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之承乾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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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 (完结)-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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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首创以坤剂(雄黄等)治疗疟疾病,比英国人用砒霜制成的孚勒氏早一千年;

    22、第一个提出“防重于治”的医疗思想;

    23、首用羊餍(羊甲状腺)治疗甲状腺肿。

    24、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深入民间,向群众和同行虚心学习、收集校验秘方的医生。





37、蹴鞠进行时(3)

    黄昏时分,致竹殿里。

    后殿寝室里,黄昏的金色光线透过窗台铺设在地上,卧榻上,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面容端正,神情平静的男子出神的凝视着枕在他腿上沉沉入睡的少年。

    少年似乎好久没有睡过般,沉沉睡着,越发温雅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天真,嘴角微微弯着,似乎做了什么好梦般。

    男子凝视着,也不由微微牵起嘴角,在少年无意识的翻身更加贴近自己后,他忍不住伸手——

    可当手指即将落到少年脸颊时,似乎被什么惊醒般又慢慢收回。

    眼里微微闪过一丝痛苦。

    然后,男子抬头看向窗外,黄昏了吗?

    再次转头凝视着枕在自己腿上好梦正酣的少年,半晌,才微微有些不舍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少年的头慢慢的移到榻上,将被子轻柔的掖好。

    才慢慢起身,可这一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腿早已酸麻,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钻咬似的疼,不由皱眉,咬牙,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脚,走到门边,才最后转头深深的看了卧榻上依然沉沉入睡的少年一眼。

    直至走出寝室。

    掩好房门。微微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抚硬了刚刚柔和的神情,收敛了眼眸里的温度,

    听到一声,“长孙大人!”

    他慢慢转身,平静的近乎冷漠的神情微微点头,“殿下如果没有召唤,就莫要去打扰了。”

    又交代了几句,才慢慢离开。

    这时候的他,又是那个严谨淡漠的长孙无忌。

    而致竹殿,后殿寝室里,在长孙无忌离开不久,卧榻上的少年慢慢睁开眼睛,怔怔的看向已经掩好的房门,神情里透着很多不舍和失落,但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轻声喃喃道,“老师以后会经常来了吧?不会……再丢下我不理了吧?”

    ***************

    甘露殿里,承乾趴在桌案上,看着黄昏的光线落在宣纸下,便用笔圈画着金色的光线,勾勒着无意识的图画。

    直至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好笑和无奈,“乾儿,你这是打算画乌龟吗?”

    承乾抬头,无辜的眨眼,“儿子不会画乌龟,父皇教我如何?”

    太宗帝盯着眼前的扮着无辜的少年,清秀的面容,干净的眼眸,让他素来头疼又喜爱不已的少年,他的儿子……他最喜欢的儿子……

    长长叹一声,俯身,一把抱起少年,边抱边妥协道,“你呀……”

    承乾搂着太宗帝的脖颈,嘴角勾起颇有些得意和狡黠的笑。

    太宗帝抱着承乾转身进了后殿,后殿的寝室十分宽敞,装饰也极为华丽,但却不是华而不实,承乾好奇的仔细的打量着,虽说,两世为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父皇的寝殿。

    中间一张大大的卧榻,两边窗台各自搁置着一张柜子类的木架,左边窗台不远,用屏风隔出一个小空间,里头放置着四方小桌案,桌案上还摆放着棋盘。右边窗台用屏风隔出的比较大的空间里摆放着桌案,桌案上陈列着文房四宝,桌案右边还有放置着书的架子。

    卧榻前边,还有一大块软垫,太宗帝抱着承乾坐到了软垫上,懒懒的挥手示意,随侍的宫女便抬过一张小桌案,桌案上放置着糕点,还有茶水。

    承乾收回好奇的目光,低头看向糕点,松仁糕?这东西自己很喜欢,可是父皇不喜欢……

    这东西得提前交代,御膳房才能做吧?父皇不是一直在批阅奏折吗?什么时候吩咐的?心里疑惑,父皇不会是早就准备留下自己吧?

    那么,犯错什么的,果然是借口?承乾心头默然,自己反复想了好多次,就是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福端着水恭敬呈上来让承乾洗手,但承乾只顾出神,太宗帝也不提醒,只是轻轻抓过承乾的手,便洗了起来,动作不自觉的放柔放轻,好像手中这小小的白皙的手有多脆弱珍贵般。

    待承乾回过神,手正被温柔的擦拭着。

    承乾不由脸红尴尬,“谢父皇。”

    太宗帝只是抬头,戏谑一笑。转头挥手示意内侍们退下。

    李福公公低眉顺眼的退下,顺势捞走不知何时出现正欲朝承乾奔去的滚滚鼠一只。

    承乾抬头看向正挥手示意内侍们退下的太宗帝,心头百思不得其解,“父皇,乾儿到底犯了什么错?”承乾忍不住开口问道。

    太宗帝微微扬眉,将手中的松仁糕喂入承乾口中,才淡淡开口道,“乾儿,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承乾一愣,还是跟脸上的伤有关吗?

