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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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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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吗,人家都说李文龙是G圈里的虐待狂,我看您才是此道的高手阿!真是青出于蓝而不输于蓝呐!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就那么幸运地拾到一个男二号的美差,原来是亚宁和阿威用身子为我换来的。一刹间,我感觉原本严谨的一个治学长者似的田导,在我心中马上失去了全部的神圣和尊严,打心眼里开始那么恶心他!
田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恼羞成怒,将酒杯往一边的调酒台上重重一顿,整了整衣领摔门而去,而随从而来的那几个女演员也灰溜溜地随他而回。
江哥将该骂的人都骂了,该揭的短都揭了,也把生日派对的气氛给彻底整崩溃了。最后的最后,原本狂欢的一大群人,就剩我,亚宁,阿威和安安了。
江哥这招真毒,他并没有亲自动手动任何人一根寒毛,却在洋洋洒洒的言语中,将与会的各怀鬼胎的人的面具都撕破,从内部离间了我们。我们这群乌合之众分崩离析了,恐怕他再要想收拾哪个就易如反掌了。
在这个圈子里,谁还没有自己的小心事儿呢,不管是光彩的还是不光彩的,可关键时候还是可以出来为朋友挡一阵子的。但是现在,统统被曝光,恐怕谁都再找不回以前那种“小矛盾大团结”的半和谐局面了。想起以前出点事儿,往往是白衣姐和小玉姐她们和大家群策群力排除困难,大家都会放下小的恩怨来成就大的团结。我还想起亚宁出场子和救小玉姐那时候大家的努力。可这一切令人还能感动的东西,自从今夜后,彻底的瓦解了。
尤其是我以前敬重的白衣姐,她的形象在我心中彻底瓦解。
原来爱情、友情甚至亲情都这么脆弱,只需从中稍加挑拨,便立刻分崩离析了。我想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很容易失去老朋友的原因了。

江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得意地笑了笑。
人已经都散去。看着走在最后的淇龙抱着小五出去,我,亚宁,阿威和安安站在空场之中,在布置得奢华的客厅里,我们显得那么的孤独和寥落。成堆成堆到处放置的高脚杯,更呈现出一种华戏谢幕后的凄凉。
江哥翘了翘嘴唇,冲亚宁说:宁宁,你被学校开除了,江哥很替你惋惜。
亚宁手头的杯子里的酒,猛然跳动一下,溅出来不少。这么些天来,退学问题一直是亚宁最忌讳的,因为这个,阿威还打过亚宁,但是,亚宁心中的难受我们谁不清楚?
是你害我的!我们都两清了你干吗还要把我的照片寄到学校!亚宁冲他吼。
江哥一脸无辜:你退出来后,我让苏一把你的照片和合同给你捎回来,谁知道她寄给了你学校。
阿威有些愤然了:这是咱们之间的合同,你给苏一干吗!你明知道苏一对宁宁那样你还故意把照片给她,你这不是故意让她整宁宁吗?
但是,亚宁却脸色一阵苍白,颓然坐倒到沙发上去。
江哥看了看亚宁和阿威,然后用一种相当迷人的笑对我说:看穿了这些人的肚肠,玉宁,是不是觉得就我江哥一个人对你好啊!
旁边一直沉默的安安似乎为了故意激江哥生气,他一把将我揽到怀里说玉宁早就是我的人了,不然我也不会拖到现在不结婚,你没戏了。
江哥嘿嘿笑了笑说安安,你就别演戏了,别自作多情了,玉宁他根本就不是G,他和你压根没有一点关系。我也是看他不是G,人比较清纯才想要他,你就别掺和了。
亚宁忍受不了江哥的一句句冷嘲热讽和毁灭性的心理打击,他站起来双手推着江哥往外赶: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但他的左手的白纱布一下子又给血浸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流血了。
江哥哈哈笑着说好,好,我走。他又扭头看着我说:玉宁,我敢和你打个赌,我只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就会乖乖跟我走,你信不信!
我说你说说看。亚宁忙截口道哥,别上他的当,你玩不过他!
江哥看了眼亚宁,然后向我慢悠悠吐出一句话来:“玉宁,你不想知道宁宁为什么会一直流鼻血吗,不想知道宁宁为什么手上划一小扣子就流血不止吗,不想知道为什么宁宁会越来越瘦而且一直低烧吗?我只要你知道,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你知道为什么?跟哥走吧,上车再告诉你!”
我看看他,看看亚宁。
他却领着他的几个保镖,开门出去了。
哥!亚宁上来拉住我:哥,你要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你用不着跟他们去,好吗?
我看着深色极其哀伤的亚宁,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笑了:亚宁,你不给哥说,自然有你的道理的。从此哥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事儿,哥也不问你,哥也不去问江哥,我等你想告诉我时我再听。但是你要记住,有了大事儿不要自己抗着,一定要让哥知道。
亚宁点了点头,神色少有得很凝重,又有点惨然。

