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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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混球- 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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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的步兵却没有打过什么像样的仗哇,哪里跟流寇比得了!最惨的是这陀烂泥的第一仗就撞上了河洛新军这个大挂b,那种郁闷,那种绝望,与在长平陷入秦军重重包围的赵括得知自己的真正对手是武安君白起时有几分相似。

    试图夜袭反而被对方伏击,在敌营中横冲直撞肆意砍杀的美妙情景并没有出现,反倒一开始就被对方屠杀,这种全方位的反差让王彬所部瞬间就崩溃了,崩得一塌糊涂,崩得溃不成军!他们没命的逃窜,被绊倒的连发出一声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无数双大脚踩得筋断骨折,被踩死踩伤的人数直升上升,大有超过战斗伤亡的趋势!

    不过,王彬倒是条汉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指挥家丁奋力厮杀,试图鼓起部下的勇气,遏制河洛新军那水银泄地般的攻势。他本人亲自上阵,两把长刀抡得跟风车一样,一名河洛新军士兵挺着刺刀猛刺过来,他一刀撩开,另一把刀贴着步枪猛砍过去,正中胸口!只听到“当”一声,长刀砍中了硬物,那名士兵被这股强劲的力道震得后退一步,随后又发出一声大喝,跨前一步,又是一个突刺!

    王彬暗骂一声:“妈的!”侧身闪过这一记突刺,挽出一朵刀花,又架开一把从后面刺过来的刺刀,一个旋身,朝后面那名河洛新军士兵胸口直刺过去!这一刀既快又狠,正中胸口,然而,刀尖却刺中了一件又硬又滑的东东,没能刺进去!那两名士兵意识到这家伙不到好付,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一左一右的将他包围起来。王彬郁闷得只想放声大吼,狗日的河洛新军,居然连普通的士兵也装备了铁甲,有钱也不是这样挥霍的吧?他双刀指地,放声狂啸:“我乃参将王彬,谁敢上来与我一战!?”

    砰!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他的手臂飙出一道血箭,痛得他发出一声大叫,双刀脱手落地,捂着伤口痛得浑身发抖。那两名与他对峙的士兵没有趁机冲上去补上两刺刀,而是转过身去,恶狠狠的瞪着开枪的家伙,“多管闲事”这四个字都写到脸上了。

    韩鹏潇洒地吹掉从枪口冒出来的青烟,说:“能用枪的尽量不要用刺刀,明白不?”

    那两名士兵可不给他面子,哼了一声,上去绑人。

    王彬飞起一脚,将一名拿绳子过来绑人的士兵蹬了一个筋斗,挣扎着站起来,瞪着韩鹏,吸着凉气叫:“我我乃参将王彬!你这是暗箭伤人,我不服!”

    韩鹏似笑非笑:“你率领部队试图乘我军远来疲惫,趁机劫营,倒是光明磊落了?”

    王彬顿时哑口无言。

    一里开外突然传来连绵不绝的枪声,本来像被狮子攻击的角马一样往那边逃窜的士兵又像雪崩一样逃了回来,嘴里狂叫:“他们还有伏兵!我们被包围,我们完了!”有人甚至躺在地上放声大哭,那种恐惧,那种绝望,石人都会为之动容。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也证明了他们的话,没错,就在他们跟韩鹏厮杀的时候,许弓已经率领两千多人悄悄绕到他们后面,然后悍然杀出,给他们来了一记后庭开花!但是所谓的包围圈其实只是两头夹住,猎骑兵两翼往来冲撞而已,离围住还差得远呢。可是郑氏军队不是这样想的,恐惧之中,他们只觉得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是喊杀声,自己已经陷入天罗地网之中,无处可逃这种恐惧足以摧毁任何一支军队,眼看着到处都是骑兵纵横驰骋,到处都是黑潮般挺着刺刀朝他们猛冲过来的新军士兵,这帮乌合之众彻底崩溃了,在绝望中纷纷扔掉武器,跪倒在地向河洛新军求饶。如果说他们对河洛新军了解得最透彻的是哪一点,那肯定是河洛新军的俘虏政策了————河洛新军极少处决战俘,向他们投降,生命还是有保障的。

    整个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便以王彬所部全军覆没而画上了一个绝对血腥的句号。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较量中,王彬所部死的伤的多达二千六百余人,而河洛新军伤亡却不到五十人,这样的交换比,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这时,天下起雨来。韩鹏望着蓝色电弧狂飞舞乱的夜空,眼珠子一转,叫来许弓,说:“去,让俘虏把衣服脱下来!”

    许弓问:“军团长你想干什么?”

    韩鹏说:“别问,让俘虏把衣服脱下来就行了!对了,顺便再从你的部队中挑选三百名擅长横刀和长矛的高手出来,有用!”

