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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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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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开黛儿身上的术法,我放你走。”
    琢磨清楚各方立场,我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准备分化两人,然后抢夺鬼妈尸体。至于韩震天?逃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时间长的很,以后还有机会。
    “韩震天,你别相信他的鬼话,你解开术法了,我们两都别想跑。”秦霜快速的冲向昏迷的黛儿,用精致的小棍子抵住了黛儿的喉咙,继续说:“三夜,让我们走。我保证不会伤害这女人一根毫毛。”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冷酷的一脚踢向韩震天,他闪身躲过要害部位,腿侧挨了一脚,跑到秦霜身边,说:“陈三夜,放我们两离开,我不会伤害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当地业内把你传的太狠,我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我冷酷的盯着他们,想到韩震天在医术上的天赋,老子不可能让他有机会折腾鬼妈尸体。“不可能。”
    “不放,我们就先杀了这个女人,咱们两斗不赢你,难道不会跑?”秦霜手上微微用力,精密钢棍低着黛儿喉管,晕迷的黛儿本能咳嗽。秦霜说:“三夜,我也不想这样,该你做选择了r”~yzzzz
    
   

第六十七章 大阴谋
    ?坟场,黛儿躺在地上依稀清醒过来,秦霜手中精密刚棍戳着黛儿喉管,韩震天站在旁边警惕的看着我。
    “放了黛儿。留下我妈的尸体,你们可以离开。”
    面对秦霜的威胁,我站在他们两米开外,诡异的陷入了太上忘情的状态。太上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理智到机械的进行选择。
    淡然?平静的声音悠悠远去,比坟场的死寂更显得不近人情。
    “陈三夜,我最讨厌你这种审判者的态度。”
    秦霜手上钢棍微微颤抖,略显激动的对着黛儿喉管杵了下去。秦霜刚说话的同时,黛儿吃力的把脖子移到旁边,白嫩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秦霜激动的一棍子杵在了地上。
    “老板动手。”
    黛儿躲过钢棍的袭击,手中一直没有松懈的夜萧捅进了秦霜咯吱窝,秦霜吃疼的松掉手中钢棍,我脚下用力冲过去,一脚踹在秦霜小腹。秦霜退后两步背撞在了一颗树上。
    一切发生在瞬间,旁边的韩震天拿着塑料玩具刀在自己脖子上,割了一下。黛儿咬破舌头,白痴一样看着韩震天,艰难的娇喝:“破。”
    诡异的香火气息从黛儿这个活人身上散出,顺着风好像闻到了一种特殊香火的味道。
    “茅山顶宫一炷香!你怎么会茅山失传的香火沐身术?”
    韩震天丢掉所料刀,拉着秦霜就跑,跑动中喊:“提醒你们一声,司马龙的尸体化成了脓水,空气中有毒,你们最好先解决自身的毒。”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远处司马龙的尸体处居然只剩下一滩绿色腐水,腐水在风中快速的挥发着。
    我已经对秦霜出脚,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秦霜满身死气。杀她只要激发她身上的死气。她自然会被死气冲死。我的心血带的阳刚之气。丢进装满死气的油锅,不用再做什么,秦霜就会死。
    快速追上去,我刚拉住秦霜的胳膊,后腰突然传来难以忍受的痛苦,感觉又有一块龙鳞长了出来。
    秦霜随意一甩胳膊,甩开我的手,与韩震天一起跑进了七十七号坟墓。我疼痛难耐的流出满头冷汗,摇晃的扶着旁边的墓碑,瞪着眼珠子看着,秦霜牵着身穿黑色皮衣,闭着眼睛的鬼妈尸体走出坟墓。
    “陈三夜,我只需要你妈的尸体吸收我身上过盛的死气,不会让它受一点伤害。”秦霜牵扯鬼妈尸体。一头扎进了一座大坟后面。坟墓遮挡住了我的视线,龙鳞生长的阵疼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全身汗透的软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
    “老板咳咳你没事吧?”黛儿脖子上带着血色淤痕,嘶哑的咳嗽出好几口带血丝的唾沫。我摸着再次长的龙鳞,回想着龙鳞长出的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韩震天烧的香纸都带着毒,尸体化水也带着毒,我吸进的毒气都被奇蛊桃花枝吸收了,按照奇蛊的正常情况,桃花枝吸收这些毒素会长出几朵丑陋的桃花,桃花随后凋谢,毒素会以我不知道的方式被排出体外,毒对我来说压根没效。然而,现在多了一个小女娲,问题出现在了她身上。
    桃花枝刚生长出丑陋桃花,小女娲摇晃的桃花枝跑到腰后,挥了挥枝桠,桃花枝吸收的毒素被小女娲用来刺激龙鳞生长,于是一片新的龙鳞以非正常的方式长了出来,这才出现了剧疼。
    小女娲没有自主意识,只有本能。她横插一杠子,原因在于龙缠腰对现在的人是绝症,但对先秦之前的人不是病,是一种返祖的现象,说不定是大好事。
    信息不对等,小女娲本能激发龙鳞生长,好心办了要老子命的事。
    “小女娲,咱们的仇结大发了。”
    小女娲漂浮在额头,依旧保持着特定轨迹挥舞着桃花枝,我感受着她的情况,琢磨清楚这些,在心底暗骂着。黛儿蹲在旁边吐着唾沫,吐了好一会,吐沫里没了血丝,嘶哑的喊:“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没事。”我惊醒过来,呼出一口长气,摇晃的扶她起身,说:“你没事吧?对了,你怎么会茅山香火沐身术的?”
