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中的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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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中的锦绣-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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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你放心办事去吧,我保证安小姐一根头发都不会少的。”

周予浵笑着对老周说了句:“那就拜托你了。”便大步走向船尾,上了岸。

安嘉宜看着他开车扬长而去,心里虽也松了口气,可一时却也真有了给他卖在了渔船上的错觉。

好在周予浵走后,老周的爱人,就是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到船舱里很是热情的配安嘉宜唠起了嗑。

安嘉宜不敢把希望全压在潘军身上,便跟老周的爱人打听回城的乘车路线。

老周的爱人直摆手道:“你问这干什么呀,不是说周总安排车来接你的嘛,再说就算他那边没车来,我们家也有车送你啊,我儿子开车到城里给酒店送货了,等会儿他车回来,我让他送你回城。”

安嘉宜听了这话,总算放下了心,便陪老周的爱人闲话起家常。老周的爱人是那种爽利中带着些精明的中年妇女。从她的话中,安嘉宜知道他们本来是千野湖畔的农户,前些年田给政府征了,倒也得了不少补助。如今一家人搞水产养殖,这日子过得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只是她对安嘉宜道:“我们这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跟周总那是没法比的。那时候,我们那片征地,周总还到我们那儿去过。这几年周总的钱可是挣得海了。”

老周在甲板上听了这话,便打断她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爱人笑道:“安小姐又不是外人,说说怎么了。”随即便推心置腹的跟安嘉宜道:“可钱再多,也不能把往水里扔是不是?你就说周总那房子,建了拆,拆了建,前前后后修了三年才修好,可修好了,我看他一年也不来住一次,还白白的每年给我们钱,给他照应房子。要说周总也是我们家的贵人,这钱我们也拿得心不安,这两天我老跟老周说,周总那房子关着也是关着,不如租给我们,现在他那房子周围整的是真不错了,我们搞个农家乐什么的,准有人来玩的。”

老周在船舱外喝骂道:“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周总能缺那两个钱。”

他爱人听了这话很不服气,便回嘴道:“你才见识短呢,那房子总空关着,没个人气,对房子也不好啊。”说着便对安嘉宜道:“他们男人心粗,想不到事儿,这女人就得把家些。安小姐,你回头帮我探探周总的口气好不好?”

安嘉宜连忙道:“啊,我跟周总不熟的,今天也就是搭个顺风车,还给他放在半道上了。”

老周的爱人听了这话有些将信将疑的说了声:“这样啊。”却忙又安慰了安嘉宜道:“男人都这样的。”就岔开了话题。

等潘军赶到的时候,老周的爱人和安嘉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她见安嘉宜急着要走,就连忙叫人搬了几个纸箱子跟着安嘉宜和潘军上了公路。

到了车子边,老周的爱人跟安嘉宜道:“都是我们自己家养的螃蟹,我叫他们一个个上手挑的,都拿线扎好了,回家稍微洗洗就能上锅蒸了,给你带回去尝尝。”

安嘉宜象接着了个烫手的山芋,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老周的爱人笑道:“你可别瞧不上,城里卖的没我这个好。”

那边潘军却已打开车后座,将那几个纸箱都放了进去。

安嘉宜忙道:“那也不能白拿啊,那个…多少钱啊?”

老周的爱人嗔道:“哎呀,提钱你不是打人脸吗?”说着就把安嘉宜往车子后座里推,跟她挥手道别道:“有空再来玩啊!”

潘军见安嘉宜一脸尴尬,便说道:“他们家要不是当初周总拉了一把,也发不起来,吃他几个螃蟹不算事儿。”

安嘉宜连忙道:“那好,请你把螃蟹带给你们周总吧。”

潘军从后视镜里看了安嘉宜一眼,便不再说话,只缓缓发动了车子。

车子到了蔚蓝之都楼下时,安嘉宜打开车门,跟潘军说了声谢谢,就飞快的下了车上楼去了。等回到自己的小窝,安嘉宜一下子扑到在了床上,这一天她已是身心俱疲,而白天所有的事情却自动一一浮现在眼前。可毕竟是过了最心痛最不堪的时候了,安嘉宜想起高博和那个女孩时,只觉着象是对着银幕在看别人的故事,虽然仍然会痛,仍然会有泪,可是安嘉宜暗自告诫自己:“安嘉宜,那已经是别人的故事了。”到了想起周予浵时,安嘉宜也是大皱眉头,不论他人品如何,这都是个强势的要控制一切的男人,她并没有以卵击石的勇气,也就只有奉行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了。

收网

第二天一早,安嘉宜正琢磨着怎么回单位交差呢,郭潇天的电话却来了。郭潇天在电话里很焦急的跟安嘉宜道:“嘉宜吗?高博出事了。”

安嘉宜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好象高博昨天是开车追她来着:“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郭潇天道:“他今天一上班就叫人給堵门口打了。”

安嘉宜稍安了安心,却还是很有些紧张:“谁会打他,他办案子得罪人了?”

