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之承乾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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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 (完结)-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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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视我?”

  “咳咳,乾儿总是这么聪明!父皇当年其实只是好奇而已……”

  “哼!”

  “因为乾儿当年突然变得那么聪明那么可爱嘛。”

  “父皇!!唔……放手啊!够了!”

  “好好好……乾儿别生气,乾儿别生气……”

  回过神,承乾盯着手中的龙佩,低声问道,“就算如此,父皇您也无需以身犯险……”

  太宗帝低头亲吻着承乾头发,听到承乾低声问话,微微一顿,随即慢慢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因为父皇还要乾儿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只会待在父皇身边……”

  承乾一愣,随即恼怒抬头,瞪眼。

  太宗帝见承乾瞪眼,微微一笑,“乾儿,没有失去就没有珍惜。是不是?”

  承乾一愣,随即心头一酸,忍不住涩涩开口,“父皇,你就不怕,万一弄巧成拙?”

  太宗帝沉默了半晌,才低声开口,“乾儿,父皇错了……自视甚高,自以为是……”苦涩一笑,搂紧承乾,“我低估了阴弘智的毒,我也高估了我自己,我以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着我的计划进行,但是……我没有想到,天机草,天机草,只有两份……”

  “父皇懊悔的就是天机草?父皇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有了万一,大唐怎么办?父皇是不是以为有了儿子在,有稚奴在,大唐就安稳了?”

  太宗帝紧紧的抱着承乾,心头酸涩,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承乾自嘲一笑,“父皇想要儿子永远不离开?其实在父皇四年前开始设局的时候,儿子早就没办法离开父皇了……父皇昏迷的时候一直都听得到对不对?那父皇有没有听儿子说过,绝不会独活这话?”

  “乾儿……”太宗帝艰难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的抱着怀中开始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哽咽的承乾。

  “父皇……父皇曾经说过给儿子一个大唐盛世,如今……父皇是不是忘了?”

  太宗帝身子重重一震。

  “父皇,儿子怕死,很怕,很怕,一个人死了孤零零的飘荡着,不能跟人说话,谁也看不见自己,看着别人笑,自己只能在那里看着,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想跟人说话,却谁也听不见……这种感觉好糟糕,但是父皇,儿子这次,却宁愿自己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要父皇躺在这里……您是我的父皇啊!是属于儿子的父皇!但也是大唐的君王!”

  太宗帝心头一颤,不由懊恨的闭上眼睛,胸前湿湿的,乾儿是哭了吧?

  “儿子怎能如此自私?父皇您又怎么可以这样任性?”承乾的手指紧紧揪着太宗帝的袍衫,埋首太宗帝怀中,眼泪无法自抑的不断滑落,声音已经哽咽却还是努力平静的低低声的慢慢说着。

  太宗帝轻柔的抚拍着承乾的背部,待承乾慢慢冷静了,才柔声开口道,“乾儿,父皇答应你,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承乾慢慢抬头,瘦弱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真的?”

  太宗帝见承乾这样,心疼不已,捧着承乾的脸不住轻吻,低声安抚着,“真的,父皇绝不骗你。”

  承乾这才嗯了一声点头。瞅了瞅太宗帝的脸色,推了推太宗帝,皱眉道,“父皇,您昨儿个刚解毒,要早点休息才是。”

  太宗帝看着承乾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便柔声道,“好,我们一起休息。”

  但承乾却是摇头拒绝道,“儿子已经睡得很饱了,父皇您睡吧,儿子要去看看滚滚和珠儿。”

  太宗帝心头一滞,有些牙痒痒,那只老鼠有什么好看的?!还有那个宫女?!

  想再留下承乾,却见承乾一脸坚决。只好,将承乾安置在软椅上,看着承乾转身唤着小金子进来,推着他出去。太宗帝心头甚是郁闷。

  刚好,古太医端着药碗进来,太宗帝便笑得有些阴森道,“听说你很喜欢吃老鼠肉?”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赶上来了,圆润的滚去码肉包子,希望今天晚上十一点前能更上去。= =

75

75、与君偕老(正文完结) 。。。 
 
 
  今日,阳光灿烂,甚为美好。
  
  承乾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滚滚欢快的在地上阳光洒落的地方跳来跳去。尾巴摆呀摆呀的。不由扑哧一笑。
  
  想着前些日子,去看滚滚的时候,滚滚一见他,就立马扑了过来,使劲揪着他的袍衫怎么都可不肯放,吱吱呀的直叫,已经变成黑色的圆溜溜的眼睛泪汪汪的直瞅着他瞧。
  
  心头那时便软软不已。想着自己因为父皇中毒,一心都扑在父皇和稳定朝局的事情上,没有来看过它和珠儿,心头就有些内疚。便抓着滚滚轻声哄着。滚滚于是使劲扑棱的往他怀里钻。
  
  而待古太医一脸兴奋的笑容进来时,正扑棱的正欢的滚滚突然僵住。
  
  古太医笑呵呵的上前对他行礼,然后,一双突然发光的眼睛就使劲瞅着滚滚,嘿嘿一笑的开口,“殿下,皇上说,滚滚的毒素必须保证完全清除了才能留下,所以,请殿下将滚滚交给臣吧。”
  
  僵住的滚滚突然使劲的往他怀里钻,他一时不察让滚滚钻了进去,怔愣之下,想着古太医喜欢吃老鼠肉,滚滚不会是……害怕了吧?
  
