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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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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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无情,再一次在我面前展示了它的残酷。
    看着诸葛羽分化四象掉五行,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知道诸葛老头为什么要杀我,不再是莫名其妙的被算计。
    知道了,也就明命、明性,了命。了性。能坦荡面对本心,无牵无挂的争!
    我笑了,淡然的笑容与诸葛羽常带的笑容很相似,一直被动挨打,打不还手,因为他是我爷。
    真能不在乎吗?或许自己以为不在乎,但我却没有还手过。
    此次诸葛羽的真正目的,应该是助我破掉情劫。破了亲情劫,扫除蒙蔽在道上的最后一丝尘埃,“我心有我不由人”不被亲情劫左右。才能运转如意。
    心中的抑郁消散,脸上淡然的笑容,变成了能感染人的微笑。
    释迦牟尼佛,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佛动,尊者笑,尊者对佛的禅理心领神会,明了禅心。
    诸葛羽此次扮演的角色是佛,我是尊者,他拈花,我笑。
    禅心、圣心皆是本心。我心由我不由人的道心终于定下来了。道心,先悟,再立,后成道。
    我破了情劫,立了道心,开了心底的枷锁,怎么能不开心?当初是悟路,如今是立,明白了不一定能做到。以后诸葛羽算计我,我反过来算计他,能算计的心安。
    其实他在我心中是爷,我在他心中是孙子,只是要死一个而已,无情更胜有情。至于合合美美的过小日子,五棺不答应、许家不答应、外面的很多人也不答应……许多的不答应组成的就是天道不答应,那就得顺应天命相争,相杀。诸葛羽不傻,我也不傻,如果爷孙而任意妄为的一起杀出去,面对这么多不答应,那叫自杀,天道最喜欢这样的傻逼来搅动风云,等达到天道的目的,然后在让这种傻逼自我毁灭。
    希特勒牛逼吧?世界要和平,他蹦出来搅动风云,牛逼了一阵,然而他的死却造成了世界和平。我们爷孙两拖着五棺蹦出去,只能给外界造成动荡最后以我们死,来达到天道的某个目的。
    如今我立道,只要争破宿命,在宿命中磨练后,合该成道。为什么要去当傻逼?把不是敌人的敌人变成敌人,拖着五棺和五家一起灭亡很好玩?
    诸葛羽一口气演绎完诸葛家风水的根基变化,喘息着粗气,说:“人不能不服老。一法通万法通,告诉你了原理,已经足够了。”接着,他认真仔细的给我讲起了四家镇这些日子的变化,连带他布的子也全部说了出来。
    他暗中促使赵佳弄出了本地业内论道大会,业内人为了让我再次封印阴司烙印在走阴令内,齐聚四家镇,逼迫薛倩交出我的踪迹。
    业内人各县神通对付薛倩,薛倩如果是正常人,早被业内人用术法干掉了,偏偏毒素、月光、鬼怨让她变得不正常,让她大难不死。本地业内人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只要是附近有名的业内人跑到四家镇,都被薛倩用暴力的手段打残了。
    局面越演越烈,打出了真火,业内人已经不仅仅为了走阴令了,目标一致的对准四家镇个村地霸,要斩了薛倩的根。那群人有凶气护体,业内人把注意打到了各村地霸的家属身上,各家出现诡异的病,眼看要弄死薛倩了。
    结果黄蓉和老表蹦出来,四处救人,黄仙的名声慢慢在涨,却也与外界业内人斗了起来。
    这还不算乱,出马老头一直是诸葛羽的棋子,齐林带着钱叮当在吃人谷安了家,出马老头动吃人谷的骨头就是为了间接把养蛊人扯进坑里,这不,外来的业内人知道薛倩喝了骨头汤才变的不正常,于是有人踏足吃人谷以为是钱叮当搞的鬼,钱叮当受创,骚娘们齐林本来是个操蛋性子,用蛊虫杀了来闹事的一批人。
    结果,赵家败家子死在齐林手上的事情曝光了,一直在看戏等着我出现的赵佳也加入了四家镇的乱局,齐林扛不住赵佳的攻势,鬼使神差的与薛倩搞到了一起。
    骨头汤远远不断的提供给薛倩,钱叮当猛敲只有锣的打更锣聚鬼,薛倩狂吸毒素、月阴、鬼的负面情绪,变成了那种万法不侵的存在,也就是说,业内人术法对薛倩失效,她身上还带毒,只能用枪和刀弄死,结果人家躲着不出来了,遥控指挥。
    地霸、蛊虫合成一路,外界业内人在四家镇坐蜡了。
    出于业内人的通病,集体逼宫,让四家镇业内人领头人给个交代,掉转枪头对上了黄蓉,意思就是这么多业内人死在四家镇,让黄蓉拿出个说话,不然就别怪他们不顾道义踏足四家镇。
    “赵佳那娘们呢?白微不是要帮助黄蓉夺取鬼棺,这不是赵家早年的算计吗?她跑去杵了齐林一棍子就跑了?”我听完四家镇的局势,琢磨一会问。
