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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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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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张纸,已经将推演结果写在了上面,我只需要找出斗盘上对应的信息,便能知道爷爷那批人当初推演出来的结果。

    想到此处,我便让肖静帮忙,两人趴在斗盘之上,按照纸上推演的顺序,在斗盘之上寻找,若非肖静懂得其中的规律,我一个人还真难以下手。我摸出纸,一边儿对应,一边儿将结果写在纸上。当然,这结果并非平铺直述,而是需要结合各层的关系逐一推算,有些深奥处,即便得出了结果,我也看不懂。

    这事儿颇费功夫,待我们将整整一页纸对应完后,得出来的却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是一个卦象,或是一个字,或是一些数字,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实在难以看明白。然而,当肖静将它们按照二进制的规律重新组合时,一串惊人的信息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数字的组合是1999年12月18日。要知道,这纸上的阴阳爻推演结果,是通过占卜无规律得来的,想来是爷爷队伍中的某个易学大家所为。但现在,我们将结果整理出来后,却占出了这样一个年月日。

    1999年,岂不就是爷爷失踪那一年?

    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也算丰富了,但现在却还是满心震惊。我继续往下看,年月日后,是个方位,写着东南。

    东南?

    这又代表这什么?

    我跳过它继续往下看,组合出来的第三个信息是八门中的死门。

    霎时间,我心里咯噔一下,重头又看了一遍。1999年12月18日,东南,死。肖静说“难道是指这一天去东南方会死人?”我哪里知道,于是继续往下看,第四个信息是四季中的是冬,第五个信息是数字二和四,合起来是二十四,第六个信息是五色中的白,第七个信息是五行中的金,第八个信息是十界中的鬼,后面的信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到最后,出现了星象和符号。

    当年,爷爷就是1999年8月23日收到了那封信,没几天就离我而去了,而现在,爷爷那帮人占卜时居然占出来一个日期1999年12月18日。我心里计算了一下,越想越觉得震惊,因为按照当时的时间计算,爷爷等人下斗的时间,估计也就在12月左右,因为他们当时定位和打盗洞耗费了几个月时间。

    一行人到达此处后,他们中间的易学大家通过这个斗盘进行占卜,却占出了一串十分接近的日期,难道这串占卜出来的信息,预示的是爷爷他们的未来?

    即便见识过揭安的本事,但还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我定了定神,重新看这个占卜的结果。

    1999年12月18日,东南,死,冬,二十四,白,金,鬼……

    如果说日期代表的是事情发生的时间,那么东南就应该是代表着地点,死或许是代表结果?冬又是什么意思?季节?没错,那时候确实是个冬天。二十四又代表什么?白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指那个姓白的人?金是五行属性,莫非是指有金子的地方?鬼的意思又可以有很多种解释,它可以是死亡的象征,也可以是危险的象征,至于后面的星象符文,我就更看不懂了。

    我并非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即便想破脑袋,对于这占卜结果,也觉得满头雾水,推测了半晌,只得出了一个勉强的结论,前半截的意思大概是说冬日,东南方有危险,会死很多人……

    肖静忽然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再这么下去,我看你就要变成神棍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找灯,否则我杀了你。”她说这话时,漫不经心,脸上也不见凶狠之色,但我知道,这时候惹恼了她,接下来就棘手了。当即也只能放弃研究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墓室,除了斗盘底下已经灌了地下水的盗洞,这间墓室也没有任何通道。

    难道这三间墓室是个死胡同?

    设想一下,如果爷爷那批人,没有从墓道里打那个盗洞,那么现在我们所处的墓室,和我们之前所处的墓室,岂不是就被分开了?从墓室的结构来讲,这显然不太可能,谁没事儿会在自己的地宫旁边修几个密封的墓室?除非是吃饱了撑的。

    这么一想,我估摸着这地方八成有暗道,只是爷爷他们当初可能是处于某种原因,没有找到暗道,所以才自己打了盗洞。想到此处,我便决定再去对面那个拥有三具棺材的墓室一探,虽然肖静说没有什么发现,但我还是更相信自己。进入那墓室一看,我发现和右边的那个有斗盘墓室规格差不多,但让我惊讶的是,除了墓中的棺材,在墓室对面,赫然还有两扇关闭的石门。

    我诧异,对肖静说“你刚才怎么没告诉我?”

