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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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小人后为君-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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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运气也是真好,她穿着那身单薄的睡衣淋湿后,紧紧的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上,将她的曲线完美的勾勒而出。遇到司机心存善意,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魏一不知是冷还是激动,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一句顺畅的话:“去……春城,哦不!不能去哪里,”现在寝室肯定已经关门了,魏一第一想到的是回春城小区,脑中又想到苏释,一个激灵,连忙否定这个打算,“去**医院,哦不,不能去哪里……妈妈已经走了……”

“小妹妹,你家在哪里呀?”司机见这女孩精神恍惚,说话语无伦次,心下暗想,她要是真无家可归,只好送去派出所了。

“去S大吧。”魏一想了半天,逻辑清醒了些。似乎在她过去呆过的所有的地方,都不能去了。也不能向任何人求助,只好回学校,再想办法。

司机一颗心放了下来:“啧啧!原来是大学生呀!真看不出来。”司机见魏一一身落魄从一个高档别墅区跑出来,感情以为她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暗想,现在的女大学生跟小姐真是不好区分。

开到S大的校门口,车停下来。

魏一说:“师傅,谢谢你,可是我现在没带钱,我下次给你好吗?”

“我说你这小姑娘……”司机正要发怒,见魏一低着头楚楚可怜的摸样,也不能拿她怎样,大叹,“罢了罢了,当做回好人好事吧!”

出租车开走后,四周除了风雨,就只有魏一一个。

路灯微弱的光在暴雨的鞭笞下,看不清明,雷声接踵而来,魏一却茫然不知,面无表情的往寝室方向迈进。

女生寝室不远处,就是露天篮球场,学校里所有的大楼都黑洞洞一片。在电闪雷鸣中,像一座座巨兽,更显恐怖。

在这里她初次跟苏释告白,那天他穿着篮球服,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腿,他看她的眼神略微带了揶揄。

在这里她无数次和苏释说再见晚安,尽管两人都知道第二天来了又能见面,可是那惜别却依然能浸透着浓郁的恋恋不舍。

在这里她多少次从窗户外探出头来,和在楼下等她的苏释四目相对后,羞涩又幸福的跑下楼。

何以到处都是他的影子。何以越是痛苦的回忆,越是信手拈来?

魏一抬头望着天空,闭上双眼,让暴雨冲刷,不躲也不藏,对自己说,让我死去。

这时,面前一束强光射来,魏一条件反射的眯上了眼。

紧接着,她被拥进了一个温暖而厚实的怀里。

邹将君将车停在魏一寝室楼下,已经等了她一天。

白天时,邹将君很疲惫,在魏一的病床前不小心睡着,醒来后哪里还有那丫头的身影。急得到处找,打她电话她也不接,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精神病院那边他也去了,医生说她来过,坐了会儿就走了。

邹将君无奈,最后只有去学校等她,她总不会不上课了。

寝室关门时她还没回,邹将君精疲力竭,趴在方向盘上准备就将一夜。

一觉醒来,忽然看见前面依稀有个模糊的影子,站立着没动。他有些怀疑,将远光灯打开一照,大惊失色。

魏一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站在那里,任由暴雨冲击。狼狈,无助,凄凉,更有一脸自生自灭的丧气。

她那望着天将泪水混合着雨水的绝望表情,深深震撼着邹将君,他只觉得在那一刻,心跟随着她的坠落而撕碎。他将永远无法将她那一刻的身影和那时自己撕心裂肺的精神冲击从记忆力抹去。

“你干什么!”邹将君紧紧的抱住她,大声吼,分不清自己的激动情绪,有撼动,有愤怒,更多的是心痛。

魏一看清来人,对他一笑,“邹将君!”如悬崖绝壁上的一朵清丽孤傲的野山茶,最后双眼一闭,软到在邹将君怀里。

邹将君将昏睡过去的魏一抱到后背座位上,拿外套为她盖好,油门大踩,在雨中奔驰而出。 '。电子书:。电子书'

那场暴雨愤怒而狂野,直到后半夜,才犹犹豫豫的停下。

1

作者有话要说:宝妻的小说这本算最不虐的~~~

勇敢的可以去挑战我最虐的小说《抱歉你只是伎女》 文案里有链接~~~

29

29、孤男寡女共一室,日上三竿方才起 。。。

魏一大病未好,心理压抑过多,又淋了雨,夜里浑浑噩噩高烧不断。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一张柔软温润的毛巾,在自己腿上手上细细擦拭,本想起身,却四肢乏力,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下,不多会儿又睡了过去。

魏一光着脚在外面跑了许多路,一双光洁如玉的芊芊玉足好几处磨破,竟有碎石和玻璃之类的杂物嵌进,流了血,惨不忍睹。

邹将君捧着她的脚,小心翼翼的用针将异物挑了出来,涂上酒精消毒后,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些干净纱布,笨重的包扎起来。最后只露十根雨花石一般的洁白透明的小脚趾,邹将君第一次这般仔细的观察女人的脚,觉得十分可爱,端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才为她盖好被子。

