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之承乾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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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 (完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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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说了,应该今天就会醒了,这烧也退了。”长孙探探承乾的额头,低声说道。
  
  太宗帝看着承乾,微微点头,转头对长孙道,“你回立政殿休息吧。这里有朕在。”
  
  长孙有些犹豫,但接着,太宗帝又压低声音开口道,“梁王和楚王的事还要你多费些心思。”
  
  长孙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近乎冷漠的太宗帝。若有所思的点头,起身行礼告退。
  
  走到门边时,回头看了眼太宗帝,却见太宗帝脸上是心疼的温柔。心头微微一震,不由大胆猜测,皇上,是真心疼乾儿了?
  
  走在前往立政殿路上,长孙心里细细的盘旋着,乾儿这次落水,皇上大怒,责罚梁王楚王跪祠堂思过两天,杖打十下,又在游园会上当众责骂阴妃和杨妃,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皇上素来都宠爱阴妃和杨妃,特别是杨妃,身份那么特殊的人,皇上都能给她一个妃位,但这次,因为乾儿落水的事情,如此落杨妃的面子,真的是非常少有,最后,还严令她们闭门思过,无旨意不得出。。。。。。
  
  如此种种,刚刚又暗示自己出来收拾局面。
  
  皇上这般作为看来不单是要巩固自己的皇后位子,也是要告诉宫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乾儿即便如今这个模样,也是皇上疼爱的嫡长子吗?
  
  长孙站定,不由温婉舒心的一笑,这样的话,至少乾儿在宫里不需太担心了。
  
  红玉端着药碗轻步走进,跪下,将手中呈着的药碗高举过头,太宗帝眼睛还是落在承乾身上,抬手接过,随意挥手,淡淡开口,“下去吧,没有宣召就别进来。”
  
  红玉低声应是,跪伏行礼后缓缓退下。
  
  退至门边的时候,红玉忍不住偷偷抬眼一瞥,就见皇上动作非常轻柔的抱起中山王殿下,让其靠在怀里,一手又用汤勺舀起药汤,轻轻吹着。。。。
   

作者有话要说:PS1:唐朝时候貌似没有天竺鼠,所以某树开了金手指,嗯,让它到大唐打打酱油。
PS2:资料补充——
 李佑也作李祐,唐太宗李世民之第五子(?-643年)阴嫔所生,武德八年,封为宜阳王,当年又封为楚王。贞观二年,迁移后封为燕王,转为豳州都督。十年,又改封为齐王,被授予齐州都督。后因叛乱被太宗赐死于内省,贬为庶人。同党一并被杀。他的被擒导致太子李承乾谋反计划被发现。(此文里蝴蝶了李佑被封楚王的时间。提前让其封王了。)
 李愔,唐太宗第六子。贞观五年,封梁王。七年,授襄州刺史。十年,改封蜀王,转益州都督,吴王李恪同母弟,母隋炀帝女杨妃。因游猎无度、殴打官员被弹劾,太宗屡教其不改,发怒斥责:“禽兽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兽铁石乎!”削封邑及国官之半,贬为虢州刺史(今河南灵宝); 后因〃房遗爱谋反案“牵连到同母亲兄吴王李恪,连坐,废为庶人,流放巴州。(此文一样提前了他被封梁王的时间)




16

16、(修)醒后 。。。 
 
 
  红玉静默退出,慢慢走出后殿,脑海里不由的闪现出那晚被皇上叫到甘露殿的事。。。。。。。
  
  “为什么没有呈上御膳房的杏花糕?”皇上的语气非常平静,平静得让她害怕。她跟随皇上多年,从秦王府到现在的甘露殿,皇上越是平静就越生气。
  
  于是,她只能努力平稳自己发抖的语气,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说出。
  
  当皇上听到御膳房的杏花糕被下毒时,皇上忽然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甘露殿里诡异的安静,半晌后,皇上淡淡的开口,“红玉,今天这事做得很好。你先回去,记住,这事就不必禀报中山王殿下了。下去吧。”
  
  她赶紧恭敬跪伏行礼,默默退下。
  
  跟在李福公公身后走出甘露殿时,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皇上怎么知道今天呈上去的不是御膳房的糕点?
  
  “福公公,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福回头看她一眼,那一眼很是凌厉,她忍不住一颤,很是后悔,她虽是甘露殿的大宫女,但与李福并不是很熟,李福跟随皇上身边多年,时间比任何人都早,又是出了名的谨慎小心。刚刚自己那么问,真的逾矩了。。。。。。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李福只是凌厉的看她一眼后,又回过头,低声开口,“皇上自小就吃惯了的味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一愣,皇上不是不喜欢吃杏花糕吗?
  
