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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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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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贩除了衣服整齐划一,每个小推车上都用竹竿支起一张条幅,条幅左侧写着“圣前双甲三诗同辉方运力作《西厢记》火热发售”,右侧写着“剑眉公李大学士邀您提前看下月《圣道》神文《枕中记》。”

条幅下面挂着方运写的广告。

小推车的两侧都写着醒目的“三味书屋”,小推车里一半空着,另一半装着《西厢记》和《枕中记》合订本,每本书都有一片书签。

其他书贩和书铺店员看得大为震撼,这是什么套路?在文院门口用院君李大学士的名头宣传?不是自寻死路就是背景深厚。

一个书贩急忙走到一个换装的书贩身前,问:“你们怎么穿得这么奇怪,三味书屋又是哪家书铺?”

那人得意地说:“我们三味书屋是圣前双甲案首方运方大人开的,背后不仅有大源方家,还有一位大学士支持。我们都跟三味书屋签了文书合同的,每月基础工钱有一两银子,书卖的越多分成越高,旱涝保收不说,比以前赚的多了。以前除了《圣道》和《文报》发售的三天,能赚多少?以后我们不仅可以卖《圣道》和《文报》,也可以带着卖三味书屋的书。”

“有这等好事?我可以去吗?我的书卖的很好,每个月都能赚七八百文,这还不是天天都卖。”

“我倒是见过你卖书,你要是再找两个书贩凑齐三张保举信,就可以来我们三味书屋。你稍等,我给你写保举信。”说着,这人从车上拿出纸笔和墨瓶,写了一封简单的保举信。

“谢谢兄弟。”那人说着递过一枚大钱,通体黄铜色,上面写着“十文”。

“客气了。”

不多时,所有没穿三味书屋制服的书贩全部离开,连那些给其他书铺打工的店员都过来打听。

六点刚过,一批家丁仆人前来,排在书贩之后。

这些家丁仆人看到条幅后非常惊讶,纷纷询问《西厢记》和《枕中记》的内容和价格,书贩耐心解答。

五十文一本一百五十多页的通俗小说倒不算贵。

“你这书真是方双甲的?我们家小姐很喜欢他的诗。”

“你看我们这些人,花了这么多钱换新衣服,敢在文院门前上书卖书,还能有假?明理街十七号就是三味书屋,你们不信可以查证。”

“哦,也是,有李大学士保证,我买一本,想必我们家小姐会喜欢。”一个中年妇女道。

“我也来一本,我们家公子也一直夸方案首。”

不一会儿,就卖出了二十多本,买家全是因为方运的文名和李大学士的名号才买。

到了六点半,文院书铺外排满了来买《文道》和《文报》的人,越来越多的人看到那些书贩的广告。

眼看文院书铺就要开卖,十辆刚从印刷坊出来的牛车连在一起,从文院书铺门前缓缓走过。

每辆牛车上都竖着条幅、打着横幅,异常醒目。

一个人站在牛车上大喊:“看了《西厢》会谈情,看了《枕中》当大儒!”

第37章 诗会词会

清早的文院书铺前闹哄哄的,但梁远的一声吼叫镇住所有人,众人一起向梁远看去。

至少有六百人在这里,此刻却鸦雀无声,全都盯着梁远一个人。

梁远傻了,他终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满脸通红,过了一会儿,才用远比刚才低的声音重复喊:“看了《西厢》会谈情,看了《枕中》当大儒!”然后非常无助地指着牛车上的横幅和条幅。

许多读书人冷哼,他们接受圣道教育,自然瞧不起梁远这种哗众取宠的人,不过那条幅横幅打着方运的名号,他们也有些好奇。

“方运是双甲和圣前,那三诗同辉是怎么回事?”

“我听书贩说是《圣道》上的三诗同辉,前所未有。”

“《圣道》还没开卖就敢这么说,会不会有猫腻?”

“不好说,等等看。”

就广告效果来说,梁远的一吼达到了满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卖书的,不过因为《圣道》即将开卖,没人离开队伍去买《西厢记》。

圣院文书很快开卖,卖书的是四个圣院的童生官差,四个人都知道方运在《圣道》上三诗同辉,一开始四个人都忍得住,卖着卖着就忍不住了。

“你们今天算是来对了!今天的《圣道》上,咱们景国有四篇诗文,其中三篇是咱们大源府的方双甲的,而且还有一首镇国诗!”

“卖了这么多年的《圣道》,第一次差点卖哭了,方运给咱景国人争了口气!”

“拿到《圣道》记得直接翻到第一百零一页,大源府方运三诗同辉,一诗镇国,别的诗词不用看了!”

