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兴趣,任它是什么兵器,我都不关心。
大概是昨晚淋雨所致,今日整个人有些恍惚。我趴在柴堆里,打算养养神。
不知不觉间还真睡了过去,直到到了城里,老汉将我叫醒了。我摸摸身上,银票都被雨水淋死了。我哀叹一声,想了下道:“大叔,这里最近的纸墨店在何处?”
“就在前边那条街上,公子往左直走就能看见。”
“大叔,你等我。我马上回来。”我转身奔向卖笔墨纸砚的地方。果然如大叔所说,没走多久就到了。大概是时辰尚早的原因,店里除了掌柜,还没有一个人。我简单画了一副画卖给了店家。只换了一百两银子,我也懒得再讲价,拿着银子走了。跑回老汉停车的地方,他果然还在那里。我跑过去,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他:“大叔,这是报酬。”
“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我再三劝说,老汉拗不过我,总算收下了,不过只拿了五两。我也不再勉强。
肚子饿得慌,我在一个小摊上买了一碗馄饨。热气腾腾的馄饨瞬间将寒气驱散了。吃完后正要结账之时,旁边来了几个剑客模样的人,开口就是关于武林兵器谱的各种话题,我忽然听到了碧玉山庄,碧玉神剑这些字眼,待要细听,旁边的人却住嘴不说了。我转头看去,立刻迎上几双呆滞的目光。我环顾四周,许多视线向我投来。我丢下一两银子,飞快地跑了。
老远还能听到人群发出惊叹的声音。
无法,我只得用幻术遮挡了真容。
原本打算进城吃了饭,换了衣服,买了马匹就走人。但现在我却不能立刻动身了,必须去打探一下关于武林兵器谱的相关事情。大会要明日才举行。我等不到明天,于是我马上就去了扬城最大的青楼。一般来说,青楼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扬城最大的青楼名千妖。千妖楼既有□也有小倌,既接男客,还接待女客。千妖楼的小倌各种类型俱有。有的接待男客,有的接待女客。进去后,我算是长见识了。不过,虽然如此,千妖楼布置却相当有品位。初进去还以为到了什么雅致的酒楼。
由于兵器大会的缘故,扬城来了许多武林人士。千妖楼看准商机,立时搞了个花魁大赛。还分了女院和男院。
我现在就是犹豫到底是去女院打探消息,还是去男院。这两处地方人是最多的。今晚,大概所有人都会汇聚在这两处地方。犹豫了半晌,我还是决定去女院。毕竟,看到男人涂粉抹脂,搔首弄姿,还是有点膈应。
千妖楼的姑娘果然是各有特色,取名千妖倒是名符其实了。其中有好几名女子姿色竟都能与伊凤诗、,朦月等相比。不过,可惜始终多了点风尘气息,虽然看起来不大明显。我想,大概是我看多了美人,审美能力也提高了的缘故,现在看美人都觉得微有瑕。
千妖楼的大堂极大,舞台也极为宽广。这选花魁也与众不同,竟然让所有参赛的姑娘一起登台,然后一起起舞。舞姿翩翩耀花了人眼,喝彩声声。
我瞥了几眼舞台,就看向了周围观看的人们。他们这会儿沉浸在美色中,没有谈关于兵器谱的事情。
我等了又等,还是没有听到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按捺下焦急的心情,一直等到花魁赛结束,有钱的金主搂着台上的姑娘走了,手头不阔绰的人选了其她姑娘。人散尽后,我方起身,这时,那位之前招呼我的女子走到我面前:“公子,可需要人服侍。”
我摇摇头:“不用了。”转身准备走,那女子又叫住了我,我疑惑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公子,奴家花名芍药。”
***
走出千妖楼,我不由感叹,居然会有青楼的姑娘对我动春心。可惜可惜,我现在看到女子却再生不出什么漪念了。
站在千妖楼外面,我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念头一转,我悄然潜进了千妖楼的男倌院。女院已然散场,男院却还在继续。人群似乎更加热烈,那种□裸的欲。望也更加显露。台上只有一个人,隔着一道屏风,只能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是要弹琴,但是还没开始。
我隐匿身影潜在一旁,仔细过滤人群中的话语。倒是有人在谈武林兵器大会的事情,但是却没提碧玉山庄、碧玉神剑之类的话。
琴声响起后,我忽然感到有点熟悉,但是却又似是而非。
我思索了半天,终于发现此曲与我脑海里众多的曲子之一有些相似。不过也只是咋听相似而已,再听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移神看向人群,大家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现场安静之极。
我扫过一张张的脸,抬头忽然看到一人正注视着下面。我仔细看了看,没错,绝对不会看错,是柳重域。
我提气就往那面窗子飞去。
然而,下一秒,一道绿光射来,重重击在我的胸腔。
柳重域的脸离我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可即使模糊,我也看见他的眼神冷得犹如梦中所见,那么冷,那么冷,好像根本不认识我。
是了,大概因为我易了容,还隐了身,他该是没有认出我来。刚才出手也定然是因为看不见我,才凭着感官条件反射出手的。
我盯着那个方向,艰难地喊出:“柳重域。”
汩汩的液体从胸腔往外冒,我的声音淹没在鲜血里。
我感觉到自己落在了坚硬的地板上,胸腔瞬间仿佛碎裂了。嘈杂的声音涌进耳中,却听不分明。撑着最后的意识四处搜寻柳重域的身影,没有,没有他,他在哪里?
