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阴谋被当面揭穿,那张作为男人太过精致俊秀的脸庞上也没有显露一丝一毫的慌乱。原容与出人意料的泰然自若,仿佛早已预见到这件事的发生。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邵京握紧拳头,语气冷硬,“很好!我倒有话要问你——在美国时你用尽心机接近我,在我面前卖力演出,就因为你发现叶倾澜是我女朋友,没错吧?”
原容与眨动一下眼睫,未置可否。
邵京怒视对面的人,眼神无比鄙夷:“我真佩服你无以伦比的演技!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究竟策划了多久?”
“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原容与开口说话了,他嘴角微微一勾,神情似笑非笑,仿佛在看一出戏。
“哈!你终于承认了?!”邵京激动地拔高了声线,“原容与,我瞧不起你!你喜欢叶倾澜,大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正大光明地和我竞争!你却像一个可怜虫,偷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阴谋算计,尽耍弄些见不得人的伎俩!这算什么?你还是男人吗,你这个卑鄙的懦夫!”
他忿恨的对象一言不发地坐着,任他发泄。原容与的反应越平淡,邵京心里的怒焰就烧得越旺,“原容与,君子不夺人所爱,你难道没有羞耻之心吗?”
原容与朝他淡淡地瞥去一眼,不慌不忙地回答:“首先,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更不屑做个‘伪君子’。其次,我喜欢什么人是我的自由,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羞愧的。而且恕我提醒一句,我认识她是在你之前,喜欢她也在你之前,严格意义上讲,‘夺人所爱’的那个人恰恰是你。”
邵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面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找不到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愧疚,仿佛他所做的一切本就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都说原大少能言善辩,果然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高手!”邵京冷哼了一声,“可惜,我和倾澜的感情稳固得很,我们已经订婚,你舌灿莲花也好,机关算尽也罢,倾澜一样会是我的新娘,你就等着喝喜酒吧!我不介意亲手送喜帖给你!”
“订了婚怎样?就算结婚又能怎样?”原容与轻蔑地发出嗤笑,“她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邵京再也忍不住,左手抓住原容与的衣领,右手握拳全力向他的脸颊挥去。原容与本能地闪了一下却没躲开,一道鲜红的血迹从白玉般的鼻管里缓缓流出。他吃痛地咧了咧嘴角,一声不响地抽出几张面巾纸慢慢擦去血痕。
“这一拳算我把欠你的还你,你回去吧,否则保全人员就要进来了。”说完,原容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坐回到椅子里,开始浏览网页。
“原容与,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事儿了!”邵京咬牙切齿。
原容与松开鼠标,抬眼瞧了瞧他,粲然一笑:“邵京,你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对叶倾澜有兴趣的男人数不胜数,为什么你单单对我耿耿于怀?”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眼里闪过一抹饱含兴味的光芒,“难道说……,因为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上我,所以害怕……”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没有往下继续。
“原容与,你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以为你老几啊你!”邵京果然被激怒,“我生气,是因为你把我当傻瓜一样愚弄!哼,如果倾澜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她还会理睬你?!”
原容与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到邵京面前:“如果她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又会如何?”
邵京没有动,狐疑地望向原容与,后者唇角微翘,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怎么,不敢看?你不是很‘男人’么?”
邵京深吸一口气,从信封里抽出一叠照片,刚看第一张,他就不由地趔趄几步,清俊温文的五官顿时因惊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虽然照片清晰度不是很高,但仍看得出一个身穿KTV制服的女人正伏在一个男人的腿间,男人的重要器官隐没在她红艳艳的双唇里,撑得她的两腮明显鼓起。
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原容与左手撑着腮帮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表情像极了恶作剧的淘气小孩,正好整以暇地等待捉弄对象的反应。
邵京全身的骨节咯吱咯吱作响,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他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才没有再次扑上去——
邵京自幼循规蹈矩,一直是父母眼里的乖孩子,老师心目中的模范学生,那次“意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带给他沉重的心理负担。此时他才发现,他本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在别人眼里根本是皇帝的新衣!
他一直等到胸中翻腾如绞的情绪稍稍平复之后才再度开口:“……原容与,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居然预先设好了圈套等我往下跳!”