郭潇天心里又斟酌了一遍,还是觉得这是个让他们两夫妻重归于好的好机会:“是于丽丽的弟弟带了一帮人打了他,好像是高博坚决跟于丽丽分手。那小子觉着高博对不起他姐,一早上带了一帮人来堵门打了高博。高博给打得不轻,送到省人医去了,嘉宜你去看看他吧。这个时候你作为妻子,应该坚决站在高博这边啊。”

安嘉宜听了心里一阵钝痛,只说道:“潇天哥,我们离婚了。”

郭潇天一听这话就劝道:“嘉宜,你们是离婚了,可那么多年的感情是说离就离的吗?要我说高博给揍一顿也是好事,一来给你出出气,二来他跟于丽丽就算彻底掰了。她弟弟那帮人叫派出所的带走了,这次你看我怎么整他们。”

安嘉宜听了这话,苦笑不已,忙跟郭潇天道:“潇天哥,你别把事儿搞大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于丽丽已经有了高博的孩子了,说到底那是他们的私事了,再说高博是律师,事情闹大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郭潇天听了惊讶不已:“于丽丽有了高博的孩子了?你听谁说的?”

安嘉宜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只说了声:“他自己。”就挂了电话。安嘉宜放下电话就再也无心考虑单位的事了,在屋子里晃悠了半天,仍然决定到医院去看看高博到底怎么样了。听到高博受伤的消息,她没法做到无动于衷,那是从小伴她一起长大的人,就算今日再怎么不堪,就算两个人已经分手了,嘉宜想她还是希望他是好好的。嘉宜这样想着,便叫了个出租车到了省人医。

省人医离嘉宜住的地方并不远,打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高博也并不难找,就在外科急诊的VIP室里;于丽丽的声音也依然是很有质感很有穿透力也很有气势:“高博,我告诉你我弟弟有事情的话,你这个律师就不要想做了。”

嘉宜只听了这句话就愣在了门外,却又听林新梅心平气和、通情达理的说道:“小于,你先不要激动。先坐下,你这刚小产就跟做月子一样,治下病来可是一辈子的事。自己要小心。你们年轻人做事都太毛糙了。高博昨天去追安嘉宜是怕她给坏人骗了,高博就是心肠软,他和嘉宜都离婚了,还把她当妹妹看呢,怎么可能故意撞坏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弟弟一时气不平打了他,也情有可原,不过出手也忒重了,高博肋骨都骨裂了两处。当然现在关起门来咱们都是自己人了,还有什么话是不好…”

安嘉宜没听完林新梅的话,就转身走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安嘉宜默默的走在人群中,暗自为自己的坏心情感到可笑,一扇门既然是自己亲手关上的,又怎么能还希望别人总替你留着门呢。

过了一天,安嘉宜就回银行听分配去了。安嘉宜已经不打算就医药费这事和周予浵掰扯清楚了,与虎谋皮这个典故安嘉宜是早就知道的,可和周予浵打交道的经历使她认清,即便是老虎爪子里抓的一把草,你也甭想三言两语就让它交出来,尤其是在你本身不过是一只羊的情况下。

安嘉宜做了最坏的准备回到了行里。行里并没有人正式通知她重新分配的事,她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听分配,就先到了王经理的办公室。王经理见了安嘉宜,态度倒也还不错,只跟她说她的岗位分配现在归人事部管了。

安嘉宜一想也是,她这一病,就成了三不管人员了,幸好还有人事部兜着。

到了人事部,却是人事部的负责人李总亲自接待的她。

一席话下来,安嘉宜惊异的发现她这些天原来就是庸人自扰,所有想象中的责难都没发生。李总和蔼可亲的告诉安嘉宜,今天正打算打电话通知她,因为行里机要室的方敏要生孩子了想请假休养,她被分配去顶替方敏的位置去了。

方敏原来是行里的机要秘书,并不是说有什么密电要她发,其实就是负责收发管理各种密级的文件。

要是以前,安嘉宜会觉得这是全行最枯燥无聊的位置之一,可经历了这番波折后,安嘉宜的觉悟已经提高到足以认清这是组织上对她的重视和信任了。

安嘉宜几乎是要感激涕零了,于是便十二分诚恳的跟李总保证,一定会好好工作。

李总点头微笑,表示赞许。

于是安嘉宜重新上岗了。

所谓的机要室就是一个放文件的仓库,安嘉宜就是那个唯一守仓库的人。

安嘉宜几乎是立刻就热爱上了这个新的工作,自从离婚后,安嘉宜就很喜欢做些手脚不停的收拾整理工作,如今的岗位刚好发挥了她这个刚发掘出来的特长。

安嘉宜接收完工作后,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乐此不疲的将行里这两年的文件重新整理归类了一遍,然后不得不拍手承认方敏的工作做的确实是一丝不苟,无可挑剔。

