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全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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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全纪录-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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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吴三桂率诸将驰回山海关,逐去关上的闯将,令军士为崇祯帝服丧,设座遥奠,歃血结盟,决心消灭李自成,为明复仇。消息传到北京,李自成正在宫中取乐,接到此报大怒,急发兵二十万亲征吴三桂。这时清国摄政王多尔衮,领兵十万已到宁远。吴三桂面临前后受敌的境遇,思前想后,遂决定写信给多尔衮以借清兵。多尔衮应允。清兵未至,李自成的兵已到,一番恶战,吴三桂力不能支,眼看就全军覆没,忽然起了狂风,顿时天昏地暗,不辨彼此。

这时清兵从后杀出,李自成大惊失声道:“这是满洲兵,如何到此?”不顾他的军队,竟自己先跑了。片刻之间,战局急转直下,闯军大乱,如决堤的洪水,一败不可收拾。

吴三桂星夜兼道追击,李自成遣使求和,吴三桂只是不允。直追到北京城下。李自成怒戮吴襄,并杀其家人三十余口,欲杀陈圆圆,陈圆圆说:“吴三桂卷甲来归矣,徒以妾故,又复兴兵,杀妾何足惜,恐其为王死敌,不利也。”李自成打算挈陈圆圆弃城而去,陈圆圆说:“妾既事大王矣,岂不欲从大王行,恐吴三桂以妾故而穷追不舍也。王图之,度能敌彼,妾即从。”李自成凝思不语。陈圆圆又说:“妾为大王计,宜留妾缓敌,妾当说服吴三桂不再追,以报王之恩遇。”加上李自成的妻妾多嫉妒陈圆圆,阴阻其行,因此陈圆圆得以留在北京,流徙民家。李自成命部下将所获金银及宫中帑藏器皿,铸成银饼数万枚,载上骡车,让亲卒拖着,出后门先发,自率妻妾开西门狼狈西行。临走时还放了一把火,将宫殿及九门城楼全部烧毁。

吴三桂进入北京,到处是颓垣败瓦,急觅陈圆圆。相遇后抱在一起,不禁悲喜交集。吴三桂说:“不料今日犹得见卿。”陈圆圆说:“今日得见,已如隔世,惟妾身虽幸保全,左右不无疑虑,请今日死在将军面前,聊明妾志。”说毕垂下珠泪数滴,意图拔剑自尽。吴三桂将她紧紧抱住:“我为卿故,间关万里,日不停驰,今日幸得重会,卿乃欲舍我而死。卿死,我亦不愿再生。”陈圆圆呜咽:“将军如此怜妾,妾不死,无以自白,妾死,又有负将军,正是生死两难了。”吴三桂急说:“往事不提,今日破镜重圆,当与卿开樽畅饮,细诉离情。”秋水波中已微含春色,遂携手入帐,含羞荐枕,一宵长夜鱼水之欢。到这时,不待陈圆圆为李自成游说,吴三桂也不想再追了。

后来吴三桂被封为平西王,在滇南俨然一个小朝廷。他时而让陈圆圆唱曲。陈圆圆每唱汉高祖的大风歌以取媚。吴三桂酒酣拔剑起舞,陈圆圆捧觞介寿,神武不可一世。清代王思训有《野园歌》,原诗注云:“吴三桂筑野园滇城北,以处陈圆圆。穷极土木,毁滇人庐墓无算,以拓其地。缙绅家有名花奇石,必穿屋破壁致之,虽数百里外不恤也。”陈圆圆有专房之宠,数十年如一日。吴三桂渐蓄异志,广结天下士,最后反清失败被康熙所灭。陈圆圆的最终结局,据钮■《圆圆传》记述:吴三桂为平西王后另娶一女,此女妒心极强,群姬之艳而进幸者,均被其恨而杀之。陈圆圆独居别院,不施粉黛,因与其未生嫌隙,未遭其忌。吴三桂谋乱时,陈圆圆有所觉察,但自感力不能禁,遂以年迈之由向吴三桂求为女道士,之后便离宫入山,与青灯黄卷为伴。

