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年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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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年下君-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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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他应该还没有走掉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就能肯定自己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叶司就是小时候住他家隔壁的那个叶司呢。他其实也不能肯定,只是他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找到他的机会。

陈然的家境不错,至于为什么现在当着这么一个苦哈哈的交警,这追溯起来历史可遥远了。这小哥从小智商过人,学嘛嘛会,简直就是一神童级人物。他爹妈的结合那是有名的政商大联姻,他一出生就是妥妥的上流社会家的公子。当然,上流社会的公子也并非是那么好当的,从他懂事起,每天就有干不完的事情。从琴棋书画到诗词歌赋,一天当中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余时间他都在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陈小哥不负神童虚名,小小年纪七七八八的证书拿了一大堆,每个来家里的客人都会被他妈硬拉着欣赏一番他几乎摆满了整个橱窗的各类奖状奖章,然后他再看着他妈在来人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赞誉笑得十分满意。

除开这点,陈小哥的日子其实过得还是挺舒服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下学都有保姆专车接送。一开始看着别的小朋友艳羡的目光他还挺享受,但渐渐的当周围的小朋友们都不那么愿意靠近他了之后,他才开始觉得这种日子简直无聊得让人想发疯。

每天像个机器人一样周而复始的重复着相同的生活内容,比无聊的赛,拿无聊的奖,听一大堆无聊的人说着无聊的话。他也渐渐觉得自己被这无聊的生活逼成了一个人格分裂的神经病。

在人前他还是那个优秀得让人嫉妒的天才神童,但一转身,他就变成了专搞破坏的捣蛋大王。因为他发现,只有在看见周围的人因为他的破坏带来的影响而气急败坏时,他那颗无聊到麻木的心,才会感觉到一丝丝微妙的快乐。

章节目录 (七十六)陈小少爷和叶小胖子

陈小少爷除了爱搞破坏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乐趣,那就是欺负隔壁家的那个小胖子叶司。睍莼璩伤

叶司他们家是一年前才刚搬到他们隔壁的,听说祖上是靠挖煤矿发家,说白些也就是暴发户。两家住的都是独栋的复式小洋楼,中间就隔了一道栅栏。尽管挨得如此近,但两家的走动却很少。

他们刚搬来那天倒是全家带着礼物过来拜访了下左邻右舍,碍于教养,陈家女主人倒是客客气气招待了,只等人一走,她就叫佣人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去,并且警告他不许跟叶司走得太近。

但陈小少爷那时候叛逆着呢,越是他娘不让他干的事情,他就越是要尝试看看。叶司那时候因为身体不好,吃了很多含有激素的药导致身体变得很臃肿。学校里的同学都嘲笑他是个胖子,也没人愿意和他玩。陈少爷的主动接近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拯救了世界的耶稣降临,尤其陈小少爷还是个那么优秀的孩子。

陈少爷一开始就是抱着反抗母亲的态度和他玩的,谁会真的喜欢一个胖子。尤其当叶司真的有够蠢,随便哄几句,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最后一次,陈小少爷趁自己家里没人的时候把叶司叫到了家里,他知道他娘有一个很宝贝的古董花瓶,他一直很想要把它打烂,然后看他娘那张总是笑得很假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暴怒的表情。但他又怕挨揍,于是把傻傻的叶司拉来做了替罪羊。

陈然一直都忘不了叶司那张脸,几乎是哀求般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对所有人解释花瓶不是他打碎的。但当时他自己也吓傻了,原来以前他还没有挑战到沈淑仪的底线,但这一次显然他是做过头了。

“花瓶是他打碎的,我都叫他不要进来了,他偏要进。”为了自保,年幼的陈然就这么把叶司推进了火坑。他清楚的记得小叶司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像是跌入地狱了一般一片灰暗。

陈然最后还是受了罚 ,但跟叶司比起来,他简直是九牛一毛。叶司在暴雨里跪了一夜,陈家才没有再追究责任。但从第二天起叶司就不见了,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家就移了民。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叶司了。

说不歉疚是假的,虽然叶司那时候傻傻呆呆的,可是在他孤独的童年里,他至少是他唯一的朋友。虽然多半时候是自己故意捉弄他,可是那时候确实也因为他而真正笑得很开心。可是因为自己的恶作剧,他却伤害了一个孩子最纯洁幼小的心灵。

