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之承乾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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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 (完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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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吓了一跳,回头,见长乐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好奇的看着自己,身边并无其他人,李恪才微微松了口气,便挥手示意长乐过来,待长乐过来,好奇的望去见是长孙舅舅,不由讶异困惑的看向李恪,而李恪则压低声音道,“别跟其他人说。”

    长乐想了想,便点头道,“好,恪哥哥,长乐不说。不过,恪哥哥,你在这里看长孙舅舅做什么?”长乐依然很是好奇。而在仔细端详了李恪苍白的脸,忍不住问道,“恪哥哥,你的病还没好吗?”

    李恪面上只是温和的笑,转头见长孙无忌已经转身,慢慢离去后,心头一阵一阵的失落,半晌,才慢慢转身,见长乐依旧关切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强颜笑道,“长乐别担心,哥哥没事。”顿了顿,又笑笑道,“长乐,别跟其他人说,就当是哥哥求你了,好吗?”

    长乐点头,上前挽住李恪的手,轻声道,“哥哥放心,长乐答应恪哥哥,就谁都不说。”





34、蹴鞠准备时

    是夜,晓月初上。

    承乾怔怔的看着桌上的琉璃百花灯发呆。

    太宗帝沐浴完毕,走进寝殿时就见承乾盯着琉璃百花灯茫然发呆的样子,不由皱眉,而在看到承乾沐浴后的长发还在滴水却随意的一扎时,更加不悦。

    这孩子是想把自己折腾得着凉吗?这么不爱惜自己?!

    大步过去,接过李福察言观色后迅速呈上来的帕子,坐到承乾身后,一边擦着承乾的头发,一边低声训斥道,“乾儿!头发也不擦一下,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承乾回过神,刚想转头,却被扳了过去,只听太宗帝低斥,“坐好,别转头,父皇给你把头发擦干净。”

    “父皇……,让小金子来就好了,您何必……”承乾低声说道,有些觉得不安。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父皇做呢?

    可太宗帝只是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是尽量放轻手中的力道,笨拙却又温柔的轻轻擦拭着手中的乌黑柔顺的发丝。

    心里甚觉得意,不愧是自己的儿子,不止长得好,人又聪明,看,连头发都这么柔顺好看!

    见太宗帝不说话,承乾也只好乖乖的坐好,任由太宗帝擦拭他的头发。

    慢慢的擦拭着,尽管动作很笨拙,可却小心翼翼,好像手中捧着的这乌黑发丝是珍贵宝物般,一旁的李福偷瞥了一眼,心头默然,暗暗叹道,陛下,您这样擦拭得擦拭到何年何月啊??

    承乾乖巧安静的坐着,眼睛仍是不由自主的落在眼前的琉璃百花灯上,想到母后说的故事,又想到百花节可是女人的日子,父皇是怎么弄到这盏琉璃百花灯的呢?

    “父皇……”

    “嗯?”

    “这灯您是怎么得来的?”承乾坐久了觉得累,便趴在桌子上,问道。

    “哦,父皇是从一姓徐的姑娘手中得来的。”太宗帝懒懒说道。

    姓徐?承乾不知为何想到了徐惠妃,便忍不住转头问道,“父皇,她怎么就给您了?”难不成父皇是以帝王的威严得来的?这可不像是父皇的作风!

    太宗帝略微皱眉,将承乾的头轻轻转过去,嘴里低斥道,“乖乖坐好。”

    “哦。”承乾只好又趴回桌子上,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父皇,您还没回答我呢。”

    “也没什么,父皇不过是跟她说,只要她把灯给我,我就答应她一件事。”太宗帝淡淡说道。

    “那她要您做的事是什么?”承乾好奇追问道。

    太宗帝轻描淡写开口,“她想见我。”

    “咦?”承乾略微睁大眼,又忍不住转头,一双干净黑白分明的大眼睁得圆圆的,“她知道你是谁了?”

    太宗帝干脆将承乾抱坐在身上,摸了摸承乾的头发,已经没有滴水了,才放下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回答道,“嗯,她知道,她很聪明。”

    承乾眨眼,继续盯着太宗帝,一脸期待的样子。

    太宗帝微微扬眉,“乾儿还想知道什么?”

    “就这样?”承乾有些不解,“父皇您没把她纳进宫里?”

    不可能吧?!承乾记得父皇可是第一眼看见徐惠妃就把她接进宫里的……

    太宗帝皱眉,忍不住手指轻敲承乾的额头,低声不悦道,“你这孩子都在想些什么?!你当你父皇是什么人?看见女人就都要纳进宫里吗?!”

    承乾呵呵傻笑一下,摸摸额头,心里有些难以置信,父皇还真没把那姑娘纳进宫里?!