  走至起晖殿时,李福忽然又开口道,“红玉,照顾好中山王殿下,以后有你的好处。”
  
  。。。。。。。。。。
  
  那时红玉心里确实不平,从甘露殿的大宫女下调到了起晖殿,但红玉也知道,皇上这样安排必有深意,她不敢把不平表露,只敢暗地里试探,那样的一位八岁的皇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中山王殿下就把她晾到了一边。第二次想晨起服侍中山王殿下时,殿下似乎看穿她心里的不平之气,几句话就让她狼狈不已。从那时起,她就收了心里的轻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而如今,看皇上对殿下的重视和疼爱,红玉心想,看来,李福公公没有说错,只要照顾好中山王殿下。。。。。。
  
  ********************
  
  承乾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直到听到一声熟悉带着惊喜的轻唤,“乾儿——”
  
  承乾循声望去,就见赤黄色的袍衫,愣愣的将视线往上移,锐利,犹若寒星的眼眸,鼻梁挺直,微微勾起的嘴唇,神情惊喜又有些欣慰。。。。。。。。。。父皇?
  
  “乾儿可觉得还有那里不适?”太宗帝坐到承乾身边,摸摸承乾的额头,柔声问道。
  
  承乾先是一怔,慢慢回过神,感觉温暖的掌心略微有厚茧的手停留在额头上,心里微微一颤,不由定睛望去,太宗帝面容有些疲惫,眉眼间却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心。
  
  “父皇。。。。。。”他不由喃喃出声低语。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太宗帝皱眉问道,随即转头对外喊道,“李福!叫赵芳进来!”
  
  “父皇。。。。。”承乾见状,急忙开口,开口后,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以,让他忍不住干咳起来,“等等。。。。。。。。”
  
  “乾儿别说话,你已经昏睡两天了。”太宗帝微微皱眉,按住承乾想要坐起的身体,柔声安抚道,“乖,听话。”
  
  在听到宣召后进来的李福这会儿赶紧将手上早倒好的茶水递过去。
  
  太宗帝接过,放在卧榻边的桌案上,弯腰扶起承乾,让承乾靠在自己怀里,承乾心里又是一颤,忍不住偷偷的看了近在咫尺的太宗帝的一眼,却见太宗帝有些笨拙和认真的轻轻的调整自己的已经不能动的双腿,心里顿时说不出的滋味。
  
  太宗帝调整好承乾的双腿摆放姿势,才端起桌案上的茶,递过去,低声开口说,“来,乾儿,喝口水润润嗓子。”
  
  承乾靠在太宗帝温暖宽阔的怀里,双手捧着茶碗,抿了一口后,才慢慢的喝着,靠着身后这个陌生的又熟悉的怀抱,心里突然觉得安心。
  
  喝完,转头迎上太宗帝关切的神情,承乾心头微暖,眉眼弯弯一笑,“父皇,儿臣没事的。”
  
  太宗帝摸摸承乾的头,盯着承乾有些苍白的瘦弱的脸孔,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刺疼,面上却一瞪眼,“有事没事的,是你说了算吗?等太医看过后再说。”说罢,招手示意一直候在一边的太医赵芳上前,淡淡道,“给中山王把脉。仔细点。”
  
  赵芳急忙应道,“臣遵旨。”说罢,上前,把脉,又仔细的问了些问题。才拱手后退,恭敬开口道,“陛下,殿下的烧已经退了,现在已无大碍,不过,殿□子有些虚弱,需好好调养。”
  
  太宗帝这才微微松开一直皱着的眉头,点头道,“下去开方子吧。李福,你盯着点。”
  
  待李福和赵芳退下,红玉和珠儿将膳食端了上来,承乾定睛一看,好像是清粥?
  
  “下去吧。”太宗帝挥手道,又低头看着承乾,见承乾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膳食看,不由微微勾起嘴角,伸手端起桌案上的清粥,边吹着热气,边说道,“这是用鸡汤熬成的米粥。”
  
  承乾看着太宗帝认真吹着热气的神情,微微一愣,心头忽然间酸甜难言。
  
  “乾儿,来。”太宗帝觉得温度没那么热了,才将碗递给承乾,又细心叮嘱道,“小心烫。”
  
  承乾眼眶微微有点酸,原来,父皇也有这样细心关切的一面,或者说,父皇一直都有这样细心关切的时候,只是上辈子这种细心关切从来不曾给过自己罢了。
  
  腼腆一笑接过,承乾慢慢的吃着,为了转移心里此时复杂的有些激动的情绪,承乾专心致志的吃着鸡汤粥,所以,承乾也忽略了在他身后,太宗帝柔化了神情,夹杂着少许心疼几分宠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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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皇后坐在立政殿主位上,面容严肃的看着坐在她下首的哭得犹若梨花带雨的阴妃和杨妃。
  
  阴妃抹抹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声音开口,“娘娘恕罪,妾身一时失态了。”
  