试试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邹将君先到网站上搜索了如何做姜汤,正巧上星期保姆来过,厨房材料还算齐全。邹将君翻了些食材出来,在网上图片里一一比较,确定了那坨淡黄色圆柱体为生姜后,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料理。一阵狼烟四起后,终于鼓捣出小半碗姜汤,顿时成就感大盛,站在惨不忍睹的厨房中,自觉在厨艺界里前途甚光明。

魏一半梦半醒头昏脑胀,四肢酸痛,身上裹了一床冬天的厚棉被还不停的哆嗦。邹大少亲自熬了姜汤端她面前,用勺子递她嘴里。这丫头迷迷糊糊中还嫌味道不佳,扁了嘴扭来扭去不肯乖乖就范。本就只有小半碗,一半都洒在被单上。

邹将君浓眉一皱,含了一大口,忍住辛辣,嘴对嘴的渡给她。浓稠的姜汤喝下去,魏一才略微出了些汗。

邹将君连续几天没休息好,现在只觉得头重脚轻,换了睡衣,上床抱着魏一那香软的身子。邹将君将魏一霸在怀里,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中午,邹将君还在半梦半醒间,就被耳边尖锐的叫声惊醒。

“啊!!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床上!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魏一一觉醒来,四肢有力了,鼻子也不堵了,觉得神清气爽,刚睁开眼就被眼前这张放大的异性的脸庞吓傻。邹将君闭着眼,故魏一一时慌乱,竟没认出他来。

邹将君眼都懒得睁,猿臂从被子里探出,覆盖在魏一光洁的额头上,发现烧已经退了,满意的将怀里的人紧了紧,找个舒服的姿势决定继续补眠。

魏一拼命挣扎开这男人铁臂的束缚,往被子里一看,惊恐万分的发现她一身衣服都被换过!

然后闭上眼,将一口大气深吸入肺里,而后用嘴声嘶力竭的叫出来。“啊——”

“你吵死了!”邹将君有起床气,忍耐已到极限,剑眉紧皱,不耐烦的说。刚醒来的嗓音还透着倦意,沙哑中带着无尽的性感。

魏一已经认出邹将君来,推开他,光着脚跳下床,发现自己穿着男性的睡衣,松松垮垮,香肩半露,长长的上衣直垂到膝盖,□凉嗖嗖,竟是□!

随手抽了床上的被子,裹住春光外泄,激动得直哆嗦,骂道:“流氓!小人!卑鄙!无耻!趁人之危!坏蛋!恐怖分子(骂人这活委实不是魏一强项,连恐怖分子都来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绣花粉拳就在邹将君身上乱捶乱打。

“你给我消停会儿!”邹将君被子被人抢走,彻底醒了,黑着脸坐了起来。

魏一目光一不小心瞟到他竟只穿了条内裤,且涨得鼓鼓的,小脸羞得通红,捂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男人早上起来都这样。”邹将君厚颜无耻的耸耸肩,丝毫不以为耻,逗弄她,“要不你给我消消火?”

“流氓!”魏一气得发抖,闭了眼骂道。

“昨天还挺热情的呀!双重人格?天亮了就不好意思?怎么一觉起来就变矜持了?”邹将君慵懒的靠坐在床头,单手托腮,揶揄的望着魏一可爱的反应。无论她对自己是打还是骂,倘若像现在这样有精神,他倒觉得高兴。

魏一豁出去了,闭着眼扑身向前,管他是哪,张嘴往那堆肉咬了去,正咬在邹将君结实的大腿上。

邹将君没料到魏一闷不吭声的就下口,等反应过来时,只感到大腿一股巨痛传入神经。

“小白痴!你属狗的啊!老是来这招!”邹将君推开魏一,见大腿上一圈牙印,咬得不轻,已有血丝浸出。

魏一跌坐到地上,呆滞了半晌,想到自己的身世,难怪遭人随便欺负,而唯一的亲人也远去天堂,悲从中来,突然大哭起来。

邹将君见不得魏一伤心,慌了手脚,跳下来:“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摔痛了?”说着就去检查她的小屁股。

魏一推开他,不予理睬,只是哭,嚎啕大哭。

“不准哭!”邹将君假装凶狠,黑着脸。

毫无奏效。

“我的小姑奶奶,您别哭了!”邹将君心烦意乱的在屋里打转。

魏丫头不管,哭得越发尽兴。

“嗷!怕了您了,我错了还不好?您咬您咬,您咬个痛快!”邹将君说着,将大腿在她眼前伸展来开。

魏一倔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只是大哭。

邹将君到最后穷驴技穷,也无计可施,哭丧着脸:“昨天没碰你!你还是清清白白的!你到底要我怎样才不哭了!”

这话很奏效,魏一果然不哭了,“你,你把衣服穿上!”魏一抬起核桃眼,哽咽着说,想了想又说,“把我的衣服还我!”

