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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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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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心蹦到了嗓子眼,暗自庆幸我还活着。
    趴在茶几上盯着大姐的眼睛,暧昧的笑了起来。长不大的萝莉摸了摸易容后肥胖脸,说:“怎么了?”
    “你也不是那么心狠手辣嘛!”
    快速的弹起身子,我哈哈大笑的跑向房间,喊:“大姐,给我易容了。”
    大姐含笑的进入房间,拿着一个小盒子,说:“脱了,爬上去。”
    “脱什么?”
    我杵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问:“我只要微微改变一下样貌,把身上的刀伤改变一下,不用脱衣服吧?”
    “这招易容术结合了针灸和蛊虫,下针的时候蛊虫顺着针头往下,等针下去相当于改变了蛊道的流向,银针追着蛊虫刺下去,可以理解为银针填充了蛊虫过处的缝隙,同时银针刺穴也牵动了十二经脉,奇经八脉,这才能造成了肌肉、骨骼的萎缩和扩张……”
    大姐简单的讲着易容术的原理,还有一些专业的名字根本听不懂,就像不同穴位的深浅度不一、同样的神庭穴在不同人额头部位也有细微的差别……许多细节听的我头都大了。
    难怪中医会落寞,弄清楚全身上下的穴位,穴位真实深浅,以及几个穴位同时被堵有什么反应,这可以把人学成神经病,这还是最基本的,更深层的东西只能自己在实践中体会,师父很难准确的用语言形容。
    这玩意与业内术法传承差不多,需要悟性,拼命去学,悟不了就是悟不了。
    “奇经八脉贯通全身,像一张大网遍布全身,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个道理。”大姐讲完,淡定的笑着问:“要不要易容随便你。”
    “易。”
    咬牙脱掉上衣和长裤,我爬到床上弹了两下,大姐打开盒子说:“还有底裤。”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我骂了一句:“女流氓。”哭丧着脸脱掉了最后一层保护,老实的躺下不动等待她用银针探穴。
    易容真的很麻烦,第一步,她要找准我身上的穴位。
    “嗯哼。”
    趴在床上,背后一直手在我背后四处按着,每次受力感觉都不同,酥、麻、痒、疼,接连不断的侵袭着我的神经末梢,转头瞟了一眼大姐,她眼神贴别专注,额头冒着淡淡的细汗,每按一处地方她都不断的询问我的感觉,反复敲定准确穴位后,停顿一会,似乎在进行记忆,接着把手指滑向下一个穴位。
    全身上下,前后左右,被她检查一遍,这还只是银针探穴的准备工作。
    接着,她拿着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开始试探每个穴位的深浅度,准确的确定那个深浅度正好在经脉上,被针扎的感觉更没法形容了,诡异的感觉差点没把我折磨疯和爽疯了。
    直到天黑,大姐才做完所有准备工作,她拿着银针说:“我按哪里?你就控制情蛊到那个地方,随着针头下刺的速度和轨迹移动就好。”
    整整一百多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不停的插进不同的穴位,我忍着身上上传来的感觉,努力控制着情蛊移动,最后一根银针插下去,大姐香汗淋漓的喘息着,说:“好了。”
    “嗷呜!”
    压抑的感觉一股脑爆发,我把憋在喉咙的气吐了出来,不受控制的喊叫,喊的是抑扬顿挫,心底忍不住暗叹;这东西真不是人学的,紧紧是记忆别人身上的陌生穴位,需要的记忆力就非同一般。
    “草。”
    对着镜子,看着胸脯上的刀疤纠缠在一起,就像一个乱刀砍出来的骷髅头,恐怖的形象吓了我一跳,脸部依旧微微肿,等消肿了,绝对比以前更帅,五棺的小瑕疵都被大姐给调整了。
    用一个词形容,妖异。
    “大姐,您自己这么低调,把我弄成这样不太好吧?”
    我快速的穿好衣服,对着坐椅子上休息的大姐抱怨着。大姐静静喝完一杯水,说:“你以为我是神?我能给你的五棺做细微的调整,具体变什么样?还得看天意。你以为是捏橡皮泥,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
    想想也对,如果能控制长相那真逆天了。大姐起身,说:“人的身体很奇妙,身体所具备的记忆力非同一般,如果你下次再按照此次的方法进行刺穴,还会变成这样。”
    和大姐闲聊了一会,她缓解一些精神上的疲惫后,先离开了酒店。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回到许芳开的房间,刚开门,坐沙发上的年轻男子,化着淡妆,顶着女式的发型,妖里妖气的站起身,嘶啦着声音说:“你就是诸葛亮?电话怎么不开?我都等你一天了。”
    “嗯?”
    听着责问的语气,我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说:“许芳让你给我买衣服?”
