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瓣丁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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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瓣丁香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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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雪最怕王梅耍起小孩子脾气,撅着嘴,大眼睛失去神采,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好生让人怜惜。

“看你的嘴,都能挂油瓶了。真服了你了,别生气。我说还不行吗?”

王梅的苦脸变得很快,一下子晴朗了,笑嘻嘻地说:“我一猜你就会说,我没生气,刚才我是装的。”

韩雪轻轻打了一下王梅的胳膊,“鬼丫头,总是上你的当。”

“快说啊!你到底喜不喜欢强哥?”

“其实,也无所谓喜欢与不喜欢。我觉得刘强是个好人,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但是,我们的关系,似乎也只能停留在这个层面上。我对他没有那种……那种感觉,你知道吗?”韩雪不能找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准确形容她的感受。

“啥感觉?不像老公和老婆那种感觉?”王梅瞪着大眼珠问。

看着王梅一脸单纯的样子,韩雪也糊涂了,好像是吧?反正不像电视剧或者小说中表现的那样,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我觉得,刘强不仅是我的同学,而且还像隔壁热心的大男孩,只要有困难,他一定会为你排忧解难。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不过这种安全感,就跟哥哥保护妹妹一样。没有,也不可能搀加别的东西。我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王梅愣愣地看着前方,心里默默地品味着韩雪的话。

“明白,我太明白了。”王梅终于品出味来,韩雪对刘强没有爱情的感觉,只是把他当作哥哥一般看待。

韩雪打趣道:“梅子,你这么关心刘强?是不是……?”

“我才不稀罕呢!”王梅连忙抢白道:“你看他肥头大耳,胖的跟猪八戒似的,谁会喜欢他呢?”

“我什么也没说。”韩雪笑了起来。

王梅暗暗后悔,此地无银三百两,多余解释了。她的心里像倒了五味瓶子,各种滋味,一起涌上来。仔细尝尝,还是甜味最浓。

“明天是周日,到我家来玩呗。”王梅说。

“恐怕不行,明天我有一个约会。”

第十九章

 韩雪所说的约会,就是准备与吴远共进明日的晚餐。这并非她的本意,而是无法拒绝吴远的再三乞求,只好勉强答应了。本来韩雪认为,帮助吴远买房子,是出于对同事的关照,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孰料吴远偏把小事放大,好像里面藏着多少人情似的。所以,韩雪多次婉言拒绝吴远的邀请,可吴远的坚持和表现出来的诚意,最终还是打动了她。

第二天,又是一个闷热的天气。韩雪看了一上午小说,有些倦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消了她的困意。是吴远请她现在就去做客。韩雪很诧异,新年过后,公司业务繁忙,同一办公室的职工都是轮流休息。今天自己放假,吴远就应该上班,刚过下午,他怎么就回家了?吴远说,他跟韩总请了半天假。

韩雪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如果叔叔知道了,吴远只是为了这点私事而请假,那他会怎么想,会不会生气呢?韩雪有点后悔了,也许不该答应吴远的请求。

反正不过这一次。韩雪转念一想,遂了吴远的心意也好,否则总因为这点小事纠缠,实在是太无聊了。

韩雪略施淡妆,换了一套衣裙,来到吴远家。吴远正在收拾屋子,墙壁不久前刚刚粉刷过,钢丝床被一个半新的双人木床替换,地上既没有瓷砖,也没有地板,而是铺了一层米黄色的地板革。墙角戳着一个简易的衣柜。一台老式的电视,正在播着综艺节目。整个房间的陈设虽然很简陋,但还算整洁亮堂。

“欢迎我最尊贵的客人、最圣洁的公主,来到我的森林小屋!”吴远捧出一大把鲜花,好像表演戏剧一样,语言和动作都极尽夸张。

这浪漫的欢迎仪式,让韩雪很受用。她开心地笑了,仿佛回到了大学校园。每当过节日的时候,同学们总会搞出一些花样,互道平安与祝福。

“呵呵,这是森林小屋?怎么见不到绿色啊?”

吴远说:“当然有绿色了。昨天,我家亲戚从农村来,带来了很多绿色无污染的蔬菜,豆角、茄子、黄瓜、青椒……今天,我就要请你吃绿色食品。”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绿色蔬菜了。”韩雪欣喜地说,“原来你的森林小屋是名副其实的绿色小屋。”

两个人来到厨房一起择菜、洗菜。果然蔬菜个头肥硕,绿得可爱。

吴远自我解嘲地说:“我这儿算啥森林小屋?房子就是一个空壳。我的钱都被股票套牢,连装修的钱都没有。我一直有点担心呢,怕你笑话我寒酸。”

“怎么会呢?我觉得,你的家很温馨。怎么说呢?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味道。”韩雪抿着嘴说,“跟你开玩笑呢。你不知道,以前我家就像这个样子。所以,我感觉很亲切。”

