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活火山“轰”的爆发了……
你……神经病少年你赢了!
我的信条是,拒绝所有形式的侮辱。我最讨厌别人认为我没有能力,最讨厌别人说我是个女人无法做到什么!难道是我愿意生成女孩子吗?我上面三个兄长全是该死的文学博士不愿意受训结果我成了爸爸斯巴达教育的受害者是我的错吗!?
所以……反正是梦中二次元纸片人,刺激我的,通通都去死吧!
我深呼吸两下,扬起个懒洋洋的微笑:“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愣保持着微笑:“神威,宇宙最强战斗种族夜兔的一员。为什么问我的名字~?”
夜兔?不知道是什么。
我面对他的疑问挑着嘴角笑,举起刀慢慢让里面的锋利脱出刀鞘,向后一挥我将刀鞘往边上一扔:“因为这样我才能在你的墓碑上刻下名字啊。”
“哈哈,是嘛。出于礼尚往来的习惯,那我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吗?”
“我叫南希。”在开口的那瞬间,我向他冲去!
手肘配合着向前的动作计算着距离,在我认为适合的时候猛然向他砍去!
他就微笑着站在我面前,不躲不跑也不攻击的样子,我笑意更深,要得手了!
在刀刃即将要和他的身体接触的那瞬间,他幅度微小的挪了下步子,刀从他身侧滑了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被充满力道的一拳揍了出去!
微笑还没来得及换下来就僵在了脸上,我刚感受到腹部的剧痛就瞪大眼睛飞出去撞到了原本就开始坍塌的墙上,背部也开始传来丝丝闷痛!渐渐瘫倒在地上我艰难捂住被攻击的位置,肺部很难受喉咙很痒,我咳了咳,满嘴血腥味。
这真的是做梦吗?为什么连痛觉都那么明显?
“嗯……因为刚开始,我还是给你时间适应好了。因为对你,我可是抱着巨大的信心呢~”他慢慢踱步到我面前蹲下,歪着脑袋笑容爽朗,脑袋上那根毛晃了一下,“所以给你半分钟休息怎么样?”
半分钟你大爷!
我挣扎着站起来,怒视着这个除了笑就没别的表情的家伙,再次扬起刀。
手腕微微旋转,支配着刀刃划了一个小圈,我再次向着神威砍过去!
如我预料中一样,他再次轻巧躲开,在他离开我的攻击范围的那瞬间我再次翻转手腕,从左侧往上狠狠朝着他躲开的位置刺去!
他的笑容一点都没变过,用伞挡住我的攻击撑着小巷子的墙壁稍一用力,就轻轻一跃到了几米开外。
“果然没看错呢,桥上那是你第一次使用武士刀吧?”他站在我对面问道。我紧抿嘴唇没有回答,再次提刀冲了上去!
我用我最快的速度挥舞着手中的刀,他的动作很快,快到一闪而过来形容也不足为奇。每一次斩下落空都让我的心里多一点沉闷不爽,最让我不高兴的不是我的刀刃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而是我明明慢了他半拍,他却始终跟逗我玩一般保持着那半拍的速度,脸上的微笑让我越来越愤怒!
混蛋!你果然在耍着我玩吧!?
在某次角度刁钻的攻击再次被接下后他顺着我挥出的动作轻盈地向后跳远,站在巷子口扛着他那把伞歪了歪脑袋:“啊,肚子饿了……”
我稍稍停下动作,拄着刀难受低着头。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摩擦着气管产生强烈的热辣感,肺部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有些难受,汗水从额头渗出来一点点流进眼里。我眨了眨眼,艰难眯眼看着对面那个连气息都没有乱的家伙我抓着刀柄的手愈加用力。
我比不过他……我完全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呢,我肚子饿了,所以我们快点结束?”他慢悠悠走向我,但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就举起伞,突然间杀意弥漫!
我一惊,在心底大叫不妙!
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我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呼吸,那个几米外的身影已经到了眼前!
瞪大眼睛我看着面前出现的那张笑脸,他笑容明媚,似乎对所有人都保持着爽朗的态度,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一点都和“温和”这个词汇无法沾边。
想要挡下攻击已经来不及了,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拿着那把伞扫向我,尔后巨大的痛楚袭来,我就这样被强劲的力道直直甩到了墙上!
背部撞上坚硬的墙面,如此坚固的墙却无法阻止我停下来,听着坍塌的声音我呆呆感受着自己的重量撞破墙壁继续往后飞去带来的腾空感,面前那张笑脸突然就消失不见,直到后面传来一个悠哉的声音:“太慢了哦。”
心中一凛!
所有的东西似乎变成了慢动作在播放着,除了他。他没有给我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对着我的背就是一伞!
我直直向地面撞去!
