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一下子拉着了我的衣领,神色间有点慌张,她说:“肖强哥哥,现在怎么办?要是泥石流的话我们全部人都跑不了的。”
我晕了一下,心想你知道情况紧急居然还来和我扯皮,难道嫌我们死得不够快?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倒是让我呆住了,她说:“我叫李教授他们上树,但是他们都不肯,还说山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避过了这一阵就没事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王龙刚才会用那种表情看我,原来所谓的科学知识早已经把他们脑海占据了,使得他们根本就听不下我的话,甚至把我当成了一个白痴,可是问题是,伟大的领袖*他老人家都说过,做人要实事求是。他们这样的行为只会使得这队人马全部尸骨无存,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着张静,她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她毕竟也是在云南住过的人,所以对比起下面的那群人来说,她更加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我对着奇怪的看着我们的宝哥哥打了一个手势,就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满是枯枝落叶的地面因为雨水的关系变得相当的柔软,人走在上面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又走到了几步,我看到阿依古的脸上已经有点发青,难看到了极点,但是李秋水却不停的在说着什么,脑袋摇得像一个拨浪鼓。
看到我走过来,李秋水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他盯着我,就好像一只秃鹰那样,然后缓缓的说:“肖强你什么意思?居然介绍了这么一个向导给我,你看看他,居然连基本的科学知识都不懂,大雨天上树那不是找死吗?一个雷下来的话你叫我们怎么办?”
我心想,靠,人家在深山老林活了那么久,会不知道什么情况出什么事情?你们这些只对读死书的书呆子!前人不是都说了吗?尽信书不如无书。
我越想越气,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李秋水看到我的脸上以为我有点尴尬,所以已经开始准备长篇大论普及科学文化知识了。
他还来不及开口,我突然跳起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边拍边骂道:“要是你们那些东西有用的话,还要向导做什么,快点给我上树。”
李秋水绝对想不到我会给他一巴掌,一时间倒是有点懵了,只是愣愣的看着说硬是说不出话来,但是站在他身侧的王龙看到我这么做心里就不爽了,我估计他老早就想找机会教训我了,现在看到我这么做他能不出手吗?
只见他也没怎么动手,只是偷偷的吹了一下口哨,那几个正在把雨衣往自己身上套的老美对视一眼就扯下了雨衣,循着一种奇异的方向,向我围了过来。
如果不是在那种情况之下,绝对没有人能够理解我那时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是哭笑不得还是欲哭无泪,看到这个关键的时刻王龙还要搞集体英雄主义,我那个时候肠子都悔青了,跟着这样的人来这十万大山,我不是活腻了就是脑残了。
抹了一把雨水,我张张嘴正想解释两句,但是突然一声轰隆巨响,就好像是一栋废楼被爆破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在大山里面不断的回响着,尖锐的折磨着我的耳膜,就好像要把我的脑袋刺穿一样。
我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眯着眼睛向着山上的方向看了过去,立马脸都绿了,只见一滩黑色的东西就像是缓慢流淌的墨水一样,从山顶向着我们的方向扑了过来,估计不用半分钟我站立的地方也就会被淹没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阿依古,这个时候也许只有他知道怎样逃生,但是他楞了几秒钟,用一种嘶哑的生硬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我知道那是云南地区的一种方言,他说的是:“大神保佑。”
我立马就傻了,关键时刻你居然也给我搞这个?但是我还没有骂出来,就看见他像是一只猴子那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身边的树爬了上去。
我扯开喉咙又嚷了一句:“上树,全部给我上树!”
或许是泥石流的威势实在是惊人,这次那些人根本就不用我说多一句,全部都向着身边的树冲了过去,我一把抓住李秋水的衣领,就把他拖到了身边的大树下面,宝哥哥从上面接了一把手才把李秋水接了上去,可是他刚到了树上就又想冲下来,不停的嚷嚷着:“器材,那些器材,还有那些资料。”
我实在是没办法理解他的心态,难道一点器材资料还能比人的生命重要吗?当下我也不管他说什么,在他脚上用力的一托,让他离开了树干的地上,然后我才像火烧屁股那样急急忙忙的爬了上去,这个时候那股黑色泥石流已经淹没到了我膝盖的地方,我可惜清晰的感觉到里面的那些沙石泥土就像是搅拌机那样刮着我的血肉,如果人在这种东西里面的话,就算不给淹死恐怕也会被磨成残废吧。
好不容易爬到了树上,我看到不单是李秋水,就连宝哥哥和张静的脸都白了,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动魄惊心的一幕,被震撼得完全反应不过来。
只见在我们的脚底下,黑色的洪流已经把一切都淹没了,数十匹骡马在泥水里面不停的挣扎着,但是马上都被淹没掉了,甚至连一条马毛都没有流下来,而我们这数十人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流民一样,全部都孤零零的站在了树枝上面,任凭雨水无情的拍打着我们的脸庞,但是心里的恐惧却是怎样也洗刷不干净的。
突然李秋水又叫了出来,他指着泥石流的中间,撕心裂肺的说:“安妮,是安妮,她居然没有爬上树,上帝啊!我要去救她!”
