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的恐怖事件-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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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的恐怖事件-失常-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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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在女生的耳边,嘀咕了一些什么,那女生的眼睑就慢慢地合上了,身体变得越来越硬,像一根棍子。 
  催眠师命令他的两个助手,将女生的头和脚架在两个椅子中间,她竟然悬空了。 
  催眠师又让一个男生站在了女生身上,女生竟像一座桥,纹丝不动,而且面部的睡态很安详…… 
  这就是催眠产生奇特的生理效应。 
  大家都想知道,催眠师到底对那个女生说了什么,但是,催眠师守口如瓶。他的助手也不知道。 
  (贰) 
  某催眠师家中。 
  一个患者,光着上身,在床上端坐,他已经被催眠。 
  催眠师把一个金属片贴在他的胸口,然后,轻声缓语地告诉他,这是一个通了电的熨斗,不停地加热,加热,加 
  热…… 
  过了一会儿,移开那个金属片,催眠师看见,患者的皮肤上出现了被烫伤的斑迹。 
  这是感觉超敏现象。 
  更奇怪的是,那个患者说,恍惚中,他看见催眠师拿的就是一个蓝色熨斗,电源线很长,是灰色的。 
  他是第一次到催眠师的家。 
  催眠师的熨斗放在柜子里,和这个患者描述的一模一样。 
  催眠师在暗示这个患者时,想像的正是他家熨斗的样子。 
  (叁) 
  有一个画家,他的作品不断获奖。 
  西方的艺术观猛烈冲击美术界,大家都越画越抽象,而他却越画越写实。 
  不论哪种风格,只要攀上最高峰,就是大师。 
  在写实的画法上,他走到了极端,也成了大师。 
  他画的人让人害怕。 
  那画上的人和真实的人比例一样大,纤毫毕现,眼神咄咄,让人觉得随时都可能从画中伸出一只手,摸摸你的脸 
  。 
  令人惊叹的是,这个画家没有进过任何美术院校,也没有拜过什么师,因此媒体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天才。 
  他画画时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必须闭门造车,不许任何人观看。他的同行,朋友,亲人,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 
  画画。 
  很神秘。 
  这一天,画家接到电视台一个编导的电话,要请他做一期访谈节目。他答应了。 
  第二天,一辆采访车把他拉到了电视台。 
  开始录制之后,他才知道,除了访谈,还有一个环节是现场作画。节目组已经把笔和纸准备好了。编导说,画一 
  幅简单的素描,做做样子就行了。 
  画家愣了愣,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现场观众席上有几百双眼睛,电视机前有成千上万双眼睛。 
  编导就解释说:“我们请每个画家做节目都有这个环节,作品赠给现场的幸运观众。” 
  这个画家语无伦次地说:“不,我不画,我今天状态不好……” 
  编导又说:“您随便勾勒一只鸟都可以。” 
  “实在对不起,我画不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冒汗。 
  ……这件事传出之后,圈里圈外对这个画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天深夜,这个画家正在创作的时候,太太闯进了画室——房间里灯光昏暗,画家拿着一支笔,一下下在画布上 
  涂着。他眼神呆滞,竟不像一个活人。 
  太太试探地说:“这房子多暗呀,再开个灯吧。” 
  他好像没听见,根本不理她。 
  太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突然闯进画室生气了,又说:“我在跟你说话呢。” 
  画家还是不理她,继续画,嘴里还叨叨咕咕的。 
  太太有点害怕了,她走过去,看见他画的是个清朝女子,都画完了,就差一个嘴了。她推了推他的肩:“你怎么 
  了?” 
  他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太太,双眼充满惊恐。突然,他直直地指着太太的嘴,说:“妈呀,嘴在这里啊!” 
  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其实不会画画。每次,他都是先进行自我催眠,然后再开始画画。他在催眠状态中画出的作 
  品,竟然每一幅都是神来之笔! 
