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谋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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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谋娶-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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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

跌坐在冰冷的厕所,水龙头的哗哗流个不停,将地板上血染的碎片冲刷进下水道,消失,消失,消失……

东方鱼吐白,酣睡的宿舍一片沉寂,宿舍的电话兀地响起,一遍遍的固执响起。美梦被扰,睡在上铺的米扬窝着一肚子的火,拿脚捶床板,“艳遇,快起来接电话。大周末的嚎叫个不停,让不让人活了。”

下铺的李谚喻从被子里探出个头,闷闷的用手捂住耳朵,“又不是找我的。”

“不找你找谁,谁有你那么多艳遇。”米扬扯起床上的抱枕砸了下去,“起来接一下会死啊!”

被抱枕砸中脸,李谚喻气鼓鼓的坐起来,一脚将抱枕踹的老远。奶奶个熊,就她长个张奴才相,动不动就被使唤!李谚喻敢怒不敢言的性子注定吃亏,窝着满肚子的火去接电话,私下将打电话来的罪魁祸首诅咒一百遍啊一百遍。她想好了,要是米扬的男人打来的,哼,不好意思,米扬昨晚跟别的男人约会彻夜未归。

“喂!”起床气大,李谚喻有些含沙射影,“米扬不在!”

听到自己名字,米扬当即竖起耳朵,好奇的探出半个身子等待下文。

“请问苏馥在吗?”电话那头,礼貌客套的声音响起,颇有文质彬彬的韵味。

憋着股闷气的李谚喻眼睛亮了,声音也跟着温柔,“她还在睡觉呢。”

“我在,我在。”米扬真以为是自家男人打过来的,颐气指使道:“快把电话拖到我床上来。”

电话那头的男生犹豫了一会,“可以帮我叫一下她吗?”

“你等一会啊。”没理会米扬的发骚,李谚喻望了眼睡在隔壁铺的苏馥,放下电话走到她跟前推了几下低声道:“有男人找,快点。”

苏馥睡着沉,推了半天才睁开眼睛,“谁啊?”喉咙似有火在烧,沙哑的厉害,鼻音甚是浓厚。

“嘿嘿,是个年轻的男人。”李谚喻眼睛吧唧吧唧的眨,“谁啊?”

苏馥咳嗽的难受,有力无力道:“帮我挂了吧。大早上的,吵的人睡不着,把电话线拔了。”

“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冻感冒了?”见苏馥病怏怏的神态,李谚喻忍不住嘀咕道:“让你少喝点还不听劝,大晚上发酒疯还玩失踪,想吓死人啊。”幸好酒鬼平安回到宿舍,要不然她得陪着警察叔叔满大街的找人。

闭上沉重的眼皮,苏馥侧身睡觉,李谚喻于心不忍道:“是不是生病了?我陪你去医院吧。”

“别啰嗦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李谚喻客套的回拒电话那头的帅哥,“她睡得晚还没起呢,你有什么事不如我转告她吧。”

“麻烦你等会告诉她,不要忘了我跟她的约定。对了,她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什么约定?”李谚喻的眼睛再次亮了,“她手机应该关机了,你过会再打吧。”神马约定,需要一大早打电话过来,猫腻?JQ?

“谢谢。”电话那头已经断线。

没套出“约定”,李谚喻气馁的拔掉电话线,将满满的哀怨撒在苏馥身上,“姓苏的,他说你别忘了跟他的约定。”

按捺着性子睡到日上三更,听到苏馥有了动静,李谚喻当即跟着爬了起来,那谨慎的模样可谓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前晚的酒意早消失的无影无踪,清醒的李谚喻被一瘸一拐的苏馥吓倒了,“你的脚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昨晚被玻璃扎伤了吧。”苏馥一脸倒霉怏怏,“我怎么回来的?”

李谚喻愕然的合不上嘴巴,“姐,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昨晚都急死我了,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苏馥头痛的捶脑袋,“我也记不得了,喝断片了。”

脚上泛着淡淡血水,沾在鞋上带着股粘稠的腥味。苏馥洗干净脚扯了几个创可贴粘在脚底,磕破的膝盖隐隐泛疼,她卷起裤管咬牙忍着进行伤口消毒。膝盖磕了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深可见其骨,伤口四周擦破的皮红肿不堪。

“你昨天是遭打家劫舍还是被人追杀?”