“是吗?我不太相信,你家怎么可能像这个样子?”吴远故意把话题拉深一步。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住房面积大了。我小的时候,我家很穷,低矮的平房,只有十几米,一遇到大雨天还漏雨呢。记得有一次,半夜我醒了,发现棚顶漏雨,正好滴在我的脸上。爸爸端来所有能盛水的东西,摆得到处都是。我问爸爸,为什么我们家的房子这么破呢?爸爸说‘你看过西游记,孙悟空就住在水帘洞,我们坐在家里就能看见雨景,多美啊!’爸爸很乐观,他在建筑公司上班,给别人盖楼房,他说有朝一日,也让我和妈妈也住进大楼房。那时,我们家吃得也不好,经常吃菜团子、窝窝头哩。我问妈妈,‘为什么窝窝头下面有个眼?’妈妈把窝窝头翻过来,夹些咸菜放到里面。后来,我明白了,有的东西虽然不像面包夹香肠,但也能夹入幸福的馅,哪怕只是一些咸菜。”

听了这番话,吴远立刻改变了对韩雪的看法。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曾经走过苦日子。难怪与一般骄横的富家子弟不同,韩雪一点也不奢侈,而且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这与她自幼的家庭环境和所受的教育密切相关。

“我有个建议,今天这顿饭就叫‘忆苦思甜’。”吴远也开始痛诉悲惨童年,“我小时候遭的罪更大,我家旁边有一片菜地,墙头有一棵果树,我经常去那里偷果子吃。有一次,我翻墙过去,学人家浇地。那时候,我才4、5岁,个头小,水缸很高,我拿着水瓢使劲往里够,一下子大头朝下栽到里面。多亏邻居发现,把我拎了出来,再晚几分钟,我的小命就没了。”吴远苦笑之后,继续说,“知道我为啥总偷果子吗?在家吃不饱!我爸是个十足的酒徒,从来不顾家,喝完酒就拿我妈撒气。他本来是搞中医的,因为一次误诊,导致后果很严重,从此再也没有人找他看病。他一蹶不振,脾气越来越坏,最后几乎成了一个废人。我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去世了。我一直挺恨我爸的,如果不是受他折磨,我妈也不会死那么早。前段时间,我爸出车祸死了。开始我一点也不伤心,后来我很难过,毕竟他是我父亲,他这一辈子也不容易。”

“是啊!每个人都不容易,所以应该珍惜我们的亲人,还有现在的好生活。”韩雪感慨地说。

吴远说:“把你请来,咋都说些沉重的话题呢?我们说点开心的事吧?”

“好啊!”

两个人有说有笑,忙活着做菜煮饭。不大的工夫,桌子上就摆满了炖茄子、烧豆角、油焖青椒……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二米饭。

吴远拿出亲戚捎来的农家小烧酒,倒了满满一大杯。没吃几口菜,酒便喝干了,又“咕咚咕咚”倒了一大杯。

韩雪说:“少喝点吧,小心醉了。”

“没事。今天高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也喝点吧。我这有大兴安岭自酿的果酒,也是亲戚带来的,纯绿色!”

韩雪喝了一小杯,由衷地说:“酸酸甜甜,真好喝!”

不知不觉几杯果酒下肚,韩雪感觉脸上有些热,头也晕晕乎乎。那种微醺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

吴远拼命喝酒,眼神有些呆滞,语言渐渐含混。韩雪想劝她少喝一点,可是自己的嘴已经张不开了,身体软得像一滩泥,一股无名的火在体内左右奔突。同时,感到天晕地转,巨大的困意袭来。

韩雪站起身,晃晃荡荡坐到床边,“我的头好晕啊!”话音未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吴远面露狞笑,呆滞的目光,忽然变得兴奋起来。上次用黄色影碟跟小彪换来的春药,劲道不小。听说只需很小的剂量,足以让人意乱神迷。吴远往果酒里下药的时候,思想很矛盾,捏着药瓶看了半天。迷倒韩雪,就可以轻易占有她。生米煮成熟饭,依韩雪软弱的性格,绝不会声张丑事,最后只能乖乖地接受现实。只要她答应跟自己好,那么未来的锦绣前程,便指日可待。可毕竟这时很冒险的举动,万一把人吃坏了怎么办?非但美梦破灭,只怕身败名裂,反要偿付惨痛的代价。

吴远犹豫不决,心惊胆颤。在韩雪到来之前,他决定下一点点药。如果无效,也就罢了;如果有效,定然不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韩雪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呼吸均匀,嘴角含着微笑。吴远心下稍安,好像这春药没什么副作用。此刻的韩雪是那么美,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的胸部,充满了性感的诱惑。吴远爬上床,鼻尖贴近韩雪的颈部,深深地嗅着那幽幽的女人体香。淡淡的茉莉香,暖暖的,如同一双温柔的小手,撩拨吴远越来越焦渴的心。