    太宗帝冷哼一声,心里为承乾竟然有如此想法而深为不悦,又见承乾呵呵傻笑装糊涂,心里又很是不甘,手痒的想捏捏承乾的脸,或者打打承乾的屁股,但见承乾摸着额头的刚刚被自己弹了弹的地方,很明显的红红一块地方,心头又软了下来。

    “你呀……”太宗帝挥退李福,低头亲了亲红红的地方,有些无奈,“在你心里,父皇就是这样好色之人?”

    承乾急忙摇头,眨眼,讨好道,“父皇精明威武,才不是那种好色昏庸之辈!”

    太宗帝宠溺的捏了捏承乾的鼻子,又瞪眼警告道,“要是让父皇知道你敢有这种想法,哼!”

    承乾连连点头,心头默然,他不敢说,其实,上辈子在他心里,父皇纵然不沉溺于声色,可也是一风流多情的人。

    太宗帝凝视着承乾,见承乾干净的眼眸甚是无辜,心头知晓承乾心里一定是不以为然,很无奈,却也没想去责备,心里只打算着得好好注意自己的平日行为,万万不能让承乾有这样的看法……

    不知何时开始,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在乎世人对他的看法,或许他曾经很在乎世人对他的看法,但,哪怕是玄武门之事,他都不再在意了,或许将来后世之人,会就玄武门之事说他无情无义,会说他狠辣无心,都无所谓,玄武门之事永远会是他无法洗去的污点,但这污点他甘愿带在身上。

    可有一点,他无法忍受乾儿对他任何误解或者不好的看法。

    在乾儿心里,他必须是最重要最好的!!

    “乾儿,你刚刚在发什么呆?”见承乾又转头盯着桌子上的琉璃百花灯,太宗帝忍不住开口问道。

    承乾回过神,抬头,很是认真的说道,“父皇,我可以把这盏灯送给母后吗?”

    太宗帝心头一滞,果然……

    虽然自己去弄这盏灯的目的也是因为知晓乾儿有这个意图,但当乾儿开口说出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面上强颜一笑,有些咬牙道,“当然可以。”

    承乾浅浅一笑,笑容甚是温暖,“谢父皇。”

    太宗帝哼了一声,低头亲了亲承乾的额头,才稍稍抚平心头的郁结。

    夜色深沉,躺在床上,承乾被调整了姿势,趴在太宗帝的胸膛上,太宗帝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承乾软软无力的脚,心头有些微疼。想着,明儿个要在派人下一趟南方,那个孙思邈到底跑到什么地方了?!

    “父皇……”承乾不解,这个姿势,他睡起来虽然会比较好点,但是父皇会不舒服吧?

    “乾儿,之前你去看了你母后?”太宗帝微微有些喑哑的声音问道。

    “嗯。”承乾想起母后说的故事,心头又有些发堵,不由低下头。

    见承乾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太宗帝柔声安抚道。“你母后是因为有孕在身,所以身子有些不适,别担心,没事的。”

    虽然乾儿极力掩饰,但他还是发觉了乾儿的不开心,会让乾儿不开心的,怕也只有观音婢的事情吧?

    承乾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母后有孕了?那……不就是说稚奴要来了?

    太宗帝微微一笑,宠溺的摸摸承乾的头,柔声道,“乾儿,很快,你就会多一个弟弟或妹妹了……”

    承乾忍不住眉眼一弯,一笑,太好了!

    见承乾眉眼弯弯的模样,太宗帝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承乾的眼睛,在承乾微微错愕的时候,又亲了亲承乾的鼻子,凝视着承乾脸红的模样,勾起嘴角一笑。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他发现,每次当自己亲乾儿的时候,乾儿总是一下就脸红。

    这孩子,父子间的亲昵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承乾心头对这种所谓父子之间的亲昵仍然觉得有些不适,但看着眼前的十分愉悦的笑脸,他心头的不适也慢慢沉淀。

    哎,罢了。

    “对了,乾儿,明儿个开始,显德殿里会有蹴鞠会,青雀和玄麟都会下场比赛,你闷的话就过去显德殿看看……”

    承乾一愣,蹴鞠会?承乾模糊的记忆里好像贞观年间并没有什么大型的蹴鞠活动,那这蹴鞠会又是怎么回事?

    “父皇,这蹴鞠是……”

    “突利可汗两个月后会进京接受朝廷册封,这蹴鞠不过是其中一个庆祝活动罢了,也就是乐一乐,没什么的。”太宗帝漫不经心的说着。

    承乾略微皱眉,想起青雀说的奏议,便低声问道,“父皇,这蹴鞠是青雀提议的吗?”

    太宗帝嗯了一声,依旧很是漫不经心的说着,“玄麟提议的是歌舞,青雀提议的蹴鞠。不过,玄麟好像对这些并不上心……”

    承乾想起这几年,时不时“生病”和总是独来独往的玄麟,心头默然,其实,玄麟不是不上心,是不敢上心吧?