“嘭!”肉体撞击地面的闷沉声响经由身体传到我的耳畔,重重回荡着。
满地灰尘和泥土扬起,盖了我一身……
剧痛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感觉,现在的我,就算轻轻动一下手指都觉得犹如针刺,身体由里到外传来或清晰或闷沉的酸楚和疼痛,让我不自觉微微张开嘴呼吸,可是每吸进一口空气,都夹杂着灰尘,刮着我的喉咙更增加了疼痛感……
如果这真的是梦境的话,一定是梦魇……
因为,这种痛楚实在太真实了……
“不行了吗?”他站到我面前垂头看着我,表情平静。我觉得额头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了出来,一点点流过眼睛,视网膜里一片猩红色……
怎么可能……被魔鬼训练折腾了十多年的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输了?怎么可能就这样倒下!?
我死死盯着对面的少年,挣扎着再次握紧那把花纹妖娆的武士刀站起来,从掌心传来的阵阵刺痛我已经不想理会了,至少……至少让我不要这样倒在这里,被人俯视……
自尊在心里的某块角落里叫嚣着,几欲冲出来!
抹了抹脸上的血我面无表情看着微笑的少年,他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啊,那我们继续吧~”
☆、现实通常喜欢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祝小Y生日快乐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失败。
因为从小到大,爸爸交给我的任务教官给我的命令我都能够按时完成。
爸爸说,即使再最恶劣的条件下也要坚持自己的信仰,为自己该保护的东西付出一切,不能认输不能退却。
他说这是军人的信念。
可是这句话很有问题,因为学校里教的全是“在危险的时候保护好自己的生命,损失掉少的能换来最大的利益”“不要太过固执”“只要能够存活下来,就能迎来更好的未来”,教父也叮嘱我,在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不能像爸爸说的一样一直坚守,如果不能对付就保护好自己,爸爸那套说法对我不适用。
到底什么对我适用?你们说了那么多,却没人告诉我到底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啊!
我的面前现在就有一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敌人,我知道我绝对赢不了,我不想立刻认输,我也不想继续下去遍体鳞伤,那么该怎么保护好自己?
我只知道,这把刀,我一点都不想给他。
缓缓将刀横在身前,我晃晃脑袋把头上的血甩掉一些,将额头的刺痛感置于脑后不去理会,直视面前兴致盎然看着我的少年:“不要太过固执什么的都是狗屁,如果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没法好好拿着,那算什么坚持!”
握紧村正我深呼吸,眯眼拿着刀冲了上去:“我的就是我的,如果有想要的东西,那么抢过来就好。一旦有了,我会决定牢牢紧握!”
“嗯,这话我基本上同意,所以别只是说说而已哦。”他轻巧接下我的攻击,不知为何蓝色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兴奋,“看来我没看错呢……”
刀锋划向上,他微微向后一仰便躲了开去,顺手合掌抓住了刀。手上传来的巨大力道死死擒住了刀身,我拔不出来,只能被动地看着他微笑抬脚,一下就将我踢飞!
我撞向了似乎没人的一间空房子!
被墙壁挡住飞出的状态我重重跌在地上。
胸腔里隐隐传来什么破碎了的感觉,又一阵剧痛袭来,我发着抖将手覆上胸口,还没有用力便是钻心的疼痛。内脏好像被什么碾过一般,每次呼吸都让人难捱,我因为灰尘轻咳了一下,呛出一口鲜血。
这……不可能是梦吧……
因为,实在太痛了……
喂,你下手太重了吧?我觉得我肋骨断掉了,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的……
我挣扎着缓缓站起来,拄着刀鞘向着面前踉跄了一小步,却还是克制不住腿的颤抖而跌倒。他再次蹲到我面前,微笑:“还有三分钟哟。”
我费力睁着眼向上看,他就这样把我罩在阴影里,眼角弯弯笑的十分清澈。我一阵又一阵发冷,拿着妖刀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喂!这边发生了什么……”似乎有人听到动静探头看了眼巷子,却被神威带笑的可怕眼神看得噤了声,迟疑退后两步连忙垂头转身快步走开。
我再次用刀支撑着站了起来,呸了一口血咧嘴:“喂,你把人吓跑了哦。”
“啊,这种事不重要呢。”
天逐渐放晴,灰蒙蒙的云层破开一个口子,洒下了些许微弱的阳光,沐浴在阳光中的神威愣了愣,抬头看了眼天空:“啊呀放晴了,果然觉得这样的光芒很讨厌啊……反正只剩两分钟了,我们速战速决……”“唰!”
我狠狠挥出一刀!
眯眼看着险险躲过的神威我摇晃了一下继续砍向跃进房子里的少年:“废话那么多……你准备当饭吃吗!?”
