了身。

    子辰拉着若谖且战且行,刚奔出树林间的小道,一排弓箭手早就在前弯弓拉箭恭候他们,一见他俩个,顿时万箭齐发射了过来。

    子辰将若谖往下一按,把她护在自己身下,双双卧倒在地。

    只听身后惨叫连连,那些蒙面人避让不及,大部分中箭。

    子辰趁那排弓箭手愣神之际,一跃而起,正准备挥舞银鞭,却见那群弓箭手纷纷倒地。(。)

第二百六十九章 回家() 
若谖抬起脑袋往前一看,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惊喜地叫了声:“老爹!”便欢欣雀跃地向前跑去。

    方永华第一次看见爱女对他如此热情,隔着老远就大张双手扑向他怀中,顿时脑子一热,竟然不辨原因,紧赶了几步迎上来,半屈着身子来抱她,没想到她身后有个杀手正拿了大刀劈头砍了过来,等他留意到时,急着想闪避却有些迟了。

    呵呵,养了个坑爹的女儿。

    子辰正挥鞭将几个没被箭射中的杀手抽翻在地,哭爹喊娘,见若谖父女情势危急,忙一鞭甩了过来,把杀手手中的大刀卷走。

    杀手回头,子辰一鞭甩在他脸上,方永华飞起一脚揣在杀手的后心,杀手腹背受敌,被打的满嘴找牙,那叫一个酸爽。

    子辰上前一脚踏在那个杀手胸口上,冷声喝问:“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个杀手只是漠然地看了子辰一眼,上下牙关一使劲,咬舌自尽了,鲜血从他的嘴里漫了出来。

    子辰与若谖父女对视了一眼,收起银鞭。

    方永华拉着若谖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对子辰欲言又止。

    子辰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若谖在场,怕措词不当引得她心伤。

    临上马车的时候,若谖问:“阿爹,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

    方永华微愣:“不然呢?”

    若谖用下巴指了指那些尸体:“难道不处理一下就走吗?”

    方永华意味深长道:“我犯不着给人收拾烂摊,谁派的杀手,谁自己善后。”

    若谖略想了想,明白过来,以前与父亲接触的少,没想到他这般腹黑。

    子辰与方永华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开路,若谖的马车在后行着。

    方永华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的车帘紧闭着,方才问子辰:“那两味药引都找到了吗?”

    子辰指指背上的包袱:“都在里面。”

    方永华面上忧色不减,叹气道:“虽弄到这两味药引,可皇家龙眼若弄不到,一样前功尽弃,谖儿仍然凶多吉少。”

    子辰紧抿着唇没言语。

    到了方府门前,子辰与方永华下马,红香绿玉正站在府前眺望,看见子辰,大喜过望,忙跑着下了台阶,向方永华与子辰问了安好,红香满脸喜色地问子辰:“小姐可平安回来了?”

    子辰笑着用手指了指马车。

    绿玉已抢先一步跑到马车边,喊了声:“小姐!”

    里面无人应答。

    两个丫鬟立刻收了笑,又提心吊胆叫了两声,依然没有动静。

    红香绿玉紧张地回头看子辰和方永华。

    两个人皆面有惊色,几乎同时走到马车前,方永华将车帘一掀,众人迫不及待地探头往里一看,顿时大松了口气,只见若谖歪在车厢里睡得正香。

    方永华摇头笑了笑,进车厢里把她抱了出来。

    旅途辛苦,早上起的又早,方永华的举动未能将若谖惊醒,她在他的臂弯里睡得香甜。

    红香绿玉与子辰跟在方永华身后往府里走去。

    红香老觉得不对劲,想了又想,才明白过来,问子辰:“琥珀姐姐呢?”

    子辰道:“她在后面,过几天就回来了。”

    绿玉好奇地问:“辰公子,人参娃娃长什么样,能给奴婢们瞧瞧吗?”

    子辰心中本就烦恼,被她二人聒噪的更是心烦意乱,索性闭嘴不答。

    方永华一行人还未走进荣禧堂,早有丫鬟禀报了老夫人和夫人。

    老夫人和夫人在一群丫鬟仆妇的簇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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