    “其实,玄麟也太过于小心了吧?”太宗帝忽然自言自语道,“他也是朕的儿子,朕难不成会杀了自己的儿子?”

    承乾心头一跳,父皇,他知道?抬头,见太宗帝紧锁眉头甚为不悦,忍不住低声道,“儿子想,玄麟他不是怕父皇,他只是……人言可畏吧?”

    太宗帝若有所思,人言可畏?

    **************

    是夜,武正殿里。

    李泰很是兴奋的看向自己对坐的青年,“你说真的吗?楚石!父皇打算下个月举行蹴鞠比赛?!”

    对坐的青年面容英俊,脸上带着笑,眉眼间有些自傲,“殿下,此话乃是我岳丈大人侯君集侯将军亲口所言,怎会有假?殿下您就放心吧!”

    李泰兴奋站起,得意不已,“太好了!这样说来,父皇还真得接受了我的奏议,哼,我就说了,给那个突利可汗安排蹴鞠比赛就是最好的了,李恪竟然说什么舞女歌唱?!哼,看李恪这次怎么办?!”

    对坐的青年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迅速消逝,只是在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而此时的致竹殿里。

    李恪坐在卧榻上,接过侍女递给他的汤药,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下去吧。”

    侍女迟疑了一会,但在李恪抬头严厉的目光下畏缩了一下,还是急忙跪伏行礼,转身退下。

    待侍女退下后,李恪漠然起身,随手便将汤药倒在了窗台外头。

    将药碗放下,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苦笑,喉咙一阵干咳,却硬是强忍了下来。

    眼角瞥见腰间的香囊,微微愣神,但还是缓缓解下,香囊里头,是一小竹笛,垂着平安二字。

    李恪怔怔的盯着小竹笛,想起两年前,自己和母妃再次因为李愔的事情争吵了起来,那时,自己身体不适,母妃却指责着自己不顾兄弟情义,不会照顾李愔,那时候自己很难过,把自己关在寝殿里,结果,却因为发烧而晕到,醒来时看见的却是老师——长孙无忌……

    那时,老师狠狠的责骂了自己一顿,但在责骂后又照顾了自己,直至皇后娘娘和母妃听到了消息过来照看自己,才离开。

    也是那次,老师告诉了自己四个字——“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

    所以自己开始装糊涂,装笨拙,装虚弱。

    明明自己就比李泰强,明明自己就比李泰更聪明,但,还是,必须,难得糊涂!

    奏议结果下来了,还是要开蹴鞠会吗?

    其实,自己上奏的那份奏议还有一份副本放在了老师那里,是演武——

    演示李靖将军的枪法和程知节将军的拳法。

    自从父皇麟德殿每日必练武后,李靖将军和程知节将军就把自己的一些武技传授给了士兵,如果在突利可汗来时,上千个士兵们演示这种枪法和拳法的话,那场面一定相当浩大,也会更加鼓舞人心,还能震慑那些个外族。

    不知道老师会不会上奏给父皇呢?

    李恪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自己就更糊涂了吧。

    ***********

    “乾儿,你说,你觉得给突利可汗安排那些歌舞好还是蹴鞠好?”

    快昏昏欲睡时,太宗帝抚拍着承乾的背部,低声问道。

    “演武……”

    “嗯?”

    “父皇不是每日都要到麟德殿练武吗?干脆将麟德殿的士兵们组织起来演示李靖将军和程知节将军传授的枪法和拳法,那不就可以达到父皇的目的了吗?”承乾打着呵欠,困倦说道,而且,父皇……您心里不是就这么打算的吗?承乾心里默道。

    太宗帝微微一笑,满意的摸摸承乾的头,“嗯,乾儿真聪明。”

    承乾心头无语,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太宗帝凝视着承乾的睡颜,心头徘徊着那句“人言可畏”,乾儿这话是从何得来?书里吗?若不是有过经历,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乾儿落到那样的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PS:一点资料——

    最早载于《史记·苏秦列传》,苏秦游说齐宣王时形容临苗:“临苗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竿、鼓瑟、蹋鞠者”。蹴鞠又名“蹋鞠”、“蹴球”、“蹴圆”、“筑球”、“踢圆”等,“蹴”即用脚踢,“鞠”系皮制的球,“蹴鞠”就是用脚踢球,它是中国一项古老的体育运动,有直接对抗、间接对抗和白打三种形式。

    唐代蹴鞠发展:首先在制球工艺上有两大改进:一是把用两片皮合成的球壳改为用八片尖皮缝成圆形的球壳。球的形状更圆了。二是把球壳内塞毛发改为放一个动物尿泡,“嘘气闭而吹之”,成为充气的球,这在世界上也是第一个发明。据世界体育史记载,英国发明吹气的球是在十一世纪,比我国唐代晚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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