传说陈圆圆在吴三桂之前,还曾和江南名士冒辟疆有过一段恋情。冒辟疆的《影梅庵忆语》中的“陈姬”,为何不直书其名?学者孟森这样解释:“顺康间,吴藩方炽,词人不敢道其旧欢,后则陈亦已成大名,少年事不足谈矣。”不过此事真假亦不可考。

有关歌妓的事迹,清初有关记载很少。后吴伟业有《圆圆曲》,诗写成后,吴三桂因“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句子而不满,厚赂求毁板,吴伟业不许。如果陈圆圆果然早已死于宁远,声势炙手可热的吴平西是不会听任吴伟业“诬蔑”,而甘于缄默的。

陈其年《妇人集》:“李自成之乱,(陈圆圆)为贼帅刘宗敏所掠,我兵入燕京,圆圆归某王为次妃。”明朝内监王永章的《甲申日记》:“四月初九日,闯下伪诏亲征三桂。十二日起程。太子定王、代王、秦王、汉王、吴陈氏、吴氏、吴氏、吴李氏、伪后嫔妃皆从行。吴陈氏即圆圆,两吴氏皆三桂妹也。廿五日战于一片石,闯大败,退入关。太子与圆圆遂皆至三桂军中。”王永章当时被俘降李,记载应当可信。又崇祯辛未进士李清《三垣笔记》:“李自成陷京师……传吴帅三桂已上表请降,止因闯党权将军刘宗敏闻三桂所娶妓陈沅色艾……至是刘宗敏系三桂父襄,索沅不得,拷掠甚酷。三桂闻之,忿而中改……”野史及私人著作固然有许多异说、破绽,但往往可能要比为尊者讳的正史更可信。

往事如烟,一晃已有三百年。吴三桂为汉奸而名扬秽史,但谁又可体会他当时的处境:想事明朝而明已亡,想从李闯而李闯抄其全家,想独立而腹背受敌无法立足,年仅三十二岁的吴三桂难以稳妥地斟酌损益,计出万全,家门遭到不幸,爱妾被夺,致使英雄气短而冲动一时,“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可以理解的。而陈圆圆一个徒有姿色的女子,在明末那动荡年代的回肠荡气的传奇经历,且有那样一个男人为她冲冠一怒,改写历史,也不枉一生了。

第113节:大福晋“葬活坟”

大福晋(?~1626年),纳喇氏,乌喇贝勒满泰之女,为努尔哈赤大妃。生三子: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努尔哈赤卒后,同殉。多尔衮摄政时,曾谥孝烈恭敏献哲仁和赞天俪圣武皇后,入太庙。多尔衮获罪后,被出庙,罢谥号。

生活在古代皇室的女人,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无忧无虑,温馨如意。伴君如伴虎,荣辱沉浮瞬息变幻,不知何时就会祸起萧墙。在努尔哈赤死去十八个小时之后,他最宠爱的大福晋阿巴亥被四大贝勒逼迫生殉,理由是努尔哈赤有遗嘱在先:大福晋虽然年轻貌美,但心怀嫉妒,常常使汗王不快,如果留下,将来恐怕会成为乱国的根源,所以必须殉夫。

按当时的习俗,妻殉夫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爱妻,一是没有年幼的儿子,阿巴亥虽然符合前一条,但她确有两个幼子需要抚育,而且她不相信汗王会留下这样的遗言,她要据理力争。

但是,四大贝勒告诉她:这是汗王的遗命,他们纵然不忍心、不愿意,却不敢不从。而且,从殉的仪式都已经准备好了。按规矩,当殉者盛装坐炕上,众人对之下拜,然后以弓弦扣颈勒毙;若殉者不肯殉,则群起而扼之,至死为止。

到了这一步,阿巴亥还有什么办法?她只能屈从,换上礼服,戴满珠宝饰物,虽然照规矩殉者不得哭,她还是哀告诸贝勒,请求他们照顾她的幼子多尔衮和多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还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自十二岁侍奉汗王,丰衣美食已二十六年;汗王恩厚,我不忍离开他,所以相从于地下。”