  而父皇说的什么清除毒素?
  
  他皱眉,便委婉拒绝,保证自己会去父皇那里承担责任,古太医才不得不失望的离开。
  
  然后,滚滚才肯钻出来,泪眼花花的抱着他的手指头吱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
  
  他正看着滚滚踩着地上的阳光玩的时候,搁在他腰间的手忽然紧了紧,紧接着是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头顶上,略微沙哑的声音低笑开口,“乾儿……听说古太医最近到处在找老鼠肉哦……”
  
  他皱眉,转头横了背后一脸慵懒戏谑笑着的男人,“父皇,您跟滚滚置什么气呀?”
  
  男人扬扬眉,随即强势将他搂过,低头,鼻尖顶着鼻尖,低沉开口,“乾儿,要是你不那么在意那只死老鼠的话,父皇就不跟他置气了。”
  
  承乾无语,父皇……真是够坦白的……
  
  不过……因为自己在意滚滚所以总爱找滚滚麻烦的父皇……也挺不错的。
  
  于是,微微抬头,轻轻啄吻了男人的唇,眉眼弯弯,勾嘴一笑,“父皇,其实……儿子在意的挺多的,比如说——”
  
  未完的话语被封缄在激烈缠绵的吻中。
  
  承乾抬手紧紧的搂住不住霸道索求吞噬的男人脖颈,主动昂起头,更好的让男人索取自己唇舌的所有。
  
  直至无法呼吸时,才慢慢分开,但很快又眷恋啄吻上来。
  
  承乾的眼睛有些迷离,凝视着眼前成熟俊逸的男人,他的父皇,忍不住轻声开口,“父皇……天下间只有父皇……”
  
  承乾没有说完,只是深深的凝视着。
  
  回应他的是男人缠绵温柔至极的吻。
  
  有些话无需说明,早已心知肚明。
  
  吻着吻着,温度开始上升,男人手探进承乾的里衣一边搓捻着承乾的敏感,一边轻咬着承乾脖颈间的肌肤,喑哑的声音低声问道,“乾儿?可以吗?”
  
  昨晚他一直都没有放开过乾儿,对这如今在自己身下的少年,他的乾儿,怎么要都要不够。
  
  承乾没有应答,只是偏过头,让男人更好的吸吮着自己的脖颈,双手更加搂进男人的背部,压抑不住的浅浅呻、吟。
  
  于是,一地阳光,满室春光。
  
  而,滚滚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
  
  承乾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承乾发现自己头枕在父皇的大腿上,父皇的手轻柔的抚拍着他,承乾微微抬眼,见他的父皇正专注的看着奏折,今天明明是休沐日,父皇其实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
  
  但,好像事情结束后,父皇对政事更加上心,每日里总是忙碌个不停,但,好像不管多忙,父皇每天晚上都一定要陪着自己睡,每日的两顿用膳也和自己一起。只是,每日朝议的时间的太早,有时自己起晚了,父皇就干脆不用膳,等自己醒来,知道了,亲自去甘露殿陪着父皇用膳……
  
  父皇会对政事如此上心,是因为答应过自己的诺言吧。
  
  承乾凝视着,轻轻微笑,笑容在阳光下恬淡而又满足。
  
  “乾儿?”放下一本批阅好的奏折,正欲再拿一本时,便见承乾脸上的笑容,太宗帝于是转头,抱起承乾坐到自己腿上,低头问道,“乾儿可好?”
  
  承乾一愣,随即脸微微涨红,“很好!”低低声说着,心头有些羞恼,别每次事后都问这个问题好吗?!
  
  太宗帝摸摸承乾的脸颊,见承乾虽然脸上还是没长多少肉,但脸色还不错,心头便微微松了口气。
  
  他昨晚有些过分,今天早上也……咳咳,有些疯狂了。
  
  将承乾按入怀中,太宗帝低声问道,“乾儿想出去吗?”
  