    肖静的神情也变得古怪起来,说“我过来看的时候,并没有这两扇门。”我盯着她的脸,想确定她究竟有没有说谎,但盯得久了,不由自主便想起她真实的状况,脑海里霎时被一张惨白的鬼脸占据,我觉得后脖子有些发凉,于是赶紧转移了目光,将视线重新投到那两扇石门上。

    它们相聚约摸六七米的距离,此刻灯光较亮,我一眼便瞧见,石门上还绘着画。左边是一个黑色的太阳,右边是一个黑色的月牙,和外面那个古怪的壁画一模一样。

    肖静应该没必要骗我,如果这两个石门真的是忽然出现的,那么可以肯定,这石门后面肯定有较为精密的机关,或许是翻板一类的机关,即用伪装过的墓墙,将真正的通道给遮挡起来,这项技术,在古代是比较吃力的。

    肖静说“这两扇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道是让我们选?”

    “我想是。”

    肖静说“机关还有思想?”

    我道“或许是我们进来后,无意间触动了机关的发动装置,这个装置,或许就隐藏在我们脚下的某一块地砖中。”

    肖静狞笑一声,说“我都是死人了,还怕什么。”说完,随意选了一扇石门,向着那扇绘有黑色月牙纹的门而去。

    死亡将一个人改变的太彻底,肖静的行事风格,对我来说已经完全陌生了,我跟在她后面,有心让她去趟雷,因此不动声色,也并没有阻止。在肖静走向石门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拿出兜里的指南针看了一下,指南针轻松的将各个方位显示出来。

    我猛然发现,肖静此刻所去的方向,是东南方。


第七十九章 血书



    看着手里的指南针,我心里打了个突,但脑海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若东南方真的有危险,趁此将她除去岂不是更好?我心说肖静啊肖静,别怪我冷血无情,你两次背叛我在先,事到如今,前尘过往,一笔勾销了。

    想到此处,我便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也没有阻止的打算。肖静此刻已到了石门前,她力大无穷,石门后面也没有自来石一类的东西,两只纤细的手臂有千钧之力,一推之下,石门豁然打开。没等我看清石门后是个什么情况,便瞅见一股绿色的风猛的吹了出来。

    这就奇了,风怎么还有绿色的?这百米之下的地层中,又怎么会有风吹出来?

    我后退两步,只觉得绿风吹过,眼睛如同被迷了沙一般,这才猛然反应过来,那绿风莫非是绿色的粉末?难不成又是有毒的粉雾?我心说不妙,赶紧后退,没两步,腿却碰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转头一看,却是三具棺材中正中央那一具,原来这一退,却刚好退到了棺材旁边。

    这是一具黑底描红的硕大木棺,左右的棺材则要小一些,也无甚彩绘,很显然,这旁边的两具棺材,是中间这具棺材的陪葬。古时候殉葬的规模很大,比如帝死妃葬,妃子又可以携带给自己陪葬的侍从,如此层层叠叠下去,可谓触目惊心。

    好在那阵绿风瞬间便没了踪影,我除了眼睛有些不舒服以外,到没有别的感觉,大约不是什么毒粉。就这时,肖静已经到达了石门之后,紧接着,便听她啊的叫了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借着头灯强力的灯光,我看见石门后是一片废墟般的景象,这个景象给我的第一映像便是炸药!这个地方,一定曾经使用过大量的炸药。石门后面原来是什么样已经看不见了,只能瞧见左手边全是碎砖、崩土。

    右手边所幸还剩下一面完整的墙,难得在这种剧烈的爆炸中,石门的机关还没有损坏。而那阵绿风,想来是炸药残留的粉尘,石门打开之时,不知被哪里升腾起来的怪风给吹了出来。要知道,在地底使用炸药或者爆破,是一件很谨慎的事情,队伍里往往会有一个对此十分在行的人,在各种情况中精确的调准分量和类型,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活埋在地底。

    而眼前所造成的破坏,显然已经超出了常规的使用范围。

    难道爷爷他们在占卜出了信息之后,竟然还不避讳,进入了东南方这扇石门后?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在斗盘之下打盗洞?我最初的想法,是爷爷那伙人,或许是萌生了退意,又或者是想另寻出路,才打了那个盗洞,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肖静忽然动了动鼻子,说“有尸气。”我到没有闻到什么尸气,只觉得这此间的味道很沉闷,空间中隐隐流动着暗风,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肖静说完,便循着味道往前走。这地方原本应该是很大的,但随着坍塌,真正能供人行走的地方已经少的可怜,我俩在碎石崩土间前行,转过一个弯儿,猛然便瞧见了一具倒在地上散乱的白骨。

    肖静指了指白骨,说“就是它发出来的。”看来死人和死人之间,是有些感应的,除了这具白骨之外,在它旁边,赫然又有一个盗洞,朝洞口一望,里面便有暗风涌上来。我心说洞里有风,难不成这盗洞是通往外界的?