“湿的!”一听她提到她那睡衣,邹将君避重就轻的说。

“给我!”

“脏了!”

“还给我还给我!”

“扔了。”

“你……”魏一小嘴一扁,眼泪又要开闸。

“撕坏了。”他只好说出实情。邹将君少爷脾气,哪有耐心伺候别人。昨天给她换衣服时,那纽扣怎么都解不开,气急败坏下索性一把撕了。见魏一像得不到糖的小孩又要哭闹,忙不迭的讨好,“我的衣服,你先换上。一会儿带你出去买新的。”耐着性子,像哄小孩似的。

魏一心里不乐意,却也没办法,嘟着嘴不说话。

邹将君的辞海里从来没有男女之别,大刺刺的起身开始穿衣服,魏一瞥过脸,在心里又骂着。

这才发现自己被纱布包得惨不忍睹的脚,又看了看床头柜上,还有带着姜丝残汤的空碗。晃了会儿神,便有些感动。

刚起床就被邹将君这一闹腾,竟将昨天那荒唐的闹剧忘了,现下记忆涌入,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悲从中来。

魏一闷闷的说了句:“谢谢你。”

邹将君没听清,大声问:“你说什么?”

她却不再出声。环视四周,见装潢简洁别致,问:“这是哪?”

“我住的地方。”邹将君模凌两可的说。

“你一个人?”

邹将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其实还真差个女主人。”

魏一就又默不作声了。

邹将君瞧这丫头委实不解风情,不再自讨没趣,说道:“我叫外卖了。我们先吃饭,吃了我带你去买身衣服和鞋子。”

魏一总算能跟他达成一致,乖乖的点点头。

“今天没什么重要的课吧?”邹将君见她听话起来,有些舍不得她走,心中一动,便打起了歪主意。

“有。专业课。”

“明天呢?”

“也有。后天也有,大后天也是,周末还要参加学生会组织的活动!”魏一索性一口气将他的后路全部封死。

邹将君面子有些挂不住,咧了下嘴,说了句甚,便讪讪的去浴室洗漱。

很快,门铃响起,邹将君嘴里含着牙膏,含糊不清的吩咐魏一:“去开门,送外卖的!”

魏一这时已经穿上了邹将君的衬衫,甚大,乍一看,像裹了一身蚊帐。魏一这便噔噔的跑去开了门。

却是一个女人,魏一还记得,颇为意外的看着她,叫了声:“张姐!”

来人正是邹将君的秘书。

小张见已到中午,还联系不上邹董,就直接将协议送到他家来。开门的却是魏一,裹着邹将君的衬衫,显然昨夜也住这儿。

小张愣了一下,但邹将君以前风流不羁是出了名的,春风一度的女人不在少数。于是她很快恢复常态,一本正经的说:“我把今天要处理的文件给邹董送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说着,暧昧的眨眨眼。

魏一见她误会大了,红了脸,正想礼貌的说:“张姐,进来坐会儿吧。”又觉得自己若这么说便俨然一副女主人模样,那是万万不可。正进退两难时,小张已经知趣的关上门走了。

邹将君走了出来,已是衣着光鲜,精神抖擞。他披外套时,双肩这么一抖,那股子浑然天成的霸气动人心魄。

邹问:“不是送外卖的?”

“嗯,是张姐。”说着指了指文件夹,“给你送这个来。”想到张姐的眼神,心虚的躲开邹将君的目光。

邹将君看也没看那文件,眼睛直勾勾的在魏一身上打转,故作邪恶的摸着下巴,说:“这身打扮真不错!孤男寡女共一室,日上三竿方才起,你还穿着男人的衣服,难免让人想入非非……小张这会儿肯定在偷笑!”

魏一急了,跺了跺脚,将文件一把扔他脸上,奶声奶气的骂道:“死性不改!”

邹将君哈哈大笑,拿出眼镜戴上,接过文件快速看了起来。

邹将君尽管风流,工作起来却是一丝不苟,心思严谨的。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拿笔批注。魏一第一次见他戴眼睛的样子,潇洒中竟带了些斯文,让人觉得亲切几分,莫名的又想到上次他和自己去医院,那是妈妈还在世,那天天气很好,路两边有高高的大梧桐。

魏一对邹将君的新形象颇为好奇,不禁多看了几眼。

一会儿,门铃又响,邹将君头也不抬,说:“别看帅哥了,快去开门!”

魏一呸了一口,跑去开门。这回真是外卖。

四色一汤。那个衣服上印着某某大酒店字样的送外卖的小伙子对魏一甚谦和的说:“太太,您先生订的外卖。”

魏一听这称呼,有些尴尬,却也没理由跟个陌生人费神解释,说了声:“谢谢。”便红了脸接过。

邹将君已经走到她身后,显然是听到了,满脸春风得意,故意揽了魏一的肩,俯身在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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