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
“锦儿,别想太多,总是他是未来天圣的帝君,我也不会让你受欺负。”徐麟将锦儿拥在怀中,他在无声谷居住了一年,用一年的时间去理清自己的心意,每月都会后锦儿通信,只是对于狱门的势力彻底的犹明化为暗,锦儿的心中一直有些自责。
“你想太多了,没事的。”虽然和赫连明相处不久,但锦儿了解赫连明,在赫连明的心中,帝位高于一切,所以总是当初赫连明有心,她亦不为所动。
或是因为一颗有瑕疵的心根本无法打动她,她要的不多,但求一颗真心而已。
“锦儿,与五年前不同了,他早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
徐麟心中很清楚,功名利禄,权力人心,一直都在变,更何况是赫连明呢?一个想要稳坐地位的帝君,有岂会留下一点隐患,其实,徐麟不赞成锦儿来羽城,只是却也想完成锦儿的心愿,他爱锦儿,所以愿意成全他。
若锦儿一个万一,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毁了着天圣的江山。
“我知道。”
锦儿语毕,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你是锦儿吧。”锦儿打开门后,王莹萱直接问道。
“你是……”锦儿虽留在慕浅画身边一段时间,但从未见过王莹萱,至于狱门的事务,锦儿也甚少参与其中,她广读诗书,最大的价值就如同狱门的活字典。
“王莹萱,想必说,沐云轩的夫人你会更清楚一些。”沐云轩深的赫连明的信任,如今已经是朝中的一品大员。
“沐夫人此来,所为何事。”徐麟立即问道。
沐云轩的立场,他很清楚,他终于天圣,更知晓官场,他不忠于任何人,但忠于权力,所以他能有如今的地位。
“想必你就是浅画信中所说的徐半仙吧,你好,徐公子。”王莹萱看向徐麟道。
心想,难怪赫连明不足以打动锦儿的心,她要的赫连明永远都给不了。
“看来夫人知道不少。”王莹萱虽抛出了慕浅画,纷繁复杂的羽城,徐麟可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锦儿,殿下对你却有这份心,当初张宰辅派人杀你的事情我也知道,未曾阻止,是因为知道张宰辅并不敢真正的杀了你,只是,此时此刻,你为何还要来羽城,羽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我一句话,离开吧。”王莹萱十分真诚的说道。
“若我拒绝呢?”五年,人可以发生很多变化,王莹萱虽和慕浅画有些交情,但不代表不会背叛。
“浅画写信让我问你,你真的非见赫连明不可吗?还是有事相求。”最后一句话,王莹萱说得非常吃力,她知道,慕浅画和赫连殇能定了这天下,就能乱了这天下。
她不想再出现任何意外,因为她知道,一旦出现意外,只怕所有人都会受尽牵连。
“主子让你问我的。”锦儿并不觉得意外,此事就连徐麟也不曾问过她。
“是。”王莹萱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该惧怕。
慕浅画虽然离开了,她身边的人都是聪明人,还好这些聪明人没有搅乱一切的心思。
“后者。”
锦儿的话,徐麟松了一口气,锦儿虽未说明,但徐麟并不意外。
五年的时间,若他还无法了解锦儿,又如何能做她的知心人。
“那么浅画让我告诉你,那件事,另有安排,无论你是否离开,若简单了赫连明,切莫提及此事。”王莹萱的目光看向徐麟,她知道,慕浅画特意提及徐麟,不会没有理由。
“我知道了。”
“告辞。”王莹萱说完,直接开门离开。
“麟,看来我又给主子惹麻烦了。”锦儿微微低头道,她本来想劝说赫连明,一旦称帝,就让赫连景腾离开,看来,看来,的确是她思虑不周。
锦儿做出此举,亦是想弥补这些年狱门因为她而受到的打压。
徐麟其实一直都知道锦儿的心思,只是他爱着锦儿,一直未曾言明,亦是因为无论残局如何,他都会提锦儿收拾。
“没事,就算是天大的麻烦,我也会替你收拾。”
“我们离开吧,现在就走。”锦儿立即决定道,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就不要留下来破坏慕浅画的计划。
“好。”
徐麟和锦儿刚刚离开客栈,却没想到就遇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五年来,赫连明变化了不少,昔日的稚嫩已经不复存在,王者之心掩藏的那张温和的面孔之下,让人望而生畏。
“五年不见,能不能在陪我走走。”明日登基为帝,今日是他最后的自由,他选择了帝王,就放弃了自由,没想到他会碰到锦儿,五年来,他一直想要这样的偶遇,却没想到偶遇是在这个他最不想偶遇的时刻。