    “你看现在都几点了?离晚上八点,只有一个多小时了。”
    人妖捏着兰花指指着他手腕上的名表,命令式的说:“走。”
    我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他站在门口,回头娇喝:“老娘……”
    懒得管他乱喷口水,我默不出声的继续抽烟,他急的在地上跳脚,打出一个电话娇滴滴告完装,踩着猫步走过来,单手叉腰,歪着脸把电话放在我面前,不爽的哼唧:“芳姐的电话。”
    我打着瞌睡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打扮一翻去接唐晶晚上的飞机是共同目标,事情几乎已经办成了,差的只是逗赵文和许芳玩了,要不要装扮都可有可无。这人妖好点说话,我会配合他的工作,一进门他就装大爷,不无视他难道还伸脸过去给他打。
    人妖气的跳脚,只听见他又拿起电话,还故意打开外音抱怨我不配合,许芳不耐烦的说:“娇总,您的任务是形象设计,干好您的本职工作就行。人见着了,该买什么衣服?该弄什么发型?您难道这点眼光都没有,做好您的事就完成了本职工作。他不配合,那是他的事情,您哄不好他,最多也就扣交际分。这都需要我教?您这个国际高级技师不合格啊。”
    忙音响起来,人妖站着发傻,表情一变再变。我睁开眼睛,盯着手机,琢磨着许芳的话。
    技师应该是她的人,而我算是赵文的人,她能训自己人,不能训赵文的人。她这是在警告我做好该做的事情,泡到唐晶什么也不用说,泡不到,我要是死了也没什么说的,如果没泡到又没死,这个态度的账也会一起算。
    别看她跟我来开房的态度还算友善,也不过是一种老板面对员工的态度而已。
    “喝了那六瓶冰镇,我跟着你去整理造型。”
    搞清楚这个电话的含义,我看着茶几上摆的瓶子笑了。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谁让咱要躲进赵佳家里,妹子在四家镇可好?
    
   

第二百零七章 心鬼
    娘娘腔形象技师憋屈的喝完两瓶冰镇,愤怒的拿起第三瓶打开,瓶口刚放到嘴边。我说:“行了,走吧。”
    咕噜。
    他仰头灌完手上的,又拿起剩下的几瓶喝完,擦拭了一把嘴角,像要哭似的说:“不用你可怜。”
    “傻逼,谁可怜你?只剩下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了。”我指着桌上摆着的卖肾手机,娘娘腔哎呀一声,捏着兰花指不爽的说:“你怎么不早说?都是你……”
    他慌乱的收拾着东西,嘴欠的嘀咕了一堆。我斜靠在门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提着包走到门口,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女生男相。
    感觉到他携带的寒意,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的魂魄是个女的。结果投胎成了男人。魂主情绪、身体主本能。情绪与本能冲突下不变娘娘腔才怪,这种人天生嘴贱,并且阴气重招东西,又由于他是男体阳盖阴,招来的东西会讨厌他,结果招来的东西会沾到他身边的人,导致他身边的人倒霉。
    “我叫娇娇,你可以叫我娇姐。”
    娘娘腔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刷着睫毛,以七十几码的车速在车水马龙的车流中穿梭着。
    开车、化妆、聊天。一心三用,看着车贴着别人的后视镜嗖的一声飚过去,我真被他吓到了。“娇姐,你不是看我不爽吗?”
    “我看全天下的人都不爽,都是着态度,哼。”
    越野刚出闹市。他哼哼着,换挡,踩油门,车子再次提速。“坐好了。”
    看来就是自来熟,没心没肺,能抗住他的态度和嘴贱,会发现他是真性情。挺不错的一个人。
    “到了。”
    车停在铁架的棚子前,不远处篮球场上停了好几辆好车,娘娘腔快速下车,从后备箱提出好几套衣服拿在手上,走向简易厂房一样的房子。“八分三十二秒,比预期慢了快一分钟,这路真堵。”
    正常人,正常情况,十五分钟能开到这里就不错了,他比不堵车都快了接近一倍,还嘴贱的骂交通部门是吃屎的,不会把路修宽一点,说路上的车辆不干正事,没事出来抢什么路?
    长方形的简易房,大概一百多平米,大概分三个区域,美发、彩妆、整体形象所造,一眼望去全是镜子、化妆用品、女人。
    “都跟你说了,这肥婆的眉底要用冷色才能阔充,免得肉挤在一起看不到?猪脑子。”
    娘娘腔路过化妆区,给人化妆的妹子挨个给他打招呼,他刚路过一个座位,又退回去,突兀的把正给肥婆化妆的女人挤到一边,挥舞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三下五除二给肥婆弄好眉毛,上好眼线,拍了拍肥婆的肩膀,说:“娇姐的天生丽质,你学不来。”
    “滚。”
    肥婆对着镜子撇着脸左看右看,微笑的骂了一句,压根没怪罪娘娘腔喊她肥婆,看她眉宇间的煞气和妆扮,身份也不简单。
    娘娘腔一路骂人到美发厅,拉开一个椅子,说:“坐下,给你修一下边幅。”
    “有本事的都是怪人。”想着,我坐到镜子前,他像表现杂技似的抽出桌边的剪刀,按低我的脑袋,只听见几声剪刀的响声,我还处在愣神之中,他吹了吹沾我肩膀上的头发,说:“搞定。”
    “这是你说的修边幅?”