说着李秋水猛的向着那个方向扑了过去,但是宝哥哥和张静早就注意着他了,看到他这个行为两个极其默契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让他在树上动弹不得。
我冷冷的看着那个在泥水里面挣扎的安妮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感觉,终于忍不住哼道:“要是你们这些读书人肯听我的话早早上树的话,别说一个大活人,我怕一样物资也不会落下,现在后悔了?还有,刚才我不是叫你们上树了吗?她不听是她自己的事,怪不得别人。”
李秋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就好像要杀人一样,令得人心里一阵发凉,张静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面,才低声说:“肖强别说了,安妮是个美国人,她听不懂中文的。”
我愣了愣,望着那个在泥水里面挣扎的白种女人,终于咬咬牙向着那个方向跳了下去,在我身后,是三个齐齐的吸气声。
024。 停雨了
黑色的粘稠状物体不但冰冷恶臭,而且还带着一种滑腻腻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里面的话随时都会被吸到底下一样,这种感觉就和人陷在了沼泽里面一样,你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和沼泽不同的地方就是这些东西是会动的。
我刚跳到这黑色的洪流里面就给那些泥沙搞得满头满脸,差点就当场臭死了,但是看着离我几米远的地方那个不断挣扎的女人,我又强迫自己忍耐下来。
人在泥石流里面是不能挣扎的,我心里清楚这个道理,但是脚下的那种感觉令得我想要抓住一点什么,只是我身边的东西早已没有什么可抓的了。
又是一道暗涌袭来,我在泥石流里面被推出了数米远,在一眨眼的功夫里面我已经离宝哥哥他们所在的那棵树很遥远了,这个时候就算我突然后悔了想要回去,也已经早就不可能了。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心里不停的念着,脑海里又闪过了老黑头的那张黑脸,暗道:老黑头啊老黑头,要是你教我的那几招真的能搞定泥石流的话,那么我回家以后就天天给你烧高香,你想要多少支就给你多少支。
接着,我在泥石流里面轻轻的转了转身,使得自己仰面向上看着那不断下雨的天空,同时两脚在泥石流里面轻轻的晃动着,就好像水面的木头一样缓缓的向着安妮所在的方向飘了过去。
虽然对于急速涌动的泥石流来说我的速度是很慢的,但是对比起人类游泳的速度却是快到了极点,老黑头教我这个东西的时候告诉我,这个东西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他们那一族的先人发明的,据说不但在沼泽里面有用,就算在流沙里面也可以让你多争取一点救命的时间。要知道,很多时候能够多争取一秒钟的话,我们可以救下很多人。
很快的,我终于到了安妮的身边,这个时候她的人已经几乎被黑色的液体淹没了,原本金色的头发在泥水里面染成了黑色,而整个身子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只剩下半个脑袋不停的在那里挪动着。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又不敢让她碰到我的身子,要知道人在遇溺的时候总会拼命的抓住周围的东西,那样在很多时候也把去救他的人搞得有力没处用,结果两人一起挂掉了。这种低级的错误的当然不会犯,当下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两脚再微微的用力,两个人向着大概离我们五六米处的一棵小树漂了过去。
那棵树并不是很高大,和周围的其他树比起来它显得有点瘦弱,但是这个时候别说是瘦弱,哪怕是已经断裂了我遇到它也只能上去是不?