“好。”锦儿看了一眼徐麟,见徐麟点了点头,锦儿也随即点了点头道。
“想必这位是徐公子吧。”赫连明看向徐麟道,他知道慕浅画请徐麟出山,稳定北境,他想要把徐麟纳入麾下的时候,徐麟却已经离开,没有任何踪迹。
“久闻大名。”徐麟的温和
027 最爱莫过放手,熙宝终于放心了()
张德妃看着赫连明,神情格外温和,她从未想过让赫连明坐上帝位,她
“明儿,当初面对哪位锦儿姑娘,母亲让你放手,是因为一个黄金铸造的笼子,困不住一只想飞的鸟,她会死在着笼子中的,对于陛下,对于他,都是有情饮水饱,纵使天下人都想要着万里江山,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负累而已,五年了,这些问题母亲希望你自己明白,你是帝王,就应该明白何为轻何为重,朝中有楼天明、沐云轩等辅佐你的大臣,后宫也该选出一名贤惠的皇后了。”
“母后,紫龙玉下落不明,就这样放父皇离开,真的好吗?”赫连明身为帝君,自然会担心江山社稷之根本。
“明儿,离开吧,派人封了这个院子。”张德妃回过头,温和一笑,随后对赫连明道。
“母后。”赫连明走进张德妃,从他出生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张德妃哭泣,他从未想过,那个贤惠聪慧的母亲居然会哭。
张德妃在院中停留了许久,知道赫连明穿着一身龙袍走进来,明黄闪亮的颜色才让她彻底回过神来。
张德妃看着赫连景腾离开的背影,不知不觉中,眼泪落下,模糊了双眼。
“楠儿,你也保重。”赫连景腾说完,随后留恋的看了院中一眼,似乎是想要记住院中的一切,这里曾有过欢声笑语,可这将近二十年来,有的只是无尽的孤独,哪怕是孤独,他却也是幸福的,因为这里有曾经他和慕心柔生活过的痕迹。
“夫君,其实,纵使我不会离开,若你等答应我,我也是幸福的,你没答应,我反倒感激你,最起码,最后一刻你没有骗我,入宫前,母亲曾说过:权势,地位,都可以强求,唯有情不能,夫君保重。”张德妃想要最后一次握住赫连景腾的手,终究没有伸出来。
“恩。”赫连景腾看着张德妃的眼睛,眼角还带着一丝泪花,身为帝王,他能看出来这滴眼泪,是否出自于真心。
“我能叫你一声夫君吗?”张德妃又何尝不希望只是平常百姓家的夫人呢?后宫这些年,她累了,也倦了。
赫连景腾心中清楚,赫连明初登帝位,张德妃贵为太后,不可能离开,以张德妃的聪明,后宫无忧,只是,赫连景腾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欠了一个女人的情。
“楠儿,对不起,若是有生之年,我再来羽城,定来看你。”赫连景腾拒绝道。
哪怕她知道,赫连景腾不会带她走,而她也走不了。
入宫将近三十年,或许能说出不悔二字的唯有张楠,她的付出,她的隐忍,这份情,若非时日今日,她并不打算说出来。
“我不悔。”
“楠儿,这些年是我耽误你了,若是在寻常人家,你或许会更幸福才是。”赫连景腾第一次唤了张德妃的闺名,除了慕心柔之后,张德妃是第一人,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心底的歉意。
放眼众多皇子,最像赫连景腾的却是赫连殇,当年赫连景腾没有做到的事情,赫连殇做到了。
其实,从入宫之时,她还是少女,初见赫连景腾,她就心动了,只是,她同样很清楚,她走不进眼前这个男人的心。
德妃没有自称臣妾,而是用了一个我字。
“陛下,我入宫将近三十年,入宫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一生不过是权衡朝中利弊的砝码,我从不苛求陛下多些怜爱,也不苛求独占尊宠,入宫时我见陛下独宠柔妃一人,我羡慕无比,却也明白,我得不到陛下的爱,这些年来,我无法帮衬陛下管理后宫,唯有做到恪己,陛下如今离开,可否带上我。”
“好,父亲。”赫连殇看了德妃一样,随后隐藏起来。
放眼宫中嫔妃,只怕最聪明的要数这位德妃了。
“殇儿,你先回避一下吧。”赫连景腾没有想到德妃会悄悄过来,其实,赫连殇察觉到了,德妃一人而来,他便没有出声阻止。
“慢着,陛下当真打算如此离开吗?”一身简单的宫装,长发盘起,玉簪固定,华贵中尽是优雅。
几十年来了,他终于能一身轻松的离开,只是那个温柔似水的人儿终究没有陪伴她到人生的最后,好在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儿子,他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好。”赫连景腾点了点头答应道。
“夏璇快生了,她早照顾夏璇,我来接你离开。”
“丫头呢?”五年来,赫连景腾对慕浅画的称呼依旧未改。
