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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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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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子偷偷溜进崖山?那崖山里有只敢于杀自己同类的智尸,万一自己被发现了怎么办?

也许,跟着别的幸存者进入崖山是个好办法。自己一个女人家,混在一堆男女老少中进入镇子,肯定不会引人注意。

只不过,封海齐是个问题。

自己随身带的本子写得明白,封海齐认识自己,他是崖山人,可自己却因为多次失忆,将封海齐的面貌忘得一干二净,如果自己在镇子里遇到了封海齐,他认得自己,自己却不认得他,可不会令人生疑?

冯臻臻苦苦思索了好长时间,终于,从自己尘封已久的脑海深处隐隐想到了一个办法:好像自己在以前看过的什么网文里,写的最多的就是什么穿越、失忆,自己如果能找到一支前往崖山的幸存者队伍,然后混入他们中间,再假装什么失忆,那就算是被封海齐认出来了,也没关系——人家失忆了嘛。

于是,冯臻臻任编剧兼导演,断臂西装男智尸任执行导演,十来只丧尸任龙套的演出,就在王伯民、朱亚珍带队的幸存者们面前上演了。

冯臻臻找上王伯民和朱亚珍等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这几天一直在崖山周边晃荡,想再遇上一支向崖山进发的幸存者队伍,正好遇上了王伯民、朱亚珍一行。她暗地里听到他们正是要投奔崖山,立刻加演了一出“丧尸夜袭”的戏码,以加快这支小队伍的行动,然后,又提前在他们前往崖山之路的田野里等候着,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美人失忆”的连环大戏。

这场戏,冯臻臻演得很辛苦,关键是演龙套的丧尸们不得力,指挥它们袭击王伯民朱亚珍等幸存者还好,指挥它们袭击——或者说装出袭击冯臻臻就千难万难了。

出于对高等级智尸的敬畏,丧尸们根本做不出任何袭击冯臻臻的举动来,哪怕是装装样子都不行。

冯臻臻在提前反复演练了好几次后,不得不沮丧地承认,这些白痴丧尸,连当龙套都当不像,她不由自主想到了王璐,这厮可天生是个演员,如果让他来演这出戏,保证演得很完美。

在多次修改剧本后,冯臻臻最后敲定的大戏就成了王伯民和朱亚珍看到的那一幕:丧尸们不敢袭击冯臻臻,但让它们撞击冯臻臻爬着的树勉强能行。接着,等冯臻臻装出失足从树上掉下来,因为撞击而昏迷失忆后,丧尸再压在冯臻臻身上装出撕咬她的样子——这一段戏码是最难的,雅戈尔西装男智尸要偷偷躲藏在旁边反复对丧尸下令,丧尸们才敢压在冯臻臻身上,并且手舞足蹈做出“撕咬”的样子。这也亏得王伯民朱亚珍面对丧尸情绪紧张,这才没有拆穿洋相。

而冯臻臻前胸后背的那些破洞,也是她自己事先撕破的,出于多年看电视剧受不入流烂导演潜移默化的影响,冯臻臻出于“本能”地知道,女人遇袭一定要撕破衣服露出里面的内衣,那样才演得像样,演得生动,演得到位。就像某位天才女演员曾诉求过的——导演,可以强奸我了吗?冯臻臻终于将——遇丧尸袭击、掉落树梢头、衣钗凌乱、内衣半露、昏迷失忆的自己,送到了一支前往崖山的小幸存者队伍里。

雅戈尔西装男智尸目送着自己的女主人离去后,转身离开了现场——它按照冯臻臻的命令,将在崖山附近躲藏起来,身负两项任务:驱赶靠近崖山的丧尸群。冯臻臻不希望有任何外来的不稳定因素影响到自己进食圣餐的重大计划。同时,雅戈尔西装男智尸还要随时听从冯臻臻的指挥,在出现突发情况时,营救她。毕竟,冯臻臻可是孤身在崖山众多活人之间。一旦事发败露,冯臻臻需要强力外援。

冯臻臻趴在王伯民背上,一双星眼紧紧抿着,她的呼吸本就比常人微弱,此时更是一丝儿气都不出。

朱亚珍紧跟在王伯民身后,不时出手半扶着这个可怜的女子,她这时也瞧清了,这个从树上摔下来的女人运气极好,背上的衣服只是刚被丧尸撕破,然后就被及时赶到的王伯民给救了。衣服破洞里露出的光洁细腻的皮肤上,并没有被丧尸污秽的指甲抓挠破的伤口。如今的昏迷不醒,十有八九是从树上重重摔下来造成的,不过,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突然,旁边有人欢呼起来:“有车!有车!前面有辆大卡车开过来了!”