    看承乾一脸怔愣,太宗帝轻声叹息,开口说道,“乾儿,你可知,父皇每次看到你受伤生病都很难过?有时,父皇都恨不得代你承受……”太宗帝轻抚承乾受伤的脸颊,眼眸里是心疼,夹杂着恼怒。

    承乾怔怔的看着太宗帝眼眸里的心疼恼怒,心头一阵迷茫,随即似乎有些了然,不由有些懊恼愧疚低头,又想起自己的脚……,手指不由捏紧了袍角。

    太宗帝见承乾低下了头,便将承乾抱紧,低声道,“乾儿……答应父皇,爱惜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承乾轻轻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才低低声道,“父皇,乾儿不是有意的。”

    太宗帝勾起嘴角一笑,摸摸承乾的头,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笑意,“如果乾儿敢故意让自己受伤,你看父皇怎么收拾你!”

    承乾不由心一抖,他的脚……,又想着,父皇,应该,不知道吧?

    将承乾抱正,拿起一块松仁糕,正欲喂承乾时,承乾急急开口道,“父皇,我自己来!”边说,边欲拿过太宗帝手上的松仁糕。

    但太宗帝微微抬高手闪过,眼睛微微一眯,一边将手里的松仁糕细细捏碎,一边似笑非笑开口,“父皇喂不好吗?”

    “父皇……”承乾刚一张嘴,就被塞入被捏的很碎小一块的松仁糕。

    “嗯?”又再喂入一口。

    “儿子已经十二岁了。”承乾努力吞咽着,一字一字慢慢的咬重音说道。

    太宗帝漫不经心的应着,“嗯,乾儿十二岁了。”又想起什么,顿了顿,认真问道,“乾儿今年的生日想怎么过?”

    承乾盯着太宗帝,神情严肃,“父皇,儿子十二岁了,儿子可以自己吃!”说到最后三个字,承乾几乎是一字一顿。

    太宗帝莞尔一笑,摸摸承乾的头,“那又如何?乾儿,你就算二十二岁了,不也是我的儿子吗?”

    “父皇……”承乾心头有些无力。问题不是这个好吗?

    太宗帝却看着承乾无奈的脸,爽朗一笑,低头猛的亲了亲承乾的额头,才在承乾耳畔低喃,那低沉的声音搔弄着承乾的心里有些痒痒的,而话语却让承乾茫然。

    “乾儿,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十二岁,二十二岁,还是四十岁……”

    “父皇,我当然是你的儿子啊。”承乾一脸茫然不解。

    他就是七十岁了也是父皇的儿子啊。

    太宗帝却只是微微一笑,将承乾揽入怀中,紧紧抱住,还未说出口的话语是——

    所以父皇可以宠乾儿你一辈子……

    ************

    立政殿里,长孙皇后坐在卧榻边,看着刚刚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儿这会儿却是呼呼大睡。不由好笑。

    长乐和豫章跪坐在长孙皇后的榻边,盯着呼呼大睡的小孩儿,也是对视一眼,嘻嘻低笑起来。

    “快看,高阳吹泡泡了。”

    “嘻嘻,真好玩。”

    长孙皇后急忙示意嘘声,低低声道,“别吵醒了她。”

    长乐和豫章对视一眼,长乐有些顽皮的一笑。豫章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长孙皇后摸摸豫章的头,眼神柔和的安抚着。

    长乐盯着高阳看了一会,忽然转头问道,“母后,为何之前我都没见到高阳妹妹呢?”她很疑惑。

    如果不是滚滚跑到那个地方,她还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妹妹。

    长孙皇后怔了怔,轻轻一叹,是自己的疏忽,没有细致关照。

    豫章却细细的声问道,“母后,父皇知道妹妹吗?”

    长孙皇后想了一下,微微摇头,“怕是不知道吧?”

    长乐皱皱眉,“父皇这样可不对,连自己多了个女儿都不知道!”

    长孙皇后微微颦眉,低声训斥长乐道,“长乐,不可如此!”

    长乐不由瑟缩了一下,长孙皇后这才放柔语气道,“长乐,不可这样说你父皇,你父皇日理万机,有些事情难免就疏忽了,况且,照顾你们是母后的事情,高阳没有被照顾好,是母后失职,不关你们父皇的事情。知道吗?”

    长乐微微点头,见长孙皇后语气柔和了,才轻声道,“可是,母后,你每天有那么多事情……”

    长孙皇后轻笑,“是啊。母后每天有很多事情,长乐,豫章,你们可要帮母后好好照顾妹妹知道吗?”

