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钻石王老五的契约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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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钻石王老五的契约爱情-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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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是女史了。”红盖头下,霍女史冷冷的说着:“请小姐唤我为世子妃。”

纪薇有几分尴尬,轻咽着:“世子妃——”

“天色不早了,小姐早些回宫吧!”霍女史不待纪薇说下去,径直拒绝。

纪薇带着嬷嬷离开洞房时,已经近黄昏了,被霍女史当着喜娘面冷冷的拒绝,她有些不适,并不是因为她的拒绝,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一种罪,让她感觉很沉很沉,呼吸有些不畅,于是,微愁上眉梢,整个人感觉沉甸甸的。

所有的宾客都在河阳王府的前厅,诺大的后园中,没有一个人,纪薇带着任嬷嬷静静的穿过后园,往旁门走去。

还未到旁门,却见一个落漠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树影之下,负手望着一处流光飞檐的房屋,纪薇记得,那红得耀眼的地方,便是霍女史的所在的新房,她的心砰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砰的声,疼痛无比。

只见他徐徐转身,颊上有着一丝苦笑,他的苦笑中流露着心疼、辛酸与不舍,如此直接的苦笑刺痛了纪薇的神经,她突然难过的难以呼吸。

“我送小姐回宫吧!”他脸上的苦笑在见到纪薇的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温人心肺的笑容。

“如果不舍,为何不去争取?”纪薇不管身后的任嬷嬷,她想他应该听得懂她的话。

李慕然并未露出吃惊的神情,而是淡然道:“我的马车正停在侧门外。”

见他并未正视她所说的,纪薇有些迟疑,他一直在她面前掩藏着什么,末了,不悦的说:“谢谢世子的好意,薇的马车也正在侧门外。”说完,盈然转身往侧门而去,她的身后,除了任嬷嬷轻柔的脚步声,并没有他的阻止声与他追赶她的脚步声,纪薇有些凉意,不由得加大了步伐。

侧门外,一长溜的停着好些来参加喜宴的达官贵人的马车,可是,纪薇他们却遍寻不着送她们来的那辆。

“嬷嬷,之前怎么跟马夫交待的?”纪薇翘首期望。

“还是我送小姐。”李慕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身后,一抹淡雅的声音在微凉的黄昏显得特别清晰。

“不用——”

“你的马车已经回宫了。”他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不喜欢他的自作主张,特别是现在,纪薇在宫中多年被磨得有些好的性子,全被他触发了:“你凭什么让我的马车离开?”她仰着头看着比她高一头的他,脸上丝毫未掩饰她的不悦。

她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愤怒,她微仰着头,却让他更近距离的看清了他,清丽的五官,未上胭脂而粉红的双颊,还有娇艳欲滴的双唇,此时正微微的噘着、微微的颤抖。

他修长带有粗茧的食指轻轻抚上她嫣红的双唇,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驰神往,略带痞痞的:“我还以为,你只会害羞,只会躲开,没想到你竟然伶牙俐齿,还会生气。”越往后说,他眼底调侃的意味越发明显:“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想着任嬷嬷还在身旁,纪薇更是无地自容,他怎么能,怎么能用这样轻浮的语气跟她说话,面对她愤怒的质问,难道他不应该给个解释吗?怎么能还这样调侃她,她又羞又恼的别过头就走。

她的皓腕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根本不容她置疑,他径直牵着她往马车而去。

还有两步才到马车旁,见她挣扎,他丝毫不犹豫的拦腰抱起了她,极快的将她放到了马车上,她微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见任嬷嬷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车夫身旁,她只能忿忿然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她刚坐稳,正自顾自的生着闷气,却不料他也掀开车帘,一抹高大的身影带着她曾熟悉万分的杜若气息坐在了她身旁。

她努力的往车窗移着身子,而他也守礼的坐着,可是,衣服与衣服之间不经意的碰触,让原本昏暗的马车上的呼吸声加重了些。

谁都没有先说话,身旁的杜若气息与他的呼吸仿佛腐蚀着她的神经,仿若又回到一年之前,那个夜晚,他受伤昏迷时躺在她的身旁,当时的他是那样安静,与现在不一样的是,当时他身上还搀杂着血腥味,想到当初的情景,仿若就在昨日一般。不自觉,她的呼吸越发加重,或许是因为他不认识自己了,或许是因为他刚才凝视霍女史的新房,或许是为他对自己的略略蛮横,一切的一切,让她越发迷茫了起来。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马车往宫里的方向行驶着,沉静的马车内,纪薇越发感觉不能呼吸了,她掀开身旁的帘子,马车正经过一处繁华的街道,虽是晚间,可是毕竟是皇都所在,所以仍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不禁想起与他的初识的那日,他曾一句“就你?”引起了她莫大的不满,从此就扰乱了她平静如水的思绪,从此牵引出她对他长久以来的思念。