    黛儿迷糊的摇了摇脑袋,沉思良久,说:“我被韩震天烧的毒香软倒,迷迷糊糊的就没事了,然后装着晕倒,在秦霜对我动手的时候就用夜萧捅了她一下。”
    “茅山派系很杂,上清,山顶宫是主脉。主脉的嫡传在学习术法前,都会修炼香火沐身术。这种术法的效果很奇特,只具备防护作用,针对的是茅山内部的术法。”我仔细回忆着关于茅山的古老传说,诡异无比的打量着黛儿。
    “您是说这招术法是方便茅山山顶宫的统治才存在的。”黛儿傻眼了。我说:“你没听韩震天说吗?这招早失传了,因为山顶宫主脉早消失在了历史洪流中。”
    “陈圆圆。”黛儿惊悚的吸着凉气。“我只接触过陈圆圆,她不会是茅山嫡传?”
    “陈圆圆,明末清初,时称江南八艳之一。她最早出现在姑苏,茅山也在姑苏,在业内姑苏可是茅山的地盘。你无形的学会了香火沐身术,你说她什么身份?”
    我琢磨着陈圆圆和茅山的情况,如果陈圆圆当年是茅山的一颗棋子,她间接结束了崇祯皇帝的气数,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做的操蛋事被不少人记恨,这也是吴三桂被削藩被削死的主要因素之一,陈圆圆也算弄死了吴三桂,州级白无常也被龙气冲的重伤几百年都没有复原,最后封住鬼八仙和鬼菩萨自己也被人给逮住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毛骨悚然,一个尘封在历史中的大阴谋啊,至于这场阴谋的获利者到底是谁?关我屁事,对我来说重要的是陈圆圆绝对是个祸害。
    空玉玺啊!空玉玺!辗转数百载,又会引发什么腥风血雨?
    “老板,您能别这么看我吗?”共布找亡。
    越想我越感觉事情不对味,对陈圆圆升起了连绵不绝的杀意,黛儿吓的缩着肩膀,我较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说:“看来想找到空玉玺医治我的病,不是件容易的事。走吧,回县城休整一下,咱们再去找秦霜。”
    “您知道她会躲去哪?”
    下山的途中,黛儿忍不住问出了疑惑。我拍了拍背包,说:“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让仙儿出手吧?”
    黛儿低头走着,算是默认。我望着下山的路,说:“往生街上住着一街鹊巢鸠占的鬼呢?仙儿出手,韩震天肯定会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鬼知道他会做什么?他还有哪些底牌?司马龙死的简单,不是司马龙弱而是韩震天太强。放出仙儿这张保命的底牌,如果仙儿被拖住,说不定我们会阴沟里翻船。”
    “咯咯。”黛儿捂嘴轻笑,眼波荡漾的斜视一眼。“老板,您也怕死啊?”
    “听你这句风情的激将,我甚至怀疑,你是陈圆圆插在我身边的暗子了。”我嘿嘿笑着。黛儿歪着脑袋,咳嗽着说:“如果是,您会杀我吗?”
    “不会,还会继续留在身边。要找陈圆圆探知空玉玺的下落,说不定要靠你呢?”我笑了,笑的很开心。“我是人,你也是人,她是鬼。不管你是不是她的暗子,从先天上来说,你会亲近人,毕竟鬼在人间有许多限制,陈圆圆满足不了你的野心。”
    “您这是在挑拨我和恩人之间的感情。”黛儿跟着笑了。
    “你们之间还有所谓的感情让我离间吗?野心勃勃的你,死了也不安稳的女鬼,你们之间存在过感情吗?”
    “老板,您真的很自信。”黛儿用腰撞了我一下,快速往山下跑去,跑几步一回头,说:“老板,您抓住我,我告诉你怎么找陈圆圆。”
    我保持着原有的步伐走着,黛儿跑了一段路停下脚步,等我走到近前,她嘟着嘴娇骂:“您太没情调了,不过却冷的让我欢喜呢!”