****
一个人猛然落在舞台上,鲜血流了满地。人们从陶醉的歌声中醒来,盯着舞台上的人。死一般的寂静。
火红的光线下,舞台中的人,美得犹如梦。他躺在那里,鲜血如花般绽开,仿佛地狱的红莲。
这样的人,就要逝去了吗?
不过片刻时间,那忽然出现的人忽然消失了。若非还有一地的血迹,清晰可见,人们会以为那只是幻觉,或者那是一个梦。
肉:
“真的。”柳重域的手缓缓揉捏着我的腰,“要继续吗?”
我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既然只是暂时这样,那我忍耐干啥。
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我只能看到柳重域明亮的眼睛,眼里有温柔,还有情。欲。我满足地叹息。真好,爹爹属于我,也只属于我。
柳重域的身体结实有力,腹部有八块肌肉,我艳羡地伸手摸了摸。忽然,沉睡在浓密毛发间的分。身挺立了起来。我吓了一跳,第一次清晰地观摩到它的巨大。比我的要大,颜色要深。这是一个男人最骄傲的地方。
我伸手摸了摸,热烫硬,那一跳一跳的脉动展示着它的雄风。我瞟向柳重域,立刻迎上他充满火苗的眼神。我吞了吞口水:“爹。”
柳重域猛然将我推到床上,俯身亲吻我的全身。酥麻的感觉从皮肤钻进我的身体。我咬住唇,不让□流泻出来。
“衍儿,叫出来。”
我摇摇头,柳重域忽然低头吻住我的唇。舌头顶开我的牙齿伸了进来。我伸出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我忽然想到四个字:相濡以沫。
口水从唇角流了出来,柳重域一一舔尽。
我小声道:“爹,脏。”
“衍儿的一切都不脏。”柳重域眯起眼,忽然低头,分开我的腿。半晌没动静,我抬头看去。他盯着我的□一直看,我扭了扭身体:“爹,别看了。”
柳重域挑眉道:“很美。”
我脸上的热度瞬间高涨。下面的□也越发硬了。柳重域眼也不眨地盯着。只是这么看着,我的下身就完全硬挺了起来。我难耐地动了动。用腿蹭了蹭他更加硬挺粗大的分。身。
“衍儿,说你要。”
我摇头,柳寓保持着分开我的腿的姿势不动。
下面涨得难受,我起身抱住柳重域,他挑了条眉,看着我不动。我将身体靠在他身上缓缓磨蹭。我拉过他的手,放在我肿胀难受的□处按摩。
“啊……嗯……”我赶紧捂住嘴。柳重域忽然动手技巧地安抚我的□。我又忍不住呻。吟出声,我憋着一张红脸,伸手抓住他的分。身□起来。柳重域的气息重了。我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爹,我要。我要爹的大肉。棒。”
我甜头瞄了一眼,柳重域眼里的火苗仿佛要化成实质。下一刻,一根手指伸进了我的后。穴。
稍微胀痛不适后,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化开。当柳重域那粗大的□进入的时候,我全身战栗。当□在里面动的时候,快感迅速堆积。我抱住柳重域的脖子,喘息地喊着柳重域。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呻。吟。
“衍儿,舒服吗?”柳重域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更加不能自禁。双腿紧紧缠在柳重域腰上,断断续续道:“舒服。”我不由自主地配合着柳重域的动作上下摆动。
骑乘式,后背式,侧推式,各种姿势,我们做了个遍。
☆、第82章 梅九之情,天阙之意
冬天终于过去了;春天来了,终于不再那么冷了。
阳光明媚;草长鹰飞。
我一直想抓一只鹰,不过它们都狡猾得很,每当我要出手,它们就飞跑了;但是又可恶得很;没事就到我头顶盘旋。
我琢磨着也许弄点烤鹰也不错。
“瑾瑜,你在干什么?”