    雨越下越大,风声,雨声,雷声,席卷整个漳州。福建的天气就是这鬼样,人家都说六月天是三岁的娃,说变就变,而福建的天则是被打哭的娃,一天到晚都在哭漳州城守军哨兵早早的离开城墙,躲回家去睡大觉了,这鬼天气,鬼才愿意在城墙上淋雨呢!反正这么大的雨,也不会有人来巡查,放心睡就是了。

    这一觉睡得好爽,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哨兵们才依依不舍的爬起来,回到城墙去这时,雨还是没有停!而远处,几百只落汤鸡正一路骂咧咧的朝这边跑过来哨兵们揉揉眼睛,嘿,是出去袭营的部队!这帮家伙可真是够狼狈的,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裤脚上满是泥浆,一步三滑,走得摇摇晃晃,直奔东门而来。防守东门的把总乐了,叫:“嘿,兄弟,你们回来了?”

    带队的同样是一名把总,披着一副破旧的棉甲,用力将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边,瞪起一双大眼睛,神情凶怒,恶狠狠的说:“叫个毛啊,赶紧开门让老子进去避雨!”

    城墙上那位把总叫:“你们不是去偷袭那些黑皮的大营的吗,怎么跑回来了?”

    城下那位火气更大了:“偷袭?偷袭个毛!这帮酒囊饭袋,嘴巴嚷嚷得很厉害,一拉出去就拉稀,他奶奶的,二十来里的路走了大半夜都没走完,然后又遇上了大雨,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还被雷劈死了好几个,晦气,晦气!别废话了,赶紧开门,老子冷得受不了了!”

    那些士兵也纷纷嚷:“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

    城墙上那位一脸同情,他知道下面那位把总说的都是实情,自家军队确实就有这么烂。不过他可不敢嘲笑人家,因为能拉出城去的已经算是这两万人马中的强者了,留在漳州城里的更加烂!他说:“等着,马上开门了!”招呼手下:“去开门!”

    守城门的士兵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拉起门闩,一起使劲,城门缓缓打开,那群落汤鸡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守门官嘲笑:“你们出发的时候不是说一定能旗开得胜的吗,怎么变成落汤鸡灰溜溜的回来了?”

    那把总骂:“肏你老母,幸灾乐祸是吧?信不信我干死你?”那叫一个凶恶,而他带来的士兵也一个个神色不善,明显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想找个人痛扁一顿消消气,吓得守城门的士兵脖子一缩,赶紧将那欠扁的得意脸给收了起来。找碴不成,这帮落汤鸡气哼哼的往里走,懒得理这些鸟人了。

    守门官在一边看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对方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很好笑,但慢慢的发现不对了:首先这些士兵个个都身材高大健壮,肌肉发达,脸上更泛着一层营养充足的油光,跟城里那里面有菜色的窝囊废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再有他们的武器几乎每人一把长刀,那长刀刀身窄长,微微带一点弧度,刀柄与刀身一体,密密麻麻的缠着厚厚的麻绳,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有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杀气,跟明军普遍装备的大刀天差地别。最可怕的是,这伙人狼狈归狼狈,身上却带着一股骇人的杀气,这种杀气不是他们这些废柴士兵所具备的!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指着大步走过的“溃兵”骇然后退,连声叫:“你们你们”

    寒光一闪!

    十几把横刀突然出鞘,刀尖向前一伸便顶住了守门士兵的咽喉,精钢兵器特有的冰冷寒气透入毛孔,令守门官和他那帮窝窝囊囊的手下浑身发抖,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极度恐惧中,一名“溃兵”压低声音说:“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守门官当然不想死,再说就算他要出声也出不了,整个人都吓得手脚冰冷,尿都出来了。在横刀的指挥下,他们恐惧的缩在一边,嘴巴被堵着,吱不了声,绝望地看着一队队“溃兵”从城门鱼贯而入,这些溃兵有的手持长矛,有的配着一把横刀,腰间还揣着六七枚木柄铁头的东东,而再后面的则是清一色的火枪手了。最让人欲哭无泪的是,城墙上的家伙对这里发生的情况居然一无所知,还趴在城垛上指点着这些一身泥浆的家伙大加嘲笑

    防御松懈到这种地步,漳州城能守得住才叫见鬼了。

    十分钟后

    轰轰轰!

    一连几声巨响从城中传来,接着是爆豆般的枪声,反应过来的守军活像被人掐住脖子的母鸡一样嘶声狂叫:“夭寿啦!黑皮打进来啦————”

    飞舞的手榴弹作证:这娃说的都是实话!在漳州守军惊愕的目光中,成排手榴弹冒出一股股青烟砸到城墙上,然后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猛烈爆炸,把守东门城墙的守军登时血肉横飞,不是被飞溅的弹片撕裂就是被生生炸飞。侥幸没有中招的守军惊骇欲绝,连连后退,而大批河洛新军士兵从爆炸硝烟中冲出,挥舞横刀朝他们杀过来,见人就砍,砍不动就刺,刀光舒卷间血沫飞溅,如屠犬羊,东门城墙的守军顷刻之间便死伤殆尽,城门无可奈何的向河洛新军洞开了

三十五 谁的主场5() 
厦门那边,施福和施大宣正率领两万大军朝漳州赶,他们已经走了两天了。

    一百多里的路,走了两天都还没走完,奇怪不?

