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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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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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五带着几十个鬼魂出现,立刻阴风阵阵,鬼影飘荡。我快速点上三根香,说:“麻烦五哥搞定山魅,只要不杀了这个男人,他的阳气随便你们吸。”
    “老子虽然是土匪,但从不欺压良善。”
    非百鬼夜行状态下的陈五拥有意识,他瞟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慢慢吞吐着我手上的烟。我说:“搞有夫之妇,罪一。就算他们是奸夫淫妇,但这小子遇到危险丢了女人就跑,不义,罪二。”
    “这是交给兄弟们了。”
    说话是有因果的,陈五不怕我说谎,他愤怒的点头,挥手一招呼,几十个鬼影提着刀冲了上去。我把夜萧和杏黄旗交给惊悚的吴招弟,说:“拿着旗站在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五哥它们的范围。如果真遇到危险,拿着杏黄旗左摇三下,会有鬼兵出现的。”
    武招弟牙齿打架的看着鬼影,有二郎神护着,我也不怕她受阴气侵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摸了摸装蜈蚣的口袋,顺着远处惊慌的女声跑去。
    蜿蜒的山洼子七弯八拐,找了十多分钟才看到衣衫褴褛的少妇,擦着眼泪鼻涕和脸上的血,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穿。
    呼!
    山洼子两边的枯草中间以一条线的方式倒塌,我感觉到这点,忍不住跳脚大骂:“妈的,不是野猪是蟒蛇。”
    正骂着,鞋子跑掉了一只,脚上还踩着裤脚,裤腰夸了不少的少妇,见到我惊悚的大喊一声,立刻掉头就跑。我把大蜈蚣捏在手上,追在后面喊:“嫂子……嫂子……我是人!”
    少妇可能被吓的神志不清了,压根不搭理,往前面跑的跟急了,裤脚挂在什么东西上,噗通一声,她摔倒在地,极其灵活的翻身,扯了几下裤子扯不掉,超乎老子想想的直接脱了裤子,爬起身,穿着个大裤衩,几步一回头的继续往前跑。
    “操!”
    追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一直分心注意着周边草木的动静,没受到猜测中的蟒蛇袭击,差点被半夜偷人的少妇给放风筝累死了。
    为什么说她偷人?如果草堆的时候看到衣服了,大秋天的谁会跟自家汉子跑到草堆旁边玩?
    少妇再次摔倒,趴在地上不再动弹,被吓到没有焦距得眼睛终于出现了一丝神采,我弯腰站在两三米开外,单手扶着膝盖,故意调侃说:“大嫂子,您能别跑了吗?还好这是荒山野岭,如果有人看到还不定以为老子在做什么呢?”
    不是所有人都是道君,吓到了极致突然松懈下来,如果没有东西转移注意力,恐惧留下的心理后遗症会非常恐怖,可能现在没事,也许过些年会精神失常,这种概率非常大。
    “你……你……是谁?”
    过了好久,少妇才转动脖子,脸色发白的看了看四周,像受惊的兔子捂住早就暴露了很久的胸脯,随后又分出一直手捂住大裤衩。
    “我叫陈三夜,跟那边有户人家换了房子,过来收房子的。”我吐着粗气,不快不慢的介绍着,一直注意着旁边的草丛。
    感觉草丛里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并且随时会对我们发动致命攻击。
    “这事我听过,可惜我那口子不肯离开这山疙瘩。只是没想到喜欢搞寡妇的守灵人长的这么灵性?嗯……就是……就是白了点,晚上见到有点像鬼。”
    少妇沉默好一会,噗呲一笑,拉好伤身的褂子,诡异的轻松了很多。反倒是我有些莫名其妙了,说:“你不怕了?”
    “有守灵人在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以您的嗜好,应该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吧?”少妇摇摇晃晃的起身,咬牙切齿的看着进山洼子的方向,说:“没有威胁,又不会说我的事,我自然不怕了。老娘这次算走眼了,被这种畜生占了便宜……”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碰到这种极品我也没办法。并且,刚从危机之际缓和过来,她居然想的是偷人会不会穿帮?
    看来爸爸说,强刚易折,柔铁难断,受到屈辱和恐惧面前,女人的韧性天生比男人强这并不是假话。
    与她慢慢聊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嘴里的话也正经了起来,慢慢变成了那种山村少妇的形象,或许放荡也能发泄恐惧吧?巨岛巨血。
    突然,她身体一抽,像弹簧一样猛的绷直,张嘴惊恐的盯着我脑后。
    感觉到背后有动静,我来不及反应,冰凉的软体生物已经缠到了我身上,从膝盖往上一直缠到胸部,恐怖的蛇头吐着蛇信,白色的眼珠子带着丝丝绿光,居高临下的盯着我。
    身上刚升起一层鸡皮疙瘩,似要碾碎骨头的压力传来,我来不及多想,艰难的抬手把大蜈蚣丢进了蛇嘴里,只期待大蜈蚣在毒翻大蟒蛇前,老子没有被勒死。
    其实蟒蛇不大,也就三米左右的样子,但缠绕力真的很恐怖。
    
   

第三十四章 金屋藏娇
    月上中天,惨白的月光带着银色星辉洒在蜿蜒的山洼子里,少妇拉长着脖子,肢体僵硬。像僵直的尸体拼命的瞪着大蟒蛇。
    三米左右的大蟒蛇,乌色花纹想想都恕N野汛篁隍级炖铮⒖谭潘缮硖宀蛔鋈魏握踉屏思溉Φ纳呱碓嚼赵浇簦喽灾靶酌偷睦樟σ×瞬簧佟�
    嘭!