之后陈然就转性了,一路以乖乖儿子天才学霸的身份念到高中,直到提交志愿的前一个晚上,他瞒着家里私自修改了沈淑仪早就帮他选好的专业学校。除了第一志愿栏,其他志愿栏全部空缺。他早就想好了,如果没考上,他就去当兵。他就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不成功便成仁,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摆脱掉家里对他的控制。

直到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陈家才知道他报考了警校。沈淑仪差点没被他气死,甚至动用了关系想把他的档案调出来插到某个大学里。但他说了,如果不让他去念警校,他就去当兵,他是绝对不会去别的学校的。

他这次态度强硬绝无商量的余地,母子僵持两月有余,他都已经打包好行李准备去当兵了,没想到最后沈淑仪还是妥协了。只是没想到他毕业出来什么不好做,偏偏又去当了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交警,而且还在外市。沈淑仪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调回来,但他一早就跟他妈把话说前头了,回来可以,但是不要妄想他会进她帮他挑好的那些政企单位,不然他就去更远的地方。

母子俩算是彻底闹掰了,要不是因为就生了这么一个冤孽,依沈淑仪的性子,她真的会把他丢在外边管他是被风吹了还是被雨淋了。但两头的老人都只有这么一个乖孙,她沈淑仪不认儿子,他们可不舍得不认孙子。

结果陈然回来是回来了,但回来这么久他连家门都没有踏进过。他们住的那片一直没什么变化,就连隔壁叶司家以前住过的那栋房子也一直空缺了这么多年没人再搬进来。他后来打听了一下,原来房子竟然还没有卖掉,也就是说叶司他们还是有可能再回来的。陈然会回来,其实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他总觉得只要他生活在这个城市,说不定有一天真的会再碰到叶司。虽然再遇见叶司之后要做些什么他还没想清楚,但陈然无论如何都还想再见他一面,不管做些什么都好。

回到宿舍一看,人果然还在床上睡着,陈然稍稍安了安心,把尚且温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叫起来吃早餐。

叶司没走,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昨天晚上一番折腾,又是受伤又是挨冻的,今天早上他就发起了高烧。等陈然回去的时候,他正烧得一脸通红,呼吸不畅的躺在被窝里浑身酸痛。

陈然正准备找衣服去洗澡,走到床边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立马烫得他甩开了手。

怎么突然烧成这样?

“叶司,叶司醒醒。快起来,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陈然好不容易把人摇醒,叶司却叫他先打电话去店里请假。咖啡店的外送电话陈然记得,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帮叶司找衣服穿上。搞定了咖啡店那边,陈然拿了自己的厚外套将他整个裹起来。

“还能走吗?”

叶司烧得稀里糊涂的点头,一下床腿就跟没长骨头似的软软的蹲了下去。陈然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人捞起来,这样子怕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里还能走路。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才刚忙了一整夜,陈然将叶司打横抱起来就往楼下从。

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门口他连该找的车钱都不要了,一路抱着人直奔急诊室。体温计一量,好家伙,三十八度六,难怪抱在怀里都跟烧起来了似的。住院是肯定的了,陈然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又空着肚子去挂号交钱,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趟,人总算是先住下来了。

陈然累得一屁股瘫在椅子上不想动,他昨晚一宿没睡,今天早上又跟打仗似的忙了一早上,还有力气才怪。不过叶司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呼吸也平稳了,脸也不那么红了,他总算可以安心出去祭一下他的五脏庙了。跟护士打了声招呼,陈然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医院外边的早餐摊点上买了两个大包子先塞到肚子里。然后再找了家看起来味道还不错的早餐铺子打包了一份热腾腾的粥带回来。

也不知道叶司什么时候会醒,先买回去了再说,免得到时候他醒来饿了又来不及,生病的人更应该多吃点东西才对。陈然掂量着一份粥似乎分量有点少,他自己其实也没吃饱,又七七八八的点了几样一并打包带走,前后不过花了二十分钟不到。

叶司还在昏睡中,陈然坐在他旁边,一边咬着小笼包一边细细打量着病床上的人。尽管现在他还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眼前这个叶司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叶司,但陈然就是有种感觉,他们应该就是同一个人。虽然样貌变了,身形也变了,就连五官和性格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但他依旧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好在陈然最近都是晚上执勤,白天的时间都休息。叶司一觉睡到快中午了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雪白,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儿,他立马明白自己这是躺在医院了。早上的情形还记得模模糊糊,好像是那个交警送他来医院的。叶司头一转,就看到累得趴在他床边睡着的陈然。

他怎么还在这里?