“估计是车祸了。”苏馥望着两大重灾区,惨烈的状况俨然像个车祸现场,“不过我断片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你别自个儿弄了,万一没护理好发淡了怎么办?我陪你去医务室。”李谚喻皱眉头的唠叨着,“你还能活着回来真命大,伤好了要去烧高香。”都不知怎么回事,闹心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好好的去参加个送别宴,倒弄的一身是伤回来。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苏馥瘸着脚换衣服,“去医务院不急在一时,等我回来再说。”

李谚喻无语道:“要异性,不要命。”感情神马的真可怕,像佳琪那个药罐子为了个男人,非得要去法国。苏馥也是,愈发的不正常了。

苏馥笑,苦涩涌上心头,解释的话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窝囊废,固执的想得到最终的答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四十二章 我爱过的男人

怕伤口再次出血,苏馥穿了深色衣服,走到楼下时何立凡已在不远处的樟树下等待。见着她的身影,何立凡如释重负的走过来,微夏的风拂过他略显单薄的身影,透过樟树叶的斑驳阳光投射在他脸上。他扬着灿烂的笑容,让她跳动的心脏微微颤栗,苏馥有丝错觉,那道不断靠近的身影似乎仍是十年前那个拿着蒲扇少年,热情而单纯,他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只有她。仿若,他没有长大,她亦是懵懂不知的年纪。

“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何立凡看出苏馥走路的异常,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脚怎么了?”

他伸手随意搭在苏馥肩上,苏馥下意识地抬手搁开他,微退了一步。她如避蛇蝎的动作,让何立凡一顿失落,“伤的重吗?”

“还好,过几天就该没事了。”苏馥淡淡的解释,“昨天在佳琪家不小心扭到了。”

何立凡望着她的黑眼圈,心生不忍道:“不如我们今天别出去逛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吧。”

“嗯。”手机的画面不断闪过脑海,苏馥垂下眼睑隐藏着躁动不安的情绪。

碧幽园是校园情侣约会的好去处,选了点安静的咖啡屋坐下,闻着香味弥漫的咖啡,两人倒显得生疏而异常。苏馥握着咖啡杯,手一寸寸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杯子的高温炽烫着手心。热流穿透皮肤直抵心脏传达四肢百骇,心肝脾肺一寸寸被炽伤,坏死,相守相伴的诺言被烧得灰飞烟散。

“昨天有事没接到你打来的电话。”何立凡浅尝了咖啡,停顿会才道:“我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有急事吗?”

苏馥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没,只是想突击检查而已。”

她的目光,似乎要望进他的内心深处,何立凡讪讪笑了声,低头打量冒热气的咖啡。咖啡的热气熏着眼镜,眼镜染了层水雾,遮了他的神情,让苏馥觉得是那般遥远而模糊,“碰巧有个朋友打电话来,我错过了你的电话。刚挂完手机又让朋友拉去跳舞了。对了,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我今天一早就在你楼下等你,不过你宿友说你还在睡觉。”

苏馥笑,“哪个女性这么识趣给你打电话?”

“男的。”何立凡解释道:“有些年没见了,听说我要去法国,特意打来恭喜我的。”

心,在微夏的热气中,春迟的湿冷中,化作一潭死水。苏馥一直以为,哪怕他不再爱她了,也能够做到最起码的坦诚。他可以告诉她,他爱上了佳琪,选择跟她分手。

“苏馥,我明天一早的飞机,以后很少机会能见到你。不过我答你了,今年春节我拼命打工攒够机票钱回来看你。”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却不知他的温暖已经没法捂热她的冰冷,“安心等我回来,我保证过的都会实现的。”

“保证?”苏馥抽回自己冰凉僵硬的手,她从口袋里掏出张餐巾纸摊在他面前,“是你以前写给我的这张吗?”她照着餐巾纸上一字一句的念着,“本人何立凡在此向苏馥保证,到法国后一天一个电话,两天一次视频,一个星期一封信,让她天天想着我日日念着我,直至本人从法国回来缔结良缘为止,同时本人保证一辈子不花心,只忠诚于心爱的苏馥,立志做她的忠犬八公。&10084;!”

“当然。”何立凡信誓旦旦道:“我说到做到。”

一纸承诺,当初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讽刺。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吧嗒一声打在“&10084;”上,沾了泪渍的“&10084;”被透湿,慢慢晕散开。苏馥赶紧用手去擦,可她越擦泪渍散的越快,“&10084;”随着她越来越大的力道被擦烂,餐巾纸上烂了个大洞,溃烂的“&10084;”荡然无存。

何立凡被她突如而来的眼泪跟莫名的举措吓了一跳,他忙捉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再擦了,都已经烂掉了,我再写一张就行了。”

“心都没了,就算再写一次又有什么用?”苏馥苍白的笑着,将餐巾纸揉成一团,撕烂。

“只是一张纸而已,我的心还在。”见不得苏馥的眼泪,何立凡取过一旁的餐巾纸提笔再写一次,“别哭了,我只是去三年而已,假期还是可以回来看你的。”

“可以不去吗?”