    大蟒蛇仰着恐怖的蛇头甩了几下,突然加大力度把我翻倒在地上,它在原地翻腾起来,我像坐过山车似的躺在蛇身上,随着蟒蛇的折腾晃悠。
    碰到这种超过人力的物种,我没做出任何反抗,眯着眼睛静等自己死亡或者它先我一步趴下。感觉自己都快被挤成人棍了,我却像一个旁观者,承受着痛苦和恐惧。冷静的等待结果的出现。
    一转大蜈蚣刺破了蛇的口腔,翻着一节一节的身体顺着蛇头爬到蛇头上,细微的夹子割破了蛇皮,诡异的往伤口里用力的爬。
    至于蛇的防护?在天生杀蛇的蜈蚣面前真的很脆弱,蜈蚣扎破蛇皮的技巧很难用肉眼捕捉到,看着就一下扎破了蛇皮,但我知道就算用针以蜈蚣的力度去刺蛇,也不见得能刺破蛇皮。
    看着蜈蚣往蟒蛇较细的脖子里蠕动,我被挤压的呼吸困难,脑子里却在想:蜈蚣什么时候学会打洞了?
    “丝丝。”
    大蟒蛇快速的弹了好多下舌头,放开我,蛇躯在地上猛抽。接着以极快得速度冲进了周围的草丛,往周围的山林射去。
    “不愧是蛇的天敌,不过,好像毒蜈蚣对蟒蛇应该没兴趣的啊?”
    平躺在沾满露水的枯草上,我气喘吁吁的透过遮挡在高处树枝,看着一闪一闪的星星,琢磨起蜈蚣和蛇,体悟着相生相克之道。
    蜈蚣克蛇,如果此时是一条普通的蜈蚣,把大蟒蛇扎几下。大蟒蛇说不停就只感觉到痒痒,用蛇身把蜈蚣拍一下就能拍的稀巴烂。这条大蜈蚣直接往大蟒蛇身体里钻,这条大蟒蛇的结局已经可想而知了。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大蜈蚣能转弯的身体、麻痹的毒性、天身破蛇身的夹刺……这场快速而简介的战斗中被它发挥的淋漓尽致了,这只是它的战斗本能。
    这是相生相克,而此事所展现的规则呢?
    在有大蜈蚣的前提下。我选择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合理的做法。如果反抗,被大蛇发飙勒住脖子肯定必死无疑。如果没有大蜈蚣。我绝对会反抗,在战斗中随机应变,真到快死的时候,那就立刻走阴抽蛇魂,至于我的生魂还能否回体,那就看天意了。如果被蛇勒死,生魂绝对没有机会回体的。
    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表面是学习的方法,如果举一反三,可以简单的理解成两个字“选择”,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就是善,把对自身不利的摒弃掉。当然前提是,懂得怎么选择,这个利是有度,乱来等于自杀。
    就像蟒蛇缠人,不动它不会勒那么紧,这是蟒蛇捕猎的规则,但一般人如果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反射到生活上,老板要压缩员工福利,普通员工靠的就是这点福利生存,眼看就要被勒死了,不反抗老板可能松下来一些,反抗可能争取到福利也可能失业。
    真正认清楚自己有什么,能做到什么,一杆称准确的称出自己的斤两,就能简单的做出正确的选择。
    道君成道,有了一杆这样的秤。以正确的秤为基础,悟出的规则才能用,不然用在自己身上结果很危险。
    先成道,为道君。道君再去悟细致的一条条规则,拨动规则为己用,从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大嫂子,您能把裤子穿上吗?”
    感悟完所得,躺地上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撑着地起身,见少妇穿着白色紧绷的大裤衩,夹着腿站在几米开外不知道想什么。她说:“这大蟒蛇算是村子里的家蛇,已经在葬蛇山流传了很多年,很少出来伤人。”
    “嗯哼?家蛇?”
    听到这个,我感觉事情大条了。有些蛇还真杀不得,民间俗称的家蛇,在业内人眼中就是龙,代表着气运。小到代表一个家庭,大到代表一个村,一个镇,如果长江黄河里面出现超级巨蟒,那玩意能代表国运。
    相传汉高祖醉斩白蛇,斩的就是秦朝的家蛇,在大秦气运上砍了一剑。
    “嗯。”少妇沉重的点了点头,担心的看着大蛇逃离的方向。“村里人如果知道大蛇死了,可能都不敢在山脚住了。”
    “噗!”