原容与对他的指控无动于衷地摆了摆手指:“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但那个女人不是我安排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邵京怒吼,“难怪羽毛球赛之后你带我们去那家KTV,甚至安排那个女人送饮料进来——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我没必要骗你。”原容与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至于那女人送饮料到包厢,确实是我授意的。我只是好奇,想试试你的反应——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轻笑起来,仿佛觉得很有趣,“你大概还不知道,这家KTV也是远智的产业,KTV的每一间包厢都装有摄像头,所以这卷十分‘香艳有料’的录像带才会被送到我这里。欣赏到你的‘精彩表演’……,呵呵,老实说,我也挺意外的。”
“既然你手里早有了‘杀手锏’,为什么不干脆交给她?”邵京深深吸气,胸部急促地起伏,“你不是迫不及待要拆散我们吗?”
“因为我了解叶倾澜,这卷带子固然会让她伤心失望,但她是个理性的人,这还不足以令她下决心离开你。既然不能达到目的,我又何必让她白白难过呢?”
原容与笑得无比坦然,“等有一天你们分手了,到那时,这些照片就是医治失恋的特效药,看了照片,她就会明白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留恋,伤痛自然也会减轻许多。”
邵京凝视着情敌脸上风淡云轻般的笑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跑这一趟真是愚蠢。原容与本不是一个按牌理出牌的主儿,礼义廉耻在他眼里不过是狗屎,想跟这样的人讲道理,无异于缘木求鱼。
“那你就慢慢等吧。”他强压住心头怒火,转身向外走去,“别高兴的太早,我们不妨走着瞧!”
邵京想了想,又回头补上一句:“你想把照片交给倾澜的话,尽管去做,她可不是个轻信的笨蛋!你可以试试,她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那些照片反而是你想方设法陷害我的证据!”
原容摸了摸眉毛,似乎对他的反击不以为意,语调轻松地说:“这么快就要走了么?我还以为你会对我和叶倾澜的过去感兴趣呢。”
“‘过去’?”邵京嘲笑道,“既然已经成为‘过去’了,还有什么值得一提?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听你废话,你自个儿留着慢慢回味吧!”说完这些话他再次迈开脚步向门口走去。
原容与几不可闻地轻嗤了一声,黑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神情好似识破了圈套陷阱的动物,侧转脸望着注定无功而返的猎人,笑得既纯真又无比的狡黠。
接着,邵京听到他慢条斯理吐字清晰地说:
“难道,你一点不会好奇——叶倾澜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吗?”
☆、风暴之夜
第46章
邵京一动不动地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没有发动引擎。从Rylan出来,他的手臂就一直在颤抖,身体一阵阵发冷,根本无法自控。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开车。
“叶倾澜第一个男人是谁?”
原容与充满暗示性的问题就如同一大勺滚烫的热油浇在了邵京心底,五脏六腑都像着了火一样的灼痛。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他从未在这个问题上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疑问,叶倾澜的第一个男人当然是他邵京,他们彼此拥有对方的第一次,他们的爱情百分百的完美。
然而,叶倾澜念大学之后才走进他的世界,之前的十八年对邵京而言是一片空白,她含苞待放的少女时代他只能从为数不多的照片上寻找蛛丝马迹。而原容与,他无比痛恨地承认,却是那段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的一个组成部分——
按照叶倾澜的说法,原容与只是一个“不大熟的中学同学”,如果是真的,他为何时至今日仍然对她念念不忘,甚至用两人名字的合写来命名自己的公司?如果仅仅是一厢情愿的单恋、暗恋,真的可以延续这么多年吗?俊俏的少年和美丽的少女,在那个情窦初开,荷尔蒙躁动的年纪,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原容与会不会……就是她的初恋,也是——得到她童、贞的男人?
“不!不可能的!”邵京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车厢大叫出来,仿佛想要说服别人,抑或是说服自己。
绝对不可能!
后视镜清晰地印出他此时的样子:狼狈,难堪,挫败,疯狂,满脸都刻着“嫉妒”两个字,无比丑陋。邵京使劲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他会被自己的想象力逼疯的!
这一定是原容与设下的又一个陷阱!
这个诡计多端的魔鬼,他深知男性弱点,自然选择男人内心深处最薄弱最容易被攻陷的一环下手。他打的是心理战,目的就在于混淆视听挑拨离间!
对,这就是真相!
