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兵夺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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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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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句丽檀弓手与黎阳营最精锐的甲士短兵相接!

    摧枯拉朽,数百名檀弓手来不及撤退,后面的人堵前面的人,前面的人不敢直面黎阳营刀锋而不住地后退,整个阵线顷刻崩塌,短兵相接片刻丢下几十具尸首便已溃不成军!

    麹义部左右翼的六百名轻兵坚持至己方中军冲锋,缺少防护的他们却在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里折损过半,两翼仅剩的百余轻兵似乎也摇摇欲坠,无力再战只有被敌军两翼合围绞杀的命运……但是度辽营追赶而上!

    麹义部下三营,在梁水西守备战中渔阳营折损过半,被几乎两倍于己的高句丽军穷追猛打六十里,待战事结束后已经没有完整建制,碍于战事当前,麹义并未给渔阳营充入新卒,而是将至剩下的军士充入度辽、黎阳二营,以两个三千满营追击高句丽军队。【。】

    而在追击途中,原本加入搜索敌军的赵云、太史慈二骑营被调回燕北部下作为中军押运粮道,麹义部下仅剩千余战马,在筹措劣马驮马之后才面前组建骑一支能够策马奔袭的军队追击敌军,二营所剩四千余众便在后方追赶,以倍道急行。

    先期赶到的黎阳营在赵威孙的率领下直接加入中军在官道上的战场,以最无畏无惧的姿态顶着箭矢冲向敌军,而紧随其后的度辽营更不愿露出些许疲态,麹义甚至都没有下令,度辽部下兵甲最为完备的度辽营便已一分为二,冲入左右翼密林中的战场,对敌军负隅顽抗之辈展开冲击。

    而中军部,在麹义的指挥下已经进入追击敌军的阶段,两翼被轻兵纠缠住的高句丽中军根本无力对抗擅长搏斗的黎阳营,当即被冲散。统帅后军的高句丽将官本来还想誓死抵抗,却不料当他回过头时在他的身后已经没有袍泽的身影。

    足有三千余众的高句丽军队在世子伊尹漠的统帅下不翼而飞,这直接导致高句丽后军近千军队从溃不成军变为倒戈投降。

    伊尹漠是想打这一仗的,他们并非没有胜算,因为麹义部一开始所表现出的兵力也仅仅只是千百众而已。但随着黎阳、度辽二营的强势加入战场,转瞬间便击穿后军阵线,让隐蔽在林间的伊尹漠咬着牙发出撤退西逃的命令。

    近千士卒被抛弃在战场上,作为掩护大部撤退的断后之兵。

    兵败如山倒,失去后方大军的高句丽断后之兵本就已被击溃,又哪里能鼓起勇气为抛弃他们的军队断后,成片成片侥幸在战斗中活下来的高句丽兵放下手中兵器跪伏在地,用音调怪异的汉话向朝他们举起兵器的汉军喊出投降。

    “不要贪心恋战,让士卒搜寻马匹,将俘虏都捆绑起来交由后方辎重民夫,休息一个时辰再追击敌军!”

    胜利来的比麹义想象中更快一点,叫住仍旧希望率众冲锋的赵威孙,麹义说道:“不要再追击了,让弓弩手在林间布好防备……再向东走,就是山地,我们不熟悉地形不能冒进。”

    赵威孙喘着粗气让部下聚兵布防,这才对麹义问道:“那我们便不追了?”

    “没事,他们跑不了多远,追出国境,可能还有我们的援军。”说到这,麹义自己也有些疑惑,沉吟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押着辎重的民夫应当可以跟上,我们再向前推进……让士卒把马都找回来。”

    说起敌国境内的援军,麹义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两个草包一样的山贼,潘棱和吴双居然能抓住机会袭击敌军粮道。

    高句丽境内的山寨里,潘棱率众刚刚自山下归来。

    三日前他们开始在边境堵截抓捕那些高句丽溃军,那些高句丽人战意低迷而兵甲齐全,乌尹没费多大力气便收降了上百号人,最好的兵甲被潘棱索要到手里用来装备自己的心腹部下,乌尹也证明了他的忠诚。

    而后,意识到高句丽大部可能已经溃败,潘棱的山贼们在官道上挖了数不清的陷坑,布出口袋阵准备袭击逃回来的高句丽军队,却遭到纥升骨城派出高句丽军队的追击……整整三千人的军队,又高句丽悍将率领着前往边境接应世子伊尹漠,潘棱这支山贼正像是撞进碗中的美食。

    实际上这一月来艰难的求生战事并未给潘棱的部下军士带来多少可喜的战力成长,更多的仅仅是磨练他们的求生技巧。对于战阵,这些人仍旧一窍不通,所拥有的不过是凶悍的性情与强壮的体魄。

    军阵作战,仍旧是兵败如山倒……唯一的好处便是潘棱排兵布阵的本事,他们拥有了一套与常规军队迥然不同的战法。

    面对气势摄人的高句丽军队排山倒海般冲锋而来,潘棱的部下像猴子一般四散而逃遁入山寨近畿的山林之中,潘棱与拓拔乞在山林间布置出两道防线,由乌尹所率领的高句丽降兵列阵入林,引诱高句丽军队入山追击。

    接着便是山林间的乱箭齐发,趁高句丽军队措手不及之时,乌尹领兵自敌军侧翼杀出,山上的大部贼兵呼啸而下,冲垮敌军阵线,直将高句丽兵攻至官道……一场大胜。

    以四百高句丽降兵的性命,换来六百余高句丽敌军的尸首,更好的战果是在战斗中还有数百高句丽军被冲散,在下山重新收拢的高句丽军只剩千五百余,勉强能够组成三个军阵。

    “山下那些高句丽蠢货还等着校尉再打下去,咱就这么回山上了?”