  杨妃只是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红着眼圈看着跪在地上的神色恹恹的梁王李愔。
  
  长孙皇后淡淡的扫了杨妃一眼,转头对阴妃开口道,“为母者总是为儿操心,阴妹妹的心,我懂,楚王年幼不懂事,以后还要阴妹妹费心,多多管教才是。皇上说了这次只是略微惩戒,若有下次定不是如此。”
  
  阴妃低头应着,长孙皇后扫了阴妃一眼,微微点头,示意阴妃带着同样神色恹恹的楚王退下。
  
  但见阴妃走时似乎想用眼神示意杨妃什么,但杨妃只是顾着看着跪在地上的梁王,便转身牵着楚王走了。这一眼颇为隐晦,若不是长孙心细如发,说不定还察觉不到。
  
  果然是如此吗?
  
  长孙心里轻声一叹。看向杨妃,见杨妃眉眼间似乎略有不平,心头慨叹,到底曾是皇家贵女,哪怕如今没有了那层身份,那份傲气还是埋在了骨子里。这次皇上大大的落了她的面子,也难怪她心怀怨气。
  
  便柔声开口,“梁王这次也算是吃了苦头了,枫叶,带梁王殿下下去梳洗梳洗。”
  
  枫叶低应一声,带着有些懵懂的梁王退下。
  
  待看不见枫叶身影,又挥退了四周宫女太监。长孙才肃然看向杨妃,“杨妃,我问你一句话。”
  
  杨妃被长孙的肃然神态和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震慑到了,低声回道,“娘娘请问。”
  
  “杨妃可是告诉过梁王殿下,中山王是个废物不配为兄长这类的话?”长孙皇后问道。
  
  杨妃一惊,下意识站起,“妾身从未这样说过!娘娘,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长孙皇后肃然的盯着杨妃,犀利冰冷的眼神看得杨妃背后冷汗直冒。半晌,长孙皇后才微微缓了缓神情,招手示意杨妃坐下,才轻声叹气道,“泰儿跟我说的时候,我并不相信,但那时听见梁王殿下说这话,不只泰儿,还有宫女太监。。。。。。。。”又看着杨妃一脸煞白,柔声开口道,“妹妹,这下你可知道为何皇上会如此动怒,不止罚了梁王和楚王,连你和阴妹妹也一起罚了吧?妹妹,我知道你素来会教育孩子,吴王虽然年幼,但其聪慧懂事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这次梁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相信绝不是妹妹之过,但皇上如今却是这样以为,妹妹,我想,你该好好想一下,会不会有哪个不懂事的在梁王面前多嘴饶舌了?”长孙皇后说到最后甚是语重心长。
  
  杨妃看着长孙皇后,半是惊愕半是犹豫的点头。
  
  长孙皇后温婉一笑。
  
  目送杨妃和梁王走远,长孙皇后才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凝重。
  
  枫叶轻步上前,看着长孙皇后的凝重神情,疑惑开口,“娘娘,怎么了?”
  
  长孙皇后微微摇头,轻声一叹,“我只是在想,如果乾儿不是生在这宫里那该有多好。。。。。”
  
  枫叶轻笑,“娘娘,您不必担心,看皇上这样疼爱中山王殿下,一定会让殿下好好的。”
  
  长孙皇后却自言自语,“哎,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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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膳,太宗帝刚想扶着承乾躺下,承乾不着痕迹的皱眉,轻声开口,“父皇,我躺了好久了,我想坐会儿。”
  
  太宗帝盯着承乾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有那语气里不自觉的一点点的撒娇意味,不由挑眉,心头有些愉悦,便勾起嘴角点头,“也好,乾儿多坐,省的变成一只小胖猪。”边说边戏谑的轻拍承乾的因为刚刚吃饱有些涨涨的小肚子。
  
  承乾心头黑线,脸上顿时涨红,想开口驳斥什么,却因为一时之间的惊愕和尴尬,只能努力的朝还在戏谑笑着的太宗帝瞪大眼睛。
  
  哪怕他承乾生前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死后飘荡人间多年,见过无数悲欢离合繁华颓废,可面对眼前的这个俊逸伟武的男人,他的父皇,他情绪上还是会忍不住受影响,一个动作,一句话语,便思索猜测,为之酸涩,为之甜蜜,心头苦笑,因为他是他的父亲吗?他最崇拜最孺慕的父亲吗?
  
  “乾儿怎么了?”太宗帝收了戏谑的笑容,摸摸承乾的额头,这孩子怎么突然情绪低落了?
  
  承乾忙收敛心思,摇头,眨了眨眼,“父皇,我在想那只。。。。。额,奇怪的老鼠。。。。。”随意的扯开话题,想着那只奇怪的天竺鼠大概早跑了吧?或者。。。。。被某个人谋杀了??出现得那么奇怪,承乾心里猜想,是谁放出来的?偏偏还被青雀和李佑李愔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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