    我呛着口水,借着月光仔细扫过少妇,身材和吴招弟差不多,长相也有些相似,只是她比吴招弟白很多,随口问:“你叫什么?跟我一个朋友很像。”
    “切。”
    少妇风情的斜视一眼,说:“这种搭讪的方式太老土了。我叫吴黛儿。”
    “黛儿,那不是带儿?”
    以诡异的目光从她脚腕扫到脖子,我摸了摸鼻子说:“镇里只传我搞寡妇,但没说寡妇叫什么,她叫吴招弟。”
    “九妹?”
    少妇愣一会,脸色大变,属于少妇特有的韵味消失被山村悍妇的气质所代替,她单手叉腰,一手指着我说:“老娘不管你是守灵的,还是守猪圈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娶我妹,不然别想走出葬蛇山。”
    说完,她快速的往出山洼子的方向跑,跑动中还把她上身的衣服扯下来了一些,泼辣的大喊:“我不活了……守灵的那个畜生……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呆了一小会,我快速的追上去挡在她前面,吴黛儿梨花带玉的哭着骂了一会,仰着小下巴嘚瑟的说:“我那那口子在虽然没什么用,但他们家兄弟多。你搞他媳妇,他能忍气吞声,他一奶同胞可不愿意让兄弟带绿帽子,您自个掂量掂量!”
    晦气。
    皱着眉头想着解决方法,突然,少妇冲上来,紧紧抱着我,张嘴一口咬在老子肩头,我忍着疼两指并拢,从下往上对着她的咯吱窝捅了上去,她疼的松开嘴,我没用多大力的一巴掌扇在她侧脑,同时伸脚挡在她脚边,哎呀一声喊疼,吴黛儿摔在地上,揉着擦伤的肩膀,吸着冷气说:“我在你肩膀上留了个记号,这是你搞我的证据。你不娶招弟,我就告诉我家汉子说你搞他媳妇……”
    “泼妇,你脑子被门夹过?”
    肩膀处的衣服沾满了口水,里面火辣辣的疼,我轻轻揉了揉,不看都知道被咬出血了。
    “你脑子才被门夹过。就算你被人打死了,老娘也被守灵人搞过,不信凭这名声诈唬不到一栋房子?老娘的后半辈子也有着落,说不定还能当神婆骗人。”吴黛儿坐在苦草上,摸着摔疼的胳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反正村里人都怀疑老娘有偷人的嫌疑,只是不知道对象是谁?正好可以是你。”
    泼妇不可怕就怕泼妇有文化,退路都被她给堵死了。
    “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人?”我指着荒凉的四周。“把你弄死了,咱挖一个坑把你埋了谁知道?”
    “招弟知道。老娘在茅草堆要不是听到招弟的声音,干嘛要跑?之前我也大喊大叫了,她肯定也知道是我。你杀我可以,必须连招弟一起杀了。”吴黛儿看着我的裤裆说:“你不会也像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穿了裤子不认人,那人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连招弟一起杀,那就连畜生也不如了。”
    碰到聪明的无赖,又有吴招弟制衡着,我像泄气的皮球瘪了,坐到她对面,掏出被大蛇勒扁了的烟盒,掏出一根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大嫂子,我说自己没碰招弟一根头发,你信吗?”
    “信。”吴黛儿挺了挺胸,盯着我的裤裆,说:“我不比招弟差,自认更风骚,两娘穿着裤衩跑了半天,又这么折腾了好一会,你都没反应,说明你有病。”
    啪。
    我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外面传言我搞了寡妇,不管真搞还是假搞,反正别人都认为招弟被我搞了,吴黛儿不能让她妹妹被说闲话,这才死不要脸的逼我娶招弟。
    “不用这么绝吧?”
    一根烟抽完,我以商量的语气反问。吴黛儿扯好上身的衣服,说:“什么绝不绝的?你一个守灵的,正常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与死人打交道的,又没要你给聘礼,让你白娶个媳妇暖被窝,你哪里吃亏了?”说着,她伸腿用没穿鞋的脚,轻轻踢了我一下,说:“我说的在理吧?”
    按她这套普通人认知的逻辑下来,我还真不吃亏,其中的区别在于,老子不是一个神棍,她这套逻辑建立在过日子的神棍身上。
    弄清楚她的行为逻辑,我以退为进的说:“行,我可以娶招弟,不过,我遇到能死与大蛇战斗的情况肯多,敌人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当我媳妇要有随时被人弄死的觉悟。”
    “等等。”
    人是有思维死角的,少妇一根筋的琢磨怎么挽回招弟的名声,忽视了我战斗大蛇的情况。她眯着眼睛,像抓痒痒似的扣着胸脯,陷入了沉思。“你给她很多钱,让她离开本县,嗯,最好搬到省城去。”顿了一会,她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与附近几个村的人换房子,里面绝对有问题。你的目的我不想知道,反正里要做的事情是让村里人往镇里搬,我能帮你葬蛇村山脚下的住户都弄走,你得把招弟藏起来……叫什么来着,金屋藏娇。”
    我傻傻的瞪着眼珠子,她皱着眉头,虚眼看着天说:“葬蛇山里有个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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