  承乾眨眼,“父皇不是要忙吗?”承乾指指桌案边上的一小堆奏折,心头疑惑,自打事情结束后,除非父皇甘露殿议政没法子跑来起晖殿监督,他不管去哪,父皇总是跟着。去立政殿也是,但母后每次看见自己跟父皇同时出现,神情都有些不自然,自己只好减少去立政殿的次数……
  
  不过……父皇的行径有些过于张扬了点,几乎跟自己形影不离了,但是好像宫中朝中都没怎么人提过,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十六了,婚事竟然也没人提?!
  
  长乐和豫章的婚事都已经开始准备了,怎么自己的倒被人遗忘了呢?
  
  还是……父皇又做了什么手脚?
  
  “乾儿?”太宗帝皱眉,这孩子怎么发起呆来了?
  
  “啊?”承乾回过神,怔愣了一下,才呵呵傻笑道,“父皇要忙,乾儿就陪父皇好了。”
  
  太宗帝摇头,柔声道,“今儿个,父皇要去甘露殿处理点事情,你去你母后那里看看,看一下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
  
  承乾疑惑,“父皇,可是有什么事情?”
  
  太宗帝淡淡一笑,摸着承乾的脸,柔声说道,“你母后有些话要跟你说,我在不方便,你去了便知。”
  
  承乾点头。
  
  *************
  
  从起晖殿出来,承乾看了看天色,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小银子推着自己先去了武正殿。
  
  武正殿此时颇为安静。
  
  虽然没有参与此次事件,虽然在事件刚刚开始,武正殿就被严密把守禁止出入,但是侯君集和贺兰楚石的谋反还是让武正殿冷清了起来。
  
  弘文馆被关闭。不少加入弘文馆的官员被清查。
  
  承乾进来的时候,李泰正坐在后园石椅上发呆。
  
  “青雀……”承乾轻声开口。
  
  李泰这阵子似乎消沉了不少。整个人也瘦了很多。
  
  李泰抬头,看向承乾,挤出笑容,“哥哥……”
  
  “青雀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承乾轻声问道。
  
  “没想什么。”李泰缓缓摇头,随即呵呵一笑,笑容有些苦涩,“哥哥是来送行的吗?”
  
  送行?承乾一愣,随即想起昨天晚上父皇跟他提过的,已经下旨,明年三月,李泰就要去
  均州封地了。而李恪也要去安州封地了。
  
  “青雀,不是明年三月才走吗?哥哥怎会是来送行?”承乾轻声道。
  
  “不!”李泰缓缓摇头,“我想过完这个新年就走。”
  
  承乾一怔,“为什么?”
  
  李泰自嘲一笑,“早点走,也可以早点安心不是吗?”
  
  承乾皱眉,安心?
  
  李泰却没有再看向承乾,移开眼睛,看向天空,蓝天白云,宽广明朗。
  
  “哥……昨天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好多事情……”李泰突兀开口,低声自喃道,“把父皇送你的匕首给了我,李佑李愔他们推我入河的时候,你不顾自己救了我……还有很多很多……”
  
  承乾沉默。
  
  李泰慢慢收回视线,看向承乾,自嘲一笑,“其实哥哥一直都在提醒我,是我自己忘记了……,果然,人不能太妄想不是?”
  
  承乾心头有些复杂,看着李泰已经清明的眼神和自嘲的笑容,想着上辈子被父皇宠爱的青雀……,如果……,不是自己再次重来,舍弃太子之位,青雀或许不是现在这样?
  
  但——
  
  如父皇所说,“人的一些本质是不会改变的”,青雀无论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一样,都曾妄想,但庆幸的是,这辈子的青雀,似乎明白了。
  
  “哥……”李泰忽然转头盯着承乾,一脸认真,“你恨过我吗?”
  
  承乾一愣,随即微笑,“哥哥为什么要恨你?”推着轮椅上前,摸了摸李泰的头,轻笑道,“青雀,等过几天,我们和稚奴,还有玄麟,一起去春风楼喝酒吧。”
  
  李泰凝视着承乾,慢慢点头,露出笑容,“好。”
  
  从武正殿离开,承乾前往立政殿,途中,经过致竹殿,看着比武正殿更加冷清的致竹殿,承乾想了想,示意小银子推着自己进入致竹殿。
  
  致竹殿里,李恪一身素白袍衫,跪坐在桌案后,正专注的抄写着什么。
  
  殿里,只有一个小太监伺候着李恪。见到承乾,小太监想上前行礼,被承乾挥手止住。
  
  示意小太监退下,承乾又挥退了小银子和小金子,自己推着轮椅上前。
  
  看着李恪全身专注抄写的东西,原来是佛经吗?
  
  再看看一边已经冷掉的膳食。承乾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叹气开口,“玄麟……”
  
  李恪闻声抬头,见是承乾,微微一怔,随即温和一笑,“哥哥怎么来了?”
  
  承乾默然的盯着李恪好久,那明明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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