  而这一天,他在催眠状态中,被太太吓着了,一下就走火入魔了。打那以后,深更半夜,他经常提着红油漆溜出 
  去,到处画嘴。胡同的墙,立交桥,公共汽车站牌……到处都是鲜艳的红唇。 
  (肆) 
  一个贪污犯,他的罪足够枪毙三次了。 
  在潜逃半年之后,他终于受不了那份颠沛流离的艰苦,那种惊弓之鸟的恐慌,回到家中,看了最后一眼,然后畏 
  罪自杀。 
  他是上吊死的。 
  他的个子跟高,躺着床上长拖拖的,好像增长了一倍。 
  警察来验尸,确定他已经气绝身亡,回去销了案。 
  家里人为他注销了户口。 
  这个人永远地消失了…… 
  半年后,一个雨夜,这幢楼里一个女人有急事出门,下楼时,正巧看见有一个举伞的人上楼。 
  他是个男人。他身上有两个特征让这个女人惊怵: 
  一是他的个子太高了,很少见,只有半年前死的那个邻居才有这么高。   
  一些可信不可信的故事(2)   
  二是那个雨伞的颜色很少见,是紫色的。那个邻居原来出出入入坐的那辆轿车,也是紫色的(已被没收。) 
  女人害怕极了,愣在楼梯口,等他走上来。 
  那个人一直用伞把脸挡得严严实实,慢慢从女人身旁走了过去。 
  女人一直没看到他的脸。她越琢磨越觉得可疑,正想着打电话报警,突然听见上面的楼道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接 
  着,她看到三个便衣押着那个人走下来。 
  原来,这个贪污犯花钱请了个民间催眠师,通过催眠,使他进入了“人工假死”状态,呈现的却是一系列自然死 
  亡的特征,比如呼吸中断,心搏停止……骗过警方之后,催眠师又把他唤醒了。 
  警方抓捕犯有包庇罪的催眠师时,发现他已经死在了他的住所里,呼吸已停,心跳已停,脉搏已停。 
  警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伍) 
  一个人叫盛立国。 
  他出差到一个小城市,给一个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那个老同学叫李立,他听说盛立国来了,立即邀 
  请他到家里喝酒。 
  李立说了他家的住址,盛立国去了。 
  他一进门,就闻见厨房里有煎炒烹炸的香气,扑鼻就是热情和温馨。 
  寒暄了一阵,李立对厨房喊道:“黄娟,你出来。” 
  黄娟就一边擦手一边出来了。李立对介绍:“这是我媳妇黄娟,这是我的老同学盛立国。” 
  黄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朝盛立国点点头,又走进了厨房。 
  李立是个倜傥的艺术家,而黄娟像个农村来的保姆。而且,李立快四十岁了,那个黄娟一看就是刚刚二十出头…… 
  ……盛立国觉得两个人很不般配。 
  那天,李立和盛立国喝酒喝到很晚。 
  黄娟很少说话,她一直坐在沙发上,拿一本厚厚的书,一页一页慢慢地翻,从前到后,再从后到前,好像在找一 
  枚永远也找不到的书签…… 
  这情景深深刻在了盛立国的脑海中。 
  几天后,盛立国出差回来了。 
  有一次,他和另一个老同学通电话,偶然说起了李立和他的媳妇黄娟。这个老同学说:“你别开玩笑了。他媳妇 
  黄娟出车祸,一年前就死了!” 
  “可是,我千真万确看见她了呀!”盛立国急切地说。 
  “那就是他又娶了一个女人,她也叫黄娟。” 
  盛立国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他开始回忆那个“黄娟”的面孔和神态,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很诡异。 
  很快,他又一次出差来到那个小城市,当天就给李立打了个电话:“李立,我又来了。我想跟你谈个事,你必须 
  把你媳妇支出去。” 
  他来到李立家的时候,那个“黄娟”果然不在。 
  他坐在李立面前,想了半天才开口:“李立,这个黄娟是谁?” 
  “我媳妇呀。” 
  “你跟她结婚多长时间了?” 
  “三年半了。到底怎么了?” 
  盛立国不安地朝门口看了看,低声说:“你媳妇一年前不是出车祸了吗?” 
  李立一下就瞪大了眼! 
  “李立!”盛立国叫他。 
  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一下醒了过来,惊恐地说:“我好像想起那场车祸了!可是……这个跟我过日子的女人是 
  谁呢?” 
  ……原来,李立被他家的保姆催眠了。 
  他把这个保姆当成了黄娟,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 
  这在催眠上叫“正幻觉”。 
  催眠师对已经被催眠的人说:“你最爱的人来了。” 
  被催眠的人接受了这个语言暗示,立即会做出亲吻、拥抱的举动。实际上,他所拥抱、亲吻的很可能是催眠师随 
  手递给他的一个枕头或者一把椅子。 
  (陆) 
  一个女孩,她得了自闭症。 
  平时,她很少说话,很少出门。连窗子开着,她都感到危险和不安。 
  几个朋友为她请来了一个催眠师。 
  催眠师在客厅里和她简单交谈了几句,就把她领进了书房。 
  几个朋友都好奇地朝里看。 
  那个催眠师挡上了窗帘,书房里一下就暗了。接着,他走过来,关上了门,把几个朋友的视线堵住了。 
  他们只有静静地听。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催眠师神神叨叨的嘀咕声——他开始对女孩实施催眠了。 
  几个朋友听不清他说什么,就离开了门口,在客厅里聊天。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催眠师走了出来。这时候,窗帘已经拉开,那女孩已经在椅子上悠悠醒转。 
  朋友们走进书房去,围住她,问这问那。 
  她好像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有些恍惚。她费力地回忆着刚才的感受,并木讷地讲给大家。 
  通过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那个催眠师,他坐在客厅里,静静地喝茶。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站起来,走到窗前,把它打开了。她住在马路旁,六楼。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问:“外面马路那么吵,你开窗子干什么?” 
