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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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外交-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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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栀,你始终都是常家唯一的长孙女,爸爸,希望你能幸福。

这句话让安栀想起很多年前,他对陶扬说的一句话,陶扬,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真可笑。

安栀想起来现在都忍不住想笑,她捂着嘴巴肩膀一抽一抽的,突然头顶上的灯亮起来,安栀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门口。

白色家居衣裤,尤卓长身玉立的靠在门口,慢条斯理的喝着杯里的水。

“我想你应该需要陪睡。”

“……”安栀无语,这是个动词的话……

屋子里一下子又黑了下来,人影晃动了几下来到床边,放下水杯上床,“睡吧。”

尤卓轻轻的一声,然后真的躺下来闭上眼睛,似乎要慢慢睡熟。

安栀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往被子里缩了缩,“你……真的来陪我睡觉?”

他的唇在隐隐月光的屋里夜色中,是冷调的樱花色,有一种凄凉而残落的凋零美感,此刻,正微微翘起。

然后,他睁开眼睛,抬眼看进她来不及躲避的眼睛里。

“如果你想我说的是动词,也不是不可以。”

趁着安栀愣神的时候,尤卓一把把人拉下来,圈在怀里,轻轻拍,“睡吧,安栀,你很累了,乖乖睡。”

温柔耳语,顺了暖味的空气裹在她旁边,哑哑低诱,缓缓哄慰。

安栀埋在一颗脑袋在他的胸口处,脸,慢慢嫣红,这个男人的温柔永远都是柔软的锋利,让她的所有难过和悲伤都无处可逃。

“尤卓,常冉冉……你们只是在一个学校对吗?”安栀要确定,他和别人没有什么关系。

“她钢琴的师姐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尤卓淡淡的说了一句,事不关己的样子。

“……女朋友?”安栀抬头,柳眉微皱,看来这还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关系。

“安栀,我的过去不是一片空白。”尤卓睁开眼睛与她对视,夜深未眠,因为成不了眠。

安栀心里有一只手一样紧抓,她吸气,安静的躺下,却不是在他怀里,“睡吧。”

尤卓知道说了这件事她一定会是这个反应,但是,这是一定要他自己说的,金晶雅原名常冉冉,再加上今天安栀陶扬以及常平林的态度就可以判断出,常冉冉的真实身份,尤卓不难猜的到。

所以,上帝来说,还是要坦白为好。

尤卓伸出胳膊从背后抱住安栀,用被子裹了裹把两个人紧裹在一起,不能轻易分开。

“安栀,,我们相遇太晚。”

安栀无言以对,她不能辩驳这些是尤卓的错误,他没有任何错。

“可是我们还来得及。”尤卓宽大的手掌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下滑,在腰部停住微微用力把她转过来,“安栀,只要你愿意,什么都还来得及。”

垂下的纱幔和绒帘将大床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一张被子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同样墨色的眼眸,渐渐氤氲的空气,最终安栀先闭上了眼睛,逃避他眼里无法逃避的深情。

那是尤卓无法言语表达的感情,如在暗夜绽放的昙花般,美是惊心动魄的,他怕,说太多会又把她推开。

这个强悍又害羞,坚韧又敏感的,矛盾的女人,从他决定娶她那一天起,她就是他最深的牵挂和在乎。

一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尤卓那么无耻而无声的笑了,对付安栀,他不介意全面装软弱。

一吻又一吻,这个吻似乎有渐渐蔓延的趋势,尤卓的唇滑过她小小的鼻头,一低,吻上了蔷薇色脆弱的嘴唇,边轻轻吻咬边诱哄,“安栀,张嘴。”

安栀从闭上眼睛开始就已经弱了好多,此刻更是被他的吻搅得一团混乱,气息微弱的听话一张嘴,便被尤卓攻入城池,细细的吻咬由浅入深,他颀长的身子也慢慢半压在她身上,唇齿缠绵的声音渐渐入耳,安栀面红耳赤的气喘吁吁,只好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

“尤卓……嗯……尤……”

尤卓放开快要窒息的人,却没有要停的意思,一路下去,白皙的天鹅颈点点红色,精致优美的锁骨青紫一片,安栀白皙通红的侧脸埋在枕头里,双手推拒在他肩膀上,却无力般的时紧时松,掌握在尤卓的节奏下。

“嗯……尤卓……不……”安栀浅浅的呻吟细弱沙哑,飘散在氤氲的空气里渐成惑人的勾缠,拉扯着尤卓的情|欲神经。

尤卓猛的抱紧身下的人,落在她胸前的吻又重又急,安栀揪住手下的丝被痛吟出声,“尤卓……痛……”

身上的男人一下子停住动作埋头扎在她胸前,粗喘不停,却再没有任何动作,安栀静静的一动不敢动,身体里的欲望在他的抚摸下蠢蠢欲动,而他却停住了。

安栀睁眼看他,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在他的黑色上,声音濡软低哑,“尤卓?”