检阅着办公室的一排排柜子里排列整齐的各种文件,安嘉宜对自己的新岗位很是满意,这是个相对独立封闭的环境,嘉宜觉得这样自己可以少了很多困扰。

可惜这样的自欺欺人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中午安嘉宜到食堂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微的变化。原来见面肯定会打声招呼的同事,现在见着嘉宜要么是矜持的微笑一下,要么就不着痕迹的转开了目光。

当然也有更加热情的,比如张姐。张姐看见安嘉宜手里端着餐盘正在找空座位,便大声的招呼道:“嘉宜,安嘉宜,坐这边。”

相识和不相识的目光一下子都汇集到了安嘉宜身上,嘉宜其实早看到了张姐,可她实在怕张姐这大嗓门在饭厅里就问些八卦的事,就想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可如今这情形已不容她选择了,安嘉宜微笑着,尽量以最镇定的心态勇闯地雷阵,坐到了张姐的身边。

安嘉宜一坐下,张姐就问:“唉,嘉宜,听说给你安在机要室了。”

安嘉宜点头道:“嗯,人事部的李总说方敏快生孩子了,想提前休假,让我暂时顶一下。”

张姐叹道:“嘉宜你这下可是高升了,和老总们一层办公了。”

安嘉宜微笑道:“刚好有这么个机会,是我运气好。”心里却有些发苦,她本来在总经办时,办公室也在现在的这一层,下来时不显眼,再上去却是惹人瞩目了。

张姐笑着跟嘉宜说:“好了嘉宜,咱俩平时关系那么好,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了。”

可安嘉宜并不答话,只是笑笑便埋头苦吃。

张姐倒也识趣,不再说话。

只是吃完饭,两人手挽手走出餐厅时,张姐还是忍不住便凑近嘉宜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你换岗是腾辉的周总亲自给刘行打得招呼。”

刘行是省Z行的大BOSS,从来不管行里具体的业务,只协调管理全面工作,一年里得有小半年并不在行里待着。

其实安嘉宜换了现在的岗位,心里也过那么一闪念,自己突然的好运是否真的只是否极泰来那么简单?可是听了张姐的话,安嘉宜还是觉着好笑:“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部门的老总或者是下面分行的行长,用得着刘行出面这么夸张吗?

张姐一扯安嘉宜的胳膊,低声道:“我不跟你说过前阵子凌总要抓你典型吗?我们还跟着开了两天会学习条例呢。这前两天都还谣传说要给你处分呢,要不是刘行发话你能这么快翻盘?”

安嘉宜听了这话就是一愣,却一眼看见凌霜正迎面走进餐厅。

张姐看见了凌霜便下意识的放下了挽着嘉宜的手臂,冲着对面走过的凌霜招呼了声:“凌总。”

凌霜冲张姐点点头,眼风犀利的扫过安嘉宜,脸上全是毋庸置疑的厌恶。

张姐等凌霜走了,便笑着低声跟安嘉宜道:“行里都传凌总暗恋腾辉的周予浵,结果叫你给横刀夺爱了,她要整你没整成,倒害得我们全跟着白念了几天经。”

安嘉宜已无力辩白什么了,已是众口烁金的事,她再说什么也只是越描越黑。跟张姐告别后,安嘉宜回到一个人的机要室,想起张姐的话倒是气极反笑了,一个大龄未婚的美女老总,一个还算年轻貌美的离婚妇女,再加上一个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还都是身边有名有姓,更三岔五就能打个照面的人,确实是足够劲爆有料的八卦,若不是不幸沦为其中一员,她也会好奇的问一句:“那后来怎么样了?”

安嘉宜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复。

过了两天,安嘉宜正一人在办公室里看书,行长办公室的金娟很难得的过来串门:“小安,下班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去啊?”

安嘉宜的最新大计是赶紧考博,离开这是非之地,所以上班常常偷空看书,乍听这话有些不明白:“去哪里啊?”

金娟四十出头,她公公是省里某个退下来的领导,老公也是正处级干部,自己又挂着办公室副主任的名号,平时颇有些娇骄之气。

今天她难得降尊纡贵和安嘉宜套磁,见安嘉宜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金娟就有些不高兴了:“唉哟,还能去哪儿,下班后不是有人在古越请客的嘛,我们部门的人可是都去的哦。”

安嘉宜猛然省悟,她这机要室本来就归行长办公室领导,眼前这位可是顶头上司,忙点头道:“哦,那我当然和你们一起去啊。”

金娟也就笑笑:“你看什么书呢,都看痴了,待会下班我叫你一起吧。”说完就走出了安嘉宜的办公室。

这安嘉宜搭上了腾辉的周予浵,弄得满城风雨,金娟回家也当笑话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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