“在想什么。”当透过街上昏黄的灯光,李慕然发现了她唇畔的一抹微笑。

在想你。纪薇放下帘子,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继续再追问,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间马车急急的颠簸了几下,她被荡得有些不稳,他强壮的手臂在昏暗中迅速的搂着她纤细的腰,发现她的恐慌,将她紧紧的禁固在自己怀里。

温暖踏实的感觉袭击着她的心房,暖暖的,她没有拒绝他的怀抱,而是安静的伏在他的胸膛,手不自觉的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怎么了?”他伸手掀开车帘,浑厚的声音响在纪薇耳畔,严厉又带着轻责。

马夫已经跳下了车:“回禀世子,这段路有许多碎石子,刚刚车轮受了挤压。”

李慕然见到了长长一段路上都有许多小碎石子,他眉微皱:“来的时候怎么没有?”

马夫边检查马车边说道:“之前是直接从平阳王府到河阳王府,现在是从河阳王府回宫,必经此道。”

“能不能绕道走别处。”

马夫沉思一下:“可以,不过,怕绕道走,回宫时宫里已经下匙。”

一听下匙,纪薇有些着急,也顾不任嬷嬷与马夫都见着她被李慕然拥在怀里:“还是走这条道吧。”

“马车经过时会很抖的。”李慕然用不同与马夫说话的声音,变得极为温柔。

纪薇稍稍沉默着。

“不过,如若下车行走,也至多一柱香功夫便可以走完这条道。”马夫在车下说着。

李慕然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纪薇,“可以走吗?”

“嗯。”

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携她走下马车,在满是碎石子的路上,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脚疼吗?”因知道她应该穿着软底的鞋子,他不放心的问道。

她发髻之旁的步摇轻轻的晃动着,“不。”

第33章 男女授受不亲(1)

其实脚下已经被烙得疼,可是她却希望他能这样牵着她的走一直走下去,不管荆棘满途,不管是暴风骤雨,就是他与她,这样相扶相搀的走下去。

凉风习习,天色越来越暗,路上行人也渐渐少了下来,明明一段不长的路,两人静静走了许久,谁都不愿意加快步伐,他温暖的掌心传递着热度,让她全身发热,任凭凉风也无法吹散她炽热的温度。

她所穿的鞋是宫中最最轻软的布料做成的,平日里穿着既柔软又舒适,可是,走在碎石子的路上,却烙得脚底越发疼痛了,甚至现在每走一步,都会觉得是疼到心头去了。突然,仿佛一个尖锐的东西刺进了她的脚底,由脚窝到心上,一种被刺的生生的疼痛,不同于被碎石子烙到的痛,让她不禁唤出了声。

“怎么了?”他发现她唤声的不自然,见她微微抬起左脚,吃惊的微微蹲下:“烙到了么?”

纪薇的眼底有些湿润,轻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他什么也不顾的拦腰抱起了她,大步的往前走着,

脚底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让她全身更为无力的靠在他宽广的臂弯中,仿佛只有这样,紧紧靠着他,才能减少脚底的疼痛。

他抱着她坐到了马车上,紧紧搂在怀里,催促着马夫:“快,回府。”

疼痛让她依赖着他的胸膛,疼痛让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疼痛让她紧咬着牙关,疼痛让她满头细汗。

感觉到怀里她的不适,他的唇轻点在她的耳畔,带着丝丝热气与诱惑:“很疼吗?”话语中流露着关切。

他温暖的话让她突然觉得鼻尖一酸,盈热的泪水随之流出了眼眶,他的唇轻轻点在她的泪痕上,一点一点,吻去了她全部的泪水。末了,他炽热的唇,紧紧的吻住她微颤的唇,是那样柔软,那样甜美,灵巧的舌钻入她的檀口中,一点一点品尝略带咸味的她。

他的吻仿佛蛊惑了她一般,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生涩的回应着他,手不禁搂上了他的脖子,一时间,忘记了脚底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他才急喘着放开了她,来不及平息他的喘息,他便抱着她进了平阳王府。

纪薇红着一张小脸,在他的温存中来不及清醒,便已然被抱往一处房间。将她平稳的放在榻上。

这时,便有小厮掌灯过来,那极亮的灯让纪薇一时无法睁开眼睛,当李慕然看着那绣花鞋底已经有许多血渍时,一惊,未有丝毫停歇,他仔细的看着,原来是一根小钉扎入了她的脚底。

他心疼不已,这样金枝玉叶的身子,被钉子扎住,还流了这样多的血,他伸手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疼吗?”