    “自顾男人忙耕耘,女人勤收割。男人累的要死,女人坐享其成,陈圆圆把这招玩的很顺,你有能耐享受我踩出的路吗?”我玩味的笑着。黛儿风情的哼了一声,说:“老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到县城开了间房,洗了个热水澡,出去简单吃了点东西,休息到半夜,噗通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谁啊?”黛儿在隔壁床上,睡眼朦胧的喊了一声,穿着睡衣打开门。武艺红着眼睛,面容憔悴的进门,说:“三夜,我爸出事了,我妈也过逝了。”
    “嗯。”
    睡意全消,我猛的从床上弹起身,说:“别急,出了什么事?”
    “我爸我爸心血来潮做公交回家,半途见到扒手偷东西,他上去霸道的呵斥,小偷的同伙用匕首捅在他后腰,抢救无效过逝了。歹徒也是县里的惯犯,没有任何特殊。”武艺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讲着。“我妈的情况和被死气冲死的男子差不多,突然上吐下泻,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堂堂大局长跑去坐公交,见义勇为,被人捅阴刀子捅死了?局长坐公交就是一大问题,能混到这个位子,几十岁的年纪了,不知道用脑子?自己冲上去。这也是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他被阴刀子捅死的。
    
   

第六十八章 陈四海眼中的太极
    ?武艺父母在常人眼中属于正常死亡,任何证据都显示大局长死于意外,她母亲死于休克时间过长。
    “是不是陈四海下的手?”
    酒店一般的标间,武艺情绪激动。眼中带着不信和怒火。我快速穿上衣服,把白狐装进背包,说:“暂时还不能下定论,得过去看看才清楚。”
    武艺咬着嘴唇没有追问,等黛儿穿好衣服,她带着我们一起去她家。
    县委大院,大树成林,树叶枯黄,但假山草坪却带着绿意,没觉得冬季有多么萧条。
    车停在篱笆院外,我还没下车,透过车玻璃,看到一只乌鸦站在篱笆院内葡桃架上,说:“死气。”
    年纪不等的几人胳膊上绑着黑色孝布迎上来,他们面色都不怎么好,其中一人说:“武艺。你妈是在家里停丧还是在殡仪馆?这不能拖了。”
    “陈三夜,你看呢?”武艺转头,我看着朴素的一层楼,说:“最好别让人呆在这屋里。”
    县委大院国运笼罩,能让死气入侵的人高手两个字已经难以形容,应该称绝顶高手。换个立场想,如果我要对付武艺家人,县委大院里的房子第一个排除,傻逼的攻击这样一个堡垒,被反噬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偏偏下手的人霸道的让死气入侵房子,强势的把人给弄死了。
    懒得搭理这群屁事一大堆的人群,我把武艺拉倒旁边,说:“县委大院的人道规矩太多,丧葬礼仪都是能免则免。阿姨的尸体最好在武家老宅停丧,至于你爸死了也由不得你。县里组织的哀悼时间シ地点シ都由不得你来定!”
    寒风吹乱了武艺的发丝。发丝在脸颊上飘着。她无神的回望一眼大院里的房子,陷入了两难的选择。她是独生女,父母双亡,分开的话她要去哪里守孝?如果放在一起,按照人道官员殡葬条例,神神叨叨的东西是不允许出现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武艺在风中沉默了好一会,强忍着眼泪,无助的底下了脑袋。我想了想,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武艺父亲的关系网还在,偏偏就是这张网锁死了她父亲出殡必须走的流程,这张网里的人要给见义勇为的大局长挂上荣誉,这个荣誉对网里的人也有着无形的好处。
    人死如灯灭,一切皆休,大局长的身份注定他享受不了普通人的待遇。
    我拿着武艺的手机。想好能走那些人的关系,凝重的说:“如果我的电话打出去,你爸编织的网会被撕烂,准备给你爸挂荣誉シ在丧葬上搞面子工程的一群人会失去一些利益。说不定你就会得罪这群人,本来属于你的关系网会崩溃。”
    “从小到大,我只有霜姐一个朋友,别的同龄人接近我或多或少有别的心思。友谊里哪怕多一味作料,已经变味了。”武艺看着不远处的枯树,说:“对这样的身份,我一直就不喜欢。强行跟着霜姐给死人化妆,也只是为了摆脱这个枷锁。”
    “我的电话打出去,公主身份的余韵也将消失,你真的决定吗?”我再次确认。
    性格大大咧咧的武艺转身背到一边,说:“谢谢你,我决定了,这种身份早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哽咽的话音说明她在这一刻哭了,是告别过去的泪水,还是为父母离开的伤心,可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走到旁边,拿着武艺的手机打通杜月影的私密手机,说:“我们县的局长死了,她女儿要把尸体运回老宅安葬。”
    杜月影是聪明人,思索一会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说:“好,我会让人出手的。”
    “大局长女儿要求尸体回老宅入土为安,您可以名正言顺的借此机会打开本县政道的缺口,再配上建四家镇的事儿,本县成为您的囊中之物只是时间问题。”我说。杜月影大方的问:“你想要什么?”
    “答应我一件事,如果可以请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说。电话那边迟疑片刻,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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