    一点都不奇怪,冷兵器时代的步兵就这尿性。一般来说,在每一个朝代开国之初,锐气方张的时候,总会有一支剽悍健锐的百战劲旅,这支劲旅是在乱世的尸山血海之中磨练出来的,战斗力非常强,不动如山,侵略如火,像明初的时候明军一日奔袭百里,那都是等闲事而已,甚至敢挺着长枪跟蒙古重骑对冲,用五米超长枪将蒙古骑兵连人带马一并捅翻。但是这了扩张期之后,尚武之风日渐凋零,武人的地位一落千丈,士兵连吃饱饭都很成问题了,当然就别指望他们能像开国之初那样卷甲裹粮,一昼夜奔袭百余里了。最悲催的是,到了后来,军队的粮草供应完全是地方说了算的,军队开拔的时候领不到多少粮草,粮草由沿途地方州县供应,走到一个县那个县就给一顿饭吃,如果那个县太过困难,或者县太爷心情不好,那就没得吃,随便扔点银子下来打发他们滚蛋,跟叫花子差不多。这还不算,为了防止这些丘八一天经过好几个县吃上好几顿饭,文臣集团又出台了一条奇葩的规定:军队必须在该地停留一天,该地才会向他们提供粮草!

    换句话说,军队累死累活跑到一个县,那个县当天是不会给他们饭吃的,他们得在那里驻扎一夜,第二天才有饭吃。这样一来,军队的行军能力能强到哪里,那才真叫见鬼了走快了还没饭吃,换你你也不愿意走快点啊。

    当然,郑氏军队属于编制外的,他们不必忍受这些臭规矩,厦门、漳州都是他们的地盘,谁敢不给他们饭吃?他们走得这么慢,完全是因为训练太差了,根本就没有接受过长途急行军训练,河洛新军一天就能走完的路,他们得走上至少三天。这不,都两天了,还在半路上磨蹭着,指望他们去救援漳州?呵呵,今天天气不错!

    施福和施大宣并不认为自己这样磨蹭有什么错,河洛新军现在都累残了吧?就算他们赶到漳州,只怕河洛新军都还没有踹匀气呢。再说,郑彪手下可是有两万大军的,守住漳州那是绰绰有余,急什么?一点都不用着急!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们磨蹭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前方猛然腾起一大团烟尘,数名骑兵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施大福的家丁赶过去将他们截住,一盘问,居然是郑彪的家丁。这几名家丁来到这两个磨蹭大王面前,跪地大哭:“两位将军,救命啊!”

    施福吃了一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家丁小队长大哭:“那些黑皮那些黑皮打进漳州来了!”

    两个磨蹭大王大吃一惊,眼珠子都鼓了出来:“什么?他们打进漳州了!?”

    小队长说:“前天,我家将军认为敌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正是破敌良机,派王彬率领六千人乘夜出城,偷袭河洛新军大营哪知道城里有奸细,走漏了风声,前去偷营的部队反而中了敌军的埋伏,全军覆没,那些黑皮穿了阵亡弟兄的衣服,冒雨疾行至漳州,骗开城门,一举杀进城里,等兄弟们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满城都是黑皮啦!现在我家将军正在内城指挥部队拼死抵抗,他坚持不了多久的,两位将军,赶紧去救救他吧,不然漳州可就完了!”

    施福和施大宣对视一眼,都是一脸日了狗了的表情。郑彪那货真不愧是个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废物,两万人马都守不住漳州!这回真的是日了吉娃娃了,他们奉郑芝龙的命令前去漳州配合郑彪吃掉韩鹏军团,现在连漳州的影子都还没看见,漳州就要丢了,这还怎么玩!来不及多想了,这两位一起下令:“全速前进,务必在日落之前赶到漳州!”

    懒洋洋的在半路上磨蹭的军队叫苦不迭,这还有好几十里路呢,一路跑过去不得累死啊?但是军令如山,如果丢了漳州,他们也别想好过,所以叫苦归叫苦,他们也只能撒开脚丫子朝着漳州狂奔而去。那两位将军更是率领自家家丁轻装疾行,目标————漳州!

    郑彪,你小子可要给我们挺住啊,你要是挂了,我们都会被挂到树梢上去的!

    拜托你了,千万要挺住啊!

    那郑彪能否挺住呢?

    答案是不能。这位仁兄正一脸晦气的被新军士兵押进俘虏营里。

    回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位仁兄精神恍惚,总有一种自己正在做梦的错觉。几个时辰前他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跟一位心爱的小妾做着某种深入灵魂的交流,而他那些乖巧的丫环则早早起来帮他煮参汤,只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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