尤卓慢慢抬起头,脸上的情欲未消,笑容纯良温和,看在安栀眼里却是隐隐妖冶的邪魅,“想要我?……我目前还属于上帝,想要我的话就嫁给我……”

低沉的暧昧,沙哑惑人,尤卓隐隐的笑意,在空气里滑开罂粟般迷人的轻感,安栀面色羞赧的呆在他的目光里。

这样的墨眸,安栀不自主的抬手去摸,像宇宙里的黑漆漆的大片未知,进去就不能出来的未知。

夜还长,人未眠,这只是下一个开始的开始。

再隔天就能见到常平林,安栀没想到,常司令忙到他妻子孩子出生一年后他才回来看了一眼,更何况他这回回来想看的人也看了,还留下来干什么?

常宅的大饭桌上,老爷子和两个儿子儿媳都在,安栀最后回来的,她在帝都拖了半天才发现。

如果注定是自己的事情,拖的多晚,也还是要自己去做的。

常安栀的人生,谁也替代不了。

“爷爷,二伯,二伯母。”安栀脱了外套,过来坐下。

“嗯。”老爷子威武严肃,一副大家长的表情坐在上手,二伯和二伯母笑着点点头回应。

自从安栀安榕安歌都生下来以后,其实能全聚在在这个餐桌上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先是安栀出国安榕出国,最后安歌也去了英国。

虽然老爷子不高兴孩子们都不在身边,但是他一直都尊重个人的选择,从不干涉她们的事情,大多时候只是给一个引导的方向。

这是个睿智而感情至上的老头子。

在一次难得聚首的家庭聚会中,安栀如是总结。

“安榕还是跟着那个假洋鬼子住在一起,还要帮他抄作业,安歌倒是胖了一点,可惜太忙了,连陪我这个老头子的时间都没有……”

老爷子吃吃就又开始说几句,陈述一下此次‘出国访问’的成果,听着话的意思,老爷子还是挺受委屈的,一个顾着帮博格学习,一个忙着手头的工作,老爷子被晾了。

杨芸一向和老爷子脾性相投,温顺而绵良的性格很适合老头子的暴脾气,所以二伯母一直都能和老爷子谈得来。

“都和您说了,您就直接机场装个小病小灾的直接把人劫走个几天,安榕那不就得只陪着您了。”杨芸笑眯眯的接下话来,“安歌之前都告诉您了情况,您还坚持要去。”

大家聚在一起的饭桌上,永远都是二伯母杨芸和二伯常平清在和老爷子一搭一合的聊聊家常,常平林不爱说话,陶扬也不怎么爱说,所以安栀他们这样的家庭一定是不如安榕家的幸福热闹的,因为他们不交流,父母之间,父母和孩子之间。

“安栀,爸爸想问,昨天晚宴那个男人……”饭吃好了,余下的时间就是两个儿子陪老爷子下下棋喝喝茶,安栀正准备起身说先回去时,常平林却问了个问题。

全家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到她这里了,尤其老爷子那红光满面的精神抖擞,盯着安栀的感觉不逊于八卦记者。

昨天晚宴是曾年的订婚宴,老爷子晚上的飞机回来就懒得过去了,他其实一早就很想问问安栀昨天是去了没有。

刚下飞机方启就拿着曾世槐送来的请柬,告诉了他这个消息,老爷子当时怒了一下就想直接冲过去,不过又一想了想,安栀这个孙女,是最像他的,能让别人欺压那才叫怪,所以他就先按兵不动了。

曾世槐三番几次的说要娶安栀当孙媳妇,闹得这上上下下多少人都知道了,现在一转身却又娶了别的女人,老爷子想直接把他曾老家伙再挑到训练场上单练一回,但是,毕竟老了,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由主张。

但是,这并不代表老爷子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次,无形之中给安栀的委屈,有一天老爷子要尽数给她讨回来,我常家的大孙女,那是你能欺负的?!不长眼!

第14章 14为谁,谁为

安栀的未婚夫。

全家人在一片寂静中,等来了下一秒陶扬的随意的一答,茶香四溢,袅袅水雾之后,她的笑颜柔和美丽,如常平林初识她的样子。

只是,岁月之后,只剩沧桑。

“你不要总是私自决定女儿的事情……”常平林看着陶扬的侧脸有一瞬间的出神,接着就是惯性的指责。

全家人都是一场默声,常平林就知道这件事情必然是谁都不知道的,“几个月前安栀还没有男朋友,现在怎么这么快就有未婚夫了?”

安栀捏着小小的茶杯笑而不语,他说几个月前,是啊,常司令一年到头能想起他的妻子女儿一两回就不错了。

“爸,我和尤卓是在美国认识的,妈也是刚见过尤卓,爷爷也见了。”

安栀淡淡的插了一句话,替陶扬说明白,陶扬再能说厉害也是外人面前,对于自己的丈夫似乎总是失声似的沉默,更从来不辩驳。

常平林愣了一下,看陶扬,又看老爷子,有些迟疑,“爸也见了?”