    这个死在此处的又是谁?

    虽说我是为了寻找爷爷的尸体而来,但潜意识里,却带着一种矛盾的心理,在看到尸体时,总是不希望这个人是我爷爷陈思远。我调整了一下心情,将这种矛盾的心思压下去,心知有些情况,迟早都要面对,于是开始搜索尸体所留下的信息。

    很奇怪,尸体没有衣服。即便肉身已经腐烂,但事先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不会那么快腐烂的。

    这事儿,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玉中人和盐尸,他们都是没有穿衣服的,而且根据当时的推测,他们不穿衣服的原因,很可能是由于物资紧张,因此在死后,被队友扒光了衣服,连裤衩都没有留下。

    光凭着眼前的这具白骨,是没有办法判断死者身份的,他有可能是队伍中的任何一个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爷爷。

    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猛然之间,我发现尸骨旁边的泥土里,赫然还冒出半截东西,看样子,有些像衣物的布料。难道这里面还埋着人?我立刻开始从布料的周边取土,取着取着,整块布料都露了出来。我一看,不由大惊,因为这布料不是穿在死人身上的,而是卷成一卷埋着土里的。

    根据布料半露半埋的造型来看,或许这卷布料原本是放在尸体旁边的,后来或许由于土块滑落,因此被掩埋了一半。看它被卷收起来,像是特意为之,我不由得暗想难道这卷布料之上还有什么玄机?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将布料抖开,抖开之后,却见布料之上,赫然是一行行暗红发黑的字迹,我吃了一惊,心说血书!难道是这具尸体临死前写下的?

    我不敢轻慢,连忙顺着血书往下看,由于时隔日久,再加上布料在土里埋了很长时间,因此上面的字迹十分模糊,有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看起来有些吃力,但饶是如此,我还是抓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再结合自己的推测,大致推测出了血书上的内容。

    血书并没有从头开始写,当然,第一估计这人也没那么多血,第二布料也有限,因此血书开头只大致提了一下。爷爷一行人,最终下到这个斗里的,一共有二十四个人,在此之前,曾经遭遇过一个巨大的变故,使得物资陷入极大的紧缺中。

    这个变故是什么,又是怎么发生的,血书上并没有提及。

    上面只写了这个人的死因,再结合我推测的一些情况,推导出了事情的经过大约是这样这伙人在之前那条布满机关的墓道里,大约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被困住了,所以反打盗洞,连通道了此地。队伍中有一名易学大家,在发现那个类似罗盘的东西之后,开始进行了一次占卜,谁知占卜的结果让众人胆颤心惊。

    占卜的卜辞清晰的显示出了事情发生的时间,赫然便是当时众人被困的时间。如此一来,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只能证明,这个斗盘占卜出来的结果,准确率十分恐怖。那么除了日期,后面还显示了什么信息?

    比起我这个行外人,那位易学大家得到了更精准的解释。那个易学大家在血书中,代号被称为‘査道士’,査道士解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上面写着自己一行二十四人,最终大部分会死在这个斗里,死于一只恶鬼之手,永远也无法出去,但队伍中有三个人可以生还,他们一个将得到地鬼王的祝福,另一个将成为地鬼王的仆从,还有一个可以平安离开此地。危险发生的地点在东南方。根据占卜的卦象显示,只有那三个人,最终才能见到地鬼王的棺椁。

    由于这个十分精准的卜辞的出现,队伍里产生了分歧。当然,这支队伍当时所面临的情况,比我要严峻很多,因为他们是第一波来趟雷的,而我们几人,不过是沿着他们的足迹在前进,很多危险都已经被他们解决了。

    在我们看来或许没有那么危险,但在当时,爷爷一行人已经是身心俱疲,物资匮乏,装备丢的七七八八,几乎人人负伤。在这种情况下,再加上必死的卜辞出现,因此队伍里产生了分歧。一部分人认为应该放弃这次行动,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不信邪,要继续下去。

    血书里提到了我爷爷,爷爷是属于不放弃的那批人。

    至于另外一批人,一共有四个,在斗盘之下反打盗洞,准备逃离这个地方,但十分恐怖的一幕出现了。盗洞打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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