“父亲,我来了。”赫连殇十分自然,或许五年来,有了赫连熙和赫连蓁,渐渐能体会到赫连景腾当年的心,渐渐就习惯了,终究是父子,哪有真成仇人的。
“殇儿,你来了。”五年来,赫连景腾老了许多,卸下一身重担,少了些曾经的意气风发,反倒多了几分慈爱。
人死如灯灭,灯灭了能再点燃,生命却只有一次,时隔多年,立场不同,再换一种想法,或许当初的慕心柔总是有些不愿,但终究是幸福的,她得到了一个帝王的爱。
皇宫之内,昔日柔妃的院中依旧,赫连殇看着眼前的一切,今日过后,朝代更替,这里怕就不复存在了。
羽城一片喜气洋洋,五年前的灭城之祸后,似乎没有留下任何阴影,新帝登基,百姓心中有了更多的期待,五年来,赫连明贤德之名以及名扬四海。
天清气爽,紫气东来。
028 团结护短的一大家子()
毕竟这些事情对慕浅画而言,轻而易举,出个声就可以,连手也不用动。
夏哲见状,咽了咽口水,她听闻过慕浅画的无数传闻,将近二十天相处下来,慕浅画温雅,随意,没有架子,他完全忘了,慕浅画的真正本事,若是她真的怒了,只怕会一怒之下,灭了萧家。
“萧宿,话可别乱说,否则我让你怎么说出来,就怎么给我吞进去。”萧寒是她的弟弟,岂容他人辱骂,慕浅画眼底露出一抹冷厉。
“夏夫人,我萧宿岂是那样的人,当年有人掳走我大姐萧清,而眼前之人正是那个小杂种。”萧宿用手指着萧寒道。
夏哲则十分无奈,此事,完全不用他们出手,萧寒能用内力折断剑尖,功夫只怕比他们还高出许多,他倒是很好奇,慕浅画是怎么教人的,小小年纪,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十多年前,萧家主是脑子不好吗?十多年前我侄女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萧家主莫非是觊觎我侄女的东西,故意诬陷她,若是如此,夏家与萧家势不两立。”夏蕴毫不犹豫的护短道。
“夏夫人,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十多年前,盗走萧家黄泉剑的人,正是眼前的之人,莫非夏夫人还要包庇她不成。”萧家主退后两步,并未再攻击,而是戒备的看向夏蕴道。
“萧家主,本以为你是来道喜,没想到你却是来找茬的,莫非萧家主是在欺负我夏家无人吗?敢在我家,对我家人动手。”一招一式之间,夏蕴丝毫没有留情,打得对方只能防守。
夏蕴知道,慕浅画是手下留情了,若不然,只怕就不是废除内力那么简单。
“找死。”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检查完青衣女子的伤势,拔剑直指慕浅画,剑还未到,立即被夏蕴一个飞身阻止了。
黄泉剑法的传闻她的确听过不少,她记得鬼谷子曾经说过,修炼黄泉剑必须以上一任黄泉剑传闻的内力作为引导,方能练成黄泉剑法,萧寒姓萧,莫非萧寒是黄泉剑的传闻,她一直未曾询问萧寒母亲的事情,如今看来,萧清的失踪,莫非萧寒是萧清的儿子。
慕浅画闻言,略微皱了皱眉,她记得黄泉剑是萧家的独门剑法,每代都只有一个传人,十多年前,黄泉剑已经失传,萧家也自此远遁江湖,莫非……
“黄泉剑。”萧寒冷声说道。
“速度不错,但没控制好自己的心绪,容易被影响,小寒,记住,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慕浅画衣袖一挥,三支银针直接射入了刚躲过萧寒的青衣女子,三根银针,气海的穴道,慕浅画直接废掉了她的内力。
“放肆。”萧寒毫不犹豫,折断剑尖后直接射向那人的心口。
剑尖快到慕浅画身边之际,萧寒直接用移形换影,将内力汇聚于指尖,挡住了来人的剑,匆匆赶来的夏哲和夏蕴吓了一跳,他们虽然听闻慕浅画功夫很高,却没想到身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竟有如此功夫。
午后的宁静被剑鸣打破,剑尖直指慕浅画,慕浅画却不为所动,依旧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她教萧寒的是一些做人处事的方法,萧寒很聪明,有些东西,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学,这几本书是她从夏哲的收藏中找出来的典籍,萧寒看过后,然和和萧寒一起讨论。
午后的微风和舒服,赫连熙和赫连蓁在睡觉,慕浅画则和萧寒坐在凉亭中,指导萧寒功课,这些年在无声谷,大多数的时候慕浅画都让云锦或徐麟来教萧寒,如今徐麟带着锦儿四处游玩,只能她亲自来教了,萧寒很聪明,慕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