他微笑脚尖轻旋向后一转,躲闪了我的攻击后将双手搁在脑后看起来很轻松地继续避开我的刀锋。我的动作因为疲惫和疼痛而渐渐变慢,某次挥空后他站到我的刀上垂头看我:“有精神的女人果然比起那些柔弱的有趣的多呢~^ ^”
因为刀和神威的重量,我的手臂很沉重,似乎有什么在压迫着自己的手臂神经,我不自觉有些抖,奋力甩开他:“去你的!”
“哎呀那是愤怒的眼神,你生气了?”他随着刀挥出的弧度向后跃远,我紧紧跟上就是一刀:“没有!”
生气?我最多对自己生气,其实心底最多的,是无法抑制的对自己的失望……
深吸一口气我猛抬头:“……而且,我生不生气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吗!?”
他笑眯眯地果断摇头,说了句“不会呢~”后轻巧躲开我角度奇怪的一击他向前一步扣住我的手腕稍稍用力,我只觉得一阵剧痛,手中的刀就这样掉了下来!
继一根肋骨后,我手腕的骨头就这样碎掉!
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脑袋空白了一秒的我有些微愣的望进他闪着寒光的眼里,神威的嘴角含着一抹笑,血腥的气息从他的眼角眉梢渗出来:“虽然不是很强,但就打发时间来说还是够了呢。”
说着便一拳打了过来!
我被他的一拳揍出很远,身上各个地方都在叫嚣着就快崩溃,面无表情摔进柜子里我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远,痛的几乎想要晕厥。
再一击的话,估计我真的要去见上帝了啊……
为了一把刀而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真的不是自己会做的事呢……
苦笑闭上眼睛,我决定接受现实。
我输了,输的又惨烈又没理由。
四周的房屋倾塌破裂声远去消失,渐渐恢复了安静。但这种安静很奇怪,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一样。维持着闭眼的姿势我静静等待了许久,觉得有点不对劲,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黑暗。
怎么了……?
这个场景……似乎有点眼熟,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身后爆发了一阵吸引力,我快速向后跌去。突然的失重感让我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当慢慢找回五感的时候,我的目光对上了空空如也的九号柜子。
低头,我看见了自己手中拎着的书包。
我盯着和其他置物柜没什么不同的九号柜子看了许久,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走廊恢复热闹,短发的可尼莉雅走了过来:“南希,你逃了第一节课!说吧,干嘛去了?是往那个贱人柜子里放什么了吗?”
“……”我沉默地瞥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搁到了柜子里。
……我在做梦?
可是不该啊,那种疼痛就像钻心刺骨,虽然现在没有那么强烈,却还是有着无法摆脱的余韵。而且我昨天只跑了五千米,并没有太大的活动量,不可能会累倒站着就做梦的地步吧?
可是如果不是梦,这情况……到底算是什么?
我摸了摸胸口,肋骨正好好呆在该呆的地方,手腕也没有骨折,我的手上,也并没有拿把锋利的妖刀。
伸出手试探地扫了扫九号柜子,它和普通的置物柜一样,又窄又冰凉。
果然是在做梦吧……
将书包丢进柜子里我随手甩上柜门,转身对莫名其妙看着我的可尼莉雅道:“没事,我只是在想要在那个贱人的柜子里塞什么,去上课吧。”
上午的课很平淡地过去,午休时被闲得慌的啦啦队长找茬,以我“不小心”将沙拉倒在她换上的新衣服上惹起她的尖叫告终。下午只有两节实验课,早早完成后我去买了束鲜花去了教父家,见到了温柔的教母和她两个表里不一的儿子们,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我开着自己的那辆二手车回了家。
回到房间丢下书包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后我换了身衣服戴上耳机出了门。
听着耳朵里流淌着的音乐我系好鞋带伸展了一□体,开始缓缓跑起来。
从慢到快,一点点增加着速度,直到无法再跨大步伐。
棕榈滩的治安很好,而这个时候的行人很少,一般都在家里开Party。我从小路里拐出来奔向浅滩,绕着小岛狂奔。
风在耳边呼呼吹着,刮疼了我的脸,脚步逐渐沉重,直到呼吸变得困难。我慢慢停下来继续向前走了两步,等到急促的呼吸缓和下来后,随便一倒躺到了沙滩上。
昏暗的环境让人很放松,我眯眼看着漫天灿烂的繁星,听着空气中回荡着的海浪声和耳机里的音乐声,伴着我沉重的呼吸内心焦躁成一片。
我……很不甘心。
从来没有人这样打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那么没用。
即使只是一个梦而已,我还是觉得很不开心,被人狠狠压制着的,处于弱势的无力感使我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弱小。
我原以为,我算是强大的了……
可是我的骄傲就这样被狠狠击碎,连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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