    诸葛羽说:“她的目的只是让人冲进四家镇,打开四家镇的门户,鬼棺也就开了一个口子,让陈家难以掌鬼棺,整个省都在赵家人道大势的笼罩下,不管业内局势怎么变?最后只要不是陈家掌五棺,她就赢了,不一定要白微掌五棺,别人也行。那丫头精明着呢?不会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并且,你真当她哥死了,她抓到杀败家子的元凶为了发泄冲动才杵一棍子的?人家只是想让四家镇快速乱起来,等着你回去不管站在哪里,她都能借敌对方的手灭了你。她达到了目的,为什么还与苗寨丫头死磕?除非是脑残。”
    脑残两字从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子嘴里吐出来,我错愕了一会,说:“这个贱人。”
    “就准你杀人家哥哥,不准人家杀你?忒霸道了。”
    诸葛羽盘坐在画像下方,靠着墙壁,歪着身体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这哪是别人眼中的风水大师,简直就是一老流氓。
    “她也是你私生女还是怎么的?她可要杀你孙子。”
    靠在他不远处,我也点了根烟,老家伙拿出钢制小酒壶,喝了一小口,吹胡子瞪眼的把酒壶丢过来,说:“会喝吗?这可是老子偏了魔都的大老板,才弄到的极品老曲,算你小子有口福。”
    轻轻喝了一口,进嘴辛辣,过喉甘甜,入心又在心底点了一把火,三种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我真感觉这老头会享受,这酒才是爷们该喝的,以前老子喝的都是马尿。诸葛羽松开盘膝的腿,歪过来把酒抢过去,说:“给你喝两口,已经看在你是老子孙子面上了。”说着,他神经兮兮的说:“我怀疑,赵佳是陈老魔的私生女,那小子绝对是假正经。”
    “噗。”
    一口唾沫星子喷出来,我望着面红齿白,精神抖擞的老头,轻轻拍了一巴掌,说:“老不死的,你真是算计老子的诸葛老头?”
    “你比陈老魔脸皮还厚,算计你?你有资格让老子算计,那些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下面人做的。”
    诸葛羽美美的喝着酒,推测着赵佳的出生年月和爸爸去魔都杀人的时间,硬让他把赵佳变成了爸爸的私生女,同时还不忘打击我,一壶酒被他喝完,他扶着地起身,冷眼说:“我查过了,赵佳不是陈老鬼的女儿,是赵家用来混淆陈老鬼视线的,陈老鬼因此一直被动挨打,最后连魂魄都被赵家请人封印了起来。封印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这也是赵家有信心控制鬼棺的一道筹码。”|。
    道法自然,这老头确实在缅怀他的敌人,也顺带告诉我这个信息,别上了赵家的当。
    “走了,走了。”老头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带我出地下空间,说:“你的事自己看着办。切忌,我和你是敌非友,四家镇的动荡,我也动过嘴皮子,赵家丫头才能让你回去没有立足之地。这是个杀局,搞不好老子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赵家要五棺,如果我死了,赵家拿到鬼棺,五棺绝龙杀守棺人的气数也会干掉赵家的人,到时候赵家发现出事了,会彻底绑在他的战车上。如果我不死,想夺五棺的赵家肯定会被我整死一批人。
    站在老爷子的角度看,他这买卖稳赚不赔,至于他说亲手杀我,这场算计他占了大头,我不是死在他手上,那死在谁手上?
    “老不死的,祝你早日升仙。”我不爽的指着他破口大骂,抡起袖子就好抽他,被从屋里跑出来的叶萱给拉住了。诸葛羽恢复了淡然的笑,单手背在背后高深莫测的走进了别墅。
    “妈,别呆在这鬼地方了,跟我去四家镇。”我哼哼着,暗想:打死你个老东西,也想不到老子分命格不是为了脱离诸葛家的因果,而是为了改命吧?等老子成异数了,爷都成天道变数,傻子才陪你争道,老小子给小爷等着,别被惊吓给吓死。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问题是怎么才能在四家镇乱局中活下去?实现成异数的目标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洗去铅华方为真
    回四家镇的路上,叶萱分析着四家镇的局面,担心之情溢于颜面。
    “妈。您别瞎琢磨了。”
    享受着第一次开汽车的快感,我欢快的鼓捣着叶萱的坐骑,研究着脚下的油门,猛松、急踩、缓踩、踩的时候换挡……车被折腾的前冲后坐,一摇摇的非常凄惨。
    叶萱紧握着胸前的安全带,说:“能不担心吗?”我猛的换挡,油门踩下去,车向离弦的箭射出去,又猛的刹住,吓得叶萱猛喘气,只是眼底深处却带着开心的笑意。
    “车不是你这样开的。”
    车恢复正常行驶,叶萱呼着气,讲起了驾驶的基础。我专注的研究着铁疙瘩。说:“只要不熄火。车就是我这么开的。车是工具,您开车是为了代步,我是为了尽快熟练操作这个铁疙瘩。要了解一个女人,必须在床上把女人拆散架,才能初步了解女人的身体。开车也是一样。”
    “噗!”