四个卖书官差的话如同一点火苗,点燃了在场的几百人。

一个人举着《圣道》大喊:“真的是三诗同辉!济县方运,就是方双甲!真的有镇国。”

“厉害!厉害!竟然是大儒点评,太少见了!”

“前面的快点买,我要看镇国诗!我要看大儒点评!”

“别挤别挤!”

买书的人无比焦急,买到书的人欢天喜地,许多人拿到书走出人群就看了起来。

“妙啊!妙啊!”

一些身穿童生服乃至秀才服的人竟然不走了,聚在一起兴高采烈讨论,随后开始当场“仿诗”,就是把“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改动几个字,形成新的诗句。

有人改“鸟声茅店树,叶浮板桥水”,有人改成“鹤声茅店雨,野色板桥春”,但众人改了半天,无一人觉得能跟原诗比。

众人自知比不上方运,可仍然感到满意,因为方运就是大源府人。

梁远则一直盯着那些秀才童生,眼看他们要散了,他大吼一声:“方运新书开卖!《西厢记》和《枕中记》合为一本,提前看五月《圣道》的《枕中记》!快来买啊!”

之前许多人不信什么三诗同辉,可四月的《圣道》第一百零一页就在手里,是铁一般的事实,由不得他们不信。

买过《圣道》的读书人半信半疑向梁远和十辆连在一起的牛车走去。

“真的是方双甲之作?”

“当然,你们看这书是文院周主簿的作序,我们要是敢做假,还想不想活了?你们可以免费看十页,若是不如以前的通俗小说,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们当马球打!”

“那就先看看。”

十多个读书人拿起车上堆叠的《西厢记》,默默地看起来,看到周主簿作序和方运署名,他们不再怀疑,继续看下去。

“这句读倒有新意,看起来真方便,一目了然。”

“不错,果然与众不同。”

“我看着有些别扭。”

不一会儿,有人突然猛地合上书,道:“买了!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我怕我舍不得往家里走!”说完掏出五个大钱直接扔给梁远,拿着书就走。

“也没什么嘛,不过比普通的志怪小说有意思。”这人嘴上不承认,可仍然数了五十文递给梁远。

“此书当真罕见,一扫十国魑魅魍魉的志怪风气,除了方运,谁还能有此大才?”

“其实一开始我就相信这不是骗子。剑眉公现在虽然是州文院院君,可当年他凭借一首《风雨剑诗》杀得狼蛮鬼哭狼嚎,一把才气古剑竟然生出几缕血线,连那些老兵都不敢靠近他。太后称他为剑眉公不仅仅是他眉毛如剑,而是他才气如剑。我就算找死也不敢冒用他的名号。”

“说的也是,李文鹰大学士的杀名人尽皆知,没人敢冒用他的名号。”

众人发现《西厢记》真的好,开始主动维护这书。

这些童生和秀才成了最好的广告,许多原本就不是很坚定的人开始买书。

在方运文名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买《西厢记》。

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到八点多,文院书铺前仍然人来人往。这些人原本只为买《圣道》和《文报》,但十辆牛车始终都在附近来回走,许多人哪怕不买书,也记住了三味书屋和方运的新书。

十辆牛车在文院书铺前,而那二十多个书贩推着车向大源府城的各地走去,沿街叫卖。

《西厢记》和《枕中记》开始在小范围流传,用不了几天,全城的读书人都会知道方运出了新书。

方运和往常一样去方氏族学授课,临近中午,则跟一位同样收到请柬的老师贺裕樘前往立夏文会。

上了方运的马车,贺裕樘四处打量,道:“方运,你这车不错啊,一百两银子打不住吧。”

“你可是堂堂秀才,这马车还放在你眼里?”方运笑道。

“我要是安心回县里当个官,放弃科举,这一百两银子不算什么,可现在我在府城讨生活,虽说除了教书有别的进项,但花费也大。十国没有穷秀才,可也没有多少富秀才。我再考五年,要是超过三十五还不能中举,就回县里在文院争个讲郎。再拼三年还不成,就运作个小官当当,我在方氏族学和府城还有些人脉,这就是留在府城的好处。”

“说的也是。”方运这才理解这些秀才的苦衷。

“等我回乡了,你起码是一方县令甚至知府,或许我要去你那里讨生活。”贺裕樘道。

“七八年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当上知府,而且贺兄太看低自己了。”方运道。

贺裕樘却脸一红,道:“我总得为自己的前途和儿孙打算,也就是你没有什么产业,不然我真想投奔于你。”

“啊?”方运疑惑地看着贺裕樘,一个秀才投靠童生?