突然,韩雪侧翻一下身体,吓了吴远一跳。也许是体内燥热的缘故,她把裙子整个扯上去,两条美如白玉的大腿春光乍现。透过粉红色的内裤,隐约可见私密之处。平时韩雪衣着保守,难窥身材比例。今日几乎全裸于床,却见胸部丰满,小腰纤细,臀部浑圆,竟然如此凹凸有致,活脱一个魔鬼身材。

吴远眼中喷出欲望的火焰,只觉嗓子干痒,他“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像吞下了一坨铁疙瘩。无法遏制的性欲燃遍全身,吴远发疯一般,扒光韩雪所有的衣服,有如一条发情的公狗,硬挺挺地冲了上去。

“疼……”,韩雪轻轻呻吟,嘴角迸出一个个含糊的字眼。

吴远放缓了粗暴的机械运动,仔细一看,韩雪下体的床单上,血迹殷殷,有如梅花一般艳丽。吴远忽然生出一丝悔意,韩雪还是处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了?她的清纯就此终结,她会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把初夜想象得很美好,期待与最爱的人,在最浪漫的时刻共享?而她却在这一刻,糊里糊涂地失去了贞操。

吴远骂了自己一句,“畜生,畜生!”可是,事已至此,没有回头的余地。一不做二不休,在韩雪痛苦的表情与呻吟声中,吴远终于发泄完了兽欲。他喘着粗气,慢慢离开韩雪的身体,一头倒在她的身旁。

仰望着棚顶,丝毫没有性的快感。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吴远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把韩雪轻轻揽在怀里,为她捋捋散乱的头发,她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的潮红消退了许多。吴远猛然发现,韩雪的眼角蓄着两颗泪珠,很大、很大,晶莹剔透。莫非她已经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莫非只是药力让她无法睁开眼睛反抗?莫非这眼泪是对羞辱的本能反应?

吴远亲吻了一下韩雪的额头,心里默想,雪儿,你是无辜的,但我没有选择,不这样做,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那些所谓的“个人奋斗”,不过是有意无意的谎言。一个在社会底层的穷小人,没有家庭背景,没有雄厚靠山,若想爬到上流社会,简直是痴人说梦。如果你能接受我,那我将省去三十年的奋斗时间,我的前途将不可限量。古往今来,成大事者,都会给身边的人造成或多或少的伤害。雪儿,委屈你了!

天还没亮,吴远迷迷糊糊被韩雪叫醒了。只见韩雪用毯子包着身体,充满惊惧的眼神,“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吴远也好像很惊讶似的,一骨碌起来,跪在韩雪的面前,“对不起,雪儿,我喝醉了!我真的喝醉了!我做了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韩雪嘤嘤哭泣,“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说着,她去捶打吴远的肩膀。

吴远抓住韩雪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雪儿,你打吧!打吧!我错了!如果你还不解气,你就去报案吧!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韩雪把手抽了回来,捂着脸,哭得更凶了。

“雪儿,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一直不敢对你说,怕自己配不上你。现在,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在接受惩罚之前,我要告诉你,‘我爱你!’”吴远信誓旦旦地说,“这句话必须要说,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如果老天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永远爱你,一辈子都对你好,永不变心!”

韩雪流着泪穿好衣服,一句话也没说,匆匆离去了。

吴远木然跪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盯着门口,强大的恐惧感呼啸而至。韩雪会不会真的去报案,或者带来亲朋理论报复?吴远放佛看到铁面无私的警察向他亮出冰凉的手铐,仿佛无数愤怒的人在指责他、唾骂他……

“不会!”吴远抓着头发,跪姿扭曲一团,久久保持不动。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以韩雪软弱的性格,大概不会有过激的行动。

接下来怎么办?吴远像输红眼的赌徒,横下一条心,孤注一掷,反正人生不过是一场赌局,成败荣枯只在选择之间。既然坏事做了,就索性做到底,怕也没有用。第一部计划已经完成,如何导演好后续的情节,才是最值得考虑的问题。

吴远开始盘算两手准备。其一,如果韩雪不甘受辱,非要玉石俱焚,那么不管她采取什么样的手段,自己都要编出一套谎言,尽量把责任推卸到最低的程度。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不可不防。其二,韩雪忍气吞声,定会有较长的排斥期,而且心怀怨恨。那就需要耐心寻找机会,刻意制造感动。毕竟春宵一刻,同床共枕,何愁不日久生情?

打定主意,起身走到窗前。天色灰蒙蒙的,崭新的一天,正穿越黑夜,不断地成长壮大。这一天,世界上将会有多少故事发生?有多少人在这一天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吴远真想大声呐喊——“我一定要成功!”

上班的时间到了。吴远像往常一样,精心打扮,挂净胡子,把头发抹得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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