叶司记得昨晚是他执勤,也就说他一整个晚上没合眼,这会儿不回家睡觉守在他床边干什么,他们的关系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

叶司其实是被渴醒的,高烧带走了他体内大量的水分,他现在只感觉喉咙里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但环顾了一下整间屋子,别说水了,连个杯子都没看到。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动就把陈然惊醒了。

“你醒了?要什么吗,我帮你。”陈然看他像是在找什么似的,赶紧揉了揉睡得惺忪的眼睛站起来。

“有水吗,我很渴。”是很渴了,连声音都变调了。

陈然这才想起来他居然忘了买水。不过医院里应该会有免费供应开水的地方吧,先接点过来应个急。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陈然睡得有些迷糊了,一转身走得太快直接撞到了门上。叶司楞了一下差点没笑出声来,陈然略显尴尬的摸了摸被撞痛的额头,拉开门飞也似的走了。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手里端着问护士要来的一次性水杯接的一杯温开水。叶司喉咙里干到要冒火似的,一杯哪里够他灭火的。陈然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他才说够了。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医药费等我出院后一定还给你。”叶司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真遇上好人了,还是他又有什么目的,不过这次他可没打算赖账。直觉告诉他,欠谁的也千万不能欠面前这个怪蜀黍的。

章节目录 (七十七)朋友不像朋友,炮友不算炮友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你不是说我有前科吗,我现在老实配合当个良民又有错了。睍莼璩伤”

“都会耍嘴皮子了,看来烧应该已经退了。”

还别说,睡了这么一觉,是没那么难受了。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至少浑身酸痛的感觉消褪了不少。

“谢谢你。”叶司看着他浮肿的眼睛,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麻烦到人家了。

“你不用在这里照顾我了,回去睡觉吧。”

“你这人还真是没礼貌耶,好歹昨晚我好心收留了你,今天又为你忙了一个早上,你至少也要先问一下我这个大恩人该怎么称呼吧?”

陈然一直等着他开口问自己叫什么名字,无奈叶司这家伙太冷感了,压根就对他姓氏名谁没多大兴趣。他再烂,也觉不会想要和穿制服的搞上关系。这种人他见多了,明明里子和他们这种烂人差不了多少,偏偏面子上非得装出个三六九等,简直让人倒胃口。这次是个意外,等他出了院,他们就再也井水不犯河水了,何必做出互问名字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来。

但既然人家主动提出来了,叶司也只好不情不愿的问了一句。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们这种人就是没有教养。那请问恩人你尊姓大名?”

陈然实在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毒舌的叶司和小时候那个笨嘴的小胖子重叠成一个人,但他又不甘心。

“我叫陈然。”说完还特别紧张的观察着叶司的表情。他以为叶司会表现得很吃惊,至少也应该会有点表情变化,但让人失望的是,他就跟听到我叫张三一样没任何反应。

“我说我叫陈然。”他不死心的又重复了一遍,甚至因为激动连声调都不自觉往上扬高了。结果换来叶司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又不是聋子,你干吗说那么大声 ?我知道你叫陈然。”

“你真的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两遍吗,我又不是听不懂中文。”

陈然有些失望,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

“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吗?”

“你说多久以前?”

“你移民之前。”

“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十岁的孩子明明应该已经有很强的记忆力才对呀。

“我说陈警官,我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你不觉得你问的这些问题已经超出了你的管辖范围吗?我想我还是有权利拒绝回答这种很私人问题的吧。”叶司故意将私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他冷冷的看着他,眼神戒备。

“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失去联系很久的朋友,你和他有点像。”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会失去联系这么久。既然失去了联系,那就代表着你们没有做朋友的缘分,何必强求。”

陈然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有一霎那的恍惚,他觉得叶司这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一个人再怎么变,本性总不会变的,他认识的那个叶司不会是这种浑身都散发出咄咄逼人气势的人。

“对不起,我好像说太多了。请不要放在心上。”叶司瞬间又换了张表情,完全让人看不出来刚才说那番话是真心还是随口胡诌。

“没关系。”陈然已经有点糊涂了,尽管直觉告诉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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