老爷子正端着他的小茶壶有滋有味的品茶,脸上笑眯眯的,“嗯?嗯,你说安栀前几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不错不错,一表人才,也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常平林点点头,想问安栀些什么,又想问陶扬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这一夜,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和自己已经是如此陌生。

生活在一次又一次的距离中产生裂缝,陶扬和常平林之间,在常冉冉的出现之后,早已悬崖断壁。

这样的夫妻,这样的爱情,安栀觉得,这一辈子他们都是彼此的罪人。

尤卓来接安栀的时候,常平林原本是想和尤卓坐下来谈谈的,可是安栀只是淡淡的笑着,告诉他,爸爸,没有这个必要。

那是常平林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车子里有微微的酒香,安栀懒懒的靠在座椅上,“你喝酒了?”

“嗯,今天有一些人要见。”尤卓又扯了扯领带,鼻音有些重,中国办事就是这样,酒桌上来酒桌下去。

城市街道的霓虹色彩斑斓迷蒙,夜色下多彩多姿,安栀歪着头看着他一个劲儿的和自己的领带较劲,黑色的领带都快被他扭着一个死结了。

安栀探身过去帮他,纤细柔软的手指轻巧的几下帮他把领带解开拿下来,“今天哪里不顺利?”

尤卓喝酒有点多,身体的温度有些高,她柔软而凉凉的小手弄的他很舒服,拧起的眉头一点点放松下来,声音有点哑。

“没有,只是一天都没有看到你。”

车窗半开,空气凉凉吹散,他轻声的语调和低哑的笑就在安栀耳旁,薄唇微笑,深邃的眼眸,他就在身边,就在身边。

安栀一笑,慢慢转过头不再看他,她看见,玻璃窗上眼角湿润的自己。

真傻。

闭眼,不想看见这样的自己,这么多年,对于自己的爸爸她到底还能有什么期望?

安栀轻薄的呼吸为一只手的抚摸停顿了一下,眼角的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淹没在黑暗里。

她不会哭,如果不是他的手势太温柔,如果不是他的手掌太温暖。

如果不是,他就在身边。

尤卓一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车里昏黄的光线洒在她身上,单薄的肩头侧着的脸,这样脆弱的弧线让尤卓的心泛起疼痛。

“安栀。”尤卓在路边停下车,展臂把她抱在怀里,“安栀,乖,安栀,乖……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安栀,我在……”

尤卓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哄怀里的人,她的泪水无声而痛苦的宣泄,抱紧他的脖子像救命稻草一样,黑发一侧,睫毛长长的闪着泪光,残夜的伤。

安栀在尤卓的怀里渐渐平静,尤卓放开她一点点帮她擦点脸上的泪,一吻,落在她眼睛上。

“安栀,我可不可以说一句很俗的话。“尤卓沙哑的低声就在耳旁,低眉在的乌黑湿润的黑眸上,“我爱你。”

夜,静悄悄的沉,他的呼吸浅浅酒香,她在他的黑眸里找到了因为吃惊张大嘴巴的自己。

他的眼睛里,还有繁星的夜空。

帝都顶楼的办公室里,安栀今天第四次因为愣神把笔掉在了地上,秘书文小姐正巧这时候进来了,慌慌张张的。

“常小姐,夜场出事了。”

安栀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夜场,“怎么回事?”

文小姐身体还有些打颤,似乎看见了很可怕的东西,“死了一个人,夜场的DJ茗茗。”

安栀看着文商的样子有些不好的预感,边往出走边问,“警察都到了吗?”

“嗯。”文商跟上安栀的脚步,犹豫了一下又拉住安栀的手,“安姐姐。”

文商是老爷子身边一个警卫员的孙女,毕业了就来这里工作,人漂亮也聪明能干,而且小时候开始就很喜欢安栀姐姐,在公司里处处维护安帮助栀,这些安栀都也知道。

“怎么了?“一听到文商这么叫她,安栀觉得真的很可能有事。

“茗茗,茗茗的死状很惨,我看见……你就在外边,别去里边了。“文商是个文静害羞的姑娘,估计是被吓着了。

“没事。”安栀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语气不自觉地柔缓下来,“你别跟过去了,就在这等我回来。”

文商还没得及说话,安栀就转身出去了,地下已经被警察团团围住了,王烁正在和一个警察说话。

“常小姐。”王烁见安栀下来了,马上迎过来小声说了一句,“您都说不知道。”

安栀偏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过去,和负责的警察打了个招呼。

“常小姐是主要负责人,对吗?”这位警察姓韩,人称韩队。

“嗯。”安栀点点头,指指已经被封锁的房间,“我能进去看看吗?”

“嗯。这边。”韩队来之前就被局长领着耳朵告诉了,这位常小姐不能惹,办案要看形势灵活改变。

“死者二十八岁,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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