接下来的一整夜里,亚宁有开始低烧了,烧得原本苍白消瘦的脸,像搽了胭脂一般红。他折腾来折腾去,怎么也不睡。他将我从他宿舍带回来的那张爸爸写的“奋发图强”的斗方放在床头,一会儿看看字儿,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把我抱得很紧像怕我飞了似,一会儿又懒懒地坐起来倚在床头发愣。
夜间他又犯了一次毒瘾,又流鼻血了。这次他紧咬着牙关用力抓着枕头,喉咙里发出兽的含糊不清的咆哮,硬是忍过了这长达四十分钟的毒发阶段。当一切平息下来,他大汗淋淋地松开手,连个哥字都叫不出来的,嘴唇微微地一张一翕。
枕头都给他抓破了,不少太空棉从里头露出白白的丝絮。
快黎明时他才梦呓似地说,哥,我再上不了大学了,你对我很失望,对吧!
我看了看他一张绷得紧紧的脸:没有!瞎想什么呢你,再睡会儿吧,退学又有什么大不了,咱们隔几天回开封戏班子唱戏去。
亚宁轻轻摇了摇头。他的脸在台灯下显出乳白的哀伤。他静静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说,哥,我想和你作一次爱,可以吗,我想好好爱你一次。
看着羸弱到几近无力的亚宁,我第一次没有拒绝他这样的请求。他就强打精神坐起来,裸身和我紧紧拥抱着,仔仔细细地在我脸上、脖子上、胸脯上轻舔着。他褪去底裤,他的身子虽然极瘦,却依然那么完美修长,那是我沉缅,没有瑕疵。
亚宁很会爱抚,能让你贴心的舒服,连骨头里都被他逗到极痒。但是我们没有想到,当我那么顺服地等待他,亚宁竟然没有勃起来,怎么也没能勃起来。亚宁狠狠地揉下身,将安全套狠狠扯裂。但仍然没有反应。我知道,吸了毒的人,最先损害的就是人的性欲,亚宁已经受到这么严重的损伤了。
亚宁伏在床上哭了,那么恸。他喊着说哥我没用,你来,你来操我啊。
我抱起亚宁在怀里,轻轻吻他,却没能找到安慰他的言语。亚宁哭着说我一直想好好给你一次,但现在我竟然没有这个能力,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
我没办法安慰他,便只有用胳膊紧紧揽着他。等亚宁哭到嗓子哑掉,也累了,天也快亮了。慢慢地他在我怀里就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缓慢。我也沉沉睡着了。

当我还在梦中,我听到卧室门口“邦”的一下山响,接着阿威的声音恐惧而焦灼地传来:
哥,哥,快,宁宁出走了!
我激灵灵坐起来,才发现一直睡在我怀里的亚宁已经不见了。阿威穿着一件底裤,连鞋都没穿地窜到我面前又喊了句:宁宁出走了!
我往身边一摸,我们合盖的被窝,他那半边还是温的,枕巾上一块块泪落的潮湿。

我定了定神,问他是不是下楼买早点了,这被子还是热的,肯定没去远。
不!阿威一把将我拽起来,连拖带拉地将我扯到客厅,来不及收拾的客厅还保持着舞池的布置样式,那张调酒的玻璃几给突兀地摆在了舞池中央,在玻璃几上,放着一部银白色的摩托罗拉直板机,一串钥匙,几张纸。
阿威指着这些东西说刚刚我起来上厕所时发现的,是宁宁留下的。
的确那些东西,也只能是亚宁留下来的。我伸手取过那几张纸,发现是用黑的中型笔写给我的一封信,其他三张好像是医院的化验单。我看那信,字体从容俊秀,显然不是亚宁匆匆写成,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看来,亚宁是早有出走这步打算了。我上次出走是既不愿看到亚宁和阿威作恋人、又不愿狠心拆开他们才将自己放逐,但亚宁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要出走呢,他就是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我将信抖开,阿威也忙站在我后面探头看:
“哥,
“替我向威哥问好,当你们还在梦中时,我已经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遥远到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
“哥,我已经不想再拖累你们,其实世上只有我和小雨两个人才知道,我已经彻底完了。不是因为吸毒,而是我感染上了爱滋。这就是我为什么免疫力退化到连一个伤口都愈合不了的地步的原因。
“哥,我很爱你,我觉得我一辈子也爱不够你,我想爱你疼你,就像爱自己的老婆那样。可是你是G,你也接受不了,你只能待我是个弟弟。因为我们太熟悉了,所以我们都放不开也不肯能。于是我就选择了威哥。
“你一直不赞同我和威哥,我很理解,因为在不是G的人看G就是异类,是不可理喻的事儿。我也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活着允许我和威哥在一起,因为我已经感染了爱滋,而且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不想害威哥和你。每次我吻你,我都怕自己的牙龈出血传染给你,我怕自己以后真的会不小心传染给你们,我还是选择离开,去那个我应该去的地方。或许我这样作在你们看来很没良心,但我觉得这样很合适。趁我现在的病状还不很明显就离开,让你们永远记住我的漂亮的模样;一旦到了后期,我的脸上会起水疱,到那时满脸的水疱,你们就是不讨厌我我自己也都受不了。
“哥,替我向威哥道个歉,虽然是威哥将我引到这个圈子里的让我落到今天这个回不去的地步,我极恨他,却又极爱他。因为他懂事儿、温柔、体贴,处处让着我哄着我,他甚至为了我和他天津那边的爸妈闹翻了。你告诉威哥我对不住他,让他找一个更好的过一辈子吧。男孩女孩都可以,我都不计较,只要他能真正的幸福。现在我明白了,能过一中平凡幸福地生活有多么快乐啊。你以前说的那句话是对的,你说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活得健康、快乐、幸福,我现在才感觉到那种幸福是多么的可望不可即阿。
“哥,你也不要再在北京呆了,这个圈子太乱了,除了毒品、暴力、血腥和倾轧就再没别的什么了!你也不用找我了,我既然走了,就永远不再回来。你回老家吧,不要再去找江哥,我的爱滋就是他传染给我的。我让你失望了哥,我祈求下辈子你能做个女孩子嫁给我让我保护你一次,还你今生的债,好吗?”
下面是此致敬礼和落款,没有日期。
阿威跟着看了,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再起不来。