    长乐和豫章对视一眼,都齐齐点头。嗯,她们一定会照顾好高阳妹妹的!

    见状,长孙皇后才微微笑了起来,眼角瞥见那盏悬挂在窗台边的琉璃百花灯,长孙皇后心一疼,随即默默转开头,脑海里闪现了当年那个人写给自己的诗句:不想见,便可不想念,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无缘再见,无缘再聚,知与谁归,就断了相许吧。

    “枫叶……”长孙皇后轻声开口道,眼睛落在卧榻上的高阳身上。

    “娘娘?”枫叶弯腰俯身,有些担心的轻声问着。

    “把那盏琉璃百花灯收起来吧。”长孙皇后慢慢的说着,语气很轻淡,轻淡的好像烟雾般随时都会消散了。

    枫叶一愣,正欲开口,但瞥见长孙皇后死死拽紧的手帕。便吞下了到口的话语,默默起身,走向窗台。

    ********************

    晚膳时分。

    承乾皱眉看着碗里的鱼肉,下意识的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有些气馁的看向正戏谑的笑着的太宗帝。

    “父皇,我能不用晚膳吗?”承乾有些苦瓜脸的看向太宗帝。

    就在不久前,他被父皇喂了几个松仁糕……

    这会儿,他实在是吃不下了!

    太宗帝想了想,也罢,是自己刚刚“喂”得有些过分了,看了眼承乾,心头愉悦,伸手揽过承乾,“多少吃点鱼吧。嗯?”

    承乾瞅着太宗帝不容拒绝的神情,勉强点头,见太宗帝拿起筷子,急忙开口道,“就这一碗!父皇你不要再夹菜了!”

    太宗帝好笑点头。

    ************

    晚膳时分,长孙无忌踏进了家门。

    这座府邸乃皇上所赐,四进的院落,几房仆人,长孙无忌一进家门,就有管家上前肃然安静的伺候着,并低声报告着今日谁谁谁到府中拜访。

    听到安庆公主的名字时,他的步伐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淡淡道,“知道了。”

    待来到后院书房,有些疲惫开口道,“告诉大少爷,让他们先开饭吧。”随即挥退管家。

    待管家离开后,他才微微闭上眼睛。

    三年前,他的夫人过世,虽然这几年,包括自己的妹妹,很多人都提过续弦之类的事情,但他实在是不愿。

    外头传闻他伉俪情深,但或许只有妹妹才知道,他当年的婚事就跟妹妹的婚事一样,都不过是为了家族……

    想起百花节那天,妹妹在席间突然问他,“哥哥,可曾想过有一天,找个中意的?”又温婉的说,“哥哥如今可是不比当年了呢。”

    这话说得含糊,可他听清了里头的意思。如今的他不需要依靠婚事来提升家族的力量了,如今的他,可以找个,自己真正中意的了……

    真正中意的?

    但那,谈何容易?

    ************

    是夜,承乾窝在太宗帝怀里,微微阖眼,背上,太宗帝习惯性的抚拍着。

    忽然想起母后曾提过的关于赵节的事情,承乾便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太宗帝。

    察觉怀里的动静,太宗帝低头,“怎么了?”

    “父皇,儿子想给一个人求个情……”想了想,承乾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太宗帝微微扬眉,乾儿会给人求情?那可真难得!太宗帝知道,这几年,因为自己对乾儿的宠爱,有很多人都曾把主意打到乾儿身上,可乾儿机敏乖巧,行事素来不喜张扬,那些个人可不曾一次得逞过。

    为此,太宗帝心里头可是骄傲的很!

    但如今,乾儿说,要给人求情……

    思量了一下,太宗帝微微一笑,“可是赵节?”

    承乾默默点头,摸摸鼻子,果然,瞒不过父皇……

    将承乾的头重新按入怀里,太宗帝继续抚拍着承乾的背部,漫不经心开口道,“父皇知道了。乾儿,这事,你就无需再理会了。”

    承乾偷偷抬头,见太宗帝神情很平和,便安心的继续窝在太宗帝怀里,睡意袭来,朦胧间好像感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连在额头,鼻间,但很快的,承乾便跌入了梦乡。

    有些不舍的慢慢抬头,太宗帝凝视着承乾恬静的睡颜,抬起手指缓缓勾勒着这清秀的面容,心头想着,不知再过几年,自己怀里的这个孩子会是怎样的风情?

    提起赵节,总会想到那个胆敢觊觎自己孩子的鲁王李元昌!

    眼眸微微一闪,想着华州该会让那家伙好好享受吧。心头冷笑着,他会让赵节出来的,还有杜荷……

    手指慢慢的滑到那红痕差不多消失的位置,心里有些疼。

    那杜荷背后的人是谁?安庆?赵节?侯君集?

    罢了。就让他好好看看,还有谁……

    睡梦中的承乾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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