贺裕樘轻咳一声,道:“我读书不如你,但看人是不会错的。就算我看错了,将军大人不会看错,别说是童生,就算是秀才举人都不值得他亲自上门。你以后若是缺人手,不妨问问我。”

“贺兄既然这么说,那以后我若有事相托,望贺兄伸以援手。”方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向自己靠拢,大源府一年参与府试的童生超过一万,可一共也只录取五十到八十名秀才。

“方案首客气了。”贺裕樘暗暗松了口气。

方运道:“说实话,我的书铺真的缺人,尤其像贺兄这种高文位的人才。”

“书铺做大了也是不小的产业,十国文风太盛,除了吃穿住行,凡是跟读书有关的都可以做大,代代相传。”贺裕樘道。

“能不能请得起你这位秀才,就要看今天的书卖的怎么样。”方运道。

“既然书铺是你看的,必然卖的好。”

“长远来看我有信心,只是不知道短期收益如何。”方运道。

贺裕樘微微皱眉,心想方运不像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怎么会说这种话,不过他没有反感,而是劝慰道:“书铺就是要细水长流,慢慢扩大名声,不开三年,看不出赔还是赚。”

方运听出他的弦外之意,不想再谈书铺,于是转移话题,道:“我还没参加过立夏文会,都有什么说法?”

“说法?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立夏前后天气近于春,所以立夏文会往往以‘春’为题作诗,一般都是诗会,偶尔会办成词会,不过已经十多年没有词会,毕竟秀才的才气有限,古体诗要比词容易做。而晚间举人的立夏文会则经常有词会。这文会,其实就是给名门望族的子弟扬名用的。”

“还有这种说法?”

“你想想,一般人哪有财力办这种文会?要选场地,要有酒菜,要有歌姬、陪酒,而且总要有个彩头奖励,一场文会没有两千两银子下不来,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那些人的诗词都是花高价找名家提前作好,最多改几个字,普通人哪能比。九成的文会头彩没有悬念,除非有人倒霉,遇到猛龙过江,比如你。”贺裕樘说到最后笑了起来。

方运道:“谢谢贺兄提醒,既然这次文会别人出了大钱,咱们去白吃白喝,抢人风头有失君子风度。我去看看就行,等决出文会魁首我就走人,要是走的早,请我的人面子上过不去。”

贺裕樘沉吟片刻,道:“容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励山社来邀请你的七八个秀才恐怕是被人当笔使了。应该是励山主社的高人让他们来的,否则仅仅是邀请你不会让这么多人一起来。”

“怎么说?”方运隐隐有了一些猜想,但毕竟刚到府城,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情,还不敢确定。

第38章 不是诗会

贺裕樘道:“说白了也没什么,就是寒门和士族在争文名。以前寒门一直被士族压着,现在出了您这样景国从未有过的寒门才子,自然想趁机扳回。不过,他们对您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来,其实也是表达一种尊重,怕您多心。”

方运静静地思索,没有说话。

贺裕樘道:“如果您能在这次诗会上力压群雄,励山社的人必然会邀请您到晚上的立夏文会,传扬您的文名,感谢您之前压过士族。”

“他们倒打得好主意。”方运随口一说,望着车窗外,面色很平静。

贺裕樘立刻说:“既然您不准备在诗会上抢风头,那就无所谓,不过以后再有这事,他们必须要给足好处!不能让你冲锋陷阵,他们坐享其成。”

不多时,马车出了城,来到离城外极近的五里村。

贺裕樘道:“此类文会经常出城举办,毕竟城里都是房屋,哪有什么春天可看。五里村风景优美,又有长江支流杨河,是许多文人的最爱。当然,这里的青楼和画舫也是一绝。”

说完贺裕樘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方运微微一笑。

两个人一路讨论文会,大多数是贺裕樘在说,方运在听。贺裕樘特意说了一些文人阴人害人的手段,让方运小心。

到了五里村,贺裕樘给方大牛指路去明玉楼,那里是本次诗会的地点。

方运笑道:“贺兄是常客啊。”

贺裕樘不仅不尴尬,反而露出少许得意。

十国文人雅士无不追求风流,只要不穿官袍,连官员都可以喝花酒,只是不能留宿。

不多时,方大牛叫道:“少爷,前面的马车太多,有伙计在疏导,不让马车进了,我们只能停在这里。”

“好,就在这里停下吧。”

方运和贺裕樘下了马车,方运从荷包里拿出一块差不多半两的碎银给了方大牛,说:“你找个地方吃饭,我们不知道多久才走。”

“谢谢少爷。”方大牛喜出望外。

贺裕樘双眼一亮,心道这个方运果然值得投靠。

两个人下车步行,方运打量周围。

右侧是一条大约十丈宽的河流,风一吹,河面波光粼粼。

对面河岸是茂密的森林,这边的岸上遍布一座座二楼木楼,每一座木楼格外气派宽敞。

这些木楼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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