叶倾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绝对是清白的,床单上的落红就是明证,他敢99%肯定原容与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至于,为什么不是100%——邵京痛苦地闭上眼睛,……即便他相信叶倾澜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但他仍然无法忽略满大街都是处、女膜修补手术广告的事实。
即使嘴上不愿意承认,女人的贞洁也仍是中国男人绕不开的心结,所谓情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哪怕只是微小的1%的可能性,也像喉咙里扎入的一根鱼刺,足以令邵京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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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叶倾澜再次来到邵京的公寓。公寓里的一切跟她昨晚离开时一样,没有动过的痕迹,邵京的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她不得已拨打了周盛的手机,按照周盛的说法,邵京昨天晚上就离开他那儿了。
叶倾澜不禁心焦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邵京昨晚究竟去了哪里?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邵京的父母,大门“砰”地开了,邵京满脸疲惫地走进来。她赶忙迎上去:“你究竟去哪儿了?为什么手机也关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邵京定定地看着她,并不回答。叶倾澜见他脸色灰败眼神木然,责备的话终于没有说出口,担忧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
邵京拉下她的手,顺势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却从她身上移开,自言自语道:“我们好几天没做过了吧?”
叶倾澜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里的意思,就被邵京拉进了卧室,推倒在大床上。她叫着他的名字,开始挣扎地想坐起来。邵京置若罔闻,动作粗鲁地扯下她的休闲裤以及内裤,“呲啦”,脆弱的布料发出疑似破裂的声音。他看也不看,径直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
叶倾澜又急又窘:“邵京!你疯了吗?!”
邵京虽称不上浪漫至极的情人,但也不是个粗莽的男人,像这样连衣服也不脱就直奔主题他以前从未做过。事实上,在这件事上,邵京一直表现得体贴而宽容,他们的初夜如果不是因为他过于在意她的不适,也不至于失败了那么多次。
“快住手,邵京!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事到如今叶倾澜再迟钝也知道邵京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了,她哪里还有心情跟他欢好啊。
然而,无论她如何抗拒,她的未婚夫始终一言不发,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像一把沉默的剑。
他利用体重的优势压制她的反抗,左手牢牢钳住她的大腿,右手扶着自己的器官对准她。然而,本该昂首挺胸的雄性武器却仍处在半硬半软的状态,试了好几次,都被层层叠叠的软肉阻挡在门外,无法进入。
他骂了一句粗口,抓起她的左手,迫使她握住自己。叶倾澜难堪地叫道:“别这样……”他的手从外侧包住她的手,强迫她上下动作,直到硬、挺起来,他摔开她的手,重新对准密谷。
叶倾澜的大姨妈刚走,密处正处于干燥期,邵京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强行突破,完全没有润滑的韧道猛然被外力冲开,她忍不住痛叫出声,本能地伸手想将他推开。
邵京没有给她机会,毫不留情地一气冲进她的最深处,她只觉得好似有一把钝锯子在自己体内来回横冲直撞,腿间像被撕裂了一样,火烧火燎地痛。
男人的手肘一度压到了她的长发,扯得她头皮生疼。叶倾澜试图用手臂阻挡他的进攻,但邵京好像被恶灵附体了一般,无论她如何挣扎呼痛,他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邵京此时的眼神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那里面没有怜惜,没有关爱,甚至没有□□和快感,只有一种怪异的狂热和偏执,他仿佛不是在行、房,而是完成某种特殊的仪式。
邵京用力把她翻转过来,强迫她跪伏在被子上,双手扳住她的臀瓣,以后入式再次进入。他咬着牙粗重地喘息,不停进出,每一下撞击都刻板而冷酷,充满了莫名的怒气。裤子上的金属拉链也随着他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击打在她臀部的皮肤上,和他的手一样,冰冷而坚硬。
叶倾澜的心坠入了谷底,她终于放弃挣扎,紧闭双眼,任凭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正当她以为这场折磨漫无止境时,毫无预兆地,男人从她体内蓦地撤出,甩开她,翻身躺到床的另一侧。失去支撑的女体如同被丢弃的破布一般,颓然地瘫软在床上。
“算了,没意思。”
邵京兴味索然地闭上眼睛,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就像冬天的雪,轻飘飘地落在身上,仿佛没有半点分量,但不一会便浸透衣衫侵入肌肤,冰寒刺骨。
他仰面而卧,并未费神去整理衣物,休闲裤的拉链依然敞开。邵京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脊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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