大福晋的生殉非同寻常,努尔哈赤诸妃,如侧妃博尔济锦氏、伊尔根觉罗氏、叶赫那拉氏、哈达那拉氏及庶妃兆佳氏、钮祜禄氏、嘉穆瑚觉罗氏、西林觉罗氏等俱为善终。至皇太极死时,不论中宫皇后,还是麟趾宫贵妃、衍庆宫淑妃、永福宫庄妃,还是那些无名号庶妃,无一人相从先帝于地下。顺治皇帝死时,虽有一名贞妃者从殉,但也不过一庶妃,而且从当时文献记载看,贞妃的从殉,出于皇室意料,显然是自愿从死,不愿苦熬清宫的寂寞岁月。而阿巴亥的生殉则不同,她既是地位高贵的“国母”,又有幼子尚未成年,更何况先申斥了她的一番“罪过”之后,宣布是“先帝遗命”,而且“虽欲不从,不可得也”,强逼之自缢殉葬,同样让人联想到逼迫大福晋生殉背后必有阴谋。

早在若干年前,大福晋就经历了几次风波。努尔哈赤庶妃代音察向努尔哈赤告状说:“大福晋曾两次备佳肴送与大贝勒(代善),大贝勒受而食之;一次送给四贝勒(皇太极),四贝勒受而未食。而且大福晋一日两三次派人到大贝勒家,想是有什么事商议。大福晋自己也两三次深夜出宫院。”这样的事情令努尔哈赤非常不快,但他处理得非常冷静。

女真族与蒙古族一样,有父死子娶庶母、兄死弟娶嫂的传统习俗,努尔哈赤自己就从死去的族兄那里继承了嫂子衮代为大福晋,而且他自己也公开表示过他死后由代善继承阿巴亥。现在,阿巴亥出于对未来地位的考虑,提前向身为储君的代善传情,表达自己的倾心爱慕,可谓预做准备,原也在情理中。须知,努尔哈赤已经年过花甲,须发苍白,而阿巴亥正当三十岁的盛年,最是女人丰姿绰约的成熟时期,老夫少妻、白发红颜,很难不生外心。再说,拿贼要赃,拿奸要双,并无通奸的确证。所以,努尔哈赤赦免了大福晋的死罪,但予以休离。

人们不禁要问,一个毫无地位可言的小庶妃如何胆敢去告深受汗王宠幸、贵有三子的大福晋?而且牵连着自领两旗、居参政“四大贝勒”之首、老汗王欲立为太子的大贝勒代善?诬告大妃与代善关系暧昧的邪风从哪里刮起?人们不难看出,这一切皆缘于爱新觉罗氏家族的权力之争。因为老汗王年事已高,汗位的继承人为谁?已成为诸子侄中明争暗斗的焦点。因为努尔哈赤时代在政治上实行八旗制,以八旗和硕贝勒“共理国政”,即以八旗旗主分权统治的制度;在经济上则“予定八家但得一物,八家均分之”。军事上凡行军打仗亦以八旗旗主为统帅,各有统属,联合作战。这就必然形成八个政治、经济乃至军事实力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集团统治,也就会在汗位继承上导致“诸王争国”的恶劣后果。

当时八旗人马中,皇太极掌握两黄旗,代善掌握正红旗,阿敏掌握镶蓝旗,莽古尔泰掌握正蓝旗,所余镶红、正白和镶白三旗旗主,分别是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在他们分别只有十九岁、十二岁和十岁的时候,就成为拥有一旗、与诸兄并驾齐驱的权势很大的旗主。诸兄能够成为旗主,完全是因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流血拼命,而幼弟恃母亲受宠而得汗王厚赐,怎能让人心服口服?