进过那棵树旁边的时候我伸出一只手盘了上去,然后两脚倒吊起来勾在树干上,接着两手用力把安妮从泥石流里面拉了出来,这个时候安妮虽然还没有死,但是已经有点昏迷不清了,我把她拉到树上的时候瓢泼一样的大雨把她打得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喊着:“黑皮。。。。。。黑皮。。。。。。”但是因为她的嘴里面还有淤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呛了一口,在那里咳嗽咳得就要断气了那样。
我一看不对劲就一把把她抓了起来,在她的背后和腹部用力的拍了几下,她“呃”的一声吐了出来,一片黑乎乎的东西从她嘴里面涌出来把我恶心得要死。
我心想就算给埋了你也黑不了啊,你老是叫黑皮干什么?现在好了吧,连吐的东西都是黑的了。
用雨水随便冲洗了一下身体,我发现我的全身都在微微的发着抖,刚才救人的时候还没有发觉,现在却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冰寒令人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我骂了一声晦气,忙对着宝哥哥他们的方向喊了几句,我不知道他们听到了没有,又忙在树上跳了几跳,我可不想宝哥哥因为担心我也来个跳水运动。
就这么一阵子,雨已经小了下来,因为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低谷,所以泥石流从身边涌过之后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除了遍地的污黑之外还真的没有其他东西。
安妮吐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我估计她应该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所以在我的面前她就开始宽衣解带,双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她摸索了片刻终于把外衣除了下来,然后开始脱她的内衣,我靠,这个女人不会想要来个以身相许吧?虽然她的身材不错,但是我还没有开放到在树上打野战的地步啊。
终于,她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然后她开始脱那条裤子,但是那裤子是牛仔裤,在浸水以后变得干巴巴的,她一时间也脱不下来,终于她好像刚刚发现了我一样,就那样在树上扑到了我身上,不停的吼着:“黑皮。。。。。。黑皮。。。。。。”
我一时措手不及被她扑了过来,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怕她又掉到了泥石流里面只有一把抱住了她,她那张西方人的面孔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红红的小嘴巴微微的动着,她哆嗦着说:“黑皮。。。。。。”
说实话,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小处男,所以那个时候我呆住了,虽然我之前说过安妮小鼻子小眼睛,但是说实话,人家也是美女一个,所以我会呆住也是正常的,不管是哪个小处男遇到这个情况我想他都会呆住的。
不过很快的我就觉得不对了,我记得上恶魔岛风月大陆的时候里面的小说都把男女接触的感觉描述得超级唯美,但是当安妮*的身体碰到我的胸口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唯美的感觉,我有的感觉只是古怪和恶心,因为我清晰的感觉到,她胸口,或许说不单是她的胸口,她全部*在外面的肉都不停的扭动着,就好像是无数的触手,或者说肉芽在抽动一样。
我没办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我只是呆了一秒钟之后就一把把她推开,然后低头看了她的胸口一眼。这一看之下我呆若木鸡,居然是36D!但是这不是重点,多少D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上挂满了一种半透明的类似鼻涕虫的东西,那些东西大概有一个人的小拇指那么粗,具体有多长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它们正不断的往安妮的肉里面钻着,就好像是那里是它们的窝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蚂蟥?而是还是旱地蚂蟥?也就是通常寄生在枯枝败叶里面的那一种。
在一瞬间我有一种拍死安妮的冲动,这个家伙到底要给我惹多少麻烦才算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进山以前我应该特地一人分了一种云南本地的土药给他们,那种东西只要抹在身上的话,蚊虫是不会叮咬你的,只是那些东西的味道却很难闻,就好像*了好几天的食物一样,难道说就因为洁癖安妮这个家伙就不擦那些东西了吗?
不过埋怨归埋怨,我还是盯着她的身体想找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帮她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她这个时候居然脸红了,就好像我是色狼一样,她“啊”的一声尖叫两只手捂着了胸前的小白兔上面。
我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你自己脱的衣服叫我“黑皮”你,你现在倒给我尖叫起来,要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天知道他们会想到哪里去?
当下我不再犹豫,伸手就在她的身上拍了几下,但是那些蚂蟥却像是用五零二贴在她身上的一样,我那一拍最少用了好几斤的力气,但是它们只是晃了晃就继续钻进去。
我呆了呆,身边没有任何工具,最简单的办法也没有效果我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如果我行李包现在在自己身上的话那么最少还有个防风火机可以帮她,但是我现在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也就只有一把沙漠之鹰和好几夹子子弹,要不是为了防备考察队的人我用得着带这些东西在身上吗?一想到这一点我又暗骂了起来。
安妮捂着胸口好一会儿,似乎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战胜了她的羞耻感,她一拉我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黑皮。。。。。。黑皮米。。。。。。”
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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