从昏暗的马车上的暧昧到现在明亮灯光下的直视,纪薇绯着一张脸,咬着牙,摇摇头。

他长叹一声,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朝一旁的小厮怒道:“大夫怎么还没来?”话音刚落,便有两人进来。

前面这位大夫约有五十岁,后面背着药箱的小童则只有十五六岁左右,两人来不及请安,便被李慕然唤住了:“快,赶紧替小姐看看。”

“钉子必须得马上拔出来。”大夫看了之后,立刻下了结论。

左脚底已经疼得麻木了,纪薇的双眸略有泪意的看着李慕然,随即看到了任嬷嬷,她不由的朝任嬷嬷伸出另一只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任嬷嬷快步上前,握住纪薇的手,看着她脚底的血痕,心疼万分:“小姐。”

纪薇伏在任嬷嬷怀里,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更加轻松一些。

李慕然只得放开了纪薇的手,纪薇没有看他,知道拔钉子的时候肯定会疼痛万分,她怕自小娇惯的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她不愿意他看见她哭泣模样,于是她说:“男女授受不亲,请世子回避。”

李慕然被她这样一句话生生的隔在了她的世界之外,他轻抿着唇看着她倔强的身影,好一会儿才转身,带着小厮们离开,他刚到门口,没有回身,只是说:“有事,小姐唤一声便成。”说着,极快的出了门。

屋内就只剩下纪薇、任嬷嬷、大夫、医童四人。

“小姐深吸一口气…… ……不要紧张…… …… 放松,放松…… ……”大夫指挥着纪薇,而纪薇则顺从的听他的话,呼气,努力让自己放松,放松。

“啊——”一股钻心的疼痛之后,感觉身体有一部分空了一块,感觉血液在往外流,可是,疼痛却丝毫没有减少。

在听到纪薇痛苦的叫声,一阵匆促的脚步声后李慕然已经推开门进来了:“怎么样?”

一股清凉的液体冲洗着她光洁的脚裸,仿佛液体已经流进那已经被拔出的钉眼中,仿佛感觉就没有那样痛了,纪薇之前紧张的情绪稍稍有了些许缓解,可是,她仍不想开口说话,女儿家光洁的脚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疼痛之余,她还有些羞涩。

李慕然凑得极近,看着大夫有条不紊的动作,因为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所以他紧张的想看看她的表情,他想要知道她还疼不疼。

“大夫,怎么样了?”见她仍没有回答,他只好问大夫了。

“小姐的伤不碍事。”大夫正在用白色的布块将敷好药的白皙的脚裸仔细包裹好:“隔日换药,只需三次,必会全愈。”包扎好之后,

李慕然送大夫与医童出去之后,刚转身,却发现任嬷嬷正扶着纪薇起身,他疾步上前:“快躺下。”

纪薇苍白着一张脸,唇角微颤,由于刚才取钉的时候有些挣扎,原本梳得一丝不乱的发丝有些微乱,那发髻上的步摇突然斜斜的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块。而纪薇,一只脚站立不稳,无力的靠在任嬷嬷身上,她抬眼,满目里却看到他关切的神情,她又想到在马车中,脚疼痛不已时,她与他的耳鬓厮磨,不禁得,有些发烫。

“是啊,小姐不如先躺躺。”任嬷嬷见纪薇无力的模样,那原本白皙的脚,已经被包成一个大布块了。

“烦世子替我准备马车。”纪薇执拗的想回宫。

“怕宫中现已下匙。”有任嬷嬷扶着她,虽然李慕然想近她身,可是却只在原地没有动弹。

一听下匙,纪薇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转身低垂眼睑:“那就打扰世子了。”

“五郎,是谁来了?”一个略为上扬的声音由门外进来,只消一眨眼之间,一个华丽的身影便进了屋内。

“你怎么来了?”李慕然转身,便见着了站在门口的申琳,略略有不悦。

申琳娇然笑着:“我来瞧瞧,不成么?”说完,眼眸看着纪薇,那眼神,丝毫没有害羞,也没有胆怯,仿佛还带着一丝丝好奇。

任嬷嬷已经扶着纪薇重新坐上了榻,看着李慕然身边这抹华丽的身影,乌黑的发髻被挽成美丽的头髻,插着花贵的珠宝,那模样,真真的是美丽极了,纪薇猜不透她是谁,而她口中唤道的“五郎”却让纪薇微微的有些心寒,想起那霍女史当时在茶楼里抱着李慕然唤五郎,她的心,微微的一沉,难道,这是他的侍妾?想来他已经有二十了,身旁如有一两位妾室便也不足为奇,一想到这儿,纪薇的心越发凉了。

申琳笑着移步往榻前,看着那被包裹得厚实的脚裸,再看看纪薇苍白的一张小脸,她关心的问着:“想必这位就是纪小姐了吧!”

纪薇并不吃惊,想来,既然她是王府世子的妾,想必也早有耳闻,皇上已经将自己赐婚于李慕然了,可是,纪薇却惊讶她的大方,她这样落落大方的问话,让纪薇反而无从生气,无从指责,只得点点头。

申琳伸出一只染有丹寇保养得当的手轻轻覆上纪薇的额头:“小姐是不是有些发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申琳有些关切的问。

不想她的手碰自己,也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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