朱亚珍抬头前望,果然,一辆卡车正轰鸣着,在到处是一堆堆废弃车辆残骸的公路上绕来绕去,艰难前行着。

“是崖山的人!”背着女子的王伯民沉重地喘着气:“朱亚珍,你说得真准,王路首领主动派出队伍接应我们了。他、他真是个好人。”

朱亚珍扁了扁嘴,低声嘀咕道:“和你一样是个烂好人。”她没注意到,在听到王路的名字时,王伯民背上的女子的长长的睫毛,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崖山。鄞江镇。镇口高压电网后。

王路、谢玲、封海齐翘首以盼,时不时朝镇外张望着,谢玲突然道:“来了!”

果然,外面传来一阵卡车发动机的轰鸣。

王路强压住兴奋,连声下令:“快,切断电网,打开拒马,张部长,食物和热饮料已经准备好了吗?这些物资的调配我都已经签过字了,宁肯往宽里打预算,要让新来的人感受到我们崖山的热情好客。车永波、沙青,等新来的人吃喝好,你们立刻给他们办物资供应卡——不,不,不,我们还是要公开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看他们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崖山,不能让他们有我们趁人之危的感觉……”

卡车驶进了高压电网防线,停下了,周春雨等人抢先一步跳下了车,砍死了几只紧追在后的丧尸,拉上了拒马。

王路看到,卡车上的一男一女也主动跳了下来,帮着周春雨等人杀丧尸。

他的心中一动,这两个幸存者,倒是不错。不是那种一味伸手只知道向他人求助的。他再打量了一下车上正在互相帮助着下车的男女老少,点了点头,光看队伍里有老人孩子,这伙幸存者就是有良心的。

想起在电台里,这伙幸存者并没有主动开口要求接应,和虽然人多却一盘散沙的古林镇人相比,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王路身边的谢玲突然唉哟叫一声:“有人受伤了!”

王路眼神一凝,果然,车厢里有人躺在地板上。

王路一迭声叫道:“赶紧叫钱正昂医生来,老封,准备截肢。”

封海齐应了一声,拎了把斧头就三下两下就爬上了车厢,这时,幸存者中那个先下车帮周春雨杀丧尸的男的叫道:“没事没事儿,她没受伤,只是从高处摔下昏迷了。”

王路和谢玲这时也已经赶到了车边,正攀着车厢板爬上去,准备相助封海齐,听到那男子的话,心里一松,然而就在这时,封海齐惊呼一声:“冯臻臻?是冯臻臻!”

王路翻身进车厢,看着封海齐正蹲在那昏迷的女子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冯臻臻,小冯,我是封海齐啊?你怎么到这儿的?你醒醒啊。”

王路好奇地问道:“老封,冯臻臻是谁?你认识她?”说着俯身探看。

封海齐头也不回道:“我以前不是跟你提起过,我在市区找诗琪时,曾经和一个叫冯臻臻的女孩子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原本还想带着她一起来崖山,没想到后来失散了。天可怜见,居然让我们今天在这里相遇。这孩子怎么了?身上的衣服怎么被撕成这样?”

第五百零七章 女人面孔红心里想老公

封海齐着急于冯臻臻的昏迷,混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王路,正在发怔。

没错,王路探身看清冯臻臻的脸后,突然怔在了那里。

这个女子,自己怎么感觉这样熟悉。分明,在哪里见过。

可仔细一想,却又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奇了,这样漂亮的女子,自己没道理见过了后会忘记的啊。

——这也难怪王路,他当初与冯臻臻第一次见面时,冯臻臻还是智尸,王路虽然和她一番贴身肉搏,可当时性命交关,哪里有闲心细细看对方的相貌。此次再次想见,对王路来说冯臻臻是一群幸存者中因为意外而昏迷的女子——虽然是个极漂亮的女子,可王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她往智尸身上扯。更何况,她还是封海齐的“老相识”,叫什么冯臻臻来着。

这时,一个女子爬上了车厢:“这女人你们认识?这运气可真好。我们是在路上发现她被丧尸袭击的,好不容易出手救了她,却没想到她从树上掉了下来,硬生生摔昏迷了。”

“树上?”谢玲在旁边不解地问。

那女人道:“是啊,我们发现她时,她正被一群丧尸围在一棵树上,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可能是撞到头了吧,这一路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她运气算好,虽然被丧尸撕咬,可王伯民——噢,他就是王伯民,我叫朱亚珍——救得快,她并没有被丧尸伤着。这些衣服上虽然被撕得到处都是破洞,却并没有伤到身体。”

王路这才将视线从那个冯臻臻脸上挪开,滑到了她的胸口——王路的呼吸顿时一滞,心也重重跳了一下。

不得不说,冯臻臻生化末世爆发前,肯定极喜欢看国产电视连续剧,是那种披头散发抱着个堆满了零食小竹篮光着脚丫子蜷在沙发上看到动情处抽出一大张纸巾擦眼泪的主儿。

所以,中那些不入流的导演毒极深。

为了演好自己“被丧尸凌辱惨遭伤害拼死挣脱终于得救”的受害者形象,冯臻臻除了将背后的衣服撕了大小不一的几个破洞,还将前胸的衣服也撕裂了。

冯臻臻穿的是件紧腰短夹克,不系扣,只有领口装饰性的一粒扣子搭着,里面是件长袖及腰的薄线衫,透过线衫的网眼,都能看到内里的镂空保暖内衣。

以及,雪白的肌肤。

这身打扮,是冯臻臻参考了在地上捡到的一本《服饰》,然后从郊区的一个超市里寻来衣物比着样子穿的。原本是担心自己胡乱穿衣服,在“正常人”眼前穿了帮,可天可怜见,这杂志上虽然写着“冬季新款”,但哪个模特是真的照着天气温度穿衣服的。为了尽显模特的好身材,这款冬装,比秋装厚不了多少。