我放下手中的弓箭;对梅九招手:“你过来;帮我弄只鹰下来。”
梅九二话不说;捡起我自制的箭矢,对准天上的鹰;正要射之际,一阵虎啸声响起,鹰瞬间飞走了。
我看着对天咆哮几声后,转身跑到我脚边扭身摆尾的大老虎,无奈道:“小虎,你又捣乱。”
这老虎头顶一个明显的王字,一看就知道是虎中之王。我和它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遇到那倒霉皇帝的山谷。不想我再回到隐士山它居然找到了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从潜龙山找到了隐士山来的。
我拍拍它的虎头,道:“小虎,不要调皮,不然赶你走。”我说完,小虎马上规规矩矩地在我旁边趴下了。
站久了有点累,我也干脆坐了下来,头枕在小虎身上,软软和和,暖烘烘的,正好驱散了初春微凉的气息。
“瑾瑜,最近感觉怎么样?”梅九在我左手边坐了下来。
我摸摸胸口,早就不痛了:“挺好的。”
“我看看。”梅九说着就来解我胸前的衣服。
我拍开他的手:“已经没事了。”我胸前没有一丝伤痕,曾经的窟窿早已经好了。只是功力全失,整个人都变娇气了,惧冷惧累。
忽觉春困,我闭上眼,懒洋洋似睡非睡的感觉挺好。忽然,一片阴影移来,我张开眼,梅九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眨眼间,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试探着吻了吻,见我没反对,就探了进来,直到我有些呼吸不过来,他才移开了唇。梅九眼睛亮亮地盯着我,就要再亲下来,小虎忽然对着他嚎叫了一声,梅九略显尴尬地顿住了。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拍拍小虎的头,它呜呜叫了几声,眯眼趴下了。我转头看向梅九,他眼神温柔地盯着我,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触摸在我的脸上,我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良久,听到他声音低哑道:“瑾瑜,你还活着。”
我抬头瞪他:“难道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死了。”
梅九缓缓笑了,犹如冬梅绽放,好看极了。我愣了愣,别开了脸。他忽然伸手将我揽进他怀里,我动了动,他收紧手,道:“瑾瑜,让我抱抱好吗?”
我顿了顿,任他抱着。虽然他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样子,身体却是暖和的,我靠着他的胸膛,缓缓道:“阿九,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你不是断袖。”
“我当然不是断袖。”
“你刚才亲我了。”我提醒道。
梅九拉起我手放在他胸口:“瑾瑜,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存在在这里,无论男女。”
“好肉麻。”我抖了抖,拿开被他按在胸口的手。
梅九轻轻笑了笑,低头柔情似水地看着我:“瑾瑜,以后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再也不能看到你奄奄一息的样子了,让我守护你。”
我的心脏咚咚地跳了一下。虽然很肉麻,但是,有点开心呢。不过……我的开心瞬间就没了。
我受伤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梅九。那一刻,他惊喜的样子特别令人感动。几个月以来,他都一直陪在我身边,有他在,很好。我并不排斥他的亲近,但是,每当我要忍不住答应他任何要求时,就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不可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似乎忘了什么事情,但是记忆似乎又清清楚楚地表明我记得一切,并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记得的。
我叫柳寓衍,有父亲,兄弟,我亲手杀死了继母。我和父亲去年在隐士山定居了。对了,自我醒来都没见到父亲,他去哪里了?
每当想起父亲的时候,思绪总是有点空白。好似记得一切,又好似忘了什么。这种感觉有点奇怪。算了,等他回了青山居见到了再说。
“瑾瑜。”
“嗯。”我回神看向梅九。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摇摇头。
***
我现在住在天阙先生的竹楼。梅九作为松竹先生的弟子,本来住在他那里,不过为了方便给我治伤,就住到天阙先生处。
天阙先生有一个正式收的弟子,叫费文占,是平云城的七公子之一。我对他的印象就是孤僻寡言。他整天就捣鼓天阙先生的奇门遁甲,九宫八卦之术。我跟他打招呼,他也不说话,对我点点头就走了。
一来二去,我本也没什么兴趣再热脸贴冷屁股了,不过,后来发现,为了帮我寻找治伤的药材,他东奔西跑了不少地方。我一想,他大概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便继续搭理他。他不搭理我,我也不大介意。而且,后来我发现,跟他说话,他都有认真听,所以他绝对是一个好的听众。
天阙先生还多了一个童子,那孩子年少不大,但是一副老沉相,就像庙里的和尚,除了吃斋念佛,万事不理。当然他不念佛,只是整天泡在书堆里。他还负责一件事,那就是煮饭。据我品鉴,他的厨艺绝对在宫廷御厨之上。明明很寡淡的味道,吃在嘴里却总是回味无穷。
我很怀疑,小虎其实是贪嘴才赖在这里不走了。
晚上,泡完了药浴,我将梅九赶去睡觉去了。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爬了起来。我披上毛绒绒的披风,轻轻走了出去。
春夜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