  “房间里太闷了,换换空气。”她淡淡地说。 
  大家接着谈神奇的催眠术。过了一会儿,“眼镜”起身把窗子关上了。他坐的位置靠着窗子。   
  一些可信不可信的故事(3)   
  又过了一阵子,大家说得正兴奋,这个女孩突然很神经地站起来,再次把窗子打开,好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 
  驱动她。 
  这一次,“眼镜”注意到,她开窗子之前,客厅里的催眠师摸了一下鼻子。 
  他早就听说,施术者下达的暗示,不仅仅能一时影响受术者的精神和身体,而且在催眠结束后若干时日,那可怕 
  的力量依然存在。看来,刚才催眠师是在她身上安装了一种指令,这种指令在她清醒过来之后还继续有效。但是,她 
  自己却没有察觉,她以为开窗子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当然,这只是“眼镜”的猜测。 
  外面下起雨来。这一次,“眼镜”很有理由地把窗子关上了。然后,他继续观察催眠师的一举一动。 
  催眠师还在那里喝茶,很悠闲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假装没事一样,又闲闲地摸了一下鼻子。那个女孩似乎轻 
  轻抖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朝窗子走了过去。 
  “眼镜”突然站起来,拦住了她:“你干什么?” 
  她站住了,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大家,说:“你们不觉得房间有点热吗?” 
  “眼镜”的目光穿过书房的门,定定地看着那个催眠师。催眠师闲闲地看着别处…… 
  “眼镜”突然害怕起来:假如,这个催眠师预先设置的命令不仅仅是打开窗子,而是——打开窗子之后,你直接 
  跳下去…… 
  (柒) 
  一个很瘦小的人,被关进了监狱。 
  他进来后,牢房里的“老大”问他犯了什么罪,他不说。“老大”一挥手,几个犯人就冲上来,把他毒打了一顿 
  。 
  再问,他还是不说。“老大”再挥手,众犯人再打。其实,他们并不是非要知道他被抓进来的原因,只是想立个 
  规矩。 
  这个瘦小的人满脸都是血,但是他铁嘴钢牙,还是撬不开。大家突然有点怕他了。 
  “老大”也有点心虚:这家伙进来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天晚上,“老大”很友好地让瘦小的犯人睡在第二个铺位上,挨着他。他想探探这个家伙的底。 
  按规矩,“老大”睡第一个铺位。如果有人一进来就把“老大”灭了,那么这个人就直接睡在第一个铺位上。如 
  果刚进来的人灭不了老大,那只好睡最末一个铺位,挨着腥臭的便盆,随着新犯人不断加入,慢慢朝第一个铺位推移 
  。 
  第一个铺位是权威的象征。 
  不管“老大”怎么套近乎,瘦小的犯人都不理他,只是闭目养神。 
  夜深了,犯人们都睡熟之后,瘦小的犯人突然睁开眼,对那个“老大”说:“你想回家吗?” 
  “老大”愣了一下,说:“想啊。” 
  瘦小的犯人压低了声音:“现在我就可以让你回到家,看到你的家人。” 
  “老大”又激动又害怕,说:“你……什么意思?” 
  “当然,你看到的只是一种幻觉。我是一个催眠师。” 
  “老大”似乎有点失望。但是,铁窗里长夜漫漫,他还是愿意试一试。 
  于是,瘦小的犯人开始对他实施催眠…… 
  一些犯人陆续醒过来。他们听见瘦小的犯人嘀嘀咕咕,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鬼祟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十分 
  阴森。而“老大”没有一点声息。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已经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朦胧境界。这时候,他和催眠师是“单线联系”。除了 
  催眠师,外界所有的声音他都听不见了,哪怕是狱警的集合哨声。他远离了现实,游荡在忘我的主观境界里。此时, 
  催眠师发出任何稀奇古怪的暗示,他都会主观地作为事实接受…… 
  他的意识已经被完全控制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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