虽说今儿个是大晴天,但屋顶上背阴面的雪还没有全融化了呢,俗话说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连王路等人,也套着高领的羊绒衫,厚实的夹克,冯臻臻的这身衣服,实在是不合时宜。

然而,在场的男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的眼珠子齐齐盯在冯臻臻的胸口。

那儿,因为受到丧尸“凶狠残忍”的袭击,夹克领子上那粒装饰性远大于实用功能的水晶扣子,早就嘣飞了,里面的薄毛线衫,被撕开了一个长及腰部的大口子,露出了内里的紫红色的胸罩——这是只前搭扣的胸罩,搭扣开了,露出了半边雪一样白的娇嫩。

任何一个导演,看到这一幕,都会夸冯臻臻演得好演得妙演得到位。

不过,天地良心,冯臻臻并不是有意的。她虽然撕了衣服,可并没有解开胸罩。

在她的心灵深处,还保留着一份身为女人的羞涩。

然而刚才王伯民背着她一路狂奔而来,又扛上卡车车厢,一来二去,那个前置搭扣的胸罩,居然松了扣子。

一众男人,盯着冯臻臻的胸口,哈喇子都要流了下来。

用句套话来形容,那就是,冯臻臻的胸,好大,好白,好挺。

冯臻臻很漂亮,虽然因为“昏迷”而闭着眼睛,但更增了楚楚可怜之相,令男人油然而生保护娇弱的她的念头。

王路动了动喉结——吞了口口水。

真他妈的,尤物啊。

拿这个冯臻臻和谢玲比——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间转来,王路差点“嗷”一声叫唤出来。

却原来,是谢玲看到他一脸猪哥相,气得伸手入他的夹克里,用两指掂着他腰间的肥肉,狠狠拧了一下。

“嗷”一声,王路身边的王伯民大叫一声,旁边朱亚珍柳眉倒竖,拎着他的耳朵,咤道:“看什么看!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人家受了伤,不想着赶紧叫医生来看,只会贼眼溜溜。”

在场的男人们,除了封海齐,个个装模作样的别过了头,或咳嗽或打哈哈,王伯民伸长着脖子,连天叫屈:“我没有我没有,她是我救回来的,我怎么可能起坏心眼。”

他不提还罢了,一提这事儿,朱亚珍更火了:“好啊,怪不得你抢着背人家,我要帮你你还不让我帮,敢情你是趁机搂人家身子,沾人家便宜啊!”

王路见闹得实在不像样,再说旁边谢玲也冷着一张脸,忙道:“那个那个谁,快去催一下钱医生。”

封海齐握着冯臻臻的手腕,皱着眉:“糟糕,这孩子脉搏有点弱,不要是休克了吧。”

谢玲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盖在了冯臻臻身上:“老封,你看着她,别让那些臭男人占便宜了,我这就去叫钱医生。”

冯臻臻其实一直清醒着,她知道,不能让刚才说话的女子去叫医生,医生一来,自己身上的种种怪异的生理现象就会大白于天下。

她现在已经能确定,握着自己手的,就是自己本子上记的封海齐,确认了封海齐,那自己最担心的第一关已经过了,而且,那个王路,自己的圣餐,就在身边。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冯臻臻深吸了口气,睁开眼,转过头,入眼的,是一个中年大叔,她刻意让自己喉咙经过的气流带着一丝颤动:“你,你是封伯伯?”

看到冯臻臻从昏迷中醒来,封海齐喜从中来:“冯丫头?你醒啦?你当时怎么从公园水榭离开了?我专程回来想带你一起来崖山,怎么也找不到,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又到崖山来了,还成了这个样子?吃了不少苦吧?”

谢玲在旁边笑道:“老封,人家刚刚醒来,你就扔出一大串问题——你总得让人家好好休息啊。”

封海齐一拍脑门:“说得对、说得对,我也是太欢喜不过了。小冯啊,你放心吧,你现在在崖山,一切都安全了。再也没有丧尸能伤害你了。”

冯臻臻小声道:“谢谢封伯伯。”

这时,她终于转过视线,看向封海齐身边那个男人,他,就是自己的圣餐,他,就是王路。

印入冯臻臻眼窝的,是个大光头——陈薇昨晚刚剃的大光头。

是他!是他!果然就是他!

是自己脑海中无时或忘的光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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