    叶萱错愕好久,噗呲笑骂:“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事实。菜刀能切菜也能杀人,您的驾驶经验属于切菜,我要学的是杀人。”
    专注的折腾着车,我凝神感受着每一次逆反正常操作车辆时的感受,心底总结着获得的经验。
    不管车的性能怎么样?油门没松时。刹车也踩下去,车的反应不会有太大改变。区别在于,好车,经得起折腾;普通车,可能受重创。研究这些的目的很简单,别人在开车。我猛的拉车手刹、有机会还能伸腿过去踩脚刹,能模糊的知道车的反应结果,这就是先机。
    接近关老村附近,百多万的车噗通一声,终于病了,再怎么折腾也没法启动。
    下车,望着进关老村的小道。我恨恨的大骂:“您能别捣乱吗?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试验品好吧?”
    叶萱左看右看,顺着我的目光看起,鬼影子也没见到一个,有些发虚的问:“三夜,你在跟谁说话?”
    “这地很邪门,过路的班车每个月最起码在这里坏三次。”我踹了车一脚,说:“走,带您去看看我长大的环境。”环境指的是鬼和邪门的事情。
    “咯咯。”叶萱疑神疑鬼的瞅着四周,说:“只要是车,被你这么折腾都会坏。”
    “那您想想为什么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要在这里坏?”我慢慢引导着她接受邪门的事情,叹息着说:“生有爷娘,死有地方。”
    叶萱在风水家族呆了很久,接触了很多神秘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就相信这玩意,相反她比普通人更不信邪。
    物极必反也能体现在认知上,儿子被丢弃,她归结于诸葛建国的不作为,诸葛老头的狠辣,完全与风水和术法无关。
    “不说这个,你真不担心四家镇的局面?”
    走到进关老村的路上,叶萱还惦记着这个事情,儿子的事就是妈的全部,能不惦记吗?
    我说:“心无挂碍天地宽。四家镇的事情压的人喘不过气,局势紧张不代表我要跟着紧张,放松心态才能做好自己的事。”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妈为你有这样的心态骄傲。”
    叶萱像发现新大陆的样子,欣赏着普通的路、山、树木、杂草……好像这些东西她从没见过似的。
    悟道,悟的到底是什么?是人的路,是人的心态。我心由我不由人,是我想,我做,不为外界动摇心。天地崩塌,我心自主。也许我的人会死在四家镇的乱局中,但我的心没必要一直纠结这个事情。
    “奇怪吗?”
    站在关铃家门前的大谷场,我看着关老村高低不平的一户户人家。叶萱收回看麦草的心,说:“太阳还没落,走了这么远的路,也没感觉到热。”环顾四周,接着说:“还一个人也没见到。”
    远处开垦的梯田,进屋村庄数十个烟囱没有一丝烟雾,寂静空幽,关老村给我的感觉就是没有一点生气。
    关铃家大门紧闭,锁在一起的两个圆环上结着蜘蛛网,叶萱动了动鼻子,说:“屋里有霉气,应该很久没人住了。”
    “六月我住过。”
    钥匙挂在门栓后面的钉子上,我伸手到门后,摸钥匙的时候,好像捏到了毛茸茸的东西,惊吓的吸着凉气把手缩了回来。叶萱问:“怎么了?”
    “门打不开。”
    平复下心绪,我吐出一口长气,说:“回四家镇吧。”
    根据感知判断,应该是狐狸尾巴,关铃家的家神是骚狐狸,家神通阳非常困难,它居然通阳阻止我拿钥匙,自然有它的道理,不顾提醒的硬闯会出大事。
    书狐是狐狸中的另类,按关铃说的,书狐遇到正气天生灵通阳。普通五仙偶能通阳但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比如会损失打量香火。
    “小姨,我走了,您照顾好妈妈。”
    对着大门一拜,我拉着莫名其妙的叶萱,头也不回的往出村的路走去。
    家神通阳需要主人施展术法,显然关铃就在附近,再结合关老村毫无人气来看,应该是关铃有意为之。
    此情此景,透露出的含义是,关铃不会插手鬼棺的事情。
    用术法表达意思,是业内最古老的交流方式,说什么是什么,比发香火誓还慎重。
    “我还有个妈,她叫关铃。刚才那户人家是妈妈妹妹,我小姨住的地方。”
    走在出关老村的路上,我简单解释着与关铃的关系,叶萱回望一眼,真诚的说:“谢谢。”
    “您不用谢,那也是我妈。您给我肉血,她重塑我的魂魄,都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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