何立凡提笔的手一怔,愕然不解地望着苏馥。相识十年,他第一次看到苏馥的眼泪,竟然是为他而流的。心抽痛着,甜蜜着,似有股暖流淌进心田,让他心底的某个决定更加坚定。

苏馥没伸手接他的纸巾,只是语重心长道:“……你想好了再写吧。”

“净会吓人。”何立凡不由松了口气,“保证书只是形式而已,我的心永恒不变。”

“万一要是变了呢?”

清澈明亮的眼神,让何立凡难以从容,“你不相信我?”

苏馥固执道:“万一要是变了呢?”

“那你想给我什么惩罚?”笑容带了丝回避。

“你说呢?”

“嗯……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何立凡皱着眉头,很是难为情,“亲爱的,你真这么恶毒?我可是你老公,你舍得我没下好场?”

“这话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苏馥扯着僵硬的嘴角,“既然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不防在保证书上写上这一条吧。”

何立凡愕然半天才道:“……不是,我这是开玩笑呢。”

“我当你是认真的。”

“我……”见苏馥一脸严肃,何立凡犹豫半天终是咬牙写在了保证书上,苦笑,“我容易嘛?为了爱你,我可是连命都搭上了。乖,今天是咱们最后一天相聚,咱别闹了,好好呆在一块开开心心的过。”

苏馥取过他的保证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似要将每个字每个符号都刻进血液中,骨髓中,生命中……然后她端起杯子,将咖啡往何立凡劈头盖脸的泼去……

第四十三章 传说中的赵爷

热腾腾的咖啡泼的何立凡满头满脸,他吃痛的跳起来擦着咖啡,又气又恼道:“苏馥,你干什么啊?”

“这只是一杯咖啡而已,还不是你刚才所说的代价,你就承受不住了?”

一头雾水的何立凡只顾着擦身上的咖啡,“你说什么?”

“踏上佳琪这条船,可保你一世飞黄腾达。”苏馥笑得刺骨,“你可以少奋斗一百年!”

保证书再次被撕个碎粉,苏馥泪眼模糊的冲出咖啡厅。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自私到极致,虚伪到无所不用极其。明知道他的答案,还傻乎乎想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她终是做不到好聚好散,非得撕破脸皮摔得一身是伤。

手被拉住,何立凡从身后紧紧抱住苏馥,他语无伦次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啪嗒打在何立凡紧抱住苏馥的手背上,苏馥哽咽着,“……放手。”她已经够丢人,他又何须再演戏。

“从头至今,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何立凡死死抱住苏馥不放手,“我跟佳琪在一起只是为了去法国留学的名额,等到了法国安定下来,我就会跟她分手。我真不是有心瞒你的,我是怕说出来你不高兴不开心。我知道自己很没用,连个名额都争取不到,可我真的很想去法国……”

所以,当他无意间邂逅了佳琪,无意中得知骆秦天是佳琪的哥哥,他利用这层关系通过佳琪从骆秦天的手中得到了唯一的名额。

可是这种出卖,比起背叛,更让人恶心。何立凡,他根本就不知道骆秦天为了让他死心踏地的留在佳琪身边,对她做过的那些连令人发指的事。为断绝她一切念想,骆秦天还拍了视频……

苏馥心死如灰,放弃了所有挣扎。罢,既然她已经毁了,倒不如毁得更彻底一些,算是她还了他那一年相遇的美好孽债。

但愿此后,她跟他老生不相往来!

何立凡走了,跟佳琪一块去了法国。李谚喻去送机,回来饶有兴趣的向苏馥描述佳琪家的那位四眼田鸡,说是挺金童玉女的,特夫妻相神马的。苏馥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多找了份兼职,除了上课就是打工,深夜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沾床就睡。她变得越来越沉默,有些会像樽木头一样杵着,老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李谚喻百思不得其解,干着急的她扯着苏馥问了N次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不了了之,只当她得了姨妈综合症。

从那一夜以后,苏馥没有再见过骆秦天。或许是她太忙了,或许是骆秦天目的已达到,总之随着佳琪的离开,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暑假在酷热中结束,苏馥继以日夜的打工,终于凑到了苏蓝的高三学费。随着新生的入学,Z大校园虽一片欣欣景色,却没有往年的热闹与骚动。粉熊们的偶像已经正式毕业离开Z大,前仆后继的新粉丝凭着BBS论坛的水帖及相片膜拜偶像,寂寞空虚之余让她们激情澎湃的是,Z大聘请骆秦天为计算机系特邀讲师,他偶尔会回母校带课。

随着某人的离开,被酷热烘烤过的Z大慢慢平静下来,学生会也因新旧更替而黯然失色不少。新学期初期,各大社团活跃起来,除去学生会不提,文学社的风头直线飙升,新成团急剧增长,在Z大涌起一股新的热潮,让大二大三的老油条们也磨拳擦掌誓要加入文学社团。引起此番热潮的,是文学社副社长赵远,而他本人也因社团的扩大而功不可没,被全体成员一致投票通过当选为文学社社长。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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