这个家里,失去了亚宁,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乐趣。想起亚宁在家时,整个一开心果逗着我和阿威,虽然有时他也任性发脾气,但我们极爱他宠他凡事儿由着他。而如今他忽然走了,这一切来得太猝不及防,让我和阿威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心里空空落落的,总像少了什么东西。
阿威再顾不上连续剧组催着去芜溪拍戏的事儿,亲自跑到各大电台和报社登寻人启事,又四处找一切熟人试图挖掘关于亚宁行踪的一切线索。
可一个星期,整整一个神经,一点进展都没有。深秋的北京城里满是令人愁急欲狂的气息。
阿威连着奔波了一周,再没了往日的神采弈弈、秀眉俊目的模样,现在的他头发凌乱枯燥,眼睛里满是血丝。他白天不是开着桑塔纳2000到处跑着登寻人启事便是狂打电话,晚上整夜整夜得在各个夜店酒吧里跑,要么就上网在各大聊天室发寻人信息。
我看着日渐憔悴的阿威,心里替他难过,我清楚如果他一直这个样子,他肯定受不了会累疯或者急疯。我想我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帮他解开他心中对亚宁的痴狂的眷恋。
在一个秋日西沉的傍晚,我拦住了刚打印了一千份寻人启事非要去海淀区几百处的大小居民街道张贴的阿威说,阿威,我想和你谈谈,我有事儿想和你说。
阿威漠然地用血红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张玉宁,你不配和我谈,你也不配作这个哥,你好自私!就因为你不理解不接受同性恋就专制地反对宁宁和我在一起,你利用宁宁对你百分之百的顺服而让他痛苦地放弃我!而且因你上次一走,将哥就把气撒到宁宁身上,多次强暴宁宁,还把爱滋传给他。而你在他最后这一段时间里都不让我们快乐,你只顾自己的满口伦理道德却一点也没有考虑我们的感受!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感情,我们以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存招你了惹你了!你这样对我们,你还配得教训我吗?
说着,他将门一摔,抱着那一大摞的寻人启事匆匆下楼而去。
原来,阿威早已经知道了亚宁患上了爱滋,却还配合着亚宁隐瞒我,他们怕我知道后会伤心,而我却一次次地猛烈反对他们年。但我心中也的确是为他们好,我希望他们可以过一种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不要像现在这样整日活在别人的鄙视的角落。
也许我忽略了一条,他们以他们现在的生活方式活着,这未尝不是他们自己的幸福方式。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就以为他们不幸福不快乐,非要改变他们的生活。从我知道亚宁的这个倾向后就一直反对他们给他们压力,直到现在他染上了爱滋才肯原谅了他。
我他妈真是个混球!
看来现在亚宁铁定了爱滋了,我看了他的化验单,应经呈三个加号的阳性,只是病症一时半会儿没显示出来。他在他还很漂亮的时候选择了离开,从而让我们永远记住他漂亮的模样。
亚宁染了爱滋,难怪我刚回来那晚他吻我时,鼻血流到我嘴里,他就非要我吐出来;也难怪那个黎明他想真的爱我时用了安全套。
该死的江哥,这回要了亚宁的命。凭亚宁的个性,他很难会抱残守缺地活下去,他极有可能选择的是美丽的死亡。

自从生日派对给江哥搅了局后,身边的朋友都给他揭穿了面具,一个个走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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