阿巴亥的三个儿子阿济格、多尔衮、多铎所掌握的力量已经超过四大贝勒中的任何一个,如果再有他们的母亲阿巴亥以国母之尊联缀其上,那么其他五位旗主谁不畏惧?谁又敢不服从?那么阿巴亥就能因此而左右八旗、左右整个大金国的政局,破坏八王共执国政的均衡,对大金国、对他们每个人,尤其是对与阿巴亥有宿怨的皇太极和莽古尔泰,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所以必须除掉阿巴亥。因为除掉这个总挈首领的母亲,就容易使三个同母兄弟分离,不能形成三人联合的雄厚力量。一旦多尔衮、多铎成年,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一定要马上将他们的母亲处死,才能保证后金政权的稳定。

而且,更重要的是,努尔哈赤临终之时,只有阿巴亥一人守在身边,她向诸位皇子传达老汗王的遗嘱是“多尔衮嗣位、代善辅政”的努尔哈赤的临终遗命。遭到四大贝勒的断然否定,他们是有道理的,因为和硕贝勒共治国政,不但汗王生前反复强调,而且书写成训示交给了每位贝勒,白纸黑字奇書網,证据确凿;而所谓的临终遗言没有第二人能够证明,即使汗王真的在去世前的昏迷中说了类似的话,也只能视为错误的命令,不可执行。但是这个女人既然放出了所谓“临终遗言”,即便不能把家族推向斗争的血海,也会埋下不睦的种子,早晚酿成灾祸。而且,皇太极地位声望渐隆,怎肯将皇位让给还不懂事的多尔衮呢?所以大福晋没有别的选择,她必须死去。

从上面的情况来分析,导演努尔哈赤大福晋生殉这场惨剧的应该是四大贝勒,而不太可能是努尔哈赤遗嘱所命,她的殉葬反射出爱新觉罗家族说不清道不明的皇权之争。

第114节:顺治出家宠妓的真伪

董小宛(1624~1651年,明末秦淮名妓。名白字小宛。后为冒襄(辟疆妾。清兵南下时同辗转与离乱之间达九年后因劳累过度而死。有说她为清顺治帝宠妃。

顺治八年二月,寒气彻骨,大雪压在河边枯树的枝桠上,雪仍在漫天落下,风在白茫茫的荒野也不停地飞卷。如皋城南门外的河边停着一艘小船。岸上站着几个人。船舱里昏迷不醒的董小宛似乎听见了一些声音,那些声音听起来熟悉但遥远而空洞。她费力地睁开了双眼,看见憔悴消瘦的冒辟疆,脸上不由地流下了两行清泪。冒辟疆紧捏着董小宛的手,身体不停地颤抖,两行热泪打湿了衣襟。董小宛挣扎着,张了张发青的嘴唇,朝着冒辟疆断断续续地说道:“……终于见你一面,……我怕是不行了,你好自为之……”说着头一偏,两眼合住,气息短促,胸前不停地上下起伏,气息渐渐微弱。任凭冒辟疆如何呼喊,董小宛已离开这个世界。此时暮色降临大地,风在呼啸,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给我酒!”冒辟疆转身大声道。接过身边人递过的酒,大口地喝下去,然后附在董小宛身上大哭,他的脸如死灰,清泪长流。

经历纷纷乱世的遭遇,有情人终于在生命最后一刻携手,留给他们的是悲是欣?或许悲欣交集?往事已矣,但我们把目光投向那段秦淮河边的凄凉岁月时,同时也产生了许多难解之谜。

董小宛,名白,一字青莲,别号青莲女史,生于明熹宗天启四年,她的名与字均因仰慕李白而起。她聪明灵秀,神姿艳发,窈窕婵娟,而且能诗善画,又擅长刺绣烹饪,性情温柔宛约,是明末有名的“金陵八艳”之一。关于董小宛的相貌,清代诗人、画家吴伟业曾有诗这样描述:“细毂春郊斗画裙,卷帘都道不如君。白门移得丝丝柳,黄海归来步步云。”

董小宛的父亲早逝,她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经营一家绣庄糊口度日。明末朝政败坏,流贼四起,天下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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