    看着镜子里凌乱的头发,比之前看着更乱了,我随口一问,他说:“你需要颓废感。”
    说着,他提起衣服走向试衣间,回头说:“你神情和形象告诉我,你没当过小偷,装的再像也骗不了我的眼睛。”
    吓。
    轻敌了,自己把赵文和许芳想的太简单了,他们没时间跟我打交代,但是他们手底下有能人。我挑着眉毛说:“那像什么?”
    “亡命之徒。”娘娘腔缩了缩脖子,捏着兰花指说:“快点只有几分钟了,不然接机就迟到了。”
    干咱们这一行的与亡命之徒的区别真心不大,我杀过人,随时可能被杀。
    走到美发区域的边缘,我疑惑的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剪发的位置。娘娘腔,抱怨着说:“大爷,你又怎么了?”
    “美发区和整体形区为什么没人?”
    我盯着空荡荡的座位,娘娘腔柔情似水的说:“美发区是娜姐的,整体是我的。”
    她的话音刚落,美发台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牛仔裤后插着剪刀、梳子,嘴上咬着细小的发夹,对着一个空座位,好像座位上有人似的,她对着镜子给人研究起了形象。
    娘娘腔发呆似的看着女人,猛的扇了他自己一巴掌,哀伤的摇着头嘀咕:“世界上有鬼多好!”
    话音刚落,对着空位置理发的女人不见了,我从女鬼消失的座位收回目光,惊悚看着娘娘腔,说:“你看到的不是幻觉,我也看到了。”
    “什么?”
    东西从他手上滑落,他激动的摇着我的肩膀,说:“你看到娜姐了?”
    我身上没了阴司烙印,正常情况不可能见鬼,但这只鬼很特殊属于心鬼。
    心鬼,寄居于思念它的人心中,但思念它的人阴气必须重。娘娘腔只要想到这女鬼,这女鬼就会出现,我长期与鬼打交道,生魂又是白无常,魂与身会缓慢的适应环境,像这种以灵魂共振出现的鬼,只要用心感受就能够看见。
    “斑马条纹瘦身小棉袄,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我说。
    “呜。”
    娘娘腔小声哭着,说:“我就知道我没有精神分裂,不是幻觉……不是……”短暂的瞬间,他控制好情绪,说:“给你配服装。”
    哭与正常的转换只用了几秒,在常人眼里他这就是神经病。
    关系到精神,超出正常人的认知就被归类于精神病,真的神经有病和超过常人认知的反应,不能混为一谈,其实对于神经病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评判标准,所谓的标准也就是自以为的自以为是。
    我可是被当成神经病抓过一次。
    换好他配的衣服,对着镜子,我差点没认出自己,样子没有变,上身也就是简单的米白休闲衬衣,下身西裤加皮鞋,手上多了一块表,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诡异的多了一种无形的东西。
    “不对,还差点什么?”
    娘娘腔皱着眉头围着我转了好几圈,神经质的喊了一声:“这里。”转到我前面,野蛮的扯掉衣领第三颗扣子,把扣子上的线条塞进衣服,说:“亡命之徒是不羁的,但又随是有着生命危险,生命危险下的人不可能太在乎穿着,也没时间整理形象。”细细的打量几遍,他专注的说:“走两步看看?”
    瘸腿走动两步,他打着响指说:“ok!稳定下来的亡命之徒,却还有一颗躁动的心。时间沉淀下的矛盾所表现出的颓废,对女人有着绝对的杀伤力。时间线打造出气质,躯体形象凝聚着身体占有的空间,形象体现空间感,气质拉动时间线,凝聚出自我世界的形象才是完美的。”
    没法理解他的话与思维,我说:“好了就走,许芳呢?”
    “芳姐让我们两接机,嗯,我是芳姐的形象设计兼内务总管。”娘娘腔介绍着往外面走,到了车上,我问:“这个地方怎么回事?”
    “我到了这里,自然要带着娜姐的工作室。来的太充满,只能找一个地方将就了,那些来化妆的女人都是闲着无聊跟着飞过来的……”娘娘腔飞速的介绍着刚才见到的每一个顾客,最后说:“这群人就是贱,越折腾,她越感觉找你化个妆是多么荣幸。荣幸背后产生的就是自信,就算我化的是狗屎,因为她们费了好大的事儿才化的装,潜意识会觉得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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