    拓拔乞收缴了敌军与己方死伤士卒的尸首,缓缓向山寨退去,恋恋不舍地鼓动潘棱继续下山作战。

    潘棱只是斜了一眼,对他问道:“你都说了山下是高句丽蠢货,难道你和他们想的一样?”

    无论拓拔乞和高句丽人想的一样不一样,左右潘棱心中所想的是不一样的。

第二十七章 兑下离上() 
,。

    董卓麾下有三个兵团由中郎将统领,分别为屯安邑、陕县一带的中郎将牛辅;屯函谷关以西渑池的段煨;以及屯守距离长安最近的华阴一带的东越。

    三个兵团各据要地险阻,呈三道防线将长安城守备地固若金汤。

    这种时候,董卓的死讯自长安传出来,像瘟疫般飞快地在关中大地上……董卓在世时位极人臣,死时也遗臭万年。

    陕县。

    董卓的女婿牛辅的兵马屯驻于此,凉州诸校尉四散于长安近畿,在董卓遇刺后,牛辅的官职最高,军中声望也最厚,因而诸中郎将、校尉皆对牛辅马首是瞻。

    只是这马首是瞻,也并不能全然说明此时关中的乱象。

    一日之间董卓身死,凉州兵将举矛向西,据守华阴一线的董越本是后军,转眼便成了前军;屯守渑池的段煨本为前军,刹那便成了后部,仓促之间攻守易形,谁能接受得了?

    “董越这个王八蛋,岳父一死他本该直面并州人兵锋杀向长安,带着兵马抱头鼠窜,不战而退!”

    中军帅帐里,牛辅咬牙切齿地锤案痛骂,这几日来接连的噩耗传来,令这五大三粗的凉州中郎将摸不清世事发展的脉络,瞪着眼睛却不知晓什么才是能够保全他们这些人性命的方法。

    先是董卓于长安被并州贼子吕布刺杀,接着屯守京兆尹的徐荣被并州人招降,连同李肃一同举兵向西……紧跟着,屯守潼关的董越不战而退,领着万余凉州兵马不战而退,让出华山潼关。

    “传令诸部,传个屁的令,来人代我写几封书信,送给各部将军校尉。”抱着兜鍪起身走出大帐,牛气惯了的牛辅在此时却也只觉气短,对左右亲随道:“就说董公为并州人所害,牛某找他们商议,将各部军中并州人全部处死,以免战时倒戈……言尽于此,教他们好自为之吧。【。】”

    颇有疲惫之感地说罢,牛辅指派心腹胡赤儿擂鼓聚将,不多时麾下诸校尉、司马、曲将便匆忙赶来,牛辅下令道:“董越草狗,牛某却是不同,未能杀入长安为岳父复仇便已令我凉州儿郎蒙羞,此时切不可再向东退却,我欲与并州兵决死,诸君何意?”

    “谨遵将军号令!”

    凉州人从来不缺勇气,在董卓死后,他们缺的是主心骨,是能够扛起凉州兵这面大纛的将军……董卓的雄踞朝堂并未偶然,麾下这支骄悍而勇猛的凉州军功不可没。

    “出征!痛击李肃!”

    丧失主将的凉州兵自陕县向西进发,于陕陌与李肃军遭遇。

    董卓在世时,并州军数量少而战力强,至吕布投奔董卓受到重用,并州派系招兵买马,尽管兵力稍多,战力却下降了不少。就算再扩招,也不过仅仅只有万余兵马,这还是将吕布本部人马算上。

    至于李肃,董卓死后仅仅是吕布麾下的二流将领,麾下也不过三千余众,甚至连像样的大仗都没有经历几次。潼关、弘农,接连的城关守将不战而降,使得李肃不够小心地落入牛辅布下的口袋。

    李肃在战事中表现比之不战而退的董越更是有所不如……三千兵将铺开阵线却为牛辅所围,李肃见无即可胜之机便下令撤退,可陷在战阵中大军又如何能退?

    三千兵马,最后活着逃回弘农的不过寥寥六百人。

    率军越过潼关兵临弘农的吕布对此震怒不已,当即下令将败军之将李肃处死,号令徐荣部跟随一道让出弘农,据守潼关。

    李肃败掉两千余兵马,而牛辅军却拥兵万众,再加上不知退往何处的董越部,即便吕布再狂傲也不认为自己能够直面两万余凉州军。只能放弃广阔的弘农郡,据守潼关险要以期战机。

    一战得胜,牛辅率军进驻弘农。在这里,让他见到了老熟人,中郎将董越。

    吕布李肃等人袭击潼关时,董越不敢抵挡,带兵后撤又接着让出弘农。倒不是他觉得自己打不过吕布谁的,完全是因为他没想好应当如何对待朝廷。正好牛辅带兵把李肃击败,惊走吕布,董越便急吼吼地将兵马驻扎在弘农南部,领一伙亲兵来寻牛辅。

    “牛中郎,这相国死了,咱们怎么办?”董越苦着个脸走到牛辅帐中,神态姿势随意地很,也不管牛辅是何想法,便一屁股坐到牛辅对面说道:“怎么着,你我要拿出个法子来,是吧?”

    牛辅不动声色地看了董越一眼,这个丢了潼关的王八蛋以前对自己可是毕恭毕敬的。怎么着,听现在言语的意思,是打算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拿什么法子,法子就一个,打过潼关……李傕郭汜的兵马还在长安近畿,要不是董中郎丢了潼关,现在咱们手底下至少有六万兵马,早就掀翻长安城为相国报仇了!”

    实在是现今局势不同,否则牛辅现在就想把董越杀之以后快!

    “诶,牛中郎,话可不能这么说,董某的兵马在前头,我若先讨了吕布,你牛中郎又从后头受了朝廷策反当如何?”董越可不爱听这话,犟道:“徐荣不就在前头站着呢!”

    “别说那些没用的,事已至此,我就问你打不打潼关,打不打长安!”

    董越眼见牛辅咄咄逼人,皱眉道:“这事要从长计议吧,这时候打长安可就是跟朝廷为敌……不如先对朝廷上表,请降?”

    请他娘的什么降!

    牛辅的眼睛几欲喷出火来,抬手狠狠锤着案几,想要撂出几句狠话,却发现自己现在对董越实在是没有什么约束,最终只能气馁地从口中咬牙切齿道:“胡赤儿!寻巫祝来!”

    为今之计,还是要用凉州人一贯解决悬而未决的手段来……占卜!

    不多时,唯唯诺诺的军中巫祝过来低着头,持着羊头骨节杖眯着眼睛问道:“将军唤巫,所为何事?”

    董越一贯见不得巫祝的模样,抬起腿来一脚便将巫祝踹翻在地,龟壳里头的铜钱散落一地,道:“牛中郎寻这个么装神弄鬼的东西来做什么,两军交兵之大事,岂容一巫胡言乱语?”

    “你干什么!”牛辅怒拍案几道:“你给我坐下,天运有常,凉州人要信天!”

    董越气呼呼地坐到地上,他不是不信天,他就是不想和朝廷为敌。好日子才过了多久,怎么着,董卓是你牛辅的丈人,可又不是我董越的丈人,我就要跟着你一起去打长安了?

    想到此处,董越更为恼怒,指着那巫祝没好气道:“你给老子算,算!”

    巫祝在凉州人的生活中很重要,可他们的地位却并不高,尤其与董越这般手握重兵的中郎将相比,更是低至尘埃里。面对蛮横的董越,巫祝仍旧眯着眼睛不敢说话,跪在地上慢吞吞地将铜钱收进龟壳中问道:“将军要算什么?”

    “巫,你来问问太一,我今后应当如何统领兵马?”

    牛辅说这话时脸上无比认真,他是真的对未来感到迷茫,董卓一死,庞大的凉州军转瞬分崩离析……就连董越都不服他,更不必说旁人了,他又如何能率领这支军队为他的丈人复仇呢?

    巫祝点头,温声说道:“将军稍等。”

    说着,龟壳在手中不停抖动,片刻后摔在地上,那些散落的铜钱排成迥异的方向与位置,平淡无奇的钱币似乎在此时带着莫大的威能……那是沟通天地的力量。

    “将军,太一神,给出了回应。”

    牛辅瞪着那几枚铜钱,直至眼睛都对到一处,仍旧无法看明白太一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得抬眼向巫投去不解的目光,接着他便听到巫在耳边轻声说:“兑下离上,是在外而谋内的卦象……将军身旁,有人反叛!”

    巫阴恻恻的慢声细语将牛辅说得浑身炸起鸡皮疙瘩,就在这时,董越探着脑袋过来问道:“这个巫说什么兑上离下的玩意,牛中郎,什么意思?”

    将军身旁,有人反叛!

    现在他身旁难道不正是董越吗?

    陡然间,刀光乍起,划破董越脖颈,牛辅暴喝道:“胡赤儿!”

    帐外的心腹胡赤儿连忙入帐,却见牛辅瞪着有些神经质的双眼紧握环刀,而在帐中地上董越手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吸气却说不出话来,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涌出,顷刻便流满地毯。

    “将,将军?”

    “去,带人把董越的亲随全部处死,还有那些并州人,处死,全部处死!”牛辅背后的寒毛直冒凉气,就算杀死董越仍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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